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中天的時候,閉目休息的蘭姨突然睜開的眼睛,而她身邊還在休息的小女娃咂了咂嘴,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而在仙靈坊的綿綿和江陵同時睜開了眼睛,兩人迅速的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在仙靈坊牌坊下面碰頭的兩人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而是向著海邊趕去。
越靠近海邊,越覺得腥味越重,就連白天里吃下了云英薄荷的江陵,此刻都能感受到那股潮濕的腥氣。
之前一直放在乾坤袋里的小乖和小滿,剛出來兩天,可是此刻一靠近海邊,便抱著兩人的腿,瑟瑟發(fā)抖。
見到這個情況,綿綿和江陵沒辦法,只能將小乖和小滿繼續(xù)放回到各自的乾坤袋里。
不過這也讓兩人更加警惕了起來,畢竟這兩個小家伙在無名山修行了九年,早就不是當年那兩只小老虎了,能讓這兩個小東西這般害怕的,恐怕在海邊出現(xiàn)的家伙來頭不小。
可是當他們趕到的,海面上除了靜謐的夜風,什么都沒有。
就連一開始潮濕的腥味也淡了許多,他們本來以為會見到什么妖獸,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兩人分開在海邊尋找了一番,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連停在海邊的漁船,都完好無損,仿佛他們剛剛感受到妖氣都是假的一般。
“走吧。”江陵與綿綿匯合后,互相說了一番查看的結果后,發(fā)現(xiàn)都是什么沒發(fā)現(xiàn)后,便準備回去了。
“嗯,江陵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綿綿見江陵一直盯著不遠處一座海邊的礁石,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有些怪異罷了。”這也不能怪江陵覺得詫異,只是因為海門這個門派,這世界上可能除了無名子,便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江陵覺得剛剛肯定有高手來過這里,但是卻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樣的高手,能在他們短短的半柱香都不到的時間內,將剛剛那股大妖的氣息趕走。
能散發(fā)出那種氣息的妖怪,可不是他們平日里見到的小妖能比的。
他只是沒有想到,在這小小的海鎮(zhèn)里面,竟然蟄伏著這樣一個高人,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若是友那還好,若是敵,那他們這次出海恐怕真的困難重重了。
“這小子,還真是敏銳。”等到兩人消失在視野的盡頭后,一身湖藍色衣裙的蘭姨從之前江陵看著的礁石后面走了出來,若是兩人還在這里,便會發(fā)現(xiàn)蘭姨的手里,還提著一直八爪魚。
回去后的綿綿躺在床上,看著手中的藍色小花,這花是白天的時候,見蘭姨簪在耳邊的花,剛剛蘭姨也在,為什么蘭姨不出來?
難道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存在?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為什么的綿綿干脆閉上眼睡覺去了,既然想不明白,明天直接去問問不就好了。
而另外一邊的江陵,坐在桌子邊,看著手里的鱗片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這種鱗片他從來沒有見過,畢竟他不是海邊長大的孩子。
看著手中幽藍色的鱗片,上面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靈氣,也不知道這是之前那股強大的妖氣留下的鱗片,還是另有他人。
他突然想起昨天一整個下午都沒有見到綿綿,她說她在海邊玩,可是他和陳言在海邊并沒有見到她。
直覺告訴江陵,綿綿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她不愿意說,江陵也不想去詢問。
第二天一大早,綿綿吃過早飯后便離開了,說是去找新認識的小伙伴玩。
江陵若有所思的看著走遠的綿綿,待她走遠后,江陵悄悄的跟了過去。
知道綿綿在一處連大門都沒有地方停了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孩子高興的朝著綿綿招了招手,綿綿便跟著那個男孩子進了屋子。
似乎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綿綿拿著昨晚撿到的藍色小花,徑直的走向在水池邊喂魚的蘭姨身邊,剛想開口詢問,蘭姨卻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讓綿綿別說話。
無奈之下,綿綿只好站在蘭姨身邊看著她喂魚。
奇怪的是,那些養(yǎng)在水池里的魚并沒有浮上來吃蘭姨扔下去的魚食,反而十分暴躁的在水里游動著。
別人家養(yǎng)魚都是養(yǎng)一些沒有攻擊性的觀賞魚,綿綿仔細看了看水池里的魚,發(fā)現(xiàn)好多都是她昨天在書樓里見到的海里的魚。
蘭姨看著水里時不時翻動著身體拍打出水花的魚,也不生氣,反而笑得花枝亂顫,耳邊簪著的還沒有開放的藍色花骨朵隨著蘭姨的笑,慢慢的綻放。
“想問什么,現(xiàn)在說吧。”蘭姨手里向著水池一點,那里面本來還十分暴躁的魚兒們竟然全部安靜了下來,像死了一般全部沉入了水池底,再也沒有卷起一點浪花。
“蘭姨,昨晚去海邊的是你吧。”綿綿直接將昨晚撿到的花兒托在掌心,語氣十分的肯定。
“對啊,你昨晚不好好待在房間睡覺,跑去海邊做什么,若是我晚點到,你們兩個小娃娃可就回不去了。”蘭姨嗔怪的看了綿綿一眼,小鹿一樣的眼睛里透露出了少許無奈。
“那昨晚海邊到底是什么怪物?”綿綿靠著蘭姨坐了下來。
“哦,一直小八爪魚,有點道行就想上岸來找點人類下腹。”蘭姨指著水底一直灰白色的有八條腿的魚給綿綿看。
“蘭姨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你的存在?”綿綿看著水中安靜異常的八爪魚,完全從它的身上感受不到昨晚的那股驚心的妖氣。
“人怕出名豬怕壯,懂嗎?”蘭姨看著眼前的綿綿,年紀小就是可以肆無忌憚,想當年,自己也是這般年少輕狂。
可是又得到什么好處?什么都沒有,反而害了所有人。
“那我可以告訴我朋友你的存在嗎?畢竟我以前也沒有來過海邊,突然回去以后說自己海里什么妖怪我都知道,他們也不會相信的。”綿綿其實還是想告訴江陵他們自己是怎么知道這些事情的,哪怕現(xiàn)在他們不知道,后面知道了,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的伙伴嗎?門外的那個年輕人?”蘭姨左手一抬,兩人眼前出現(xiàn)一個水鏡,水鏡里面,正好是站在門外不遠處的江陵,面無表情的一直看著大門處。
“江陵他很聰明的,我昨天一下午都不在,他肯定猜到了些什么。”綿綿一間門外的是江陵,頓時松了口氣,若是江陵知道了,也沒什么。
因為他最是穩(wěn)重,知道什么可以說什么不可以說。
蘭姨笑了笑,吩咐在一旁給花澆水的海娃出去帶門外的江陵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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