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著血腥味道與藥香的房間里,已是尸骸遍地,凌亂的堆砌著。
而白紗簾后,兩具身體正在熱烈的交合著。
一個白發凌亂,身子粉潤,正是白之宜。
一個面色慘白,止不住的痛苦呻吟,正是白之宜用來采陽補陰的童子,此時,他的嘴中含著一朵開的妖異的黑色曼陀羅。
那正是白之宜當做寶貝一樣的不滅曼陀羅。
聽著少年撕心裂肺的慘叫,聽他痛苦的求饒,白之宜只覺得越發興奮。
少年兩手凌空胡亂的抓著,就好像一旦抓到白之宜,便能脫離苦海一般。
白之宜滿意的舔舐著沾滿鮮血的雙唇,那少年的腦髓已經被吸允干凈,身體也逐漸變作干枯,被白之宜厭惡的丟到了地上,成為遍地尸骸中的一具。
白之宜貪婪地嗅著不滅曼陀羅的毒香,絕美的容顏卻開始漸漸扭曲起來,她感受到體內猶如刀絞的疼痛,全身皮膚都好像裂開了一般。
“來人,快來人!”白之宜痛苦的在床上翻轉著身子,不小心將那雪白的紗簾纏在了身下,剛好遮擋住了她赤裸的身體。
一直守在門口的巫涅聞聲,急忙推門而入:“宮主,怎么了?”
“快叫漆曇過來!”白之宜有些虛弱的說道。
巫涅站在門口還未往里走進,便看到全身泛著黑紫色的白之宜,正在床上痛苦的輾轉反側,便不做猶豫,急匆匆的去找漆曇了。
漆曇原本正在密室之中提煉千絲萬縷草的精華,忽然聽到巫涅的傳喚,便知道出了事,急忙離開密室,跟著巫涅去了白之宜的房間。tqR1
看到這遍地干尸的時候,漆曇嚇了一跳,甚至無從下腳,但是看到白之宜太過痛苦,也就只好踩著尸體的縫隙走到了床邊。
“宮主,這些都是你今天享用的嗎?”漆曇看這地面,忍不住問道。
“我只想盡快阻止反噬!”白之宜慘聲道,“昨日我試著突破第五重紫,卻又險些走火入魔,今日我想加大童子的數量,卻是毫無用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宮主,若是一日之內采陽過多,反而對身子不好!”
“我白之宜是誰?還怕融合不了嗎?”
漆曇想了想,說道:“如果,這純陽童子要是有著很深的內力就更好了,內力深厚的童子,至陽也就越加淳厚,如此,可對宮主突破第五重紫有很大的幫助!畢竟這普通的童子難以承受宮主體內的陰氣和毒氣,還沒過繼,就消弱了大半!”
“那還等什么?馬上去找!”白之宜急聲道。
漆曇便只好退了出去。
待巫涅從地下皇城中挑了一位美人送來讓白之宜服下心臟后,便帶著其他弟子將房內的干尸全部清理干凈,送往漆曇的住處。
漆曇看著架子上一罐又一罐的骨粉,無奈的搖了搖頭:短短幾日,就有如此多的童子遭到迫害,哎,也不知道,我這樣助紂為虐,會不會遭到報應!
半夜,巫涅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一直想著漆曇說的話。
如果,這純陽童子要是有著很深的內力就更好了,內力深厚的童子,至陽也就越加淳厚,如此,可對宮主突破第五重紫有很大的幫助!畢竟這普通的童子難以承受宮主體內的陰氣和毒氣,還沒過繼,就消弱了大半!
巫涅騰地起身,似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他來到白之宜的房間門口。
“宮主,您睡了嗎?”
“涅兒?”白之宜的語氣中透出一絲驚訝,“何事?”
“白日里,漆曇大人說過,純陽童子要是有很深的內力,至陽會越淳厚,涅兒可以做宮主采陽補陰的童子!”
白之宜愣了半晌,大聲喝道:“放肆,你是我義子,更是巫溪的兒子,我暫時不想害死你!”
“可涅兒是最合適的人選,不僅是童子之身,并且內力深厚,涅兒愿意助宮主一臂之力!”
白之宜猶豫了半晌,說道:“下去吧,本宮主累了,不想談事!”
“那好,明日涅兒再來!”
巫涅走后,白之宜卻久久不能平靜,難道她不想嗎?吸了巫涅的內力和純陽,可比過這些日子采陽補陰的所有童子還綽綽有余。
但他畢竟是巫溪的兒子,就算巫涅心甘情愿,但是巫溪呢?她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桃花山莊。
“一世葬的修煉者全部都定下來了,但是我怕百日之后,白之宜會卷土重來,百日之內,恐怕我們修煉都還未開始呢!”皇甫青天說道。
江池說道:“所以,我們需要知道魔宮之人的弱點,逐一擊破,也可以為我們拖延時間!”
“說到魔宮之人的弱點,恐怕沒有比我更清楚的了!”云細細說道,“先說說雙飛燕,她們修煉的是毒功,威力無窮,但唯一的克星是水,只要全身浸泡在水里,毒就會四散,然后侵蝕自己的身體,血肉無存。”
皇甫雷嘆道:“誰又能想到修煉毒功,卻還怕水啊!”
“有時間,老夫倒是想好好研究研究,什么樣的毒居然怕水!”殷儲笑道。
皇甫云看向無燕:“無燕,你知道嗎?”
無燕聳了聳肩:“我怎么會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我以后要隨身帶水,若是以后碰到了雙飛燕,就可以對付她們了!”
皇甫云暗自笑笑:這無燕被洗腦的夠徹底的,知道雙飛燕,卻不知道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
云細細說道:“少量的水可不行,這不會對她們造成生命威脅的,必須要使她們全身都浸泡在水中!”
“原來如此,那其他人呢?”皇甫青天問道。
云細細繼續說道:“修羅門出身的小水滴,如果沒有了獨門化尸水,也就不足畏懼了!”
“就是她水中拖著的那顆水晶球嗎?”常歡問道。
“是,那里面裝的就是化尸水!”云細細說道,“至于水漣漪,她現在修煉的滴血漣漪,一旦讓她想到自己最愛的人,就會全身腐爛!”
皇甫雷好奇的問道:“那她最愛的人是誰呢?”
“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估計已經不能夠威脅到她了,她的滴血漣漪還在修煉當中,若是修煉完成,可就又多了一個江湖的禍害!”云細細說道。
龍泉問道:“滴血漣漪又是什么邪功?”
云細細說道:“那我便不知道了!巫涅最大的弱點是白之宜,他對白之宜唯命是從,從沒有違抗過她的命令!”
“還真是忠心耿耿的一只走狗!”流星罵道。
云細細說道:“紫魄最大的弱點是東方聞思,如果你們抓到了東方聞思,便可以令紫魄屈膝投降!”
“真是難以相信!”武義德嘆道。又不禁想起對他心心念念的未傾隱。
聽到東方聞思的名字,皇甫雷不禁垂下了頭。
云細細也自是從無燕的記憶中看到東方聞思與皇甫雷生死離別的那一幕,不禁嘆道:“不過東方聞思是個善良的姑娘,如果我們抓她,恐怕對正派人士的名聲也不大好!”
皇甫青天說道:“對于東方聞思的事,在從長計議吧!”
“時候也不早了,青爺,大家該休息了!”飛盾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飛盾,流星,你們送殷先生和云谷主回房,風兒,你就送江兄回房吧!”皇甫青天說道。
就這樣,眾人都散了去,唯有皇甫雷,一直心事滿懷,又是天殘劍的事,又是東方聞思的事,可是令他頭疼不已的。
曼陀羅宮。
巫涅一夜未睡,早早的就站在白之宜房間的門口了。
“宮主,您醒了嗎?”
沒有回答。
三番五次之后,巫涅知道即便是白之宜醒了,也不會回答自己,便說道:“恕涅兒無禮了!”
說完,便推門而入,徑直走近,直接跪到了白之宜的床邊,而白之宜正坐在寒石床上打坐,眼睛也沒睜開一下。
“我實在看不了宮主繼續這么痛苦下去了,就讓涅兒為宮主分擔吧!”
白之宜依舊沒有反應。
“宮主一直以來都在承受著千尋七鐐反噬的痛苦,涅兒別無他意,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薄力!”
白之宜絲毫沒有所動。
“我愛你,宮主!”
白之宜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她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眸子似乎結了冰霜:“你說什么?”
“從小我就仰慕你,到后來愛上了你!就憑我愛你,就憑我只是你義子,就憑我是曼陀羅宮的護法,你的一句話,就可以讓我不再是你的義子,也不再是任何身份的人,只是一個可以心甘情愿為你分擔痛苦的男人!”巫涅從未對白之宜說過這樣一番話。
“滾出去!”白之宜冷喝道。
“宮主,我為了你,死也不會怕。一直以來,我都想在你面前活的有價值,我為你賣命,從不違抗你,無論你怎么罰我,我都不會生氣,如果有一天,我的命可以讓你繼續叱咤江湖,完成統一天下的使命,我愿意把我的命雙手獻給你!”
此時此刻,巫涅已經把自己當做一個愛慕著白之宜的普通男人,恭敬的稱謂也從“您”變成了“你”。
“你想讓本宮主罰你嗎?”
此時,大門并未關上,水漣漪押著一位童子直接走了進來:“宮主,這是今日讓您享用的童子,是漆曇精挑細選的,內功很深厚,人也很英俊!”
白之宜點了點頭:“都退下吧!”
沒辦法,巫涅也只好退了出來。
“知道為什么一直以來我那么討厭你嗎?”水漣漪笑道。
巫涅靠在墻邊,心不在焉的說道:“與我無關!”
“本來你這么好看,又是個純情的少年,我對你很有興趣,可惜,我早就看出你對宮主的心思了,在我心里,除了紫魄,沒有人能配得上宮主!”
“我沒指望配得上宮主,我只想為她分擔痛苦,用我的命也可以!”巫涅淡淡的說道。
水漣漪嘲諷的笑道:“宮主還想留著你繼續為曼陀羅做事呢,你想毛遂自薦讓宮主采陽補陰,恐怕還輪不到你呢!”
“什么?涅兒,你想讓宮主采陽補陰?”這番話倒是被巫溪聽到了。
巫溪本來去找東方聞思,卻發現她不在,也很奇怪最近她總是不在房里,晚上回去的時候還很疲憊不堪的樣子,經常是一邊沐浴一邊就睡著了。
便來找白之宜詢問情況,卻沒想到,聽到了巫涅和水漣漪這樣的對話。
看到巫溪的表情越發的憤怒,水漣漪可不打算參合這對母子的爭執,便暗自偷笑著離開了。
“娘,這事您別管!”
“什么叫別管?你都要把命搭上了,還叫娘置身事外嗎?”
巫涅說道:“這是我自愿的!”
“逆子,這么惡心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真是讓娘太失望了!如果你死了,你讓娘怎么辦?”巫溪哭著喊道,“娘除了你,再無其他親人了!”
“夠了,娘,如果您覺得惡心,就當做從沒聽到過吧!”巫涅有些難堪的將頭別向了一邊。
巫溪哭道:“如果你真是鐵了心的要這樣做,以后我就不是你娘!”
巫涅嘆了口氣:“我們回房再說吧,別打擾到宮主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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