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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葬,生死入骨 第五百三十九章 華音小筑,心生決裂

作者/藍(lán)曉幽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層層煙氣繚繞,入眼之處寸草不生,兩旁枯竹,在迷霧中像根根靜立的孤魂野鬼。

    云細(xì)細(xì)停在這不遠(yuǎn)之處,忐忑不安的望著眼前的這座華音小筑。

    這座看似偏遠(yuǎn)簡陋的小筑,是白之宜特意命人給趙華音修建的,只因?yàn)樗毘尚M毒死士有功,特意獎賞與她的。

    在往前走近一些,才能看清迷霧之中,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行尸走肉般的死士,他們均是活人煉成的,所以身體完好無損,唯有面色慘白,看久了多少會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云細(xì)細(xì)踏步在這碎石路上,直到毫無阻礙的進(jìn)入華音小筑,那令人不安的迷霧才漸漸消散,視線開始進(jìn)入明朗。

    而小筑之中的風(fēng)景與外面的鬼魅和荒涼截然不同,整座曼陀羅宮都是以陰暗和危機(jī)重重為主調(diào),華音小筑自然也不例外。巨大的院中,種滿了花花草草,只是花開一半,草長三分,一眼望上去生機(jī)勃勃,再多看幾眼,才會發(fā)現(xiàn)其中詭異,花開一半像是黑暗中半睜半閉的雙眼,草長三分像是一個一個沒有了魂魄意識的孩童,

    它們都在風(fēng)中飄啊搖啊,發(fā)出沙沙聲響,就像被扼住喉嚨而無法呼救的悶聲吶喊。

    院中還擺著幾座看似大氣卻很突兀的石雕,但是云細(xì)細(xì)猜想,這石雕擺在這幾個方位并非是偶然,而是一種危險的機(jī)關(guān)。

    在房子的兩扇窗前,分別擺著兩個木架子,那上面放滿了干草藥,想來白日里堆放是為了晾曬。

    而趙華音正站在左側(cè)的木架子旁,俯身觀望,她左手中拿著一卷古書,每瞧古書一眼,便又用右手輕輕撥動草藥一番。

    她黑色裙擺及地,長發(fā)凌亂但卻全部垂在左側(cè)胸膛,眉眼透著陰冷,唇角卻又透著魅惑,若是不知她是毒瘋的身份,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美麗冷艷的女子,竟是十分心狠手辣的冷血毒瘋。

    “云谷主,你來了!”趙華音輕瞟一眼云細(xì)細(xì),對于她第一次不請自來絲毫不感到驚訝,那淡淡的語氣似乎面見的是一個不算熟悉卻也不陌生的朋友。

    “我是來看我女兒的!”云細(xì)細(xì)低聲道。

    趙華音依舊俯身在木架子旁,看起來極為專注:“她就在里面,你請自便!”

    云細(xì)細(xì)看她并沒有十分緊盯自己,便也松了口氣,這才緩緩走進(jìn)屋內(nèi)。進(jìn)入之后,除了門口打進(jìn)去的光束,均是一片陰暗,看來趙華音將木架子擺放在兩扇窗前,正是為了不讓屋內(nèi)射進(jìn)陽光,她再一瞧,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也放滿了各種大小的籠子,均是蓋著黑布,就算沒有一瞧究

    竟,云細(xì)細(xì)也能從那嘶啞的低吼輕吟中分辨出這些毒物。正對門口的床上,黑色床被凸起,正是躺著一個人的輪廓,云細(xì)細(xì)急忙走了過去,便見躺在床上的人正是傅千楚,她坐在一旁,輕輕握住傅千楚的手,從她的呼吸,臉色和體溫上來看,一切正常,趙華音

    也似乎并沒有對她做過什么。云細(xì)細(xì)懸著的一顆心也終于可以落地了,她看了一眼旁邊,一座巨大的黑色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面什么都沒有,所以才會讓人覺得異常陰寒,她起身走過去,便看到那屏風(fēng)后面,有一座船型臥榻,極為精巧,而

    那上面鋪著一床被子,想來床由傅千楚睡著,趙華音就一定是睡在這船型臥榻上了。

    停留了一會后,云細(xì)細(xì)這才放心的走出房間:“華音藥師,明日我會再來看千楚的!”

    “你隨時都可以過來看她!”

    待云細(xì)細(xì)離開華音小筑后,正在核對草藥的趙華音,才斜著眼睛望向門口,輕蔑、得意、還有一絲嘲諷,隨后她冷笑一聲,視線重回到眼前的草藥中。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云細(xì)細(xì)久久徘徊,無法安心靜待,她拾起桌上一幅不算厚重的卷軸,輕輕拍打著手心。

    千楚留在趙華音那里,就是白之宜給我的警告,雖然我現(xiàn)在可以出入自由,但是千楚卻一直站在刀尖上,自己稍有不慎,她就會必死無疑。

    云細(xì)細(xì)將卷軸攤開后,一個個名字躍然紙上,云細(xì)細(xì)再一次看遍這上面所有的名字,確定在紫風(fēng)月的記憶中,所看到的每一個傷害過她的人,一個不落后,她才堅(jiān)定的收起卷軸,前往白之宜的房間。

    然而白之宜卻不在房間,云細(xì)細(xì)一心只想盡快取得白之宜的信任,便又回身前往玄冥大殿,卻剛好碰到巫涅。

    “巫涅護(hù)法,宮主在哪里?我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她!”

    “她正在琉璃密室練功,有什么東西你交給我就可以了!”巫涅淡淡的說道。

    云細(xì)細(xì)急聲道:“不行,這東西只能由我親自交給宮主!”

    “恐怕你初來乍到,還不知道我究竟是誰!”巫涅有些不悅的說道。“巫涅護(hù)法,我知道你是宮主的義子,她非常信任你,但是,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這也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更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性命!”云細(xì)細(xì)對巫涅還算有耐心,也是因?yàn)槲啄昙o(jì)輕

    輕,心存一點(diǎn)憐惜和同情而已!

    巫涅見她有些故弄玄虛的樣子,便輕聲笑道:“你交給宮主的東西,最好不是傷害她的,否則,你和你的女兒,就要在九泉之下相見了!”

    云細(xì)細(xì)鎮(zhèn)定的笑道:“豈敢!”

    “琉璃密室連我入內(nèi)都極為不易,云谷主還是先回去等候吧,大概再過兩個時辰,就會有人去通報(bào)你了!”

    云細(xì)細(xì)雖然有些迫不及待,卻也只好就此折身返回自己的房間。漆曇正在研究一副藥方,絲毫沒有注意到無所事事的絳,正蹲在床邊,仔細(xì)端詳著昏睡中的紫魄,時不時地用手指戳戳他的臉和嘴唇,心中無限感嘆著這世間好看的男人有很多,但像他如此憔悴的時候,

    還這般邪魅的的確少見。

    忽然察覺到紫魄的睫毛抖動起來,絳便立刻起身躲在了暗中。

    緩緩睜開雙眼的紫魄,深紫色的瞳孔比平時還要黯淡幾分,這一次,他的確傷的不輕。

    他起身坐起,卻因?yàn)闋砍兜絺冢挥X得悶哼一聲。

    漆曇聞聲望向床邊,見他坐起,急忙放下藥方,走去床邊:“你醒了,紫魄!”

    “漆曇?”紫魄四處望了望,“我這是在你的房間?”

    漆曇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兩夜了!”

    紫魄只覺得渾身酸痛,甚是疲倦:“看來,我已經(jīng)沒事了!”

    “你當(dāng)然沒事了,只不過,在你的傷口恢復(fù)之前,最好還是靜靜修養(yǎng)!”漆曇柔聲道。

    紫魄起身下床,一陣頭暈?zāi)垦#迷谄釙壹皶r相扶,他才站穩(wěn),紫魄有些無奈的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卻是一陣陰邪:“白之宜,趙華音,這筆賬,我會給你們記著的!”

    “紫魄,你要回禁地嗎?在我這里,你可能修養(yǎng)的會更好!”

    “我不知道藏在你房間里的是什么人,但我覺得繼續(xù)在你這里修養(yǎng),我可能會被那個女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紫魄冷聲道。

    漆曇面色一驚,說不出話來。

    紫魄見她嚇得不輕,便輕輕的笑了笑:“我被白之宜當(dāng)眾刑罰,所以即便你藏得人,是用來對付她的,我也不再阻攔!”

    還未等漆曇說話,絳卻忽然現(xiàn)了身:“漆曇告訴我,有一種人即使在昏迷中,也還是有意識的,今兒個我算是見識了!”

    絳話音剛落,就覺得脖子已經(jīng)被一雙手緊緊扣住,驚得漆曇大聲喊道:“紫魄,不要!”

    絳的臉已經(jīng)漲的通紅,她的一雙眼睛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是滿滿的興奮。

    紫魄一陣厭惡,冷聲道:“原本我是饒不了你的,但看在漆曇的面子上,我暫時放過你,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絳被紫魄甩出,而她干咳幾聲后,竟然將手撫上自己的脖頸,十分留戀的游移著:“你不是想對付趙華音嗎?她把你害得這么慘,你不殺了她,怎么能解你心頭之恨呢?”

    “我是殺了她,還是留著她,恐怕還輪不到你這個女人來指手畫腳!”“看來,你是顧忌白之宜了,白之宜如此寵愛趙華音,為了她,還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焚玉山受罰,不僅如此,還害得你最寵愛的小丫頭為你吃了不少苦頭,這筆賬,若是再記下去,可就越來越不好算

    了!”

    紫魄冷眼看向漆曇:“是你告訴她的?”

    漆曇也很惱怒絳的沖動和挑釁,但事已至此,漆曇只好緩緩說道:“她至少不是你的敵人,也不是來害宮主的!”

    “如果你覺得為難,我可以做你的殺手,白之宜是不會怪罪到你身上的!”絳嬌聲笑道。

    紫魄勾了勾嘴角:“你是為了趙華音而來?”

    “你有你的故事,我自然也有我的秘密!”

    “我想殺趙華音便殺,白之宜她也阻止不了!但我不管你這個女人出現(xiàn)在曼陀羅宮是何目的,你敢對曼陀羅宮不利,對丫頭不利,我定會讓你死無全尸!”漆曇沒想到,紫魄竟然會對白之宜失去忠誠,不過從前似乎也沒什么忠誠可言,都是為了曼陀羅宮罷了,更是為了東方聞思,想到這,漆曇還是決定把東方聞思的事情告訴紫魄,順?biāo)浦郏俣嗵硪话鸦?br />
    。

    聽完漆曇的話,紫魄久久無法回過神來,那份震驚,那份悲痛,在紫魄這樣邪魅優(yōu)雅情緒淡薄的人身上是極為少見的。

    絳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真是可憐了那個小姑娘,年紀(jì)輕輕的,命運(yùn)卻如此多桀,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恐怕連活著都覺得沒有意義吧!”

    “你不要說了,我想紫魄,他自有定奪!”漆曇沉聲道。

    “我怎么對得起藍(lán)澈和一秀……”紫魄握緊拳頭,“丫頭她……她知道嗎?”

    “她不知道,我本不想告訴你的,知道的人越多,對小宮主就越不利,紫魄,我想是你的話,就有權(quán)利知道,至于絳,你也可以放心,她的目的只有趙華音!”漆曇緩緩說道。

    紫魄看向絳,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簡單的人,但也沒什么興趣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只是低聲道:“等我想好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除掉她的計(jì)劃,我會來找你的!”

    絳說道:“何須神不知鬼不覺?只要你相助,我就有辦法帶走趙華音,讓白之宜看不出任何端倪!”

    紫魄回身推門而出:“再也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可別讓我等的太久哦!”絳對著紫魄的背影嬌媚的揮了揮手。

    待紫魄走后,漆曇松了口氣,她責(zé)怪似得說道:“絳,原本我們的計(jì)劃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連紫魄都摻和進(jìn)來了!”

    “你看他提起趙華音的樣子,簡直想將她碎尸萬段,我們能和他合作,是最萬無一失的!”絳輕聲笑道。

    “但他想殺了趙華音,而你卻想帶她回極樂坊!”

    “帶她的尸體回去也無礙,雖然姐姐很想親手殺了她,但是在她死后毀尸滅跡也不失為一件很痛快的事!更何況,你真覺得趙華音在被我?guī)Щ厝サ耐局校粫敕皆O(shè)法逃脫或自殺嗎?”

    “好吧,但是赤鳴蟲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紫魄知道,他的目的是趙華音,如果因?yàn)槲覀兛刂屏怂朗浚<暗搅寺恿_宮,他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

    絳回味似得將手扣向自己的脖子,鬼魅一笑:“我巴不得……他不放過我呢……”

    而你以為,我又會放過他嗎?

    收到云細(xì)細(xì)送來的卷軸,剛剛從琉璃密室出來的白之宜,一陣興奮:“如果少了一個名字,你知道后果!”

    “連我都少記錄的名字,就算是紫風(fēng)月姑娘,也恐怕早就忘記了,所以才會在她的記憶中不曾出現(xiàn)過!”云細(xì)細(xì)說道。

    “本宮主這么做,是為了討女兒的歡心,更是為了給她報(bào)仇,如果她因此而感激本宮主,本宮主也會對你網(wǎng)開一面,繼續(xù)讓你和你的女兒朝夕相伴!”白之宜說道。

    “為了將功補(bǔ)過,也為了我女兒,我自然會盡我所能,只希望宮主不要做出傷害千楚的事來”

    白之宜輕聲笑了笑,看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我當(dāng)然不會傷害一個小孩子,只要你聽話,乖乖的留在曼陀羅宮,你女兒自然就會沒事了!”

    “多謝宮主!”云細(xì)細(xì)雖然無法完全相信白之宜的話,但是她需要自己,白之宜能坐擁三大魔宮,人稱天下第一妖婦,自然是個聰明人,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紫魄回到禁地,疲倦而又痛苦的靠在樹下,望著那一片片還未花開的花田,不免又是一陣哀怨。

    風(fēng)吹透他的里衣,露出半截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痕,長發(fā)凌亂的散落著,也無心梳理!

    紫澈在他的周圍飛來飛去,正等紫魄伸手讓它降落在自己的掌心上時,它卻扇動著翅膀飛遠(yuǎn)了。

    “你應(yīng)該在漆曇那里好好養(yǎng)傷!”

    原本已經(jīng)平靜下來的紫魄,聽聞白之宜的聲音,一陣怨氣涌上心間,這讓他忍不住雙手顫抖,卻又克制住自己不要沖動。

    “我死不了,你應(yīng)該很失望!”紫魄才知道自己的蝴蝶為何會忽然飛遠(yuǎn)了,連它都在恐懼著白之宜。

    白之宜已經(jīng)走到紫魄面前,彎下腰身,用指尖輕輕挑起紫魄的下巴:“我本就沒打算置你于死地,帶你去焚玉山,只是做給趙華音看罷了!”

    紫魄一掌擊落白之宜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白之宜:“你為了讓趙華音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了!”白之宜勾起一邊嘴角,看了一眼紫魄胸前的傷口,隨即站直身子,雙手背在身后,即便聲音溫柔,但卻從骨子里散發(fā)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霸氣:“我知道你死不了,況且,漆曇也回來了,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怪我

    吧!”紫魄冷笑一聲,順勢躺在了樹根上,望著泛著嫩芽卻依然充滿寒意的枯枝:“誰敢怪你呢?你可是白之宜,鼎鼎大名的妖婦,曼陀羅宮的宮主,我紫魄在你的眼里,不過是一只比尋常要不尋常一些的螻蟻罷

    了!”

    白之宜在他身旁輕輕坐下,捻起紫魄的一縷頭發(fā)在手心中把玩:“我知你心中有氣,若我不是知你不死身,怎么會帶你去焚玉山呢?誰讓你為了那個臭丫頭,把到了手的皇甫雷又推了出去!”

    紫魄拉住白之宜的手臂,白之宜被迫松開紫魄的頭發(fā),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白之宜,白之宜也眉語目笑的看著紫魄。隨即紫魄用力一拉,再一翻身,已將白之宜壓在身下,盡管他的面容帶著平時的優(yōu)雅笑意,可是那雙眼睛卻透著令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的邪氣:“白之宜,當(dāng)你把我?guī)シ儆裆降哪且豢唐穑揖驮僖膊皇悄?br />
    的螻蟻了,焚玉山的確要不了我的命,但也能讓我受盡皮肉之苦,你早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了,你以為你控制得了我嗎?只要我想,隨時可以與你同歸于盡!”“我不想殺你,你也殺不了我!”白之宜輕輕扯住紫魄的衣領(lǐng),逼他靠近自己的臉,“紫魄,就算宇文千秋還活著,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讓他下十八層地獄,我對你已足夠?qū)捜荩氵想怎么樣?不過是配

    合我演一場戲,讓趙華音那個女人死心塌地的為我所用罷了,你作為曼陀羅宮的二宮主,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是不是有些過火了?”紫魄冷笑一聲:“你這種女人,是不會有感情的,若我對你再有半點(diǎn)情意,可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了!曼陀羅宮不是你的,《千尋七獠》不是你的,這張臉也不是你的,你覺得你擁有過什么?只有曾經(jīng)相

    像藍(lán)澈的臉,而因此享受了她的人生罷了!不過你現(xiàn)在做得對,換了一張臉,也好讓我徹底的看清你的內(nèi)心,是多么的丑陋!”

    白之宜冷哼一聲,不怒反笑:“這種話你說的太多了,我就當(dāng)這是你獨(dú)特的甜言蜜語了!”

    “把趙華音交給我,這件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還不到時機(jī),她現(xiàn)在的用處很大,紫魄,我答應(yīng)你,一旦她再無用處,我會親自把她送到你這里來,任你為所欲為!”

    “區(qū)區(qū)趙華音,讓小水滴九死一生,讓水漣漪失寵降職,現(xiàn)在,又讓我吃盡苦頭,白之宜,你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了!”

    白之宜柔聲細(xì)語道:“你曾為了我,出生入死過,也為了我,與八大門派為敵,現(xiàn)在又為何不能為了我,再相信我一次呢?”

    “我不曾為你出生入死,更不曾為你與八大門派為敵,我為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護(hù)丫頭,可你當(dāng)著我的面?zhèn)α怂阋呀?jīng)觸到了我的底線,知道嗎?白之宜!”

    白之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聲道:“紫魄,你的嘴硬和威脅用到我白之宜的身上,不免可笑了些!”

    未傾隱的手中握著紫魄給自己的最后一支飛天紅,久久冥思。

    紫魄是不死人,所以他的命門沒有人知道在哪里,如果我能夠找到,是否,就可以威脅他。

    這是唯一的辦法,因?yàn)楝F(xiàn)在的未傾隱心知肚明,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能夠讓紫魄心存耐心了。

    隨后她推開窗戶,將第三支飛天紅釋放于天空之中,可是她等了好半晌,也不見紫魄出現(xiàn),一時擔(dān)心紫魄是不是有什么危險,還是上次的傷沒有恢復(fù),又或許是他不想再見到自己了,竟覺得失落起來。

    想了無數(shù)個辦法束縛住紫魄的心又陷入了混亂之中。

    看到天邊的紫紅色煙火,那是紫魄獨(dú)有的信號彈,心中知曉是未傾隱再找自己,便要起身。

    誰知白之宜一把扯住紫魄,一個翻身,又將紫魄壓在身下,她冷冷的看著紫魄:“讓我猜猜,會是誰再找你,難道,是未傾隱?”

    “事到如今,誰來找我,都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紫魄推開白之宜,起身站起,一個飛身,進(jìn)入了樹房之中。

    白之宜順勢靠在樹上,冷嘲熱諷的說道:“看來真的是她,一個被你當(dāng)做螻蟻般的女人還是熱情不減啊!你可曾答應(yīng)我,要利用她來給我找一世葬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是該去找她尋得一世葬!”紫魄的聲音自樹房中傳出。

    “怎么?”白之宜冷魅的笑道,“想用她來對付我?”

    “你可真聰明!”紫魄話音剛落,便已經(jīng)穿好衣服,降落在地,身上那件正是他絕無僅有的紫色流紋戰(zhàn)甲。

    白之宜伸出柔嫩的手在自己的眼前輕輕揮動:“你今天若敢去見她,我明日就敢去殺了她!”

    “我紫魄可不是你圈養(yǎng)的狗,你想使喚便使喚,想罰便罰,想命令便隨意命令!”紫魄冷聲道,“我還偏要去見她!”

    “我從來就沒把你當(dāng)成一條狗,在這曼陀羅宮,只有你能與我平起平坐!”白之宜緩緩站起,走到紫魄的面前,“我不讓你去見她,就是為了試探你,對我,對曼陀羅宮,是否還忠誠!”

    紫魄想起漆曇口中東方聞思的遭遇,想起方才她不把趙華音交給自己的借口,已是心灰意冷,他邪魅一笑,卻是冷若冰霜:“好,我不去見她,但我也不想見你!”白之宜的身子輕輕一震,心中滿是失望:“此刻我才知,你非我良人!”說罷,便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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