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壺醉死人生百味,一片癡情歲月千愁!
天明時分,鬼醫就叫醒了墨影,墨影睜開雙眼,看到床邊的嫣衫衫正盯著她看,眼睛有些紅腫。
墨影問道:“你哭了?”
衫衫不語。
墨影又道:“一宿沒睡?”
衫衫依舊不語。
墨影抬起手輕撫過衫衫的臉蛋,誰料眼角兩滴清淚順著臉而下,帶著溫度滴落在墨影的手腕之上。
“不準哭!再哭我就揍你信不信?”
墨影故意笑著說道。
不料衫衫突然說道:“師尊的方法不能試,你答應我好不好!”
墨影見狀點了點頭,說道:“好!早知道我就不睡覺了,不過我做了個夢,你要知道嗎?”
嫣衫衫輕輕的點頭。
墨影便說道:“我看見洛陽城的牡丹花開了,我牽著你的手,走在美麗的花叢中,頭頂偶爾飛過幾只花蝴蝶,竟然落在你的肩頭……”
墨影話未說完,鬼醫的聲音突然傳來:“我說你小子羞不羞?睜開眼睛就一本正經的瞎編亂造,胡說八道!”
墨影尷尬的搖搖頭說道:“那是我的夢,你個糟老頭子不懂!”
說完又覺不妥,連忙道歉道:“師尊,弟子無禮,請責罰!”
鬼醫在院中笑笑道:“不打緊,繁文縟節不理也罷,繁瑣,庸俗!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樣子的你!”
墨影無奈的搖搖頭,起身出門,嫣衫衫緊跟其后。
山中清晨的空氣,摻和著花香入鼻,呼吸一口,叫人心曠神怡,四處白霧彌漫,行走之中,宛如仙境圣地。
沿著無藥山山頂北面,有一小路草已被雜草掩蓋,地形不熟之人恐難發現。清晨的小路皆是露水,步伐所過之處衣衫被一灘灘無根之水打濕,染上一幅幅無規則的畫面。
順北面而下,約莫半個時辰。眼前出現一個山洞。這山洞前青霧彌漫,置身這青霧中,臉頰似嬰兒之手的撫摸,柔柔嫩嫩的酥軟。
鬼醫率先進了洞中,嫣衫衫和墨影緊跟其后。
入得洞中,這山洞足有四丈之高,四丈之寬。乍看上去與一般的山洞并無二樣。
再往前行上一段,這山洞越來越窄,僅僅也只能一人獨立先行,倒是氣溫越來越暖和,讓人舒爽了不少。
通過這狹窄之處,原有的昏暗不見,光線從頭頂之上直射下來,墨影抬頭望去,這里簡直就如同一個天坑。
四周盡是懸崖峭壁,峭壁上稀稀散散的生長著一些看不太清的植物,從這些植物的根部,水流的痕跡順著峭壁而下,宛如一幅幅潑墨的畫。
張眼望去,這里大概兩丈左右,倒也寬敞,只是除了一些很生長翠綠的雜草,既無路也無物。
耳中也能聽到轟隆的流水之聲,但又并未見流水。
鬼醫便駐足說道:“這個山洞乃是當年冥毒所療傷的山洞,師尊來過很多回,思索多年,仍然未能發現這洞中之奧秘,但師尊能斷定,他雪山氣海盡廢,定與這山洞有著什么淵源!”
墨影忽然問道:“這山洞師尊可知通向哪里?這水聲又是何緣故。”
鬼醫答道:“這無藥山中能有這轟隆的水聲,除了鬼刺潭上的瀑布,沒有別處。然那瀑布在東,而這天坑在北,理論上邏輯不通。”
墨影沉思了下又問道:“衫衫,我們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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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衫答道:“半個多時辰!”
墨影“嗯”的一個字算是回答。然后也不管鬼醫和衫衫,在這天坑的四壁上到處看了看,可并未發現異常。
于是又問道:“鬼醫師尊,這天坑抬頭網上看足有幾十丈,無藥山有多高?”
鬼醫道:“無藥山少說也有數百丈之高,你小子問這個干嗎?”
墨影不語,又將耳朵貼在了石壁之上,還用手到處敲了敲,可還是未發現任何的異常。
他腦中不停的問著自己一個問題:冥毒雪山氣海盡廢,能保住性命也是奇跡,卻能在這洞中重新復原修行?這其中定有蹊蹺,石壁四周皆無可攀登之物,他上不去,蹊蹺不在這里,可這人手一高之處也未見任何端倪,到底是哪里藏有玄機?
為何會有流水之聲?那石壁之上流水的痕跡又是為何?
陷入沉思中的墨影眉頭時而抬起,又時而緊鎖,甚至緊鎖之時還會緊閉雙眼。
片刻過后,他睜開雙眼突然問道:“師尊,你能用念力在這里感知到外界么?”
鬼醫都未加思索道:“這里完全不行,任憑我如何調用天地元氣,始終不能感知!”
鬼醫也不知這小子為何會問的一些奇怪的問題,總是叫人莫名其妙的不知其意。
于是也難得去管他,自己在這天坑之中如同往日一樣,仔細的檢查起來。
嫣衫衫忽然問道:“五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墨影道:“還沒有,我在思考如果我受傷之后會怎樣?”
嫣衫衫道:“啊!你怎么會受傷,斷山崖上不是經歷過么?”
墨影忽然一個激靈,斷山崖那次他躺在雪地里,看著狼群蠶食著自己親人的軀體,那原本比赤影還瘦小的狼,在他的眼中,竟然如同一只只巨型的怪物……
突然,墨影轉身向入口之處退去,然后將身子趴在了地上,眼睛四處打量著。當他將目光移向右手邊的石壁處時,透過茂盛的雜草,他隱隱約約中看到了一條黑色布帶,于是他趕忙爬起來,朝著前面走去。
順手拔出隨身攜帶的獸騰劍,將這堆雜草瞬間砍了個干凈,當這黑色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連忙喊道:“小師尊,衫衫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么?”
他的聲音中滿是興奮,音量太大在這天坑中傳來陣陣回響,嚇了正查看著石壁各處的鬼醫一跳。正欲轉身罵他時,他忽然目瞪口呆,在他的眼前赫然出現了個一人能匍匐著前進的洞口。
于是鬼醫道:“行呀,你小子是怎么找到的?”
墨影答道:“這些晚點再說師尊,我先進去看看這能通向哪里!”
嫣衫衫一聽,有些擔心道:“那你小心點!”
墨影點點頭,躬身就爬了進去。這狹小的通道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倒是水聲越法變得轟鳴。
嫣衫衫時不時朝著洞里喊道:“五哥!五哥!”
偶爾會傳來墨影的回答,洞外的兩人才算安心。
約莫幾分鐘的時間,穿過這狹窄之處,墨影能躬著身子行走,前面也漸漸有了光線,水聲也越來越響了。
墨影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眼前的一切讓他徹底顛覆了思維觀。
這里竟然有著一間石塊壘成的小屋,看樣子很是有些年頭了,而這小屋就臨著宛如白布的瀑布而建,在小屋的前方竟然還有著石桌,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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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影走過去看了一眼,石桌上竟然還擺著一副象棋,是個殘局。
而石屋的四周竟然還有些荒廢了很久的空地,空地上長滿了奇形怪狀的草植。
墨影抬頭四周看了看,又看到了天坑中那陡峭的石壁,心中不免驚嘆道:“原來這里竟是天坑的另一邊,半空中一個連體的山洞斜插著天坑,光線也從這里照射了進來。”
墨影又四處看了看,才原路返回,走到狹窄之處才大喊道:“衫衫,師尊,你們快進來,這里別有洞天!”
待衫衫和鬼醫進入之后,看著眼前的景觀無不驚嘆,感嘆了一陣后,鬼醫忽然問道:“師尊來過這里,從未發現,你小子是怎么發現的!”
墨影笑笑道:“因為師尊墨影受過傷,所以忘記了受重傷之人是不能站著前行的,您關注的永遠都是視線上下及平行之處,而受傷之人不抬頭,眼睛看到的是地平線!”
鬼醫大贊道:“你這臭小子果然聰明!”
墨影又道:“師尊謬贊了。弟子看來眼天坑石壁上如潑墨的流水痕跡,斷定樹木生長喜陽,樹根向陽光的地方生長,常理吸收再充足的水分也不會溢水,之所以這樣這樹根生長不遠處定然會有條河!”
鬼醫一聽,連連點頭。他心中感嘆道:“此子日后方成大器也!”
于是接著問道:“那一個在東,一個在北如何解釋!”
墨影看向了衫衫說道:“衫衫心思縝密,他說道我們行走了大概半個多時辰,東與北本就近臨,您以方位去判斷沒錯,可是你忽視了這是山中,您們的判斷會因為這無藥山太大而誤導,殊不知我們在入了洞口之后,所行走的基本都是直線,而直線的距離是最短的!”
說完墨影又道:“水聲說明必有出口,而師尊您說在天坑中無法感知到外界,只能說明一個事情,天坑中必有通道,要不冥毒無法逃過你這修行大家的感知,尤其是無藥山中,我料定師尊發現冥毒之時應該是在山洞的入口處,而且那會他至少已經恢復了六七成。”
鬼醫一聽,當即說道:“沒錯,我那日發現他之時,他手中正好提著兩只野山雞,應該是出來找吃的!”
鬼醫說完,墨影笑笑不語。嫣衫衫目光中滿是崇拜之色,倒也沒有出口贊美,只是問道:“既然找到了這里,我們要不四處看看吧?”
沒有言語,三人對視一眼,然后墨影率先走近了小石屋,鬼醫與衫衫跟在身后。
進了石屋,石屋中除了一張石頭做成的床鋪,并無它物。
墨影走過去,用手摸了下,竟然干凈得如同剛用清水抹過,想想也難怪,這深山之中哪會有什么塵土,而石屋旁的瀑布又是最好的天然屏障,湍急的水流起到了凈化的作用。
一時興起,墨影往這床榻上一躺,口中說道:“歇一會咯,人困得不行!”
衫衫道:“能不能正經點,都沒搞清楚這是哪里,就睡覺,還得趕回藥蘆呢!”
誰料墨影道:“就幾分鐘,就幾分鐘!我這么聰明不會耽誤事情的!”
剛一說完,他忽然就從床榻上跳了起來,嚷嚷道:“哎呀!這床為何燙屁股呀!”
鬼醫一驚,連忙伸手,掌心向下貼于床榻。幾分鐘后驚訝的說道:“真沒有想到,老夫待在無藥山中,快要入了黃土,竟然能親眼見到典籍上記載的炎床!”
“什么是炎床?”墨影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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