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蘇婉宜再任何努力掙扎,這一切始終都只是枉然罷了,小嘴微張:“娘~~”
聲音十分微弱,而又空靈,不知何人能聽得清楚?
蘇母看著躺著的女兒,雖說面色紅潤,絲毫不見昏迷不醒之人該有的模樣,可是這樣雙目緊閉的模樣真叫人心感難受。
“夫人也快莫哭了,郡主也定不忍得夫人如此傷心。”浣月將熱水放下,眼眶雙紅慰勸道。
“對,對,浣月你說得對。婉婉……”一定會醒過來,她一定不忍得他人為她多有心傷。
蘇母將眼淚擦干,拾起浣月剛放下的熱毛巾,幫著蘇婉宜擦了擦臉。
蘇母又走了小半會兒,可這時間便是過得如此之快,快到她的千言萬語還沒來得及說,便要打道回府。
蘇母剛起身走到外殿,便瞧見景晟和蘇恒兩人迎面而來,他們身后還跟著荊月。
景晟上前向蘇母行了個女婿禮,飽含著深深的歉意。
“太子請起,臣婦可受不得。”此時蘇母仍為紅著眼眶,在看見景晟和蘇恒時,竟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景晟也知蘇恒心系蘇婉宜便又讓他們母子再進去瞧視蘇婉宜。
就連蘇恒這般錚錚男子看到蘇婉宜這般也忍不住眼眶微紅。
“岳母,孤有一事不情之請。”
“太子請說。”
景晟溫柔地凝視那個睡美人,水波柔柔道:
“孤想請求岳母這些日子能住在府里,孤想著等卿卿醒來時定也歡喜看見岳母在旁。”
蘇母想不到景晟的要求會是這個,心下不由欣慰,連連答道:“好好好。臣婦謝太子成全。”
景晟也知蘇恒等還有未完的話要說,他也便先領著荊月去了書房。而浣月也自是去準備蘇氏的住所。
浣月剛走出屋門,便瞧見荊月又返身回來,不僅問道:“太子可還有何事需要交代的?”
原本低著頭飛跡的荊夜在聽到浣月的聲音時,迅速抬起頭望向她,見眼前這個女子亦是一臉的憔悴,雙眸微紅。
想必太子妃如此,她便也十分難受吧!
“荊月大人!”浣月被荊夜定定著盯著,不禁出聲道。
此時剛隨黎帝回鑾的荊夜恰亦換了身衣服,前來向太子復命。也正巧荊夜穿的這件衣服是荊月今日穿的一套。
而浣月此時也心不由意,沒有注意去辨別荊家兄弟,這才遲遲未認出荊夜來。
“浣月姑娘、”
荊夜話音未落,浣月便已經知曉面前這位不是荊月,而是已從圍場回來的荊夜。
“你是荊大人!荊大人是來找太子的嗎?”
“是。”荊夜悄悄瞧了浣月一眼后又垂下眼眸,將眼里的一絲微光隱藏下去。
“太子剛離開不久,想來荊大人可以去書房看看。”
浣月心系著收拾廂房之事,即向荊夜福了身便越過他,未走出三步,荊夜便出了聲止了浣月的步伐。
“浣月姑娘、”見浣月停下腳步轉身望著他,荊夜耳朵微紅,眼神閃躲道:“太子妃會醒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的意思是別到時太子妃醒了,你卻又病倒了。”
浣月沒想到轉過來會聽到荊夜這個木魚腦袋竟會說出這些話,心頭不由溫暖十分。
嘴角揚起這幾天來第一個微笑,浣月凝視了一眼低下頭的荊夜,心中泛起暖意。
兩人對視一眼后便雙雙移開,各自帶著心中所意離開此地。
蘇恒回了府,而蘇氏便在偏殿住了下來。
翌日,蘇氏再次來到蘇婉宜邊前,垂著紅腫的眼皮拍著那柔軟的小手嘆息。
蘇婉宜仍是在耳邊聽到熟悉的叫喚聲,此時的蘇婉宜微微動了動緊閉的眼眸。
“夫人,夫人,你快看是不是郡主動了呀!”
此時已經換成溪月在前伺候,而溪月在觀察到蘇婉宜微微顫動的雙眸,忍不住欣喜道。
蘇母也看到蘇婉宜微微顫動的雙唇,不知道呢喃些什么。
“快!快!去請太醫過來!”蘇氏顫抖著聲音道。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無緣無故地睡了這么久,又怎能不令母親心系難受呢!
蘇婉宜微微睜開眼睛,便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的母親,便也脫口而出沙啞的聲音:“娘!”
等到太醫過來為蘇婉宜診脈后,才向匆匆而來的太子景晟回復道:“稟太子,太子妃現已無大礙,待老臣開幾副藥慢慢調養便可痊愈。”
景晟此時剛從皇宮回來,一進垂花門便得信蘇婉宜已醒,二話不說心神飛奔此處。
卻不想被這個不知分寸的老頭攔了下,看不到蘇婉宜醒來安好的模樣,景晟懸著的心便不能落地。
景晟瞟了一記伏在地上的魏太醫,因著是宮里最資深的太醫,景晟未回府便將人從宮里“請”了過來。
可是這幫太醫全都一個樣,都只會保守地說:太子妃脈象虛弱,并無大礙。
可“并無大礙”的人又遲遲未醒,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故此景晟對這些庸醫都無好感。
蘇母見景晟匆匆趕過來,一進屋便目不轉睛地凝視在自家女兒身上,忘了旁人之存在。
蘇母再看女兒,見蘇婉宜面色帶著疲倦,但在景晟進來一刻,原本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涌動,淚光盈盈地凝望著景晟。
想著她也是剛蘇醒,景晟也過來了,便拍了拍蘇婉宜的手囑咐道:“你先好好休息,娘今天就先回去了,等明天再來看你。”
“好,娘親,我已經沒事了,您也不用那么辛苦的來回跑。”蘇婉宜不知蘇母已經住進太子府里。
話雖是這樣說,可蘇氏也不放心,景晟也找到機會說得上話:“岳母,放心,孤會照顧好卿卿的。”
“好。”蘇母欣慰看著兩人,便帶著溪月走了出去,只留下蘇婉宜和景晟在內。
景晟這才能好好的抱抱蘇婉宜,好好一解相思憂!
待蘇婉宜被抱得快喘不過氣,景晟便松開她。
“婉婉,卿卿”景晟抬起依偎在蘇婉宜玉頸的臉龐,一點點、小心翼翼地貼近著蘇婉宜的臉頰。
蘇婉宜感知到景晟微微顫抖的害怕,害怕,他怎么會害怕呢?還未等蘇婉宜深想,便被清淡之吻化為狂熱之口勿。
景晟在用行動證實這不是一場夢,蘇婉宜醒來了,不再是毫無生機的躺著。
這不是一場夢,沒有蘇婉宜對他的無視,現在的她也在回應自己的熱情;沒有冷漠,沒有怨恨。
兩人干柴烈火,不一會兒便坦誠相待,蘇婉宜在努力地回應著景晟的熱烈,包容著他的失措恐慌。
他應該很擔心她吧!聽母親說她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而在這段時間里,府里的人全都憂心不已。
這個男人同樣地,一定也很擔心自己吧!剛才瞧見他如此憔悴好似已經幾夜未眠。
朦朦朧朧之中,蘇婉宜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地方,身臨那個場景之中。
蘇婉宜聽見那個她在自己耳邊的呢喃柔語,一倏然,蘇婉宜覺得后背一陣刺辣辣的痛,像是被火刺燒似的。
景晟的聲音也變得充滿厭惡“想要!!??”
蘇婉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生了力氣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景晟,看見景晟一臉的情欲茫然,蘇婉宜微喘著說“我,我有些累了。”
景晟這才回過神來,懊惱自己竟不顧蘇婉宜才剛剛蘇醒,就……
“那,便好好休息吧!可是餓了?”說完扶著蘇婉宜躺了下來。
蘇婉宜抬目闖進景晟滿盈關懷的眸里,閉目搖頭回答。
蘇婉宜依舊覺得后背一處火辣辣的疼,想讓景晟幫忙看一下,卻想了一下后,沒有吱聲。
那些個夢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蘇婉宜還沒弄清楚,現在告訴景晟又能如何呢?
聽著景晟陣陣有力的心跳聲,蘇婉宜由來的心安,景晟的手有下沒下地拍撫著蘇婉宜的后背,那火辣辣感也漸漸消失。
雖然在第二天時,宮里也知曉了蘇婉宜醒來的消息,皇后也派了人帶了補品過來關心慰問。
又過了兩日,景晟接到黎帝的口諭,便不得不帶著蘇婉宜進宮面圣。
蘇婉宜面對黎帝的深切慰問,倍感壓抑,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蘇婉宜甚至不知道景晟為了她將李鶯鶯如何處置。
自她醒來便是一直躺在屋里休息,哪里也不能去,什么都不能問,不用管。
黎帝見景晟一直護著蘇婉宜,微微在心里嘆了口氣,自他知曉景晟對李鶯鶯的處理后,也不免重新審視起這件事,審視起景晟來。
“跪安吧!你們也去給皇后請個安吧!”說完這個老人便背著手一去不回離開。
景晟夫妻倆一出宮殿門,鳳棲宮的主事姑姑結香便早已在此等候,結香見景晟扶著蘇婉宜走了過來,帶著皇后的囑咐給他們行了禮后,便轉達皇后之意。
蘇婉宜轉頭看向景晟,見他嘴角微抿,直接以蘇婉宜身體尚未完全痊愈為由拒絕了。
此時兩人坐在馬車里,蘇婉宜依偎在景晟懷里,不言不語,馬車里卻也是溫情滿滿。
黎帝賞了蘇婉宜許多御品,其中蘇婉宜最喜歡便是那一盆睡蓮。
此時雖已不是荷蓮盛開的季節,但也不知這景盆里有何玄機,竟讓這睡蓮逆天盛開,一朵全開,另一朵則為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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