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很深,越往里走越覺一股陰森的潮氣撲鼻而來。走了大約有一百多米,卻發現前方還是無限的黑暗,眾人不禁有些奇怪,一般而言,像這種大型開采的礦洞作業中,必然都會鋪設軌道用來運送物資的,可這里,竟空空如也!除了中間那條蜿蜒的小道,兩邊堆滿了一堆一堆的石子,這些石子像是被隨意砌在頂上用以加固洞穴的。寧遠不禁有些奇怪了,為何要用這種不穩定結構的石子來加固呢?難怪這里會發生坍塌事件!這結構設計顯然有問題啊!
礦洞里異常安靜,安靜的都能聽見各自的呼吸聲。拐個彎之后,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排小木屋,木屋里似乎還有微弱的燈光閃爍,同時還有種“滴答滴答”聲微弱的傳來,似乎是水龍頭滴水的聲音...…
眾人大驚,沒想到這就進入了核心地帶,慌忙滅了手中的手電。小木屋像牢房一般呈一字型整齊排列在兩側,只留下中間一條筆直的走廊,走廊里空無一人。這時,寧遠似乎感覺從最近的木屋中傳出若有若無的呼吸聲,或者是…...*聲?!
寧遠大吃一驚,小心翼翼的對眾人比劃著。大家分散開來,趴在地上小心的匍匐前進,當行至第一個木屋跟前時,寧遠停了下來,借著微弱的燈光往里看去,就這么一看,嚇得他心臟差點蹦了出來!
木屋中央躺著一個人,這個人肚子幾乎被剖開,腸子、內臟掉了一地,烏漆嘛黑的空間里充斥著一地的血腥味,可就是這么血腥殘忍的場面下,寧遠遇見了一件比見到死人還要恐怖的事情!
只見那個被剖了肚子的人嘴巴張張合合,虛弱的說著什么:“救...我...疼...”
寧遠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這時其他人似乎也看到了這怪異的一幕,全部張大著嘴巴震驚的快要暈了過去!
“救...我...”這聲音,就像在地獄受刑的靈魂發出來一般,虛弱又縹緲,蒼白又無力。仔細聽去,木屋里此起彼伏的聲音,與周圍滴滴答答的滴水聲融在了一起,若不仔細聽,還真很容易被忽略掉!
“鬼、鬼?”刑村長結結巴巴,嘴里低聲念叨著。
“不是鬼!”崔清水卻冷靜異常,那張少女臉上出現了一抹非常不搭的獨特的睿智,他斜瞇著丹鳳眼低語道:“不是鬼!你們仔細感受,他們有正常的呼吸。”
“那...那...這...”五大三粗的羅六六,此時也嚇得說不出話,嘴巴哆哆嗦嗦的直打顫。
“繼續向前走,看看前面有什么”崔清水說著竟站了起來,淡定自若的輕輕走去。回頭看其余三人依然一臉詫異,并沒跟上來的意思,只能折回去悄聲道:“放心,他們都平躺著,看不到外面,只要我們不發出聲音就行。”
寧遠站了起來,只覺自己腿肚子在不停的發抖,腿軟到每走一步都有摔倒在地的可能。
前面帶路的崔清水停了下來,他突然轉向右側的小木屋,慢慢朝那間木屋靠近。眾人慢慢跟了過去,走近一看,原來那間木屋的角落里,正蹲著一個人,那人全身瑟瑟發抖著,目不轉睛的盯著突然出現的他們……
崔清水手里的手電筒閃了閃,發出了一絲微弱的光,寧遠剛想去阻止,卻已來不及了,手電筒的光芒雖然微弱,卻可以清晰的照出木屋里的情況:木屋角落里蹲著的,正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白發垂落,臉色慘白,雙手使勁揪著衣角,眼神里流露出的,除了驚慌還是驚慌!
“老人?”一旁的刑村長哆嗦著說。“老人”這兩個字,瞬間提醒了在場所有人!老人,那些抓來的老人,原來都被關在這里!
崔清水顯然也明白了,他舉著手電筒往所有的木屋照去,果不其然,這些木屋當中關著的都是一個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低聲對蹲在地上的老太太道:“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的!”老太太卻像完全沒聽到一樣,依然哆哆嗦嗦的蜷縮在墻角。
“她.…..她是不是神志不清了?換個人試試?”羅六六說著,指了指左手邊的一個木屋。
這時,卻發現崔清水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方,屏住呼吸往前方慢慢靠近……看他這副神情,眾人也開始緊張不安,就在這時,寧遠似乎也發現了什么:
再往前三四間的木屋門口,有著一道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藍色亮點。亮點若隱若現,只要稍稍不留意就從視野里消失了。寧遠極力的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辨別著這藍色的亮點。這時的崔清水卻已經徑直走向了那個亮點…...
果不其然,亮點對應的木屋中關著的,正是那個火車上偶遇的抗日老戰士*!
*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保持著一個跪拜的姿勢。崔清水深吸一口氣,又緩緩打開了手電筒..….這時,*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朝著光線的方向望了過來。當他看清來人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和驚喜。
“你們要小心,再往前走個百米左右有間屋子,那里有看守,他們手里有鑰匙”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思維清晰的說出這番話。
崔清水手里出現了那把寒氣逼人的冰刀,在前面打著頭陣慢慢向前走去。其他三人緊握著在地上撿到的木棍緊隨其后。
果然,前面出現了一間不同于木屋的開放式大屋,屋里有兩個看守正在打著盹。崔清水讓羅六六跟著自己,輕手輕腳的向那兩看守靠近。好在那兩人睡得很沉,冰刀抹向脖子的那一刻,他們沒有一絲察覺的死在了夢中!
“殺人了…...”不知別人怎么想的,反正此時的寧遠,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蹦一蹦的急速顫抖著。
崔清水和羅六六分別在兩人的腰間解著鑰匙,可就在這時, “砰”、“砰”兩下,寧遠感覺有什么東西砸在了自己后腦勺,然后…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寧遠,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邢村長家的大炕上,旁邊守著一臉擔憂的羅小七。寧遠揉揉腦袋,后腦勺還是有種灼灼的生痛感。“你醒了?”羅小七高興的喊叫起來:“小遠醒啦...”
“怎么回事?”寧遠摸了摸綁著繃帶的腦袋迷惑的問。
“哼,你還說呢,你倒是好,被人打暈后躺地上一動也不動,你不知道我們經歷了什么...”羅小七一邊嘟囔著一邊將他扶起來倚在靠枕上。
“你們經歷了什么?其他人沒事吧?”
“其他人都還好,佼人姐姐受了點輕傷現在已經沒事了,村長和你一樣,也被人砸暈了。我哥那家伙倒好,皮糙肉厚的什么事都沒有。”羅小七一一道來。
“有這么說你哥的嗎?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哥出點啥事啊?小丫頭片子...”羅六六從門口走了進來,端著碗粥遞給寧遠:“虧我還惦記著你,一聽你醒了立馬從廚房弄了碗粥給你喝!你倒好和我妹妹一起在背后說我壞話!”
聽到大家都沒事,寧遠長舒口氣笑了笑,端起粥邊喝邊問:“你們倒是跟我講講發生了什么,別吊著我好奇心了。”
羅六六嘆口氣,側身坐在炕頭講起了之后發生的事:“就在我和佼人拿到鑰匙的那一刻,你和村長被人從后面偷襲打暈了。這時我們才發現,就在你身后,站著一個紅藍相間的紙人,那紙人手里拿著一把矛,應該就是用那把矛拍暈的你。”
“什么?你意思是,我被一個紙糊的家伙給拍暈了?”寧遠瞪大雙眼有些郁悶。這聽起來,也太沒面子了吧?!
“不只是你,那家伙厲害著呢,它拍暈你們之后,很快就來到了我和佼人面前,嘴吐絲線將我纏住了。我當然不服了,豈能容忍這樣一只紙糊的東西,于是我左右開弓,一巴掌下去…...”
“哥,你還真能吹!”羅小七在一旁聽不下去了打斷道。然后她對寧遠道:“你別聽他胡說,那紙人差點沒把他勒死!”
接著就聽到了羅小七版本:“我和未來在外面左等右等,還是等不到你們出來,所以我們便決定進來看看。還好我們出現的及時,要不然啊,還真不好收場…...”
寧遠不解問:“不是有李佼人嗎?他那把冰刀可不是吃素的!”
“你聽我說啊”羅小七對他的打斷有些不滿,不耐煩的說。
“當我和未來趕過來時,佼人姐姐正揮舞著冰刀與紙人糾纏在一起,紙人身形靈活,一會東一會西,圍著佼人姐姐繞來繞去,想用同樣的方式將她纏起來。就在這時,又出現了一人,那人手里拿著兩根細細的木棍,就像...就像皮影戲一樣的操縱著小紙人;同時,他就像一只胖陀螺一樣,身體極速旋轉到了佼人姐姐面前,對準她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倒了她,那個紙人借機用絲線纏住了佼人姐姐脖子,鋒利的絲線眼看就要割破脖子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跟我一起藏在角落里的未來竟然凌空跳了起來,嘴里飛出一簇水一樣的銀針!銀針急速飛射過去,正好打斷了纏著佼人姐姐的絲線...”
不知是羅小七繪聲繪色講的太玄乎了,還是這場戰爭本身就很玄乎,寧遠只覺自己思維已經跟不上了.…..
最近這一幕幕,怎么想怎么離奇,更不像是發生在他這個普通人身邊的事!難道.…..我是被上天選中,拯救世界的人?!寧遠腦補著那些仙俠小說中屌絲逆襲的過程,那我的大招又是什么呢?第一次大戰沒有機會參與,下一次應該就是輪到我發揮實力的時候了吧?...
見他一副癡相,羅小七大聲問:“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那最后呢?”寧遠回到現實,問道。
“最后、最后還是佼人姐姐制服了那人。但據說他很厲害,所以村長給他下了蠱毒,現在被關在柴房”羅小七說。
“那崔…李佼人怎么樣了?你不是說他受傷了嗎?”
“哼!我就說你喜歡她,你還不承認!”羅小七不滿的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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