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一笑,老神仙滿意就好!這樣,我們想得到風屬性的延符靈粉,就更加有指望、更容易了!
不用迫切著等聽故事的老神仙再催,我就從袖中召出了象牙小折扇,一邊環顧四周,向聽眾們點著小折扇,這是因為我很會做人,講故事當然要照顧到所有人,要讓他們沐浴在我關懷的目光下。
一邊神氣地悠悠道:“我現在,就講一個更加神結尾的故事!神反轉的故事呢,貴精不貴長!一般都比較精辟!你們也都猜到了,我們三人都是地仙!我們中兩人在南疆入凡歷劫時,在天使城開了一家賣豆腐等豆制品的店面,和街坊鄰居相處地很融洽!遠處呢,有一個巷子,叫做無燈巷!”
這些山民,雖然沒有“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覺悟,但聽我卦很是虔誠,就足以令我滿意了。
你看,他們端著大海碗,連最愛吃的肉都不吃了,寧愿它涼掉,生怕吃肉的滋溜聲蓋過了我的故事,引起眾怒,也使自己錯失耳福。而且,全部都極熱情地簇擁到我身邊,如同一團金針菇一般。
這就夠了!講故事講到我這個份上,還有什么好奢求的呢?知足常樂,我的聽眾們已足夠虔誠了!
我微微一笑,旋即很是陰森地道:“那無燈巷,極是詭異陰森!因為,那條巷子,常常死人!是天使城排名第一的兇地!很多人都說,在那里遇見過鬼,甚至,被鬼跟蹤過。從那里路過,總感覺渾身發毛,就算大夏天,也如墜冰窖!好似,那條巷子里死去的人,亡靈徘徊不散,不肯去往生,每到晚上就出來游走,見到活人路過,就跟在其背后吸陽氣!也有人說,是那些鬼在吹陰風。”
“更詭異的是,這無燈巷,本來是有很多燈籠的,是天使城免費安放的,有打更的人每日黃昏時去添油點燈,打更人每天添的燈油能燃燒到宵禁之時!可是,天使城城中足有五百萬人,街巷足有上萬條,別的巷子的燈,全都好好地亮著,因為有燈罩,所以防風,就算下雨,也淋不透那些油紙做的燈罩。偏偏,就只有無燈巷的燈,頂多,只能燃燒半個時辰,等到天徹底黑了,立時全滅!”
瀟瀟與我一起在天使城見證過這個故事,唐茹雪出關后也聽瀟瀟說過,所以,現在聽我講很平靜。
可老神仙和小魔鏡沒聽過,雖然見多識廣,卻也沒聽過這么詭異的故事,全都被我徹底吸引住了!
那些從小長在深山中,只聽過老套到俗掉牙的老故事,簇擁我如同金針菇的幾十名山民們,更是全被我的故事俘虜了靈魂,一個個如同呆滯的僵尸一樣,齊齊地張嘴喝氣,發出“惡!”的聲音。
我被他們猝然之間的喝氣,吹到了脖子上,頓時感覺涼颼颼的,陰森森的,也頓時嚇了一大跳
呆滯了一下,左顧右視,發現他們如同僵尸拜月,對我拜服不已!而我洛洛,好比就是那個月亮!
他們也從我的神情中,知道他們嚇到我了,一個個很是抱歉地憨厚傻笑,當做賠禮。哎,真是人嚇人,嚇死人那!不過,這樣一來,氣氛更好了!有人性子急,端著碗連忙催問我后來怎么樣了。
我蹙了蹙眉,點著小折扇,決意先給他們來個小反轉,否定他們猜測的常規套路,陰陰一笑道:“諸位,你們以為是有人偷燈油?專偷無燈巷的燈油,是因為他家就住在附近,偷起來方便,而且,專注地在無燈巷制造恐怖氣氛,能使別人不敢靠近?錯了!錯了!大錯特錯!在天使城,我這個城主,普及了魂檢制度,無論是人還是寵物,甚至,包括金魚、鸚鵡,都得定期接受魂檢,根據記憶確認有無罪孽或惡念!所以,罪孽和惡念無處遁形!人人向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至于偷盜,在罪孽銷聲匿跡的天使城,簡直是最大惡極!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天使城的治安好到了有人偷一個辣椒,都可以轟動全城,被全城人教育,防患于未然,讓這個人學好,防微杜漸。”
我不由得嘆息道:“見微知著,見到一些人或事剛露出了一點苗頭,就能知道其本質和發展的趨向。不及時制止,很容易變大的。所有小偷,都是從偷小東西,嘗到甜頭,從來越發變本加厲的!”
“有人要說了,你這也太細致了!連包括金魚、鸚鵡在內的寵物,都要魂檢!這就是有所不知了,呆會,我旁邊的這位瀟瀟和唐茹雪,會為你們講訴很多僵尸鬼故事,你們才會發現,原來,家里的貓、狗、金魚、鸚鵡,甚至是親人,都可能是妖物或者僵尸!凡人是看不出來的,甚至,修行者也需得達到地仙的級別,才能辨別!所以,魂檢就很有必要了!它能讓罪孽無處容身!”
我唏噓不已道:“天使城以前沒有給金魚和鸚鵡魂檢,認為它們太小了,尤其是金魚,在浴缸里那么低調,通常,人看見它,也想不到它身上!還有人認為它蠢,記憶只有七個呼吸的時間!天使城就曾鬧過兩件妖案!最后,是我與這位瀟瀟親自出馬,才發現那金魚和鸚鵡是妖!掃了它們的記憶才知道,每次調研案件的人員前去查找蛛絲馬跡,甚至,動用了靈皇級的魂師給整片街區的人魂檢獲取其記憶,它們都在魚缸里或者踩著竹竿冷笑,譏諷人族的愚蠢!這就是燈下黑!”
點了小折扇,我訕訕賠笑道:“呵呵,扯遠了!咱們說回那無燈巷!既然,不可能是人甚至是獸偷燈油,再者說了,那些燈籠里的燈油,第二天還會剩下很多,根本沒人或者老鼠什么的偷燈油。”
“這就怪了!為何那些燈黃昏時點上,一到天徹底黑了,就都會詭異地滅掉呢?難道,真是鬼吹燈?”
講故事,最重要的是要察言觀色,及時關注聽眾的神情,他們的神情就是你講故事好壞的晴雨表!
你講得好不好,或者他們感不感興趣,他們的臉上,寫得清清楚楚呢!又如同指南針能及時引導你,往正確的道路上走!倘使,講故事的人,做不到這一點,那么,他永遠無法達到高明的境界。
我一瞄左右的聽眾們,但見他們全都面色慘白,被嚇得不輕,嘴張大如河馬,全被故事俘虜了魂。
陰陰一笑,我心中,那叫一個暗爽啊!我洛洛,要的就是他們如此沉醉,虔誠無比地做我的聽眾。
矯情,是一個女孩子的天賦,天賦不高,后天就要及時修養,我得意一笑,矯情一下,接過了唐茹雪遞來的水壺,很小口地優雅地喝了口水,潤潤嗓子。這算是小小甩大牌,吊一吊聽眾的胃口!
輕易得來的,往往讓人覺得不是好東西,最起碼,會讓人覺得不夠好,常常,就會讓人不太珍惜。
這就和逗貓一樣,你大把大把的小魚干隨意地給它吃,它就會變得對小魚干不怎么珍視,對你也愛理不理,吃飽后瞇眼去曬太陽,更是不拿正眼看你,你怎么喚它,它都裝聾作啞,就是不理你。
甚至,就算是吃小魚干,它也會越來越懶,你放在地上它根本不看,還會鄙視你一眼,那意思是說:“哀家是皇太后!快好好伺候著,把小魚干給哀家送到嘴里!你這鏟屎官,真的是好沒眼色!”
養寵物貓,從主人變成了貓奴,卻絲毫不覺悟,反而自得其樂,怎一個卑賤和自甘墮落能夠形容?
倘使,你就是不喂這只貓小魚干,就是不慣它,當著它的面吃,饞死它,就是不給它吃!它就會認清自己的地位,取悅于你!笑瞇瞇可愛至極,用小爪子搭上你的腳,諂媚地微笑著喵喵叫,用貓的語言問你:“小主!到底要奴家表演什么戲法,才肯賞賜奴家一個小魚干呢?學貓叫行不行?”
它諂媚地喵喵叫起來,你要賞它一個白眼,冷笑說:“你這奴才,本來就是貓,學什么貓叫?真是可笑!”它可能要握緊了小爪子,在心中暗罵:“該死!咱家都這么求你了,你還敢這么托大?”
你就是要熬它,熬到它傲氣盡失!認為自己真的不是什么皇太后,只是一只小貓咪,是一只寵物,它吃的東西,全是你賞賜的!你不給它,它就得餓肚子!你對它,有養育活命之恩,恩同再造!
等你像熬鷹一樣,把它熬好了,馴服了!它每天都會笑瞇瞇的,奴顏媚骨,全神貫注地討好你,再不會對你裝聾作啞,愛理不理,哪怕是在曬太陽睡覺,一聽到你的腳步聲,知道你靠近了,就會如同小宮女聽到皇上來了,立時撲騰起身,笑瞇瞇地迎接你!又像是女傭餐廳里最溫柔的女傭。
啊,你現在可以勉強點點頭了,拿出一枚小魚干,你的手往東,貓咪的眼神就往東你的手往西,貓咪的眼神就往西!嗯,它勢必還會動脖子,伸出去老長,但決計不敢搶,才算是合格的貓咪。
嗯,你點頭贊嘆說:“嗯,不錯!快給少爺本宮來一個后空翻!”
貓咪笑瞇瞇地照做了,你再矜持又不失大方道:“嗯,不錯,賞!”
這,才是養貓之道!不要把主子和奴才弄顛倒了,還自甘墮落地自得其樂,要把貓養地像狗,心中、眼中只有你,你就是它的全世界!要混到冬天時,你叫說:“暖腳的過來!”它立時諂媚地過來,臥在你的雙腳上,用體溫給你溫暖,笑瞇瞇發自肺腑地虔誠,生怕暖腳這絕活沒有練到家。
我洛洛,這回沒有扯遠,訓貓呢,和我現在講故事一樣!只不過我的手法更高明,我的小魚干是無形的,我神氣地翹著右手食指,環顧了四周被引入迷的聽眾們,引得他們癡迷的眼珠子,全都跟著我的臉轉,生怕跟丟了我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使得聽到的故事失色半分。嘻嘻,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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