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伏特加,快。”
在男人的低吼聲中田悅回過神,她以為男人一定會糾纏下去的,就像其他喝醉酒的客人。可是他沒有,反而繼續下單。
“伏特加是吧,稍等。”
她也不想和男人過多糾纏,接了單便沖向吧臺。
從吧臺取了酒,放到男人跟前便匆匆走開,不敢再靠近男人的附近。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兩點,酒吧就要關門。
她回到更衣室脫下酒吧的制服換回自己的衣服,拿著包包,準備離開。
剛才被幾個熟客逼著喝了些酒,現在有些頭暈了,她要早些回去休息才行。
“Cathy.”酒吧老板叫住她,知道她法語一般,一直用英語和她交流。
“yeah?”(譯:是。)
“Is that your friend?”(譯:那個是你的朋友嗎?)
順著酒吧老板的方向看過去,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臉隱在陰影中看不清,屈身的動作看著似乎十分難受。
田悅的心不由咯噔一停,甩了甩有些發脹的頭定睛一看竟然是方才的那個男人,他還沒走。
“No……”(譯:不是)田悅遲疑了一會還是回答了一句不是,畢竟男人真的不是她的朋友。
“No?But he is calling your name. I saw you’re talking with him just now.”(譯:不認識?可他在叫你的名字,我剛才還看到你和他在聊天。)
田悅,“……”
和客人聊天不是很正常嗎?他在叫自己的名字?Cathy 這個名字只不過是她方便在外國生活而隨意取的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撞名了,也真是暈菜了。
“If he isn’t your friend, I’ll call the police.”(譯:如果他不是你的朋友,我只好報警了。)
酒吧已打烊,一個酒鬼躺在酒吧中無人認識,唯一能做的就是報警,讓警察帶走他。
田悅臉色一變,她清楚一個人獨自在異國他鄉,過得都不會很好。他若不是遇到了什么問題,也不會深夜買醉,如果直接把他扔到警局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她走近了些,那個男人真的在喊著她的“名字”,一直喊著Cathy……
一臉的深情,一臉的痛楚與無助。
她本以為已經變得百毒不侵的心在這一刻竟沒了防備之力,任由他把自己的心撞出一片柔軟。
她靠近了些,一把攬起男人,“起來吧,酒吧打烊了。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同是國人,她難免起了惻隱之心。看他的打扮不算壞人,剛才也沒有做了什么越矩的行為。
男人迷糊地抬眼看向田悅,張了張嘴只喊出一句,“Cathy……”
酒吧老板在一旁看著,滿眼的揶揄,仿佛已經清楚了田悅和男人之間的“奸情”。
田悅一心放在男人的身上,倒是沒有留意到酒吧老板的神情,若是留意到了,或許田悅早就甩開男人離開了,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田悅不由汗顏,心想這個男人還真執著,除了叫Cathy還會些什么。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喝醉酒就變了個樣。
看著田悅帶著男人往外走,酒吧老板算是松了口氣,送走一個麻煩客人,他可以安心地回去休息了。
苦的是田悅,大半夜的扛著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不斷亂動的男人。
實在問不出什么,又不好直接把他丟在大街上,畢竟他也算是自己的同胞嘛,如果把他扔在街上出了什么事,她的心也會不好過。
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把他帶回她臨時租的小單間,就在附近,幾百米的路。
扶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才幾百米的路卻像走了幾千米。
由于酒吧下班比較遲,早就過了學校宿舍的門禁時間,為了方便工作田悅不得不在酒吧附近租了一間小房間,只有一張床和一個獨立洗手間。
由于有獨立洗手間,雖然租金別別的地方貴一些但田悅還是咬牙租下這里,她才不想跟別人共用衛生間呢。
好不容易把男人帶到她在酒吧附近租的小房間,田悅準備掏出包里的鑰匙打開小屋的房門。
她一邊扶著男人,一邊摸索著要找鑰匙。
男人卻因為姿勢不舒服而亂動,害得田悅好不容易才在口袋里掏出鑰匙就被男人弄得掉落在地。
田悅本來就又累又困,現在還被男人這么一弄心情變得十分糟糕。
不得已,只能讓男人扶著門,而她則蹲下來撿鑰匙。
男人根本就不安分,身子搖搖擺擺的,東倒西歪。田悅實在沒辦法,只能一只手扶著男人的雙腿,一只手伸到男人雙腿間的地面準備撿起鑰匙。
“oh,shit!”一個本來對田悅有些好感的歪果仁看到田悅對男人做了這么個曖昧的動作,以為他們連門都來不及開就開始一番纏綿,不由十分失望地大罵出口,急急開門進了自己的小房間。
田悅不由汗顏,只想大喊喂你誤會了。
可是這種奇怪的姿勢,難怪人家會誤會。田悅懊惱地抬手打向男人,“都怪你!”
男人雙手舉高趴在墻上,低頭看向田悅,嘴角彎彎竟露出了笑容,“別怕,有我在呢。”
田悅不知為何的就這么被他的笑容所迷惑,雙眼一酸差點就落淚。
自從父母離世后,就沒人跟她講過這樣的話了。
也是因為這句話,后來發生了很多,田悅對他也沒有任何的怨恨。因為他在自己無助的時候說了一句讓自己十分感動的話,雖然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是對她說的。
但是她就是固執地認為男人就是對她所說。
她好不容易撿起地上的鑰匙,打開門,把男人扶進屋,一把把男人扔到床上。一碰到床,男人立即安分地熟睡了過去。
睡容平和,就像一只安靜乖巧的小鹿,安安靜靜地閉眼,呼吸綿長。
田悅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臉,他也只是皺了皺眉便沒了反應。
田悅徹底放心了下來,轉身到盥洗室沖了個澡。
從冒著熱氣的盥洗室中出來,整個人熱乎乎的仿佛更暈了些。
酒精就是害人,要是下次那個熟客還硬要請她喝酒,不管老板說什么她都不要喝了。
男人竟然把身上的被子全給踢了,被子掉落在地,十分凌亂。
田悅不由撇撇嘴走近了些,“這么大個人了還踢被子,也不怕著涼了。”正準備把被子拉上些。
原本在床上安分躺著的男人身體動了動,一把抓住田悅的手。
田悅還來不及驚呼便撞進一個強壯有力的懷中,不管她如何掙扎,她都無法掙脫男人的禁錮。
他的嘴猛地湊了過來,滿嘴的酒氣,十分熏人。
田悅眉頭皺了皺,拼命躲閃,看來不管是多帥的男人,喝了酒都一樣會發酒瘋。
男人的唇卻像裝了GPRS定位系統似的,不管田悅的臉如何轉動他都能找得到,并一次又一次的湊近。
如果不是他雙眼迷糊的一片,田悅一定會認為這個男人是借醉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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