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沒得比,就這么一句話,林綰綰的心四分五裂,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吧,否則怎么可能心這么痛。
“死心了?”江陵離開之后,一個一身黑衣黑斗篷的人出現在了林綰綰身后。
“我死不死心,與你有什么關系,你不過就是一個狗奴才,不配與我說話。”林綰綰頭也沒回,只是癡癡的看著江陵離開的方向。
“呵,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情了?”林綰綰身后之人笑了笑,可這笑聲之中的殺意卻一點也不少。
“我當然沒忘,你以為就憑現在的你還是我的對手嗎?不過是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暫時不與你計較罷了。”林綰綰回頭,眼神之中的殺意并不比身后之人少。
“是不是你的對手可不是你說了算,你有時間在這里與我撒潑,不如想想大人交給你的任務要怎么完成才是。”月光之下,那一身黑袍的人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掛著一個古怪的笑容,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三合村外被綿綿砍掉了一只手臂的柳瑩瑩。
“我的事輪不到你置喙。”林綰綰說完便離開了此地,是啊,與其在這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么做。
可是月綿綿,林綰綰一想到月綿綿,心中還是免不得如同被針扎一般,總會有收拾她的時候。
林綰綰走了,很快,柳瑩瑩也如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帶這兩人徹底的離開之后,云頭之上,綿綿讓白流解開了讓他們幾人隱蔽的氣息的術法,這術法是白流身為魘王獨有的。
之前江陵離開后不久,本來綿綿還以為白流需要江陵才能帶回來,沒想到,白流自己從墻里面鉆了出來。
“你怎么找到我們的?”綿綿記得沒錯的話,這里明明是有陣法存在的。
“姑娘你一回來我就感應到了,便循著你的氣息找了過來。”白流覺得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在綿綿聽來卻大感不妙。
就連白流這么一個只是連元嬰期都沒到的家伙都能感應到她的位置,那其他人呢?
不過好在白流趕緊解釋了,說在綿綿突然被江陵拉走的時候,白流留了一絲魘獸的氣息在綿綿身上,這其實除了他自己以外,別人都感知不到的。
而綿綿他們所在的這個地下室確實也有一個隱蔽氣息的陣法,但是對于魘獸來說,什么陣法都可以進去,所以才找到了綿綿。
“你來得正好,江陵離開有一會兒了,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咱們跟著去看看吧。”綿綿說不出來那里不對,只是覺得此時跟著江陵或許有不一樣的發現。
風月倒是無所謂,去與不去都行。
“是要去找江陵公子嗎?”白流對于江陵,還是挺上心的,畢竟以后自己是要跟著江陵混的人。
“嗯,不過咱們三人同去的話,恐怕會暴露,要不白流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們算了?”綿綿擔心白流因為修為過低,無法隱蔽自己,被人發現。
“這個不必擔心的,我們魘獸生來就是最為隱蔽的種族,若是我們不愿意被人發現,那肯定就不會被發現的。”白流這話是真的不假。
魘獸以人的夢境為食物,即使是修為高深之人,只要魘獸想要吸食這人的夢境,就不會被發現,所以對于隱蔽手段,白流有信心比綿綿和風月還強。
于是這才有了綿綿風月江陵以及白流四人在云頭之上隱蔽起來,看著剛剛林綰綰發生的一切。
“看來琉璃山在上次被魔道攻破以后,便暗地里與魔道勾結了起來。”綿綿皺著眉頭看著柳瑩瑩消失的地方。
林綰綰綿綿倒還不擔心,因為她怎么說現在的身份也是琉璃山的人,而琉璃山此時也還是正道之中的仙山,并沒有擺明了她們此時已入魔道之中。
這樣的仙門之中的人,不管做什么都還要顧及著自己正道的這張皮,不會太過放肆。
但柳瑩瑩不一樣,她與連思思她們一樣,就是實打實的魔道,做起事來也不會被束手束腳,下手也會更加的狠厲。
“不一定,琉璃山之中人員繁多,且那白凝長老和凌蘭長老二人更是嫉惡如仇,對魔道恨之入骨,若天下之人都入魔道,她們兩人也不會入的。”風月卻搖頭表示不一定。
白凝和凌蘭?這兩個名字綿綿聽得有些耳熟。
“修瑤的師傅和凌霄的母親。”江陵看出了綿綿有些不明白,便小聲的告知綿綿。
“江陵,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同你說。”綿綿可沒有忘記從無名山出來,到尋芳山來找江陵的目的是什么。
白流準備跟著綿綿和江陵一起,卻被風月一把拉住。
“干嘛攔著我不讓我跟去。”白流不解的看著風月,若不是知道這個人是月落湖的少當家,都準備罵人了。
“你跟著去干啥呢,沒看見那兩人明顯的一副不要打擾的樣子嗎?”風月可是在綿綿去接天明的時候便從江陵那里知道了兩人之間的事情,難得江陵憋了這么多年,總算是將話說了出來。
“是嗎?我沒看出來啊。”白流朝著綿綿和江陵的方向看過去,哪里像是不要人打擾的樣子,不像啊。
“哎,你還太年輕,不懂也是正常的,咱們等著他們就好了。”風月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拉著白流去了另外的地方。
綿綿拽著江陵的衣袖,也沒走出多遠,反正還能看見風月和白流在不遠處說些什么。
“可以了,不用走太遠。”江陵見綿綿臉色凝重,知道她肯定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問自己。
“江陵,你知道憶斷術嗎?”綿綿抿了一下唇,而后才開口詢問,問完之后還不忘看看江陵的神情變化。
“知道。”江陵的臉上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你這是什么反應,你不應該很詫異嗎?”綿綿見江陵這般正常的模樣,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我為何要詫異?”江陵有些失笑的問。
“你應該如臨大敵的問我為什么會知道這個術法啊!”綿綿在云頭之上來回的走動著,按照自己預想的,江陵應該是很詫異的問自己,然后自己就能接著往下問了。
可現在江陵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自己怎么開口啊這。
“我知道你知道,所以為什么要詫異?”江陵像說繞口令一般回答。
綿綿看著江陵,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倒有了一絲尷尬出現在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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