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阮萱兒在小廚房忙了兩刻鐘,將最后一樣食材終于下了鍋,吩咐瑤琴看好爐火,就先回了房間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讓錦瑟給她重新梳了妝。
等她出了房間,廚房的湯也正好燉好。
瑤琴拿了個托盤,將湯裝好,端著托盤跟著軟萱兒出了沁芳院。
繞過花園的小徑,阮萱兒款款行至書房。
“阮娘子。”守在秦墨嵩書房門口的小廝看到阮萱兒過來,連忙見禮。
“殿下還在里面忙嗎?”阮萱兒柔聲問道。
“殿下他剛剛出去了......“小廝看了一眼阮萱兒身后的瑤琴手上端著的托盤,有些為難的道。
阮萱兒雖然進府沒多少時間,看上去也是一副嬌弱溫柔的模樣,但是安王府上下誰都知道,這位現在可是安王的心頭寵,誰也不敢怠慢半分。
王爺的書房雖說就是王妃都輕易進不去,但是前些日王爺可是親自帶了阮萱兒在府里四處逛了一圈,然后還把她給帶到了書房。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出身貧寒的娘子居然還寫得一手好字,對詩詞書畫還很有一番見地。
不過,秦墨嵩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在阮萱兒進府前,何新禮早就將她的身世打聽的清清楚楚的。
阮萱兒的父親中過舉人,才華文學都還是極其不錯的,只是為人不知變通,最后只落得個靠教書謀生,本來日子就已經是緊巴巴的了,卻不想后來有一次雨夜趕山路,還摔下了山崖……
不過,很多人覺得阮萱兒是因為她爹摔下山崖而因禍得福。
因為要不是如此,她也不會出門賣花,不賣花,她就碰不上秦墨羽……
所以說,阮萱兒能夠識文斷字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
自那日之后,秦墨嵩基本上每日都要讓人傳軟萱兒來書房紅袖添香了。
不過,一般上午的時候秦墨嵩多半要與人議事或者要處理比較緊急的政務,阮萱兒都是下午估摸著他午睡起來之后才過來的。
不想今日卻不想秦墨嵩臨時有事不在書房。
阮萱兒朝門口瞅了一眼,淡淡一笑,將眼中淺淺的失望之色掩下,善解人意的道:“既然殿下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這盅鴿子湯是我剛剛燉好的,就留在這里,要是殿下回得早,就麻煩阿述端給殿下一下。”
她說完示意瑤琴將鴿子湯端上來。
阿述將鴿子湯接過,軟萱兒帶著瑤琴轉身,正準備離開,阿述又突然將她喊住。
“軟娘子請稍等一下,王爺應該是回來了。”
“啊?”阮萱兒疑惑的朝院子門口看了看,什么都沒有發現。
“小的應該沒有聽錯,是王爺的腳步聲!”阿述將鴿子湯又遞回瑤琴手中,笑著對阮萱兒解釋道。
果然,不過說話的工夫,秦墨嵩就進了院子里。
“殿下回來啦!”阮萱兒斂裙上前見禮,語氣是一貫的溫柔,卻又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眼中還有些驚喜。
秦墨嵩見她站在門口略有些意外,但也沒有錯過她眼中的情緒,連忙將她扶起:“怎么不進去?”
午后的陽光還是有些毒辣的,阮萱兒一路從沁芳院到書房,又在門口曬了一會兒太陽,鼻尖上有些細細的汗珠,兩頰也微微有些紅意。
“阿述說殿下出去了,我便正準備回去的,誰知殿下竟是這么快又回了。”她微微笑著解釋道,說話的時候很是自然的抬手幫他撫了撫衣領處,一副小鳥依人又嬌俏賢惠的模樣。
秦墨嵩很是滿意她的這些轉變,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男子漢魅力十足。
他看了一眼她鼻尖的晶晶瑩瑩的汗珠,轉頭對阿述吩咐道:“下次本王要是出去了,就讓娘子進去等就好了!”
“是!小的知道了。”阿述連忙躬身應下。
“殿下!”阮萱兒輕輕拉了拉秦墨嵩的袖子,沖他搖了搖頭。
“無妨!本王早說過這王府里沒有你去不得的地方,這些地方里自然也包括本王的書房。”秦墨嵩笑著撥弄著她垂在耳后的秀發,眼中盡是溫柔,似乎真的完全信任于她一般:“外面太陽大,以后就不要再在外面曬著了。”
…
秦墨羽帶著凝霜去了西郊的魚溪溝。
魚溪溝在云浮山半山腰,沿著密樹深林一路往上大概走個小半個時辰就到了目的地。
這個季節正是水清魚肥的時候,兩人在溪邊找了處地勢較為平緩又有樹蔭的地方,搬了兩塊山石當凳子,一邊納涼賞景,一邊鉤魚聊天,很是愜意。
秦墨羽坐在石凳上回頭與凝霜說話時,看著她被山風吹得飄飄揚揚的長發,不由心中一動。
他起身湊近了些,從腰上解下一把精美短匕,撩起她的一縷秀發。
凝霜見他突然湊見,不明所以的回過頭去看他。
“別動!”他沖她笑了一下,然后手起刀落,將纏繞在他的指間的那縷秀發割下。
“該你啦!”秦墨羽將手中的匕首交給凝霜,沖她笑著道。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凝霜看著被他在指間繞來繞去的自己的長發,有些恍惚。
“怎么?不敢對我下手?”秦墨羽挑眉看著她,調笑道。
被他這么一打擾,凝霜剛剛的那點旖旎的心思頓時沒了,她挑眉一笑,接過短匕,挑起他的一縷發絲,手法干凈利落。
將手中的發絲交給秦墨羽,看著他仔細的將兩縷發絲各分為兩份,然后再將它們認真的打成結,凝霜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動。
秦墨羽將發絲結好之后,沖凝霜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將她的荷包解下,將發絲放進去,重又仔細的把荷包系好,給她掛回腰間,這才同樣仔細的將另一縷發結放入自己的荷包內。
他做完這一切,對凝霜道:“一會兒回去后,咱們把這兩個荷包的口子縫起來吧,這樣安全!”
“好啊!”
……
中午的午飯除了烤魚和自帶的干糧,江楚還去打了幾只野雞。
他們出門的時候有些晚了,等到達目的地,再等他們鉤了魚起來,都已是未時了。
凝霜和燕兒早飯吃得晚,倒還不覺得多餓,秦墨羽和江楚等問道烤魚和烤雞的香味時是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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