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和柯澤的雙手緊緊的相握著。
柯澤溫暖的手像是源源不斷的能量,一直默默的在給司琴傳輸著。
司琴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笑著,充滿了自信,她的眼底透著堅定的,不屈的光,她朝著羅云放道:“你說錯了。”
羅云放抬起眸子,他顯得有些驚疑,他望著柯澤和司琴道:“我那里說錯了?”
“我找真相,并不是因為我想找到我所期望的真相,而是我想看到真實是什么樣子。”
“即使這個真相和我所想的不一樣,我也會去努力的找到,因為真相本來就不應(yīng)該被藏在最里面,而無人問津。”
羅云放有些怔楞,他仿佛是沒有想到一樣,他望著司琴,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司琴的話,他像是有些嘲諷的一樣,望著司琴和柯澤。
柯澤和司琴的目光交匯,柯澤是很為司琴自豪的,他的眉目帶著欣慰和驚喜。
羅云放眼中帶著不屑,似乎是覺得司琴這番話太過冠冕堂皇,太過正規(guī)教條,他扯了扯嘴皮,朝著司琴彎了彎眉。
他對著司琴道:“司董事長倒是看得開,很是正義的樣子呢。”
他的目光望向司琴,他抿了抿唇道:“不知道司董事長在得知父母死亡的真相的時候,是什么感想呢。”
“養(yǎng)育了自己那么多年的叔叔和嬸嬸是殺人真兇這樣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羅云放抬起頭望著司琴和柯澤,他仿佛是覺得有些不夠一樣,他微笑著,那笑容看上去燦爛又陽光,但說出來的話卻像一柄上了毒的刀一樣,寒光粼粼,看上去就想要奪人性命。
他望著司琴和柯澤,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毒。
司琴沒有想到羅云放會說這些話。
其實她已經(jīng)很少再去想司清成和倪慧,就像是刻意回避一樣。
她不能否認盡管司清成和倪慧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甚至于對自己的父母下手,但是他們依然養(yǎng)育著自己這么多年。
她平安的,好好的長大。
司清成并沒有動過要殺她的心思。
倪慧無視她也罷,苛待她也罷,但始終讓她還是有個窩,有個回去的地方。
她為自己的父母從來就不后悔,但是你要問她,是不想要看見這樣的真相,他一定是不想看見的。
她縱使怎么樣,也不想看見養(yǎng)育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司清成夫婦是殺害自己親生父母的兇手,是讓自己變成孤兒的兇手。
她的呼吸不由得重了起來,她流露出一絲茫然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帶著脆弱和無辜,她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來。
然而羅云放看著司琴這副模樣卻并不心疼,他望著司琴毫不留情的接著道:“就像是你發(fā)現(xiàn)季宇航的真面目一樣,是你想看見的真相嗎?”
羅天放道:“你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是一個為了利益和前途可以拋棄所有人的東西,你當時愿意看見這樣的真相嗎?”
柯澤的面容隱隱有些動怒,他一把攬住司琴,輕輕的在司琴的額頭上面吻了吻,他輕聲的朝著司琴道:“沒事,不要聽他的。”
司琴的嘴唇有些抖動,她似乎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柯澤那輕輕柔柔的吻落在司琴的額頭上,宛如解開封印的吻。司琴眨了眨眼,她將那些不好的情緒盡數(shù)的排除在外。
羅云放他看著司琴和柯澤的面容,朝著司琴和柯澤道:“怎么?司董事長如此便受不了,真的還想去尋找那真相嗎?”
不勞
他的語氣之中帶著嘲諷的意味道:“怕是司董事長的真相還沒有找到就會先受不了了吧?”
羅天放的話成功的點燃了柯澤的怒火,他抬起頭,朝著羅天放怒目而視,羅天放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兩人互相對峙,仿佛是在較量一般。
柯澤冷冷的道:“琴兒會如何還不勞羅總,哦,羅二少關(guān)心。”
“羅二少如此關(guān)心琴兒,不妨回去多關(guān)心多關(guān)心你那弟弟,估計下次羅二少登上報紙頭版還是靠的羅云庭呢。”
柯澤對羅云放的話極為不滿,他冷冷的嘲諷著。
羅云放并不生氣,他望著司琴和柯澤,笑起來道:“那我倒是很期待了。”
羅云放彎了彎唇,他朝著柯澤和司琴道:“我倒是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柯澤望著羅云放,他的目光冷峻,對著羅云放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不。”
司琴恢復了臉色,她的眼眸清澈而堅定,朝著羅云放道:“不是這樣的。”
“這些真相雖然不是我所希望看見的,但是我并不后悔看見這些真相,因為我知道,這些真相才是真實的。”
“我們不應(yīng)該被謊言所遮蔽,不應(yīng)該被謊言所欺騙一輩子。”
司琴頓了頓,她望著羅天放,羅天放微微有些訝異,他第一次認真的看著司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琴。
司琴接著道:“而我不愿意被謊言所蒙蔽,所欺瞞一輩子,這樣的日子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司琴望著羅云放,他定定的道:“所以你說得不對。”
司琴望著羅云放,羅云放望著她,像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破綻,然而羅云放并沒有看出司琴有任何的破綻。
他笑了笑,朝著司琴和柯澤道:“你說什么呢?”
他對司琴說的話仿佛是有些不懂一樣,或者是根本看不起司琴和柯澤這樣,他朝著司琴和柯澤道:“這種事情是沒有對錯的。”
他有些輕飄飄的道。
“不過是個人見解不同而已。”
司琴和柯澤望著他,他笑了笑,對著司琴和柯澤道:“看來我們是沒有辦法達成統(tǒng)一了。”
羅天放的話仿佛就是宣戰(zhàn)一樣,他朝著司琴道:“我那個蠢貨弟弟到現(xiàn)在都沒想到是你們偷了他的人呢。”
羅天放挑挑眉,他彎著唇,朝著司琴道:“不管你們把我的蠢貨弟弟的人弄到了那里去,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過我希望你們能把他藏得好好的,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呢。”
司琴和柯澤看向羅天放,司琴對羅天放猜出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她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依然的溫柔。
羅天放朝著司琴和柯澤道:“既然沒什么好說的,那就不送了。”
他低著頭簽了違約合同的字和保密合同的字,又似笑非笑的望著司琴和柯澤道:“我想你們根本不需要這兩份合同吧,這種東西只有我那個蠢貨弟弟才會上當?shù)陌桑俊?br />
“比如這張訂婚請?zhí)!?br />
羅天放起身將訂婚請?zhí)麖霓k公桌的抽屜里面取出來,他彎下腰將請?zhí)旁诹怂厩俸涂聺傻拿媲啊?br />
司琴毫無波動,她絲毫沒有被揭穿的尷尬或者羞愧,他朝著司琴和柯澤道:“若是我那弟弟真的跑去了,兩位豈不是把我羅家當猴耍了一通,到時候我的面子!”
他語氣凌厲了起來,朝著司琴和柯澤道:“我的面子,羅家的面子豈不是被你們兩個都踩在了腳底?”
他這話說完,見司琴和柯澤沒有任何變化,也并不生氣,只是朝著兩個人望了望,笑著道:“到時候我和我大哥是去找柯盛好呢,還是去找柯伯父柯伯母好呢?“
“問問柯家是否已經(jīng)到了能把我羅家臉面踩在地下的地步?”
柯澤微微抬眼,他望著羅天放,分外的堅定道:“你不會的。”
柯澤知道羅天放的性子,他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他要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定是親自讓對方吃到苦頭。
柯澤笑了笑,他目光堅毅,朝著羅天放道:“更何況我們并不是欺騙羅云庭,我和琴兒是真的打算舉行訂婚宴。”
柯澤目光柔和的望向司琴,他的手和司琴的手緊緊相連,朝著羅天放道:“我們只是還沒有定好時間而已,而且那訂婚帖上面也沒有寫具體的時間啊。”
羅天放對柯澤的狡辯并不生氣,他的嘴唇彎了彎,朝著司琴和柯澤道:“那么我希望下一次,你們再送請?zhí)臅r候,可以寫好具體的時間。”
“不然我們羅家怎么好去慶賀呢?”
羅天放的神情言語似乎是真的在和柯澤司琴商討訂婚宴的事情一樣,他朝著柯澤和司琴似笑非笑。
柯澤亦是反唇相譏道:“只怕當時候,羅二少就沒機會收到請?zhí)搜健!?br />
羅云放的臉沉了沉,但卻并沒有再說什么。
司琴和柯澤兩人走了出去,由秘書引著下樓。
羅云放坐在沙發(fā)上,他的雙眸微微闔著。站在一旁的秘書似乎是不敢說什么話一樣,但是又一副必須要說的樣子,在旁邊左右為難。
司琴的話縈繞在羅云放的心頭,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記住了,可是這樣的話并不能存在于他的人生里面。
他周遭的氣氛越來越冷,仿佛是北極上面的冰忽然從冰極搬到了羅云放身邊一樣。
冷得讓人絕望,
秘書幾次試圖張嘴,都被羅云放周遭的溫度給凍了回去。
秘書的心里糾結(jié)得半死。
羅云放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突然道:“什么事?”
“哦....啊羅總叫您....不,羅三少叫您回去一趟。說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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