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枯而病態的手,拼命的顫抖,一寸寸的撫摸著自己,感受到沒有任何顏色的骨架,甚至痛得有一種沖動,直接拔了,亂成一團麻線,鼓成皮球一般腫脹的肚腩,給掐爆炸。
可兩只手,都被牢牢的固定在那里,他只能奮力的掙扎,而這刑罰所持續的時間并不短,整整需要,一柱香時間。
那比單純的肉體上刑,要嚴酷的多,可是這人卻依舊護住血脈,費力的咳出大團大團的血液,眼里面的血絲密集,非常漫長的疼痛過后,咬牙切齒的說:“我就算疼死,也不會說的!
人不可貌相,別看他這個人長得很丑,還是個飛賊,可是人卻非常能扛。
我如果被人逼到這一步,肯定保不準自己選擇,咬舌自盡,可是他們固執的堅持,活著,并且還不死心,咽下最后的命,是有血性的漢子。
反正被錦衣衛逮到,橫豎也是一個死,只不過一個人可以選擇,死法不同,這個被關在這里也有些時日,家中的妻小若真是長點兒腦子的,也恐怕早已收拾好細軟,趁早的從這里給遷走了,早早的搬離里。
也好過東窗事發,被官府的人直接找上門來,就算他把藏東西的地方,說出來,現在肯定也是早已人去樓空。
可這個男人偏不肯開口,生怕會暴露,絲毫關于家人的蛛絲馬跡,哪怕自身忍受鉆心的痛苦,可惜,賊就是賊,是永遠無法,洗清楚自己身上血跡斑斑的罪名。
偷竊,這種行為始終是不光彩的,盜亦有道,聞名江湖的大盜,個個都不得好死,也純粹只是因為生,前背負的罵名太多,處處都遭人唾罵。
等到老了之后,也真會落得個無處埋葬尸骨,可謂是一路凄慘風雨,他這般不說,那般不說。
那皇宮里被竊走,遺落在民間的寶物,又要如何該另當別論,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張因為劇痛已經抽搐可怖的臉龐,輕輕開口說道:
“你可要仔細想清楚了,這種藥雖不會致死,可是我買來的,我很清楚的知道,一天服用幾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猴腮臉男人從痛苦中垂死掙扎過來,已經是腦子昏昏沉沉的,企圖裝死耷拉著腦袋,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可偏有人叫他不如愿,一盒冷水,從正從他臉上潑過去,把他淋的像個落湯雞一樣,頭發濕漉漉的,連身上到處都是血痕和黑色的烙印,讓人不寒而栗。
我側身對著他耳朵里,一陣暴躁的吼叫聲:“你到底從皇宮里面盜走了什么東西?快從實招來,哪怕你只說出來一樣,讓我們找回來后,我就放過折磨你,讓你早死早解脫。
我是這個國家的公主,我說話絕對算數,不會動你妻兒老小的半分毫毛!
誰知道那個面上,一直堅硬如鐵的男人,聽了我的話卻仰天大笑,面部的那顆大痣更是不受控制的,劇烈上下抖動起來,模樣甚是癲狂。
說道:“我一把年紀了,父母早已入土,姑娘們都瞧不上我這副模樣,丑陋的,做點偷雞摸狗的事,連個娘子都沒有娶上,何來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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