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之間,三個月時間匆匆而去。
凌云山每月按時送來一壇靈水,江浩固定取用1000滴,紫師姐第一個月取用1000滴,后面兩個月,每個月增加了200滴,李騏每個月固定取用200滴,小棉花一開始的時候,100滴都用不完,到了第三個月的末尾,也勉強能取用200滴了。
至于結(jié)余的部分,江浩最終沒有交給玲瓏閣,而是聽從了紫落塵的建議,零星的送給學宮的諸位宗師。
每月一壇靈水,加上四人原本能拿到的供應,作用還是很大的。
變化最大的是小棉花,僅僅三個月的時間,她就摸到了水迷蒙中品的門檻,晉級在望了。小丫頭的修為穩(wěn)定了,心氣也高了,每天修煉不輟,根本不需要督促。
李騏的進步也很明顯,他到達學宮已經(jīng)有八九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每日修煉不輟,靈犀丹和靈水豐厚充足,他竟然表示,隱約也有些更進一步的感覺了。
紫師姐的進步倒是不明顯,她沒有靈犀丹幫著煉化靈水,只能靠勤奮修煉,即便在靈水充分的情況下,她也只能感覺到些許的進益。
不過,這已經(jīng)讓她很是欣喜。因為,她隱約覺得,這三個月,比她尋常半年的進益都大。她很有信心,再用八九個月的時間,沖擊水清冽中品修為。
每個人都在進步,江浩卻尷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進益并不大,這讓他有些疑惑。
他默默的算了一筆賬,自己每日在金色靈犀丹的助力下,煉化200多滴靈水,這個數(shù)量,幾乎是同品級修士的六七倍,畢竟,普通的水淋漓上品修士,每個月的靈水供應只有900滴。
這么算下來,自己三個月的時間,應該是尋常修士接近兩年的修為進益,怎么可能一絲進益也感覺不到?
江浩琢磨來琢磨去,最后想到了珠子。會不會,自己最近的修為進益,被珠子給……吞沒了?
這么一想,江浩心里就是一驚!
他馬上意識到,事情還真是這樣!
翹!我說怎么最近讓珠子煉丹的時候,好像更加流暢了一些,原來,你這個不靠譜的玩意,竟然悄悄的截留了老子的修為!
江浩進而想到,這種截留,可能是一直都存在的,只是自己以前修為淺薄,珠子截留的也很少,自己沒有覺察罷了。
可是,也不對啊。
從珠子每次出現(xiàn)后吐出渾厚靈氣的情況來看,他根本不需要滋養(yǎng)啊截留啊什么的,它出手闊綽著呢,而且明顯底蘊深厚,無邊無沿。
那……它最近明顯的截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難道是……
江浩不由激動起來,他想到了一個讓人驚喜的可能性:激發(fā)!
自己現(xiàn)在是水淋漓上品修為,而下一個品級,則是水清冽下品,這不單單是一個品級的跨越,還是從低階修士晉升到中介修士的關(guān)鍵一步,是一個層面到另一個層面質(zhì)的飛躍。
在這樣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上,珠子怎么可能無所作為?按照以往的慣例,它有極大的可能,會出來增光添彩。
這樣一來,它現(xiàn)在的截留,并不是為了私藏,反而是為了激發(fā)更加渾厚更加神秘的力量或者技法!
這就好像,它需要一把鑰匙,去打開一個嶄新的寶藏!
哈哈,江浩不由心中得意,隱隱有些期待起來。
至于珠子會不會反噬什么的,他現(xiàn)在早就不擔心了。
要反噬早就反噬了,而且一旦發(fā)動就會極其慘烈,而自己現(xiàn)在的修為根本沒有任何退步。
恩,那就繼續(xù)好好修煉,等著珠子攢夠了激發(fā)所需的修為,看看它能奉獻出什么樣的驚喜。
……
整頓心情,江浩繼續(xù)開始修煉。除了錘煉修為之外,他也一直在修習飛行術(shù)和丹道。
游龍訣更加純熟了。在不借助珠子的情況下,雖然還是不能追上師姐,卻也不會被落下太多,只是騰空高度還差了很多,這一點受修為所限,倒也急不得。
至于丹道,江浩找到了水尚天,要求借用藏書閣的丹料玉牌,還要求修習更多的丹方。
水尚天眼見江浩走出了悲傷,心里很是高興,笑著問道:“三本丹料典籍都記憶精熟了?”
江浩答曰:“差不多了。”
水尚天正色道:“江浩,雖然你于凌云山奪魁,但當時題目,不是圍繞靈犀草,就是煉制水靈丹,事后為師曾想,你或許有些僥幸。”
江浩大樂,趕緊道:“對啊,我也這么想。所以我最近狠狠翻閱了幾遍丹料典籍,總算能記住七七八八了。”
水尚天很欣慰:“那好,我考考你。”
接著,他提出了一些尋常問題,江浩很是流暢的回答了一番;
水尚天稍稍滿意,又提出了一些冷門的問題,江浩沉思回憶一番,也勉勉強強回答出來。
水尚天更滿意了,思忖半響,提出了兩個橫跨草木、金石和鳥獸三類丹料之上的兩個問題。
江浩琢磨了很久,磕磕巴巴的答上了一個。
當然了,另一個他也會,只是他想觀察一下水師父的反應,看情況再決定是不是回到。
水尚天臉色沉靜,盯著江浩一直看,就在江浩心里有些發(fā)毛,打算回答另一個問題的時候,水尚天用力拍打著江浩的肩頭,樂呵呵的說:“好小子,果然沒少用功!走走走,去藏書閣!”
水尚天嫌江浩飛行太慢,干脆駕起飛劍,一路風馳電掣趕到藏書閣。
降下飛劍,兩人興沖沖進門,只聽一個聲音冷冷說道:“小子,聽說你找了個道侶?這不是害人嗎?”
江浩抬眼一望,正是上次來藏書閣之時,見到的那個黑衣冷臉的沈閣老。
此刻,沈閣老表情玩味,滿眼譏諷之色,嘴角不屑的抿著,一副找茬的架勢。
水尚天和江海雙雙躬身施禮,口稱參見。
沈老頭卻胡亂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虛情假意的,煩。”
接著盯著江浩,淡淡問道:“小子,你又在心里罵我了吧?”
江浩心里膩味,知道還問?表面上卻再次施禮,口稱不敢。
“哼,敢不敢的,老頭子也不在乎。江浩,你入宮一年有余,倒也算是勤勉修行,進益不俗,不過,現(xiàn)在30年內(nèi)完成玲瓏狀,還是辦不到的。我還是那句話,哪天你突然覺得我說得對,不妨來找我,如果來得及的話,我倒是還有一條明路指給你。”
說完,和上次一樣,邁步而出,騰空而去,轉(zhuǎn)瞬間就沒了蹤影。
另有主事之人出面接待,很快就取來了三塊玉牌,江浩一番簽字畫押之后,那人細細叮囑一番,讓江浩小心保管,早日歸還。
水尚天有些煩躁,出聲問道:“不過是復制的玉牌,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那人小聲道:“是閣老叮囑的,但凡簽立玲瓏狀之人前來,一定要嚴加督促,不可有任何紕漏。”
水尚天張了張嘴,竟然沒再說什么。很顯然,對沈閣老頗為忌憚。
兩人出了藏書閣,一起回到甘泉宮,進了正殿之后,江浩試探道:“上次我和孫主事前去,沈閣老也曾教誨了幾句,好像對我很關(guān)心。”
水尚天凝神想了片刻,謹慎說道:“沈閣老此人,性情……比較有趣,不拘小節(jié),言語也很……直爽。不過,他修為頗高,是水磅礴下品修為。”
“什么?”江浩大吃一驚!
這太讓人震驚了,簡直難以相信!
玲瓏學宮的宮主才是水玲瓏上品,據(jù)說在閉關(guān),沖擊水磅礴修為。而玲瓏閣從未露面的閣老,據(jù)說才是水玲瓏中品修為,也在閉關(guān),沖擊上品。
其他于東離長老、土半山長老乃是水玲瓏中品,白金峰首席溪玉斌乃是水玲瓏中品,云飄渺和黑鐵錘則是水玲瓏下品。
誰能想到,一個藏書閣的閣老,修為竟然超過了宮主雪千秋,乃是水磅礴下品!
我的天,這樣一個表情淡漠,言語不遜,行事乖張的老頭,竟然有如此高的修為,可是,他也太沒有高手風范了吧?簡直就像個無賴一樣。
“很吃驚,對吧?”水尚天苦笑道:“沈閣老晉級水磅礴渡劫之時,九死一生,僥幸逃命。雖然成功晉級,卻從此性情大變,經(jīng)常有驚人之舉,駭人之言,你無需介懷。”
江浩心里卻波濤滾滾,難以平息。
怎么可能不介懷!
這是一個水磅礴修為的超級高手啊,連續(xù)兩次提點,雖然態(tài)度惡劣,言語不遜,說的話也不吉利,但是,絕對不可以等閑視之。
水尚天看到江浩神情糾結(jié),又寬慰了幾句,囑咐他好好誦讀玉牌中的丹料典籍,然后離開了。
江浩去了東屋,仔細回憶兩次見到沈閣老的情況。
第一次,他說我太嫩,簽立玲瓏狀還申請四峰修行,乃是自尋死路;
這一次,他說我雖然進益不俗,但30年修成水玲瓏依然辦不到,還說會連累了道侶。
也就是說,他一直不看好我,同時,他也不看好簽立玲瓏狀這件事本身!
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只錘煉修為不修習任何技法,也難以在30年內(nèi)修成水玲瓏品級。
而他,能指出一條明路!
怎么辦?要不要去找他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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