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朝陽吸了一支煙,耳朵卻在聽著外面的動靜,就這樣過了一個小時,外面卻什么聲音都沒有。他謹(jǐn)慎地打開屋門,手里拿著掃帚,用手電照明,將整個學(xué)校搜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半個人影。
方朝陽基本可以斷定,此人已經(jīng)離開了,他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嚇唬自己。
回到辦公室內(nèi)鎖好門,方朝陽這才躺下睡覺,因為精神高度緊張,整晚都沒有睡好,還有了兩次夢魘。
第二天早上,劉月晴做好了早飯,這才喊方朝陽起床。
“你看起來沒睡好。”劉月晴關(guān)切地問道。
“只是有點失眠,沒關(guān)系的。”方朝陽道。
“學(xué)校太空曠了,下次過來,就去我家住吧!”
“月晴,可能要有一段時間不過來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也好,翻山越嶺的,天氣也越來越冷了。”劉月晴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情。
方朝陽并沒說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免得老師和孩子們害怕,嫌犯的目標(biāo)首先是自己,只要不來,他也會失去對這里的興趣。
孩子們陸續(xù)趕來,方朝陽不想讓他們失望,就在教室里,給他們講了幾個故事,上午十點多,這才離開青山村。
為了安全起見,方朝陽還帶著一根木棒,走在無人的山路上,很小心地注意四周的動靜,擔(dān)心有人藏在暗處,突然跳出來發(fā)動攻擊。
自然界的聲音,原本是美好的樂章,而在此刻,風(fēng)吹草動都讓他精神緊張。
一直到了山下,看到護(hù)林員老李的房子,他這才松了口氣。
此刻,老李正站在院門口,朝著山上張望著。等方朝陽來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老李的眼睛腫著,像是哭了很久的樣子。
“李大哥,這是怎么了?”
“方同志,對不住了,我沒有替你看好車。”老李歉意道。
方朝陽聽出了不對頭,急忙趕到車子旁邊,發(fā)現(xiàn)輪胎都是癟的,被放氣了,而且,后車窗還被寫了兩個歪歪扭扭的紅色大字,還錢!
頓時,方朝陽感覺胸膛內(nèi)都是熾熱的,好像燃燒著一團火,不禁罵道:“混蛋,一定要抓到你!”
暫時走不了了,這里手機有信號,方朝陽急忙給尚勇打去電話,說明了情況。
尚勇只是責(zé)怪了兩句,讓方朝陽稍安勿躁,他馬上帶人趕來處理此事,另外,注意保護(hù)案發(fā)現(xiàn)場。
沒有聽到狗叫聲!
方朝陽回來推開院門,發(fā)現(xiàn)大黑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已經(jīng)死去多時。
“大黑!”方朝陽低聲喊了一句,眼眶潮濕了。
“它中了毒針,早上醒來才發(fā)現(xiàn),這只狗陪了我八年,跟孩子一樣。”老李說著,眼圈又紅了。
“都是我連累了它。”方朝陽懊悔不已。
“方同志,你這是有仇家啊!”
“我這個職業(yè),想不得罪人都難,這個混蛋,一定要把他送上法庭,接受審判。”方朝陽咬牙道。
“狗日的畜生!”老李也跟著罵。
方朝陽取出一千塊錢,塞給老李,好說歹說,他卻只收一百,留著再買條小狗養(yǎng)著。
兩人拿著鐵鍬,又在附近的山邊挖了個土坑,將大黑埋葬了,老李在小小的墳頭前落淚,念念叨叨地說了許多。
三個小時后,尚勇帶人趕來,同時來帶來了修車師傅。現(xiàn)場拍照取證之后,師傅這才動手給方朝陽修車,并且擦去車窗上的字跡。
尚勇很仔細(xì)地詢問了老李,昨晚聽到了什么動靜,有沒有可疑的人來過附近。
老李說昨晚喝了點酒,睡覺很死,沒注意外面的動靜,清早醒來,才發(fā)現(xiàn)大黑被毒死了,脖頸上插著毒針。
毒針被尚勇安排人作為證據(jù)收好,方朝陽也拿出了MP3,大致講述了昨晚校園鬧鬼的情況。
“朝陽,這太冒險了,如果他想攻擊你,還不一定會發(fā)生什么情況。”尚勇埋怨道。
“我也沒想到,他居然真得追到了青山村。”
“這人太瘋狂了,很可能真有精神疾患。”尚勇對此也無法理解,嫌犯一路追了怎么遠(yuǎn),就是為了放恐怖聲音嚇唬人,另外就是毒死狗,弄壞車。
他真正的攻擊目標(biāo)是方朝陽,而且這名法官還是孤身一人的環(huán)境下,怎么就甘心錯過了良機?
警員在附近展開了排查,有了些發(fā)現(xiàn),距離這里大約一里的山下,發(fā)現(xiàn)了摩托車的車痕,可以斷定,這輛摩托車停留了很久。
不可想象,嫌犯居然是騎著摩托車追來的,不但帶著毒針,還帶著簡易噴槍。
一切處理妥當(dāng),方朝陽終于可以開上自己的車,心情卻未免有些沮喪,被人一直暗中盯著的滋味不好受。
尚勇安排警員們開著警車先走,又坐進(jìn)了方朝陽的車內(nèi),兩人一路聊著天,行駛在顛簸的村路上。
“朝陽,這一晚很難忘吧!”尚勇笑問。
“不害怕是假的,外面黑漆漆的,就怕他突然從那地方跳出來。”
“在抓到此人之前,千萬聽我的,別來了。”
“也不能再來了,我可不想每次都麻煩你找人修車。”
“我想,他就是想給你制造壓力,試圖讓你今后聽他的指揮,放棄該有的原則。”尚勇分析道。
“做他娘的春秋大夢。”方朝陽罵道。
“這人太自負(fù)了,現(xiàn)在基本可以斷定,他的背景不簡單,或許當(dāng)過兵,或許從過警,也可能從事過特殊行業(yè),我們之前可能小瞧了他。”
“不管他以前做過什么,現(xiàn)在就是十足的敗類。”想起死去的大黑,方朝陽還是感覺怒火中燒,無法控制。
“好了,生氣沒用,等著吧,他的游戲肯定不會結(jié)束,或許正樂在其中。”尚勇道。
“羨慕你和小舟,可以帶著槍,可我呢,遇到危險只能拿著掃帚,或者拎著木棒。”方朝陽英眉擰成一條繩。
“對于這個問題,你只能羨慕嫉妒恨了,制度在這兒擺著,誰也沒辦法。”尚勇聳聳肩,又鄭重地說道:“朝陽,今后如果覺得哪里不對,馬上跟我們聯(lián)系,第一時間,無償提供保護(hù)。”
方朝陽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感激地點點頭,發(fā)出邀請,“大勇,就憑你這句話,今晚我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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