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寧王打開第一頁的時候,就愣住了。
腰肢若楊柳?
舞藝賽天仙?
含情水眸、魅惑櫻唇?
寧王不由看向寧王妃,一臉疑惑。
這樣的夸贊之詞,確定是在給他兒子選妃,而不是選媚?
寧王妃迎著寧王疑惑的目光,輕笑道:“王爺覺得如何?”
寧王沉吟,“好是好……就是……這真是給咱們兒子選的正妃?”
寧王妃搖頭,“慶兒哪敢有這樣的福氣,妾身,這是在為王爺考慮呢。”
“為我考慮?”
“正是。”寧王妃走到一邊坐下,慢悠悠地道:“王爺如今進了宮,執掌大權,便只差一個名分而已。
雖然如此,但有些事情還是要未雨綢繆。
眼下這情況,大肆選秀自然是不可能。
但后宮空虛也是事實,妾身為后宮之主,自然得為王爺打算。
這幾年,王爺是收了一些新人,但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
各宮主位,也好歹是得拿地出手,不至于讓眾卿命婦笑話的才好。”
聽到寧王妃這話,寧王的心里一咯噔,王妃這是意有所指啊。
寧王妃笑笑,繼續道:“再者,王爺子嗣還不算豐盈,多納些妃嬪進來,也好為王爺開枝散葉,穩固權位。
王爺自己也明白,陛下走到如今這種地步,還不是因為無嗣嗎?
子嗣宜多,妾身一直都在操持著呢。
這幾本冊子里的貴女,皇太后與妾身都已經看過,身世挑不出毛病來,希望也能合王爺的心意。”
說完,寧王妃便默然坐在位子上喝茶了。
也不催促寧王,也沒說要走。
寧王卻明白她的意思,這要不勾選幾個出來,怕是不會罷休。
想到這里,寧王只得道:“王妃辛苦了。”
隨即,拿筆在幾本冊子里隨意勾選了幾位貴女。
見狀,寧王妃起身告退,滿意而去。
寧王大松了一口氣,趕緊吩咐換衣,溜出了宮。
寧王妃才剛回到宮里,就聽侍女來報,寧王出宮了。
聞言,寧王妃的臉色垮了下來,“本妃倒要看看,那狐媚還能玩出什么花招來。”
狐媚她見地多了,她就不信,這個允蘭舟還能翻過了天!
這時,門外侍女稟話,“樓夫人與閔姬過來了。”
聞言,寧王妃臉上閃過一陣厭惡之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的表情,“有請。”
“給王妃請安。”
樓夫人與閔舒云一前一后行禮。
寧王妃溫聲道:“兩位妹妹不必多禮,請坐。”
她的目光在閔舒云的臉上掃了一眼,很快收回。
“謝王妃。”
“不知兩位妹妹怎么在這時候過來了?”
聞言,樓夫人看向閔舒云,閔舒云回答,“最近永晝城有件新鮮事,想來王妃也該聽說了。”
“哦?什么新鮮事?”寧王妃故作疑問。
“咱們永晝城出了個大才女呢!”
閔舒云用著夸張的表情,“王妃恐怕不知道,這位大才女雖然是風塵女子,可不管公卿還是文人,都追捧地很。
甚至,連外國一些達官貴人,都千里迢迢地慕名而來。
這樣的怪事,恐怕在永晝城還是頭一回。”
寧王妃笑了笑,“那也是她的本事。”
“王妃,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樓夫人顯然沒什么耐性打暗語,“那允蘭舟風頭太盛,王爺對她不是一般著緊。
這些天,想必王妃也使了一些手段,可挽回王爺的心了?”
聞言,寧王妃的面色一沉。
她早就聽說了那個允蘭舟,還沒進宮前,就知道寧王與允氏廝混在一起。
左右想著不過一個風月女子,在王爺面前,還不是一朵稍微好看點的花而已。
過不了多久,自然也就淡了。
但沒想到,王爺非但沒有對允蘭舟淡下去,反而更加念念不忘,甚至有意納允氏為妾。
直到這時,寧王妃才意識到,允氏這妖孽不一般!
進宮后,寧王妃也送了美貌的婢妾給寧王,還抬了之前被她打壓的幾個姬妾。
但都沒用,王爺還是念著那允氏。
萬般無奈之下,寧王妃只能再往王爺跟前送新人,而且還是有身份的新人。
為了應對允氏,她甚至剔除了那些太過規矩的貴女,專門迎合王爺的口味。
可看王爺今天勾選時,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她就一陣心寒。
也不知道那允氏,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竟然引得王爺如此重視。
這也是她成為寧王妃以后,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威脅。
這威脅感,甚至不輸眼前的樓氏!
想到這里,寧王妃的語氣清淡起來,“不知妹妹有什么高見?”
樓夫人與閔舒云對望一眼,閔舒云道:“雖然不知道允蘭舟到底是真有才,還是在搏名聲。
但既然她這么張揚,也正合我們之意。”
“什么意思?”寧王妃問。
閔舒云接著道:“王爺若還只是寧王府的王爺,即便納允蘭舟為妾,也沒什么。
但如今王爺已是入宮的王爺,再想納妾,那也不是普通人能進的。
僅憑這一點,便會是允蘭舟入宮的最大阻礙。
這話,無需王妃與妾等開口,自有前朝官員進言。”
寧王妃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允蘭舟的名聲越大,進宮也就會越難?”
“正是。”樓夫人接過話,“我會發動樓家子弟,再給允氏造一些名頭出來。
最好,鬧地滿國皆知,甚至傳到外國去更好。”
寧王妃想了想,“你就不怕王爺對她是動了真格,大逆天下嗎?”
樓夫人道:“若真是那樣,就必得除之而后快了!”
殿內一靜。
良久,寧王妃才出聲,“那便先按你們的意思辦吧。”
樓夫人與閔舒云相望一眼,露出笑容。
走出寧王妃殿室,閔舒云不由道:“王妃肯答應這么做,恐怕也是考慮到了另一種意思吧?”
樓夫人冷哼道:“那是自然。別看鄧氏外表嬌弱,看問題的目光可長遠地很。
借著允蘭舟的事,也能試探一下蓬壺苑那位的反應。
相比于允蘭舟,蓬壺苑那位,才是如今阻擋在王爺面前的最大絆腳石!”
話語一頓,樓夫人接著道:“所以,這件事才要與她聯手。
光對付一個允蘭舟,我還不屑與她牽扯。想必,她也是一樣的想法。”
樓夫人想著這些年,不知給鄧氏下了多少套,可對方硬是不上套,就一陣氣噎。
一個正妃之位死死壓著她,一個世子之位死死壓著她兒子。
鄧氏若不冷靜了,可能還會敗于她手。
但偏偏,鄧氏冷靜地令人害怕!
永遠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連被她訓練出來的世子徐感慶,也是一樣的死板、頑固,卻又密不透風。
有這樣一個對手,是樓夫人的幸,也是樓夫人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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