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路途兇險,幸有絡(luò)繹
星天戰(zhàn)在給皇甫風(fēng)的眼睛換藥時,發(fā)現(xiàn)他眼睛的恢復(fù)程度比想象中的要快一些,便告訴皇甫雷,讓他去衙門轉(zhuǎn)告文有才,可以叫文珠兒一眾人回來了。
原本文有才是有私心的,但一聽皇甫雷說外面也不安全,到處都有魔門中人作祟,文有才便立馬派人傳信給文珠兒,叫她盡快回來。
留在洛陽城內(nèi),好歹還有衙門庇護,就算衙門不行,還有桃花山莊,這樣看來,怎么著也比在外面安全。
“你說什么?皇甫風(fēng)要找的人找到了?”文珠兒驚呼道。
手捧一張紙條的官兵站在文珠兒的桌前,說道:“大人傳來的信的確是這樣說的,不信小姐你自個看!”
文珠兒半信半疑的接過紙條,的確是文有才的字跡,看過之后,文珠兒實在難以相信:“不是吧!衙門的人兩天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桃花山莊只用了一天就找到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衙門豈不是丟了很大的臉面!”
“輸給桃花山莊不丟人!我看你,就是想多在外面玩幾日吧!”秦絡(luò)繹笑著撫摸還有些溫?zé)岬牟璞皬男〉酱竽愣紱]離開過洛陽城,現(xiàn)在的你,不就是一只離開籠子的金絲雀嘛!”
“什么金絲雀?本姑奶奶好歹也得是只圈養(yǎng)的老鷹吧!”文珠兒笑道,然后將紙條扔給官兵,“既然找到了,我們也不必費力氣了!吃完這頓飯后,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和我?guī)煾竿硇┍慊厝ィ ?br />
“那可不行,大人交代我們要對小姐寸步不離!”
“得了吧,若是來了一些普通的強盜,你們還能對付,真要是來了些什么武林高手,還得是人家秦絡(luò)繹!”
秦絡(luò)繹拍了拍文珠兒的肩膀:“尊師重道,怎么能直呼為師的大名呢!”
“一時忘了,嘿嘿!”文珠兒笑道,“你們快回去吧,轉(zhuǎn)告我爹,玩兩日我就回去了!”
有秦絡(luò)繹在文珠兒的身邊,這些隨行的官兵倒還放心,便也沒再多說什么,一行人返程回了洛陽城。
吃過飯后,二人也分別坐在兩匹馬上,悠哉的前行,準(zhǔn)備去下一個城鎮(zhèn)。
“我們得見識見識洛陽以外的風(fēng)光,才算沒有白白出來一趟!”文珠兒說道。
“其實這外面的風(fēng)光,也不過如此,見的多了,也沒什么稀奇的,反而要處處防備,倒不如在自個家鄉(xiāng)那般自在了!”秦絡(luò)繹說道。
文珠兒無奈的笑道:“你別總是一副大徹大悟看破紅塵的樣子嘛!我覺得做人,就得對什么都要好奇,才能逍遙快樂!”
“你錯了,逍遙快樂,就得像我一樣,看破紅塵笑看世間,沙流幻不正是如此嘛!”
“誰比得上那個沙流幻啊!”文珠兒說道,“我說師父,到了下一個落腳點,我想去哪,你可不許再攔著了!”
“為師攔得住你嗎?”秦絡(luò)繹笑道,“你盡管玩,等你玩夠了,回到洛陽城,你也就沒有玩的心思了!”
文珠兒撇了撇嘴:“你好掃興啊!”
二人不緊不慢的很快就到了下一個城鎮(zhèn),名為天星鎮(zhèn)。
小鎮(zhèn)不大,樣樣俱全,好吃的好玩的令人眼花繚亂,文珠兒一路穿梭,買了不少小玩意,倒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珍珠首飾她是一眼都沒瞧。
秦絡(luò)繹笑而不語,緊跟其后,生怕一個不注意,這只對什么都好奇的金絲雀就消失在眼前了。
吃也吃過了,玩也玩過了,看也看過了,買也買過了,文珠兒和秦絡(luò)繹一人戴著一只面具,各自牽著馬匹準(zhǔn)備離開天星鎮(zhèn)。
“天星鎮(zhèn)可比洛陽城好玩多了,賣的小吃都是我們那沒有的,稀奇古怪的玩意也比那里多!”文珠兒仍在回味無窮,依依不舍呢!
秦絡(luò)繹柔聲道:“那不如,多留在這里一日!”
“我們玩的時間不多,我也想看看下一個城鎮(zhèn)是什么樣子的!”文珠兒說道。
二人緩緩?fù)?zhèn)外而行,秦絡(luò)繹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文珠兒:“送給你的!”
文珠兒接過,驚呼道:“你什么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
“你眼里只有吃喝玩樂,哪里有我這個師父啊!”秦絡(luò)繹打趣道。
文珠兒打開盒子,取出里面的玩意,是一只很簡單卻精致的木簪,是用桃木雕刻成的,文珠兒即便是戴著面具,也能猜出她的表情很無奈:“野花我倒是戴過幾朵,實在別扭,當(dāng)我立志要成為一個女俠時,就沒戴過了,你見我什么時候戴過發(fā)簪啊?”
秦絡(luò)繹也戴著面具,可是聲音卻很認(rèn)真溫柔:“就是沒見過,才想見見,比武招親那天,你也穿著跟普通女子不同的嫁衣,你不喜歡尋常女子喜歡的,所以我才買了這支木簪!”
“你這么一說,我倒覺得這木簪更像是一把匕首啊,我喜歡,那我收下了!”說罷,文珠兒便要往頭上戴。
一只飛速而來的暗器在文珠兒和秦絡(luò)繹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射中了文珠兒的手臂,文珠兒悶哼一聲,木簪掉落在地,她剛要伸手去撿,已被秦絡(luò)繹一把拉到一邊,將那插進手臂中的暗器一把拔出:“你感覺如何?”
文珠兒咬了咬牙:“沒什么感覺,就是有點疼!”
“哈哈哈,小姑娘,過一會你就有感覺了!”不遠處從天而降一行人,其中的領(lǐng)頭人如是笑道。
來往進出的鎮(zhèn)上人都一臉恐懼的往鎮(zhèn)內(nèi)跑去,秦絡(luò)繹便知道這伙人應(yīng)該是常常禍害人的,所以才人見人怕,便冷聲道:“你們是什么人?”
“連我們都不認(rèn)識?我們可是天罡門的十一鬼煞!”
秦絡(luò)繹冷哼一聲,讓文珠兒退后,而他取下背在背上的劍,緩緩走近那天罡門的十一鬼煞:“這種小幫小派,還入不了本少俠的眼!”
“初出茅廬的小子,叫你嘴硬,待會你就知道我們十一鬼煞的厲害了!”說罷,這十一個看似兇神惡煞的大漢便將秦絡(luò)繹包圍在了中間。
秦絡(luò)繹拔出長劍,毫不畏懼,當(dāng)十一把劍從天而降時,秦絡(luò)繹僅僅一個彎下腰身,用劍一挑,再一個飛速而起,立馬就破了這十一個人的劍陣。
“有兩下子啊,難怪如此囂張!”領(lǐng)頭人大笑幾聲,再一次同其他十人一擁而上。
文珠兒感到有些暈眩,全身也有些灼熱起來,看著秦絡(luò)繹的眼睛也模糊了起來。
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幾個人,將她一把禁錮住,還摘下了她的面具:“沒想到天星鎮(zhèn)還有這么水靈的妞!”
“放開我!”文珠兒有氣無力的喊道。
正在對抗十一鬼煞的秦絡(luò)繹瞥見了這一幕,見他們的穿著一樣,便知是這十一鬼煞的同伙了。
他反而一把取下了自己的面具,冷聲道:“我本不想多事,但你們既然敢碰文珠兒,我一定讓你們死無全尸!”
說罷,秦絡(luò)繹便劍挑這十一鬼煞的命脈,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在那十一鬼煞死不瞑目的眼睛里,還殘留著驚訝,因為秦絡(luò)繹的劍,快的讓他們看不見,躲不開,甚至一絲感覺都沒有。
而那駕住文珠兒的幾個大漢才明白,原來方才秦絡(luò)繹同十一鬼煞周旋,只是為了不結(jié)仇怨,所以面具都沒摘下,現(xiàn)在碰了這個女人,所以他才大開殺戒,十一鬼煞甚至毫無還手之力,各個被刺中命脈,一劍封喉的封喉,一劍穿心的穿心,均倒在血泊之中,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喊出。
文珠兒也是驚呆了,她其實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劍下醉秦絡(luò)繹的劍術(shù),平日里他教自己的劍術(shù),可謂是小巫見大巫啊!
“大爺饒命,我們放了你的女人就是了!”那幾個大漢還算聰明,并沒有立即松開文珠兒。
他們駕著文珠兒緩緩后退,秦絡(luò)繹步步緊逼,目光冷厲,文珠兒從沒見過如此冷厲的秦絡(luò)繹,平日里他都是溫柔沉穩(wěn)的,自己說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會生氣,總是一副笑而不語的樣子。
待他們剛退出鎮(zhèn)外,便一把將文珠兒推進秦絡(luò)繹的懷中,而那些人也立即飛上蔥郁的樹端,消失不見。
秦絡(luò)繹眼中的殺機才緩緩散去,他一把抱起搖搖欲墜的文珠兒:“我?guī)闳フ掖蠓颍 ?br />
這時,便有幾個村民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村婦說道:“少俠不用找大夫了,這姑娘中的暗器,并非是致命的毒藥!”
秦絡(luò)繹看著懷中迷迷糊糊的文珠兒,額間冒著細(xì)密的汗珠,面色紅潤,的確不像是中毒的跡象:“不是毒藥?那又是什么?”
“是專門讓女子意識不清情欲大漲的迷藥,也就是所謂的春藥,請了大夫也沒用!”村婦說道。
“啊!”秦絡(luò)繹有些尷尬的咳了咳,“你們怎么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一看少俠你們就不是天星鎮(zhèn)的人,天星鎮(zhèn)沒有江湖人,所以這些強盜才總來我們天星鎮(zhèn)強搶民女,很多受害的女子都是被他們下了藥,有被帶走的,也有被當(dāng)場侮辱的,這下好了,少俠把他們都?xì)⒘耍麄兊挠帱h一定不敢再來了!他們自稱天罡門十一鬼煞,其實就是住在山里的強盜,這附近所有的城鎮(zhèn)都被他們迫害了,方才逃走的也是他們的手下,沒什么本事,我們以后也自是不必再怕了!”那村婦憤恨的說道。
秦絡(luò)繹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大姐你可有沒有辦法,能解了這春藥的藥性?”
“春藥哪有解藥啊!不過少俠可以帶著這位姑娘今夜入住我家,我自有辦法幫這位姑娘挺過去!”村婦說道。
天星鎮(zhèn)的居民雖然有些膽小怯懦,但都是淳樸善良,秦絡(luò)繹便答應(yīng)了,急忙帶著文珠兒跟隨這位村婦去了她家。
打開厚重的鎖鏈,村婦將大門打了開,一進院子,便看到一個少女正坐在院子里踢雪嬉笑,一看到秦絡(luò)繹,花容失色,一邊尖叫一邊跑進了屋子。
秦絡(luò)繹有些不知所措,村婦嘆道:“那是小女,前兩年被那十一個畜生禍害了,一見到男人就性情大變,連她爹都不敢見,這不,我男人也只好住進旁邊的雜房了,你是這姑娘的男人,我女兒也見不了男人,就得委屈你的女人在那雜房里住一晚了!我得照顧小女,所以少俠你就守著這姑娘吧!”
“其實她只是我的徒弟!”秦絡(luò)繹小聲嘀咕著,卻覺得這似乎并不重要,便笑道:“有勞了!”
秦絡(luò)繹守了文珠兒一夜,并不覺得疲憊,因為他也曾守著自己病重的母親一夜又一夜。
文珠兒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覺得身子有些疲乏,剛想抬起手臂,卻發(fā)現(xiàn)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了一起。
再一瞧,秦絡(luò)繹正坐在床邊,正笑著看著自己,有些令人不寒而栗啊!
“秦絡(luò)繹,你想干什么?”文珠兒驚呼道,一番掙扎。
秦絡(luò)繹無奈的捂住了文珠兒的嘴巴,說道:“你能不能別叫了?別一副我要對你做什么不軌之事的表情!我秦絡(luò)繹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文珠兒豆大的眼睛眨了眨,表示明白了,秦絡(luò)繹才將手拿開:“師父,你綁著我干什么呀?還有,這是哪里啊?怎么一股發(fā)霉的味道!而且我記得,我好像中了暗器,不會要了我的命吧!”
秦絡(luò)繹一邊為文珠兒松綁,一邊解釋道:“這是天星鎮(zhèn)的一個村民家,見你中了暗器,便收留了我們!”
文珠兒起身坐起,活動了一下筋骨:“你還沒回答我,我中了什么暗器呢!”
秦絡(luò)繹吸了一口氣,笑道:“春藥!”
“什么?”
“那伙人就是專門侮辱少女的敗類!你中了他們的春藥,這的村民告訴我她有辦法解除,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
文珠兒臉一紅,她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和腰帶,除了褶皺,似乎并沒有被解開的痕跡,而且好像身子除了疲乏,也沒其他的不適。
秦絡(luò)繹也覺得尷尬,畢竟文珠兒還未出嫁,自己也未婚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文珠兒還中了春藥,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曾經(jīng)假裝過未婚夫妻,便低聲笑道:“我可沒碰你,除了用繩子綁住你,其他的,都是大姐幫的忙!”
“我聽說,中了春藥,都得那個……你告訴我,這個大姐是怎么幫我解除的?”文珠兒是既好奇又羞澀,更多的還是憤怒,自己的一世英名啊,剛出了洛陽城,就中了春藥,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了大牙!
秦絡(luò)繹挑了挑眉,有些尷尬的站起身來,他背過身子,低聲道:“大姐說,這期間你得光著身子,所以我就一直站在外面了,并沒有看到解除辦法,等你穿好衣服,大姐才告訴我要用繩子綁住你,避免你亂動出了岔子!如果你真的好奇想知道,就自己去問那個大姐吧!”
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問?文珠兒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頭道:“回去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段如霜,他會笑話我的!”
“我會忘了這件事的!”秦絡(luò)繹回身笑道。
“孺子可教也!”文珠兒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灑脫性情,還拍了拍秦絡(luò)繹的肩膀,“我的師父如此坐懷不亂,果然是正人君子,徒弟我回到洛陽城后,一定請你去天享客棧吃大餐,任你點!”
“山珍海味我吃的少嗎?別忘了,雖然我現(xiàn)在孑然一身,可也曾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你想報恩,不必如此!”
文珠兒又想了想,說道:“你是用劍高手,不如我去求武義德,讓他給你打造一把好劍贈與你!”
“不必,我手上的這把劍雖然不是什么名劍,但也伴我多年,有多少高手都敗在了我這把劍下!劍不在名,稱手即可!歸根到底,就是要看用它的人是否順手!”
“好吧,那你想要什么?本姑奶奶都能給你弄來!”
秦絡(luò)繹笑著搖了搖頭:“你是我徒弟,更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見死不救?如果你覺得欠我,不還給我覺得不舒服,那就請我吃頓大餐吧,吃人家的嘴短,以后我肯定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段兄或是金姑娘的!”
二人相視一笑,在村婦家吃了頓早點,晌午前便告別了村婦,也離開了天星鎮(zhèn)。
江湖兇險,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這一次若是沒有秦絡(luò)繹,文珠兒恐怕就栽在了這幾個雜碎手中,更何況這幾個雜碎,就是幾個山賊,若是真的碰到了邪教的人,文珠兒還會這么走運嗎?
所以文珠兒游山玩水的心思也沒有了,一心只想回到洛陽城,然后專心跟秦絡(luò)繹學(xué)習(xí)劍術(shù),將來好為百姓懲惡揚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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