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寒的那一劍確實厲害,陳子陵的傷勢是很嚴(yán)重,但是他現(xiàn)在也恢復(fù)了大半,戰(zhàn)力算是在全盛時候的九成。
在嵐武大地元海之下,他找不到幾個對手。
大部分之前喊得兇的人,都是沉默了下去,陳子陵的身上,帶著一股浩然之威,那些跟著燕榫喊的人,基本都是幾個元池境,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的。
“看來你們還是決定留在這里了,那好,接下來,可不要再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否則,如果我回來了了,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們。”陳子陵淡漠道。
站在燕榫一派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簡單談了一些事情之后,眾人也都散了,這殿內(nèi),也并不都是能信得過的人。
陳子陵與納蘭詩秋談了片刻,納蘭詩秋最終的決定,還是不離開。
而陳子陵也沒有多說,的確,納蘭詩秋去了天星坑,確實是有希望,多跨越一個境界,擁有大成元海級的戰(zhàn)力。
但是,如果他去了,就沒有人能夠守住元壁了,這元壁能不能撐住三十天還不好說呢。
最終的決定,還是之前站出來的七個人。
時間雖然緊張,但是畢竟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眾人都是非常疲敝,而起都是有傷在身,而且這次天星坑,危險至極,他們還需要準(zhǔn)備一番,所以,眾人還是休息了半日。
次日的晨時,七個人從一個早已選擇好的位置,動身出發(fā)。
這元壁之外,是層層的包圍圈,想要離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以說,絕對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但是,也并非是沒有機(jī)會。
陳子陵從青洛瑤這里,拿到了全部的云落接天木樹膠,一共三十六斤。
這,已經(jīng)是上武國所有的存貨了,也是青凌死之前,交給青洛瑤的。
用這三十六斤的云落接天木樹膠,加上納蘭詩秋提供的,來自于嵐武星之外的影風(fēng)玉、無垠沙等等極為珍貴的材料。
以扶駱為首,元壁內(nèi)所有鍛造大師都加入了進(jìn)來,用了六個時辰,打造出了靈器級別的幻真面具。
這種幻真面具,能夠非常完美的變換身形樣貌,算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只有七張這樣的面具。
當(dāng)然,靈器與靈器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這靈器級的幻真面具,算是入門級別的靈器。
與陳子陵的赤霄劍,江夜寒的大日扶桑劍比起來,可以說是一個地一個天了。
……
他們選擇了七個不同的出發(fā)點,算不上特別的隱蔽,也算不上特別的顯然,算是隨即挑選了一個還算可以的位置。
江夜寒他們自然知道,元壁之內(nèi)的人不甘心就這么失敗,或者說不甘心就這么死去,肯定會想辦法逃走。
“走吧。”
站在山峽之間,陳子陵開口道。
陳子陵除了自己之外,還帶上了二狗,不過兵沒有帶上赤螭。
藏山囊雖然能藏活物,但是暗星天宮之中,也有辦法探查出來,赤螭太過龐大,目標(biāo)可是不小,帶上它絕對會給危險很多。
將赤螭留在元壁之內(nèi),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母親、父親、外公、爺爺他們都還在元壁之內(nèi),留下赤螭也能照顧他們。
陳子陵清楚,元壁之內(nèi),也沒有那么安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現(xiàn)在是暗星天宮最重要的幾個敵人之一,暗星天宮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來對付他。
阻止一些暗子,來對付他的家人,這些,暗星天宮可是做得出來的。
所以,陳子陵除了拜托鐘罄照拂他的家人之外,還留下了赤螭。
二狗的血,對赤螭的影響確實是很大,如今的赤螭,頭上的角是越來越明顯了,恐怕很快就能夠成為一些亞龍了。
而赤螭的戰(zhàn)力,也能夠和元江境存在匹敵,對付絕大部分的危險,肯定是足夠了。
“二狗,你既然是從山河社稷圖里出來的,能不能感受到山河社稷圖的氣息?”路上無事,陳子陵開口問道。
二狗撓了撓頭道:“確實可以,不過還是有距離的限制,我一直都沒敢告訴你,山河社稷圖,早就離開了嵐武星,那江漓恐怕也是一起離開的。這肯定是那個騷狐貍的陰謀。”
陳子陵眼眸一瞇,不懂二狗的意思,“山河社稷圖,是納蘭詩秋從我手里奪走的,與黑狐前輩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不是黑狐自己愿意,沒人能夠奪走山河社稷圖。它這次跟了那個江漓,肯定是有什么企圖的。”二狗道。
“那你們當(dāng)初,怎么會落到我的身體里?”陳子陵道,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很奇怪。
是他撞大運了?還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當(dāng)時……那應(yīng)該是山河社稷圖自己的決定,本尊也弄不太清楚……怎么就選擇了你。”二狗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知道是不愿說,還是不能說,還是不知怎么說。
“罷了,你若是不想說,我現(xiàn)在也不強(qiáng)求。”陳子陵的元神,如絲線般散發(fā)出去,尋找這周圍的暗哨。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離開仟云山界的范圍,快速趕往天星坑。
一個呼吸后,陳子陵腳步一滯。
“我等的人來了。”
他腳下風(fēng)雷一動,半個呼吸之后,出現(xiàn)在了六百丈之外。
一個暗星天宮的紫府上人,就埋伏在這里,很顯然,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陳子陵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陳子陵的隱匿手段非常強(qiáng)大,單他一個人,想要離開仟云山界的范圍,其實并不困難,他至少是有七成把握安全離開。
暗星天宮之中,能察覺到他的人,還沒有幾個。
那個紫府上人,之感覺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他本能的感覺到奇怪,便立刻轉(zhuǎn)身,看到了陳子陵的身影。
“陳——”
才剛說出半個字,陳子陵就已經(jīng)擰斷了他的脖子,徹底將他殺死,現(xiàn)在,鎮(zhèn)殺一個普通的紫府上人,對于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難度。
陳子陵沒有動用斂魂幡,以免引人注目。
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元神強(qiáng)度,就算是不動用斂魂幡,也能搜絕大多數(shù)人的魂魄。
簡單的搜魂之后,陳子陵用幻真面具,變成了這個紫府上人的模樣。
這元壁之外,面積可并不小,想要全面守住,也需要相當(dāng)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現(xiàn)在方圓幾十里,都不會有紫府上人了。
變換了容貌之后,陳子陵沒有任何停留,立刻動身。
他們七個人,其實想要離開,以他們的能力和資質(zhì),應(yīng)該都能夠做到,最難離開的,其實還是陳子陵。
……
………
布置陣法需要一段時間,不是說立刻就能全部覆蓋上的,現(xiàn)在元壁之外的陣法,布置的算不上多,想要探查到陳子陵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陳子陵的動作很快,一刻鐘的時間,已經(jīng)穿越了四百多里,如果不是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速度還可以更快一些。
仟云山界距離天星坑,有九萬里左右,陳子陵全速趕過去,加上在天星坑內(nèi),要耽誤一些時間,一趟路差不多要五天。
來回,就是十天的功夫了。
……
………
仟云山界外,一座漆黑的古殿,猶如一只巨獸伏臥于野,散發(fā)著一副可怕的邪煞氣息。
這座古殿,是江夜寒自己帶來的,乃是一座空間殿宇,可大可小,珍貴至極,可以說是最為珍貴一級的靈寶,很多圣人都不曾擁有一座空間殿宇。
古殿內(nèi),江夜寒盤坐其中,周身散發(fā)著一道邪異的陰鬼氣息,與幽冥鬼的氣息,別無二致。
“我感受到我心臟的氣息了,那個小子出來了。”一道陰沉的聲音,從江夜寒的體內(nèi)傳出。
那聲音陰沉可怕,幽邃邪異。
江夜寒站起身來,眸中帶著一道冷光,朝著外間看去,道:“現(xiàn)在出來了。這么沉不住氣么?”
“那個小子煉化了我一小塊心臟,如果你能吞噬了他,修為將會再次暴漲,三年內(nèi),必然能夠步入圣境。”江夜寒的體內(nèi),那道可怕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好,我這就是殺了他,不過,你也給我老實一些,記住,如果你違背我們之前定下的約定,我也絕對不會繼續(xù)聽從你的安排。”江夜寒道。
“放心吧,我還需要你呢。”
江夜寒一腳踏出,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空間殿宇。
黑色的古殿不斷縮小,化作一道暗光收入了江夜寒的手中。
江夜寒的機(jī)緣,確實是來自于天冥帝。
當(dāng)初,天冥帝在星空中,與封絕塔主人大戰(zhàn),肉身被打得崩碎,散落了一片星域,最后,天冥帝的主身,被鎮(zhèn)壓在封絕塔之下的一方無盡空間之中。
而在嵐武星之上,還存在著一些少量的天冥帝的肉身碎塊。
不過,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失去了活性,畢竟天冥帝已經(jīng)死去太久了。
但是,嵐武星的一些特殊地形之中,還是讓一些天冥帝的血塊,保持了活性,比如北域的北淵峽。
北淵峽在嵐武大地的北域極北之地,名義上,算是在邪殿的掌控之下,不過那里是邊緣地帶,可謂是荒無人煙,縱橫十幾萬里的地方都是無人區(qū),面積比仟云山界還要龐大。
嵐武星在生命星球之中,體積也算是挺大的了。
有些小型的生命星球,直徑就只有兩萬五千里,而嵐武星,直徑則是超過了六十萬里。(木星的直徑為28萬里)
北淵峽乃是一處極為陰煞邪祟之地,對天冥帝的血肉保存,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這北淵峽的秘密,當(dāng)初,只有江夜寒的父親才知道,江夜寒也是從他父親的遺物中,才找到的這個秘密。
江夜寒在北淵峽之中得到的,是一塊碎骨和一塊尺長的血塊。
碎骨和血塊,不像是陳子陵得到的心臟,擁有這么強(qiáng)大的精神力量,掌控起來也更加的簡單。
江夜寒是與天冥帝的骨與血達(dá)成了一些協(xié)議,才煉化了天冥帝的骨與血,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將修為給提升了上去。
可是,江夜寒并不傻,他雖然不知道什么天冥帝,也不知道什么幽冥鬼族,但是他知道,這骨與血并不能信任,所以雖然是將之煉化了,但心里還是一直都在提防著的。
陳子陵催動身法,穿越了六千里的山川,基本上,就要離開仟云山界的范圍之內(nèi)了。
這一路上,他都沒有遇到什么危險,能夠查探到他的人,這暗星天宮的派系內(nèi),確實是沒有幾個,而這幾個人,不可能總是到處巡查,他們總是有事情要做的。
“再有半刻鐘,應(yīng)該就能夠離開了,我的擔(dān)心是多余了么。”陳子陵呢喃了一句。
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怎么樣了,畢竟他能夠快速離開,可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一樣。
當(dāng)然,到了這里并不代表安全。
這一路上,陳子陵都在擔(dān)心一個人,江夜寒。
陳子陵能夠感受到江夜寒身上的天冥帝的氣息,那江夜寒也一定可以。
而且,江夜寒煉化了自己的紫府丹田,又在自己的額間,打下過奴字烙印。
如果說他離開元壁,如果江夜寒沒有任何的察覺,這種可能性相當(dāng)?shù)男 ?br />
所以,他一路上都在提防著江夜寒。
陳子陵正準(zhǔn)備打出傳音符篆,聯(lián)系其余的六個人,卻發(fā)現(xiàn)了一股氣息,在急速的靠近。
陳子陵眼眸一縮,催動身法迅速離開。
來了!
他能夠感覺到江夜寒的氣息,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趕來。
果然還是沒有猜錯,江夜寒確實是發(fā)現(xiàn)了他。
在急速遁出了兩千多里之后,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陳子陵的身后,除了江夜寒之外,還能有誰?
“徒兒,你就這么著急走么?就不陪師父聊幾句?”江夜寒陰冷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陳子陵的身后。
陰冷,幽寒,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江夜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陳子陵的一倍以上,僅僅半刻種的功夫,和陳子陵的距離,就已經(jīng)只有六千丈了。
這個速度,可謂是驚人。
雖然江夜寒沒有什么乾坤級的身法,但是巔峰元海境的基礎(chǔ)速度,就是極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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