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趕到月落湖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后了。
本來三天就能到的,中途的時候又走錯了一次路,所以又多耽擱了兩天。
風月圍著綿綿轉了好幾圈,一直還嘖嘖嘖的。
“看夠了沒有。”綿綿不滿的瞪著風月。
“這怎么都過了六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風月站直了身子,比劃了一下,以前到他下巴的綿綿,如今卻只到他的胸口下了。
“我師傅說我是被人封印了,所以長不大。”綿綿覺得這個理由才是一個正當的理由。
“啊哈哈,我必須要發信讓陳言和江陵趕緊來看看,誰以前還說要給我們當老大,現在就是個小娃娃。”風月一邊笑一邊不停的比劃著他和綿綿之間的身高。
“你,你還想不想要天機了,啊。”綿綿漲紅了臉威脅道。
“要啊,怎么不要,就算不現在不發信讓他們來,三天后姐姐大婚,他們還是要來的。”風月笑嘻嘻的搓著手,天機啊,他可是等了六年了啊。
“說得也是哦。風雪姐姐呢,我也有給她帶禮物的。”綿綿從乾坤袋里面拿出天機,扔給風月。
‘哎喲,你小心點,這個是仙器啊仙器,你以為大白菜啊,隨便的就扔。’風月連忙將天機接住,抱在懷里像抱情人一般。
風月將天機認主后,帶著綿綿去了姐姐居住的落雪閣,四處都掛著大紅的燈籠貼著囍字。
“風雪姐姐。”綿綿看著坐在落雪閣彈著琵琶的風雪,果然啊,六年過去了,越來越漂亮了。
“綿綿?”風雪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娃娃。
“別問我為什么還是這個樣子,可能是我發育比較慢,以后會長大的。”綿綿看出來風雪眼中的詫異,趕緊打住了風雪的詢問。
“這樣也挺可愛的。”風雪放下琵琶,笑瞇瞇的看著綿綿。
和六年前一樣,不束發,不穿鞋,走起路來叮當直響。
“這個,送給你的大婚禮物。”綿綿從乾坤袋里找出來了那把叫天音的琵琶。
“這是天音?”風雪驚訝的看著綿綿遞過來的琵琶。
就連風月都詫異了一翻。
原來這天音和天機兩把樂器是月落湖幾百年前兩位雙生子老祖的法器,本來已經失蹤數百年,沒想到如今被綿綿送了回來。
“我師傅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老妖怪了,他的收藏可多了。”綿綿實在是沒想到,師傅竟然連人家月落湖幾百年前的法器都給收藏了。
遠在無名山的無名子有打了兩個噴嚏,不會是有感冒了吧。
“無名子前輩本就是不出世的高人,家里的老祖宗都是很尊敬他的。”風雪朝著無名山的方向拜了拜。
“這既然是你們門派的法器,你們門派的人就沒有去尋找過嗎?”綿綿很是好奇,既然是自家門派的法器,竟然會沒有人去尋找,就這么一直放在師傅的法寶殿里蒙塵。
“祖上有訓,時機到了法器自會歸來。”還有幾句話,那就是修真界再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法器就會現世。如今天音和天機回來了,是不是又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了。
江陵是在第二天就來到了月落湖。
見到綿綿的時候,他也是愣了愣。
依舊是衣冠不整不修邊幅,似乎和記憶力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怎么又不穿鞋子。”江陵看著晃動著腳丫的千禧皺著眉頭問。
“你送我那雙鞋子是最配我衣服的,可惜被我搞丟了一只,然后我也就懶得找合適的鞋子了。”綿綿其實不想告訴江陵,鞋子是她在無名山上烤野兔子的時候被火給燒了一只,那樣多沒面子啊。
“……”江陵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江陵,要不你在送我一雙,反正我這幾年也沒變化,鞋子還是穿那么大的。”綿綿見江陵半天不說話,多半又是覺得自己不修邊幅,想找什么話來說自己吧。
“好。”江陵果真從自己的乾坤袋里又拿出了一雙和以前一樣的一雙繡鞋。
“你還隨身帶鞋子,你有孩子了嗎?”綿綿接過鞋子,穿上很合適,便隨口問了一句。
“并未結道侶。”江陵臉有些紅。
“哦哦哦,這樣啊,我也有東西送你的,挑了好久才挑出來。”綿綿拿出那件金鱗衣,送給江陵,然后告訴他金鱗衣的用處。
“你確定要送我衣袍?”江陵接過金鱗衣后,知道了使用方法卻沒有立刻讓金鱗衣認主。
“是啊,沒事的,江陵,雖然很貴重,但是我覺得挺有用的,你不用有負擔,穿吧。”綿綿以為江陵覺得這衣袍太貴重,所以一時不好接受,便說出這番話來安慰江陵。
“那我接受了。”江陵眼睛里含著一絲笑意,然后穿上了金鱗衣。
江陵穿上衣袍后,順便替綿綿束起了長發。
“哎喲,要不是一早就認識你們,還以為江遠道你在帶女兒呢。”風月招呼完客人后,便來尋江陵和綿綿,正好看見江陵替綿綿束發。
“文晨。”江陵瞪了風月一眼。
“好,我不說了。”風月笑著看了江陵一眼,又看了看拿著仙草當零食吃的綿綿,“你就這么吃仙草,你師傅也不心疼啊。”
“他可心疼了,不過反正放在那里也沒人管,不如給我吃了算了。”綿綿好像是從四合院回去后開始喜歡吃年份久遠的仙草的,師傅曾說仙草中含有大量的靈氣,普通修仙之人若是直接生吃的話會直接被濃郁的靈氣爆體,但是綿綿吃了這么多卻沒有爆體,說明什么,說明綿綿非常人。
“你這乾坤袋里到底放了多少東西。”風月開始好奇綿綿掛在腰間的乾坤袋了。
“多得去了,師傅怕我下山受傷,給我塞了很多的丹藥,又怕我遇到危險,又塞了很多保命的法寶,就是唯獨沒給我銀子。”其實也不是沒給,就是給得太少,被綿綿花得差不多了。
“沒事,在這月落湖銀子管你花。”風月說完直接扔了一袋銀子給綿綿。
“好兄弟。”綿綿接過風月的錢袋,一看里面銀子至少夠她在外面揮霍一段時間了,“啊,對了,這是我在來的路上收的鯰魚怪。”
綿綿從乾坤袋里掏出那天已經失去了靈智的鯰魚怪,并把當時在麻山鎮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
“其實我這次下山也是為了這些事的。”江陵聽完綿綿說的后,也大概給他們說了一下他此次下山的愿意,本來風雪與江莫言成親他是不用來月落湖的,不過因為現在各地都有魔道的蹤影,他現在也是名動一方的修士,所以讓他下山來沿途查探,也當做是歷練吧。
“得,待我姐姐成親后,我跟你一起去四處走走。”風月是個閑不住的人,反正現在魔道四起,在家待著也是待著,不如出去看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綿綿從石桌上跳下來,正好站在了江陵的面前,好像,只到他腰上面一點點的位置。
江陵和風月也是一愣,雖然知道綿綿可能只有江陵腰那般高,只是沒想到,真的站在一起的時候,有那么一點點的搞笑。
“你,風文晨,不許笑。”綿綿知道風月在笑什么,然后又坐回了桌子上。
“哎呀,一時沒忍住,多看看就習慣了。”風月說完轉頭去哈哈大笑了起來。
待到風雪大婚當日,陳言才趕了過來,也和江陵風月剛看見綿綿時一般,楞了一會兒。不過因為這幾年他已經開始跟著處理家里的事情了,變得比以前更穩重了,只是嘴角帶著笑意,沒有像風月那般大笑而已。
“我告訴你們,要是再嘲笑我的身形,我和你們絕交。”綿綿其實也想過把自己變得高挑一點,可是在師門的時候試過很多次,都無法改變身形,所以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言在拿到綿綿送給他的風波莊失傳的靈陣圖后,欣喜的關在房間里講究靈陣去了。
而綿綿知道林綰綰也要來參加這次大婚的時候,便躲在月落湖風月的星月樓不出去。
“為何不去觀禮。”江陵找到綿綿的時候,綿綿正在逗弄那條被暫時被仍在月落湖里的鯰魚怪,月落湖之所以叫月落湖,便是因為它是圍繞著月落湖建成。月落湖三個字既是指湖也是指的門派。
“要是被林綰綰看見我還是這個樣子,肯定要嘲笑我的。”綿綿覺得風月他們笑話自己倒無所謂,畢竟關系好,但是被林綰綰嘲笑的話,她會覺得受不了,萬一忍不住了,動起手來就不好了。
“一切皮相皆是虛幻。”江陵坐在了綿綿的對面。
“這都是長得丑的人的自我安慰,誰不想自己美艷動人艷驚四座啊。”江陵這句話師傅也對綿綿說過,但是綿綿覺得那都是假的。
“你不丑。”江陵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句話最實在。
“我肯定知道我不丑,但是我還是想知道自己長大是什么樣子。”綿綿看了看自己的短胳膊短腿,有氣無力的趴在石桌上。
“……”
“江陵,你說我長大了的話,是不是也會像風雪姐姐一樣長腿細腰芙蓉面啊。”,綿綿看江陵半天沒說話,又開始問。
“應該是。”江陵笑了笑。
“哇,你居然真的會笑,笑起來比不笑好看多了啊。”綿綿看著只是淺笑的江陵,世上怎么會有長得這般好看的男人。
金冠束發,一身金色長袍,整個人就耀眼的像太陽一般。
不知道江陵以后找的道侶是什么樣的人,是不是也是這般的耀眼。
婚禮在月落湖辦了三天,整個月落鎮也熱鬧了三天。
然后便是要去尋芳山再辦三天。
時隔六年再次來到云深鎮。
四合院里依舊有不少各門各派的年輕弟子在這里學習,四合院外不遠處的醉云樓的燒鵝味道還是那般好吃。
“你都吃了三只了,你還吃得下,不膩嗎?”風月看著一來到云深鎮,就來醉云樓吃燒鵝的綿綿。
“小哥說得哪里話,我們醉云樓的燒鵝可是出了名的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唇齒留香的。”醉云樓的小二哥聽見風月問千禧膩不膩的時候就不高興了。
“是是是,你們醉云樓的燒鵝是最好的。”風月頭都大了。
“這幾年回去后師傅便不讓我下山,都好幾年沒吃過著燒鵝了,多吃幾只怎么了啊。”綿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想著林綰綰那一行人應該已經上山了,所以決定現在上山。
“小二哥,再給我包兩只燒鵝我帶走,麻煩快點啊。”綿綿站起身來吆喝后,讓風月去結賬。
“好勒。”小二哥麻利的去廚房給這小姑娘包燒鵝,早幾年見到這小姑娘便是這個模樣,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還是這般,應該是得到的仙人,能讓神仙都愛上他們燒鵝,說明他們店里的燒鵝味道確實好。
為了避免遇見林綰綰而和她打架,綿綿決定在尋芳山的后山等著江陵來接他。至于風月,肯定是先進了尋芳山去找江陵,告訴江陵綿綿的想法。
綿綿在后山等著江陵,吃完了兩只燒鵝,天色也從傍晚變成了黑夜。
“怎么還不來啊,該不會是風月忘了說吧,不應該啊,那江陵干嘛還不來接我。”綿綿把天香綾纏在一棵樹的樹枝上做成了秋千,在那里便蕩秋千便念叨。
“抱歉,有事耽擱了。”江陵來到后山的時候,綿綿已經坐在天香綾上開始打著瞌睡了。
“你怎么才來啊,我都快困死了。”綿綿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江陵,然后收了天香綾跳到地方,突然就不想走了,“江陵,你背我吧,我想睡覺了。”
江陵沒有說話,只是蹲在綿綿面前,讓她趴在自己背上。
然后背著她御劍上了尋芳山。
“少門主。”沿途巡視的弟子見到江陵后都停下來行禮。
江陵一只手托住綿綿,一只手沖巡視的弟子揮揮手,讓他們散了。
“陵兒,你背上背的是何人。”在靠近江陵住所凌霄樓的時候,他遇見了門主,也是自己的父親。
“朋友。”江陵沒想到會遇見父親,被驚得差點把綿綿摔下來。
“江冰塊,別把我背掉了。”綿綿被江陵這一晃晃的清醒了一下,隨后又沉沉的睡去。
“女娃娃?”江潮涌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何時他的兒子會與女娃娃這般親近,還會背著女娃娃了。
“無名子前輩的徒弟。”江陵說完向父親行了一禮,便背著綿綿進了凌霄樓。
“潮汐啊,你看陵兒這是……”江潮涌愣愣的看著江陵背著綿綿進了凌霄樓,從背影上看,他背上的那個女娃娃,還真的只是個女娃娃。
“哥,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陵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江潮汐是見過月綿綿的,四合院剛開辦的那一年,那個女娃娃便是現在這個模樣,也經常和江陵一起組隊去歷練,只是沒想到過了六年,竟然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算了不管不管了,只是,怎么是個女娃娃。”江潮涌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難道自己的兒子喜歡這種小奶娃,不應該啊,自己和他娘可都沒這個嗜好啊。
“兒孫自有兒孫的福氣,咱們管不了。”江潮汐這一生未曾娶妻生子,待侄兒江陵如同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只要他喜歡,便由著他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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