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山接過布防圖一看,臉色就變得不大好看起來,他頹然地把盒子又交還給了家丁。
“怎樣?四哥,這可算一個證物?”何君之故意問道。
何云山面無表情地望向何君之“這圖是從何而來?”
“怎么,四哥還是不相信,這圖就是從妘夫人貼身丫鬟的房間里搜來的。”其實這圖是何君之放在招娣的房間里的,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說著何君之轉(zhuǎn)頭望向柔妘“不過妘夫人一直在說,那丫鬟失蹤了,找不到了”
何君之說到這兒故意拉長了聲,意有所指,果然這時又有人又跳出來挖苦道:“世子,我看你就別費心了,那個丫鬟說不定早就被人處理掉了,你還到哪里去找?”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旁邊還有人附和道。
何云山此時已退到了一邊,因為他如果再說下去的話,估計連他都要扯進去了,他望了一眼柔妘,而柔妘也正感激地望向他,兩人是四目相對。
真是厲害啊
何君之也看到了,心想這柔妘真是不簡單,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能夠引男人替她說情,之前一直壓著的火就直往心口上撞。
“柔妘,你還有什么話說?”何嘯云見人證物證都在,想必這柔妘一定為了保命都要招了“只要你招出誰是主謀,那本城主會考慮留你一命。”
柔妘抬頭望了望何嘯云,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雖然她知道就算她再說什么也沒什么用,但是她還是要替自己辯白。
“何城主。”柔妘不卑不亢地望向何嘯云,又向著廳中的各位大人欠身施了一禮“各位大人,小女子身微言輕,雖不識幾個字,但是為人處事的道理還是懂得的。”
她轉(zhuǎn)向方正明“對,世子說的沒錯,奴家是與這位方正明相識,卻只是相識而卻并無深交。”
方正明也沒預料到柔妘會這么淡定,不過一說到他,他卻有些著急了,畢竟閔子韜和柔妘的事情,也是后來他道聽途說來的,于是咄咄逼人道“柔妘,那你和閔子韜的事情可也是真事?”
“是,是真的,我確實在龍橋鎮(zhèn)時救過落難的閔子韜,不過那時我并不知閔子韜的身份,如若不是那天方正明想要暗害于我,我可能也不會離開龍橋鎮(zhèn)。”也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的事了,最后這句在柔妘的心里轉(zhuǎn)了三轉(zhuǎn),但就是沒說出口。
方正明一聽柔妘提起那天晚上事情就很心虛,又想到如果那時的事情被寧王知曉,那他這項上人頭估計都不保,不禁有些后悔,恨自己貪戀錢財,來蹚一趟渾水做什么
可是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你!你別說別的,我就問你,你和閔子韜是什么關(guān)系?”方正明拼了命地把自己給摘出來。
“同你一樣的關(guān)系,只是相識而已!”在這一點上柔妘還是撒謊了,但是不撒謊是不行的。
“相識?!那我怎么聽說你和閔子韜差點成親了?”
“成親?你看到了?還是別人看到的,你叫那人出來,我們當面對峙!”柔妘一點不松口。
“你”方正明當然找不到人證,一時被柔妘說得張口結(jié)舌。
站在一旁的何君之越聽火是越大,他也沒有想到柔妘這么牙尖嘴利的,眼看著方正明就要敗下陣來。
“行了!”何君之惡狠狠地瞪了方正明一眼,那方正明被嚇得如同那縮頭烏貴一般,閉嘴不敢再言語了。
“柔妘,你就別再狡辯了,如果不是你,那你身邊的丫鬟怎么可能會有這布防圖,如果不是你,那耿將軍怎么可能在文池被閔子韜弄了個全軍覆沒?如果不是你,寧王殿下怎么可能丟下文池去接你?!”何君之越說聲音越高,把其他的人說的都群情激奮了起來,都瞪向柔妘。
柔妘也不甘示弱,這時候示弱就是要命了,于是她一條條地反駁道:“第一招娣雖說是我?guī)淼难诀撸撬秊槭裁磿胁挤缊D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如果你們非要治我的罪,那我也就是看管不力,至于第二點,那責任更不在我,這行軍打仗的事情責任在將領(lǐng)身上,與我這個小女子何干?!”前頭的兩點,她都一一反駁過去,可就是這第三點,是和她有些脫不開干系。
“第三”柔妘想了想“至于這第三點,寧王殿下是去接奴家沒錯,但是這也是事有湊巧,我怎么會知道文池城會發(fā)生反叛的事情。”
她一口氣把想說的全都說了,雖然她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有據(jù)的,但是大廳上的所有的人除了何云山之外,都流露出不相信的樣子,看來她說了也是白說。
“城主,這小女子好牙尖嘴利,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人都能說活了!”
“是啊,是啊!”
“城主,別跟她費話了,我看直接推出去宰了就算了!”
“對!對!殺了這個小要婦,以絕后患!”
“推出去!推出去!”
大廳里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一樣,那些人七嘴八舌,但都是讓何嘯云殺了柔妘。
柔妘哪里見過如此的場面,本來就提著氣壯著膽才強撐到現(xiàn)在,心里是又急又氣,想要和那人再辯駁但是誰知氣向頭涌,眼前一黑,腳下一軟,一下子就人事不知了。
那些人本來氣勢洶洶,恨不得沖上來把柔妘給生吞活剝了,可一見柔妘暈倒了,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全都抬頭望向何嘯云。
何嘯云也是被這突如其他的變故嚇得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快,快去看看還活著嗎?”
沒等何嘯云把話說完,何云山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把躺在地上的柔妘扶了起來,用手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城主,妘夫人好像是氣急攻心,暈過去了。”
何嘯云一聽只是暈過去,就又松了口氣,他一下坐回太師椅上,想想剛才如果柔妘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柔妘真的是建細,可是寧王那里并不知道啊,就算知道了,也不知寧王會做何打算。
人如果在他這里出了事情,他還真不好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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