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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戲唱 第269章 天龍八部

作者/于長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想走?那我偏要你們留下來!”

    柳聞嫣然一笑,然后只見滿是霧手一瞬間便伸向莫流年的脖頸。

    小半仙眼見躲不過,直接擋在莫流年身前,雙臂環(huán)抱住莫流年,用自己的后背擋住了毒霧。

    小半仙揮動浮屠劍一擋,勉強(qiáng)擋下一記。

    另一只手一把推莫流年開,流光劍對向霧手揮去時一團(tuán)金色的劍氣從浮屠劍的劍尖凝聚而出。

    莫流年的臉貼在小半仙身前,被悶得一陣窒息。

    窒息中,莫流年聞到小半仙身上的清香,溫暖氣息。

    莫流年的意識不停地下墜,下墜,突然莫流年看到了,

    小半仙站在洞口,向她伸出了手,莫流年看見小半仙是笑著的,小半仙笑著向他伸出手,像是在期待一個擁抱。

    莫流年穩(wěn)穩(wěn)抓住了小半仙,微笑著,他的手,是暖的。

    涼風(fēng)吹來,暖暖飄飛的思緒轉(zhuǎn)瞬淹沒在風(fēng)中。

    昏暗的光折射著小半仙雕塑般迷人的側(cè)臉,莫流年眼底泛起宛如星芒的光。

    仿佛有刀刺進(jìn)莫流年心尖,暖暖下意識的用手按住了身前。

    畫面戛然而止,四處光芒瞬時散去,唯剩入云的參天古木。

    只見小半仙深深看了一眼莫流年,收起手中浮屠劍,轉(zhuǎn)過頭翻身坐上青鸞背,再無留戀。

    青鸞展翅,扶搖而去。

    金色的光芒環(huán)抱著小半仙將他帶離,任莫流年在下面喊什么叫什么小半仙全然是聽不見。

    時間逝去,虛耗過損的征兆顯現(xiàn)出來。

    又過了一會,白衣上綻出了點點深紅,像初日映雪,雪上落梅,卻滿是驚心的不祥。

    她一步步退,慢慢退至了場邊。

    他步步進(jìn)逼,劍法愈加凌厲,眼看間不容發(fā),纖影宛如被一陣夜風(fēng)吹起,全不著力的凌空翻了過去。

    莫流年微微頷,忽然背轉(zhuǎn)身去,腳底八荒劍瞬間消失,無影無蹤,快得來不及看清楚。

    陰空之下,云層緩緩破開一道大大的口子,天光流瀉,隱約有天塌之勢。

    四周氣氛變得奇怪,所有人都開始不安,似乎有了某種預(yù)感,偏偏又不愿去相信,極度的壓抑與煩躁,幾乎令人喘不過氣,莫流年忍不住抓緊了小半仙的手。

    小半仙握住浮屠劍,黑霧包裹上劍身,涼透他的全身。

    小半仙的顫抖起來,“!”一聲斷喝,毒霧硬生生被劍氣逼出,向晚順勢用蛇尾朝黑衣人掃去。

    黑衣人躲閃之下,衣角被掃去一點。

    二人正在空中對峙,向晚驚聞身后破空之聲,未及多想側(cè)身躲去。

    三只銀針直向?qū)γ婧谝氯藬z取,黑衣人揮劍掃下。

    莫流年雖不知道沾到這毒霧會怎么樣,但知道肯定兇險非常,她極力想推開小半仙,卻看到小半仙悶哼了一聲,雙臂陡然收緊,莫流年被抱得差點不能呼吸。

    心口狂亂的血潮,終于決了堤。再也沒有將她趕走的力氣,他不管不顧地將她緊緊抱住,力度大得幾近粗暴。

    她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呼吸急促而凌亂,無措如一個尚不解世事的少年。

    她想嘲笑一下這個素來面容冷淡的男人,可嘴唇張了張,唇角還未揚(yáng)起,已在他的懷中涌出了灼熱的眼淚。

    她將自己的臉抵在他的身前,靜靜地,讓自己的眼淚被他身上的錦衣吸走。

    白小純頓時就看到了比外面更多的毒蛇,甚至一個個個頭都龐大了不少,發(fā)出嘶嘶的聲音,這聲音似乎帶著某種奇異之力,居然可以讓人心神都恍惚一下,聽的白小純猛地睜大了眼。

    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讓他呼吸急促,尤其是讓他心驚的,是他發(fā)現(xiàn)這些毒蛇居然都如修士般的修為之力,甚至遠(yuǎn)遠(yuǎn)的,他還看到一條全身有四種顏色的毒蛇,竟堪比凝氣五層。

    被此蛇目光凝望,白小純覺得自己背后涼颼颼的,琢磨以自己的不死皮,在這里怕是都堅持不了太久,這一次,不用去裝,他是真的恐懼了。

    凈霖登時想要收爪,可身軀又不聽使喚。

    “走?我偏不愿走。要走你便要和我一起走!”

    向晚嘶吼著,滿是黑霧的手一瞬間便伸向楚無塵的脖頸。

    楚無塵伸手一擋,勉強(qiáng)擋下。

    另一只手一把推開憶年,流光劍對向晚揮去時一團(tuán)金色的劍氣從劍尖凝聚而出,將憶年包裹在其中。

    金色的光芒環(huán)抱著憶年將她帶離二人幾丈遠(yuǎn),任她在其中喊什么叫什么外界全然是聽不見。

    陡然意識到,原來他每次見到她時,都會在心里不自覺地衡量與她之間的距離,有時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無比接近她,仿佛觸手可及,可是卻一探即碎,宛如水中幻影。

    他清晰地見著那絨爪化成手指,逐漸露出長臂和雙腿,隨后銀絲如瀑瀉流滿身。

    他從蒼霽眼中見得的是自己的臉,那臉上卻陌生的露著些他沒有過的神態(tài)。

    前額的頭發(fā)有些長了,他低著頭站在那里,發(fā)絲遮擋過眉眼,面龐上的憤怒和張揚(yáng)漸漸歸于平靜。

    窗外明媚的光被一塊云朵擋住,面前的光線也隨之暗下來。

    他抬起眼,看著幾人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勾在男人臂彎處的白皙小腳,足尖安靜地垂下,仿佛被人折斷翅膀的蝶,了無聲息。

    然而,黑衣人一退,敵人便無所顧慮,剎那間,呼嘯的飛箭又射了過來,白水蘭和蘭兒一邊揮舞中長劍抵擋著,想要往還在箭雨之中的寧不和競秀靠攏。

    但敵人卻是存心要隔開他們,那厲聲呼嘯著的長箭竟是一撥又一撥,往往不過走上兩步,就再度襲來,短短十幾米的位置仿佛竟成天涯海角之遠(yuǎn),難以接近。

    凈霖身沉臂輕,他環(huán)住蒼霽,雙臂之間如撐水泊。

    錦鯉滑身其中,再不動彈,凈霖便抱著一汪水昏睡過去。

    我的心血,還有我的心,我的紅塵,被時間不斷磨損。

    并沒有感覺到疼,也沒有感覺到痛,只是那血卻在不斷流著,帶著我的忐忑,帶著我的揣測,浸潤著時間的車輪,留下了血跡斑斑的痕。

    并不是我變得麻木,而是時間讓我看到了霧,而沒有看到前方的路。

    深夜的空氣仍有幾分寒意,我環(huán)抱著雙手快步地走著,突然,眼淚毫無防備地掉了下來,一顆一顆碩大的眼淚,滴落在我的手臂上,我伸手去擦,但它們不停地流淌著,仿佛勢不可擋。

    真是很奇怪啊,我問我自己,我從沒有渴望過什么,所以也談不上失去了什么,但是,為什么,我的心竟會如此悲傷?

    就像是一只朝著光亮撲騰過去的小飛娥,被一腳踩死在黑暗里,什么念想都不留,連小小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被一并踩滅了。

    山神的根|藤滴答水珠,凈霖只覺得自己似也成了條魚,陷于溫水之中。

    他越泡越昏沉,耳邊猶自回蕩著東君那一句。

    謝云深深吸了口氣,就像是要壓抑住某種強(qiáng)烈的情緒似的,猝然仰起了脖頸。

    舊日猙獰可怖的時光和鮮血淋漓的記憶,從佛堂高高的虛空中撲面而來,猶如閃電穿破黑云,將人最軟弱的靈魂片片撕碎。

    她纖細(xì)潔白的指尖涌出一團(tuán)團(tuán)黑霧,被她像捏棉花似的輕輕捏出,再一口氣吹出去,它們團(tuán)團(tuán)絮絮地落在飛廉神君舞動的銀發(fā)上,像雪花般消失不見。

    奇異的是,每多落下一團(tuán)黑霧,他的銀發(fā)便灰上一層,也低垂一寸。

    直到黑霧盡數(shù)消失在發(fā)間,飛廉神君似喜似悲地?fù)破鹨痪^長發(fā),幾十萬年不見,漆黑柔順的頭發(fā),仿佛是一場夢。

    憶年與慕容碧凝背靠背站在在包圍之中,眼光掃過圍上來的女子,一手握著劍鞘抵著雨寒月的爪子,一手抽出寒光劍朝雨寒月的手臂削去。

    雨寒月連忙收手,險險躲過寒光劍的劍鋒。

    憶年的眼光凌厲得如同冰凌,誓要將她撕成碎片才肯罷休,幽藍(lán)的衣裳隨著劍氣上下飄飛,劍影揮灑自由,盡是悲傷。

    莫流年感覺一種很強(qiáng)大的氣場在她周身蕩開,但她很肯定這氣場卻不是她的,而是抱著他的小半仙的。

    漩渦中心白光滋啦變幻,隱隱浮現(xiàn)出玄武圖騰的模樣,一圈圈順著上臂纏繞上肩膀。

    身形鬼魅地一晃,向著黑衣人疾沖過來,烏刀猛地貫力,刀光頓時大盛。

    如同東方的旭日從波濤滾滾的云海中乍現(xiàn),驟然躍上天空,剎那間金燦燦的光芒普照大地。

    蓬勃浩瀚的刀光如同無邊的佛光一般,充斥在天地之間,每一道光華、每一寸空間彷佛都彌漫著陰森森的寒氣。

    只要一靠近,便有如渾身在萬千刀鋒之下,冷得令人膽落魂飛。

    邪魔掌心攏劍,在電光間擊得蒼霽節(jié)節(jié)后退。

    蒼霽晃身過刃,翻腿踢得那劍身“咔”聲欲斷。邪魔指間一掂,劍身倒提,剎那間反推向蒼霽腰腹。

    蒼霽見他劍鋒破風(fēng),直摜而下,自己肩頭驟重,凈霖赤手握劍,那劍身登時如陷冰水,霍地融了。

    蒼霽趁機(jī)一力摜得邪魔身前,將其一拳擊退。

    周遭煙霧霎時而退,天間雷鳴已如咆哮。

    白小純收了木劍,閉上眼站在院子里,許久之后,他右手突然抬起,向著半空一指,立刻在他前方半空中,原本看不到的體內(nèi)靈氣,竟閃動光芒出現(xiàn),仔細(xì)一看,靈氣如絲,正飛快的勾勒出一個鼎的樣子。

    似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引導(dǎo),使得這尊鼎,快速的成型。與此同時,陣陣驚人的威壓,也赫然從這鼎上擴(kuò)散出來,靈壓之大,竟比之前飛劍時,還要強(qiáng)悍。

    景靈甚至來不及發(fā)出聲音,沉重至極的奪魂鉤已脫手而出;謝云猱身而上,電光石火間從下方穩(wěn)穩(wěn)接住鉤柄,并未畏懼仍然朝向自己的鉤尖,漂亮至極地反手橫旋!

    謝云腰骨反折如風(fēng)中勁柳,上半身幾乎與地面平行,奪魂鉤從眼睫前一旋而過;隨即借著翻腕時產(chǎn)生的巨大力量,刀鋒挾著崩山裂海之力,橫著掃向了對面的景靈!

    無數(shù)的血色霧氣從她的體內(nèi)瞬間噴出,在她身前凝做晶瑩如紅玉的血墻,同時白皙面容之上,飄出九道若隱若現(xiàn)的輕煙,融入血墻之中。

    那血墻瞬間沸騰,如熾熱的癡情之火燃燒不止,帶著所有的熱情絕望焚燒,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燦爛光輝,逆天而上!與那誅仙主劍,轟然相撞!

    尹開陽爆發(fā)出長笑,撤刀踉蹌退后,在單超錯愕的目光中突然抬起了斷臂!

    風(fēng)從四面八方疾速刮來,匯聚成陰灰色的漩渦,一股腦向他左臂斷口涌去。

    大漢面色瞬間大變,他的頭皮似乎要炸開,雙目收縮,一股強(qiáng)烈的危險充斥全身,身體毫不遲疑猛地后退,大吼一聲,雙手一揮,頓時身邊的小盾直接阻擋。

    轟的一聲,這小盾阻擋在了木劍前方,可在彼此碰觸的一瞬,卻沒有擋下絲毫,通體震動,直接被彈開,沖向大漢。

    大漢駭然,可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飛劍,眨眼間,這木劍就到了近前,寒風(fēng)撲面,如同置身冰窟。

    莫流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卻聽到周圍一下變得很安靜。

    莫流年心中一慌,下意識的也抱緊了小半仙。

    小半仙想,自己不能死,他要死了,莫流年該怎么辦。

    “天龍八部陣法,是天龍八部陣法嗎?.......我是不是眼花了?”終于劉中舟的聲音響起。

    小半仙意料之中的事沒有發(fā)生,他比其他人更加意外,放開莫流年,卻看到對面莫言和半仙瑤震驚的目光。

    小半仙想起剛才聽到的,天龍八部陣法。

    天龍八部陣法小半仙是知道的,這是最高深的陣法之一,明明是道家的陣法,卻又蘊(yùn)含了無上的佛法念力。

    這絕世秘傳心法之精華,其式寥寥數(shù)言,但氣效極巨,功效震古爍今。

    據(jù)說是幾百前一個身兼佛道兩派修為于一身修為臻至化境的術(shù)士所創(chuàng),只是這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莫言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會算不到小半仙的命格。

    若不是剛剛八部天龍護(hù)主現(xiàn)身,莫言根本不會想到小半仙身上竟然有天龍八部陣法。

    這樣高深的陣法已經(jīng)溝通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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