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日,黑雞與白雞,各自損傷慘重,元氣大傷,再斗下去,勢必同歸于盡,斷了血脈傳承,那就太對不起祖宗了。于是,在各自靈皇初期的領頭雞的帶領下,憤憤然休了戰,約定半年后再戰!個個帶著一身傷,且精疲力竭,無力打掃戰場,丟下自己不吃的同族尸身,回老巢養傷去了。
果如小雪蛟先前所言,它們各自回去養精蓄銳、恢復元氣的同時,為防止右谷蠡王封地上的兩群以逸待勞各自為戰的雪山雞趁虛而入來搶地盤,出于大局考慮,暫時摒棄前嫌,選擇了暫時聯盟!
左谷蠡王的家族打掃戰場,可以收獲幾百只戰死的五階雪山雞,那可是大豐收!除了要進貢給小雪蛟很多,剩下的就由其家族的數百成員吃了!但是,這時候,右谷蠡王的家族就會眼紅,想要分一杯羹!這次沒有趁夜去劫營,而是直接來和它們搶著打掃戰場,收獲戰死的五階雪山雞為食。
小雪蛟說,雪貂和黃鼠狼的大戰,雖然激烈但要斯文有趣地多!看了絕對不會覺得太血腥,反而,等會兒,黃鼠狼們被逼急了,祭出殺手锏,撅起屁股向對手放臭屁,那場面十分地滑稽,可笑!
我們三人聞言,立時再次來了興致,爬起身來湊到瞭望小窗口去看,只見,右谷蠡王率領的數百名五階靈品黃鼠狼,一溜煙來得正是時候,左谷蠡王的家族也剛剛趕到戰場,世仇相見分外眼紅。
兩個傾巢而出的家族,各自擺出一字長蛇陣,各有數百名匹敵人族靈王強者的五階成員,暫時,十分克制地互相指責叫罵,雪貂們大罵黃鼠狼越界,黃鼠狼們指責雪貂霸道,說雞不是它們養的。
左谷蠡王是一只靈皇中期的靈品雪貂,右谷蠡王是一只靈皇中期的靈品黃鼠狼,個頭都有人那么高,只有它們才穿著滑稽的人族衣物,保持著人立的姿勢,位居中央,顯得十分出眾如鶴立雞群!
兩位王者,達到了靈皇這個級別,有了類似人族的王者之氣,再加上人立而行,就更加像是人了!
只是全身有毛,手、腳和面孔只有七分像人。但離遠了看,完全是一副老人的形容!據說,黃鼠狼及其近親雪貂,達到地仙的層次,就能以障眼法幻化成人,分別被稱為“黃大仙”和“白大仙”。
這兩大近親家族的開戰,比起雪山雞們要斯文很多!雖然已經劍拔弩張,但在正式開戰前,雙方各自的幾百名強者一直在打口水戰,很有“君子動口不動手”之風,一定要理出來個子丑寅卯來!
它們互相數落對方一直以來的不是。本場作戰的,認為對方犯境,自己占理,是堂堂正正的“王師!”犯境的想要使得自己開戰師出有名,只好開始翻不久前對方犯境的舊賬,聲稱這是“討伐!”
雪貂們嘲諷黃鼠狼賊眉鼠眼,一向是賊,喜歡覬覦別人家的東西,黃鼠狼回敬它們五十步笑百步!
雪貂們侮辱黃鼠狼們都是臭屁精,黃鼠狼們罵它們的祖輩是黃鼠狼一族的雜種,得了白化病被踢出族門,這才繁衍出雪貂一族,大罵雪貂一族全是雜種!這些,全是老一套,不過,殺傷性很強。
以往,它們拉開大戰的序幕,也都是這樣從互相侮辱血統開始的!侮辱血統問候祖宗,不共戴天!
雪貂們被如此侮辱,當然要死命地與其廝殺了!惱羞成怒地跳起來,張牙舞爪要去撕爛對方的嘴。
只有站在各自大軍中央唯一的高大戰車上,負責揮舞令旗的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不能親自出手。
除了身負指揮戰陣的重任,還因為是族中的王者,也是實力最強者,不可隕落或元氣大傷,被壓在其頭頂的大大王趁虛而入,或者,為世仇的對方所乘。萬一不慎,招來的,可就是滅族之禍了!
但這兩位也沒有閑著,身為統帥口才更佳,各自惱羞地卷起袖子,面紅耳赤地開始互相攻訐血統。
雪貂王罵黃鼠狼家族都是賊,天生善于偷東西,母黃鼠狼勢必也善于偷漢子!所以,黃鼠狼家族,盛產雜種!這可是它苦思冥想很多年,才發現的新理論!一下子,就使得一向在血統論上吃虧的己方家族,掰回了一大局!而且,更加能夠污蔑對方的血統!頓時,雪貂們喜不自勝紛紛狂笑。
雪貂們紛紛戲謔著,拾其大王之牙慧,開始添油加醋,污蔑黃鼠狼家族的母獸們是何等地擅長偷漢子。很多雪貂更是胡謅說自己和對方的女長輩是相好,很痞地哄笑著稱呼對方為:“我的兒啊!我說,你們怎么這么像我?呵呵,都是一家人!你們黃鼠狼,的確是你們女祖宗和我們的雜種!”
黃泥被砸在褲襠上,不是屎也說不清了!右谷蠡王被對方的新理論污蔑地漲紅了臉,理屈詞窮一時找不出破解之法,惱羞成怒,徹底地扯下了大戰的帷幕!使用起了暴力手段,揮舞令旗怒火滔天地譏諷道:“小的們!給我崩掉那些滿嘴噴糞的雪貂雜碎的尖牙利齒!叫它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數百只被羞辱的黃鼠狼們,本早已按捺不住,氣得渾身戰粟,雙眼充血,牙齒咬地咯咯響,一聽大王的命令,立時喜上眉梢,獰笑著連忙彈跳轉身,撅起屁股哂笑道:“快吃你們祖宗的香屁吧!”
“嘭!”只聽得整個雪貂山,都如同一塊肥肉,猛得顫了一顫!
可見,那數百只五階的靈品黃鼠狼,一起放臭屁的動靜有多大!
而那黃綠色的臭屁,登時,彌漫了整片戰場,如同濃稠的大霧。
至此,我們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只能聽到其中的罵聲、笑聲……
雖已不能看清戰局,甚至,我們的魂力也無法探查那可怖的,能屏蔽魂力的黃綠色臭屁中的形勢。
但小雪蛟早已見怪不怪,為我們擔任起了講解員,嘻嘻地道:“主人,你們聽到那些慘叫聲了嗎?”
“那些雪貂們,雖已不會放臭屁,不能以牙還牙,以臭屁還臭屁,但是,它們練就了一項懲戒黃鼠狼放臭屁的本事!那就是,拼著臉甚至全身被其臭屁熏綠,也要忍著臭,迎屁而上,瞬間,祭出它們用冰雪靈力,早已醞釀多時凝出的一根五階冰錐,又狠又準地向黃鼠狼撅起的肛門激射而去!”
“呵呵呵呵!總有黃鼠狼躲地不夠快,不幸中招!被扎傷肛門的,若是反應快,還能立即夾斷冰錐,否則,很可能被從嘴巴穿出,一命嗚呼!就算只被扎到屁股,那也夠疼的!它們能一蹦幾丈高!”
“咦……”
我與瀟瀟、唐茹雪聞言,立時抱緊了雙臂,覺得心中一陣惡寒!
蹙眉間,不由得同情黃鼠狼們甘冒風險,頂風放屁,很是不容易!
不過,這等黃鼠狼以放臭屁為攻擊手段,雪貂以激射冰錐懲戒其放臭屁的大戰,倒極滑稽、有趣。
遠處山腰戰場上彌漫的黃綠色臭屁,風吹不散,久久凝滯,在我們看來,更加像是云了。只不過,對于局中正在惡戰的雪貂和黃鼠狼而言,應該是霧!就算是很濃,能見度很低,也不影響近戰。
這讓我想起了天虞山,那里是仙山,雖然好,但我最討厭整天呆在山上了!在山下的人看來我們是在云里,實則,我們是在霧里!云霧云霧,離得遠了是云,身在其中就是霧了!常年在霧中,看不清太遠,你說窩火不窩火?尤其是每年秋天時,能見度極低,仙山上的人都差不多成了瞎子。
小雪蛟蹙眉說:“往常,臭屁沒有這么濃,可以隱約看到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各自揮舞令旗指揮各自的戰陣,不斷精彩地變化陣型!”說不得,要為我們講解一番,耐心地道:“一字長蛇陣,共有三種變化。若擊蛇首,其尾動,可卷曲包抄敵人,稱為‘蛇纏’;若擊蛇尾,其首動,前來閃擊敵人,稱為‘蛇咬’;若蛇身誘敵,首尾突至,則稱為‘蛇絞’!雖說誰都知道,打蛇打七寸,但關鍵是,它們雙方布陣,最關鍵的陣心,都由最強者坐鎮。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揪其首,夾其尾,斬其腰!只是破解一字長蛇陣的理論,是紙上談兵!斬腰擒王最是危險,常常是送上門,被坐鎮陣心的強者擊殺掉。即使坐鎮陣心的強者不如你,他也可以指揮大陣瞬間絞殺你!你很容易被整個一字長蛇陣瞬間合圍。若是想‘揪其首,夾其尾’,另一頭撲過來,會立即形成了二龍出水陣。中間向前,又可形成天地三才陣。兩頭回撤,就成了四門兜底陣,互相穿插,就會變成五虎群羊陣。再按照六丁六甲排列,又成了六丁六甲陣。一半不動,另外一半排四門兜底陣,就形成了北斗七星陣。環繞一圈,按八卦陣布陣,留八個入口,即是八門金鎖陣。若按九宮排列,每格兵將穿插,便是九字連環陣。還可以變成十面埋伏陣。變化無窮,難以抵擋啊!”
小雪蛟搖頭連連苦嘆,這就是它不敢動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各自家族的原因,稱得上是極其明智。
我與瀟瀟、唐茹雪,聞言蹙眉不住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凝神苦思,越發佩服起動物們的聰明才智!
“咦?什么東西這么臭?”
“不僅臭,還很辣眼睛啊!”
“是黃鼠狼的臭屁的臭味擴散來了!”
唐茹雪、我、瀟瀟,一人一語,連忙捂嘴使勁揉被辣到的眼睛,這才意識到,那些五階黃鼠狼們的臭屁,能夠頂風臭十里!不多時,越發地濃重,熏得我們的臉都綠了,眼睛都紅腫如兔子眼了!
“快逃!”我們三人立即做出決定,帶小饕和小雪蛟倉惶而逃,這場觸蠻之戰,我們沒本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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