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終究還是瞞不住的,畢竟下課的時候幾乎所有出去的同學(xué)都看到救護車和警車明晃晃的停在了校門口,即使在偏僻也都是在那里存在的。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好事兒的同學(xué)過去打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當(dāng)然事情也就是這么的被傳開了。
陳寅老師死了,被一個突然闖入的陌生男子殺了。
“為什么呀?”王淳當(dāng)然第一時間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齊峰。
“聽說是被一個學(xué)生家長拿著榔頭給敲了腦袋瓜。”說著王淳似乎想到了當(dāng)時的場景,然后不由得撇了撇嘴,隨后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因為王淳的突如其來,讓齊峰原本去找卓琪琪的計劃泡湯了,或者說自己也因為王淳的突如其來而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齊峰現(xiàn)在因為心里還有些惦記卓琪琪,所以似乎自己喪失了語言能力一樣,在王淳的面前只會說一句為什么。
“你記得之前文科班學(xué)校成績榜里第十的那個家伙嗎?”王淳想了想然后對齊峰說,“我只是聽人說的,那個把陳老師敲了腦袋瓜的人就是那個家伙的爸爸。”
齊峰聽了王淳這么一說就是一愣,他沒想到竟然是那個人的爸爸。
王淳說的那個學(xué)生自己見過,因為學(xué)習(xí)成績文理科成績榜都是放在一起的,文理科前十名的學(xué)生都會有自己的照片在上面,那個學(xué)生自己也看過,照片上的他面帶微笑,顯得有些靦腆,一看就是那種好學(xué)生的樣子。
怎么想也不可能和這樣的父親聯(lián)系到一起呀。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警笛大作,王淳此時也顧不上和齊峰八卦什么,就是一個機靈,急忙跑到了一樓的窗子前,把腦袋伸出了窗外,想要一看究竟。
之間一輛警車還有一輛救護車緩緩駛出校門,然后向著遠處駛?cè)ァ?br />
這時候王淳是不會忘了齊峰的,就在他跑到走廊里的同時,一只手也拽住了齊峰,把他似乎是拖一樣的,拽到了走廊里。
齊峰一愣,開始是因為沒有反應(yīng)所以有些反抗,起碼在齊峰看來,這些事兒對于自己來說都有些無關(guān)緊要的。
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沒必要再大驚小怪的了。
事后說說八卦,扒扒真相,一切也就算是過去了。沒準(zhǔn)過了十天半個月的,這件事兒也就被人遺忘了。
正要回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旁的卓琪琪,似乎也是因為被人拉著被迫出來的。
于是齊峰便掙脫了王淳拽著的手,然后向著卓琪琪的位置挪了過去。
面對卓琪琪的時候,齊峰還是有些忐忑的,他的腦海中總會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想到雙唇接觸到自己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一切仿佛都沉浸在夢里一般。
“琪琪······”齊峰走進,當(dāng)然卓琪琪也看到了齊峰,只是卓琪琪的眼睛有些閃爍,似乎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面色瞬間變得羞紅,此時又聽到齊峰在叫自己,卓琪琪本來就有些發(fā)燙的臉頰就更加滾燙了。
“昨天······”齊峰故作鎮(zhèn)定,然后鼓起勇氣向卓琪琪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還沒等自己多說一句,便聽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盡頭傳來一陣怒吼。
“都給我回教室!”聲音很大,有些震耳,當(dāng)然也是因為這樣的聲音而打斷了齊峰原本計劃好的說辭。
原本擁擠的一樓走廊在一陣怒吼的聲音中,瞬間變得寂靜了好多,然后在一陣寂靜之后,所有人都開始互相亂串,然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班級,當(dāng)然卓琪琪也離開了。
看著卓琪琪離開的背影,齊峰不禁嘆了一口氣,然后也走向了教室的后門。
齊峰有些郁悶的回到座位后,王淳便拽了拽齊峰,然后對他神秘兮兮的說道:“峰子,你想知道那個家長為什么會殺陳老師嗎?”
齊峰本來就因為沒有和卓琪琪說上話而郁悶,當(dāng)然也就沒有心思和王淳在這里探討這件事兒的因由了,然后只是草草的敷衍了一句,便在一旁用手拄著自己的腦袋,開始云游仙外了。
王淳倒是不太在意齊峰的態(tài)度,或者說只要讓他說話,自己都能說上半天。
“剛才和你說的那個文科前十的小子,就是那個叫做······”王淳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似乎在想那個小子的名字。
“耿玉。”齊峰記得自己在成績榜上看到過那個學(xué)生的名字,便隨口對王淳說了一句。
“對對對,就是那個耿玉。”王淳對齊峰笑了笑,然后說,“峰子,行呀,沒想到你還對這事兒挺上心的。”
說著王淳便抬手拍了拍齊峰的肩膀,有一種巡視下屬的感覺。
齊峰一手拄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拍落了王淳的手掌,然后對著王淳撇了撇嘴,說:“別扯別的,繼續(xù)說。”
王淳咧嘴一笑,然后繼續(xù)說下去。
“耿玉他因為壓力大,所以逃了幾天課,后來被陳老師抓到了,就把耿玉的家長找來了,就是今天犯事兒這位。”
“他爸?”
王淳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說:“他爸脾氣臭,聽說當(dāng)著陳老師的面兒把耿玉打了一耳光。”
齊峰撇了撇嘴,然后無精打采的對王淳說了一句:“然后他爸又把陳老師給打了?沒想到下手太重,過失殺人?”
齊峰不是李明瑞,沒有遇到今天早上的狀況,否則齊峰絕對不會這么猜測的。
王淳搖了搖頭,然后故作神秘的對齊峰說:“耿玉跑了,畢竟他的那種性格被當(dāng)著外人面打了一耳光,絕對不好受。”
齊峰抬了抬眼睛,似乎對王淳說的“八卦”開始感興趣了。
王淳見齊峰有些興趣了,便接著說:“你記得前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學(xué)生曠課多天的事情不?”
齊峰想了想,似乎隱約聽楊斌在課上提過一嘴,當(dāng)時還告誡自己的學(xué)生不要像他那樣做呢。
“你是說那個學(xué)生是耿玉?”齊峰試著猜測。
王淳點了點頭,然后說:“聽說喝藥了。”
“啥?”齊峰整個人都直了起來,畢竟這件事兒是他絕對沒沒有想到的事兒。
“聽說在ICU躺了好幾天了。”
“你咋知道的?”齊峰皺了皺眉頭向王淳問了一句。
王淳撓了撓頭,然后對齊峰說:“都是外面?zhèn)鞯模抑皇前炎羁孔V的給你講了,外面的版本最起碼有三個。”
齊峰聽到王淳這么一說,便撇了撇嘴,顯然有些不屑。
“不過耿玉確實很久沒來學(xué)校了,當(dāng)時他爸的那一耳光也是真的,他班的學(xué)生說,當(dāng)時耿玉從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臉上的巴掌印還在呢。”
齊峰倒是有些相信了,按照王淳所說的陳老師打了耿玉,然后耿玉受辱想不開,進了醫(yī)院。然后耿玉的父親把這所有罪過都怪在了陳老師身上,最后釀成了大禍。
一切都似乎很戲劇,或者說誰也沒想到會往這方面發(fā)展。
“上課!”一陣響亮的聲音打斷了齊峰的所有猜想,然后一切便回歸到了現(xiàn)實。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想什么也都沒什么作用了,而現(xiàn)在能做的似乎只有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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