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菜館內(nèi),兩人面對面而坐,點齊了菜之后,羅彧喝著茶,顏紫兒喝著白開水,閑聊坐等上菜。
“為什么那么看著我?”
見顏紫兒突然直直地看著他,卻不說話,羅彧很不好意思地笑著反問。
顏紫兒抿唇猶豫一下,才弱弱地開口,“你結(jié)婚有一年了吧?”
羅彧眼里掠過一絲復(fù)雜,“嗯,是有一年了,不過,離婚了。”
顏紫兒臉現(xiàn)驚訝,“離婚?什么時候的事兒?”
“今天上午辦的手續(xù)。”
看著羅彧,故作輕松無事的樣子,顏紫兒咬著唇,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合適。
見她眼神憂郁下來,羅彧即刻笑道:“別這樣,就像你說的‘懸崖勒馬,回頭是岸。’而已。”
顏紫兒腦中想到寧秋,想到她摟著別的男人,隨即勸慰道:“其實,你不必裝出一副自己很好的樣子,我能理解你的處境,會身不由己,會很不容易。”,她左手托著下巴,右手撫著水杯,“你要看開一點,好好享受自己所擁有的,不要總在意自己所沒有的,你其實很好,真的,看了你設(shè)計的東西,真的很不錯,真的。”
羅彧也左手托著下巴,身子傾靠向桌子,右手橫搭到桌面上,食指輕敲著桌面,微傾著腦袋,眼神微瞇,懶懶地笑道:“你那么善解人意,會使我想哭哦!”
“嘻嘻嘻……”顏紫兒噗地一聲,不由地肆笑來,隨后臉色微紅,低下頭,以右手背捂著嘴,眼淚都笑出來,片刻后,才抬起頭,“說出來,你可能不高興,你這個樣子,和他很像。”
她是突然想起,云暄很孩子氣撒嬌的樣子,很好笑,也很賴皮。
羅彧眼里掠過失落,“我和他,除了相貌,性格也很像嗎?”
“性格相差很大,他會很陽光地笑著,甚至有些沒心沒肺,就是很簡單的一個人,很真性情的那種。”
看著顏紫兒做回憶的樣子,神情生動鮮活,毫無掩飾,羅彧不禁感觸、著迷之余,突然深情輕問:“紫兒,如果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
顏紫兒臉現(xiàn)錯愕,一時之間,不如何回答。
對視良久,她才弱弱地問:“為什么要那么問?出什么事了嗎?”
“不是,就是想知道,如果我死了,是否會繼續(xù)活在你心里。”
“會吧!……,也許,到那個時候,更多的是為你感到可惜。”
“可惜?”羅彧一臉疑惑不解,“為什么?”
“該怎么說呢,出身決定性格,性格決定際遇,總感覺你現(xiàn)在的生活,并非你想要的,像是在看水月鏡花,眼里總帶著憂郁,孤身一人。”
“你知道,你的生活方式,就是我所渴望的水中月,鏡中花。”
他其實是想說:你就是我的所渴望水月鏡。但是,最后的一絲理智,卻讓他沒那么說。
顏紫兒無奈一笑,“不要去注視別人所擁有的而自己所沒有的,也許,別人所擁有的,并非你所想像的那么好,而你在羨慕他人的同時,也許別人更羨慕你。”
羅彧猶豫一下,問:“你對現(xiàn)狀不滿嗎?”
“……”
沉默對視著他片刻,顏紫兒低下眼簾,拿起水杯喝水,隨即轉(zhuǎn)過視線,望向窗外,拒絕回答。
羅彧凝視著她,很體諒地沒再追問。
晚上近9點,羅彧開車送顏紫兒回到藤家所在的小區(qū),隨后讓她獨行走進(jìn)小區(qū)里。
她走進(jìn)玄關(guān),進(jìn)到客廳時,唯有藤遠(yuǎn)喬抱著孩子在。
“去哪里了?”
藤遠(yuǎn)喬面無表情,很平淡地問。
顏紫兒聽出了斥問的味道,走到他右邊坐下,放下包包,伸手抱過孩子,“和朋友吃飯去了。”
藤遠(yuǎn)喬翹起二郎腿,側(cè)身面向顏紫兒,右手肘支到沙發(fā)背上,抵著腦袋,“男的?女的?”
顏紫兒轉(zhuǎn)頭對視他,想到孔佳也許和他提過,就直接應(yīng)道:“是羅彧,有問題嗎?”
藤遠(yuǎn)喬緊咬一下牙關(guān),“就倆人?”
顏紫兒心里有些惱,“對,就倆人,單獨見面吃的飯,怎么了?有問題嗎?”
藤遠(yuǎn)喬蹙一下眉,“我說你是不是傻?你難道不知道他對你不單純嗎?”
“沒有不單純,是你想多了,是你想法不單純。”
“哼……”
藤遠(yuǎn)喬無奈冷哼,無言以對。
“你冷哼什么?難道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我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嗎?”
“你別強詞奪理、偷換概念,行不行?”
顏紫兒抱著孩子,直接站起身,“我懶得和你理論。”
藤遠(yuǎn)喬把抓住,拉坐回沙發(fā)上,“我看你是心虛!”
他已經(jīng)意識到,不能和女人講道理,不然道理講通了,傷的是感情。但他卻還是不想低頭做妥協(xié)。
“我又沒做錯什么,我心虛什么?”顏紫兒猛甩開他的手,“你為什么就是容不下他?他不是云暄,云暄已經(jīng)不在了,對這個,為什么還要耿耿于懷?”,顏紫兒很惱火地抿咬著唇,隨后壓低聲音又說,“你就是那種,明知道交往對象有過去、不是處子,娶了又心里很介意的人,表面上好像很不乎,其實心里一直耿耿于懷。”
藤遠(yuǎn)喬無奈一笑,突然伏首親一下顏紫兒,“這小嘴,總是得理不饒人啊!我沒有耿耿于懷,因為我老婆不僅是處子,還一次就中獎……”,他伸左手撫摸藤嘉祐的頭,很意味深長笑著,玩味兒道:“是不是很厲害?”
這腦回路,這邏輯,顏紫兒瞬間無語,臉色泛紅之余,直接給他一記肘擊,“臭不要臉!”
“呵呵呵……”
藤遠(yuǎn)喬不禁心癢酥甜,忍不住肆笑起來。
“我再聲明一遍,我和羅彧之間真的沒什么,就只是尋常朋友,下次,再敢置疑,嘰嘰歪歪,我跟你沒完,我跟說。”
藤遠(yuǎn)喬忍俊不禁,“怎么個沒完法啊?說來聽聽。”
顏紫兒不知道他心里是否已經(jīng)釋然,瞪他一眼,直接甩道:“小肚雞腸!死心眼!”
藤遠(yuǎn)喬放下右手,橫搭在沙發(fā)背上,累累地把頭枕在手肩臂上,看著顏紫兒逗孩子,“紫兒,不是我小心眼,……,你知道世上最過分的事情是什么嗎?是同床異夢,最殘忍的事情是,自己所愛的人并不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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