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眼睛瞪得巨大,一眨不眨的看著崔清水的大腿。因為此時此刻,正在發(fā)生著一件讓人難以相信的神奇事情!
——崔清水大腿上那道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愈合著!
“這……”
“松枝起作用了?”
“太不可思議了……”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我得多采一些回去!”董依琳開心的手舞足蹈,說干就干的她,連連拿起包往里面使勁的塞那些個看著普通無比,卻又有著特殊起效的松枝。
長在山間的普通松枝會有此等功效?恐怕說出來沒人會信!那要么就是李佼人這副軀體的特殊性?
崔清水摸摸脖子上那道依稀可見的疤痕,那是上次在天祝受的傷,如若真是與李佼人有關(guān),那這道疤痕也應(yīng)該完全愈合啊……
不等他思索,卻見董依琳異常果斷的拿起一根帶有尖頭的樹枝,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便使勁的刺向自己手指!眾人大驚,這女神棍想干嘛?自殺也不至于割指頭吧?
董依琳那只胖胖的手指上,瞬時鮮血直涌,她異常堅定地看了其他人一眼,興奮的囑咐道:“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希望我猜的沒錯!”說著,便摘下一根松枝,跟先前一般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大嚼特嚼起來。待松枝嚼成墨綠色的汁液,她從嘴里將其摳出,輕輕地敷在那根受了傷的手指上,并一臉緊張又期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指!
神奇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在那松汁的作用下,董依琳那根被戳破的手指,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證明了這松枝有著奇特功效之后,董依琳又接著先前,興高采烈的折起了松枝:“這要制成丸藥,絕對的大賣!”說著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刺耳細碎的歌聲環(huán)繞在寂靜的山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尤其是有了董依琳以身做實驗的典范之后,被驚得七葷八素的寧遠,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雙肩包道:“我也裝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就這樣,不明原理卻嘖嘖稱奇、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幾人背著兩書包的松枝下了山。
......
到了村子已是凌晨五點多,四人直奔安頓幸存者的那間套房而去。小馬和錦兒一再囑咐不要進村,難道又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崔清水心臟砰砰直跳,從未有這種強烈感應(yīng)的他,此時此刻真的不再淡定了……
出大事了?一定是出大事了?
安置村民的小屋內(nèi),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昨天還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村民,這會能去哪呢?
四人往村子深處走去,還未走兩步,迎面而來一個彪形大漢,與大漢同行的,是一股轟然而至的戾氣!這戾氣雖然看不到摸不著,卻能讓人感到十足的壓抑和無望!
這不正是與崔家一個姓的村頭崔屠夫嗎?
崔屠夫身型彪悍,長著一雙銅鈴大小的圓眼,留著濃濃的絡(luò)腮胡。每每屠宰牲口時,他都要大喝一聲,瞪大圓目,似乎能活活瞪死待宰之物!他有個人人皆知的綽號—小張飛,在大卜村,那些大字不識一個、從未看過三國演義的人可以不知道張飛是誰,但絕對不會不知道小張飛是誰。
小張飛雖叫張飛,卻與張飛性子截然不同,細膩淳樸不說,還喜歡笑,笑起來露出一口招牌式的大白牙,與其五大三粗的長相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不管誰家有事,第一個站出來伸出援手的必是他。
“叔?”崔清水喊了句。
崔屠夫抬頭瞪著那雙澄凈并無雜念的眼睛瞧了一眼,默然的走開。擦肩而過時,那股濃濃的不可遏制的戾氣再次撲面而來,嗆得崔清水連連閃躲。
“奇怪?”崔清水嘀咕著,帶著眾人繼續(xù)前行。
前方就是那口碧綠的翡翠池塘了,池塘邊濕漉漉的地上,趴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正是花花,隔壁老劉家十歲的孫女。不過,昨天還在小屋里見到她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今天就已經(jīng)能出門玩耍了?
崔清水納悶的走了過去。走到離池塘五六米遠時,突然停住了腳步。
要說像崔屠夫那樣,一個身上背負著萬千生靈性命的彪漢屠夫,身上帶有戾氣是常理之內(nèi)的,可奇怪的是,十歲小女孩花花,全身上下竟然也散發(fā)著一股子黑乎乎的戾氣!這戾氣恰似一種氣場,雖說看不見,卻能逼的眾人情不自禁后退幾步。
小女孩抬起頭朝著四人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就這么僅僅一個眼神,足以碾壓電影里所有的變態(tài)殺人狂!
四人同時一驚,董依琳額頭上,早已滲出了絲絲冷汗。
“她是誰?”寧遠問同樣大吃一驚的崔清水。
崔清水并沒有回答他,想了想攥緊了手里的冷牙刀,已經(jīng)大踏步走到了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屁股撅的老高,眼神耷拉看著地面,即使見了陌生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似乎正在被地上的某樣?xùn)|西吸引著全部的注意力。
順著她眼神,眾人的注意力也緩緩移到了地面,就在那一霎那,四人同時忍不住吐了起來!
地上那條緩慢蠕動的,是一只血肉模糊的灰毛小狗,小狗身上沒有一處不在流血,四肢已被撅成一節(jié)一節(jié)耷拉在地,肚子上插著無數(shù)的牙簽,對,就是那種再普通不過的竹制牙簽,竟被一根根如同針灸一般刺穿在了小狗的腹部,這手段,忒可怕了!
血狗灰色的毛在鮮血浸透下已變成了棕色,眼里帶著絕望和痛苦,就那樣翻滾著肚皮一寸寸蠕動著、掙扎著......再看小女孩,她全身上下散發(fā)著的,正是那股無形卻又灰蒙蒙帶著血氣的戾氣!說是戾氣,倒不如說成一種難言的激情,她瞳孔縮小,欣慰的“欣賞”著地上痛苦欲絕的可憐生命,眼神里燃燒著的,不就是萬丈激情嗎?
“花花?”崔清水試探性的叫了聲。小女孩抬起了頭,這才開始打量站在面前的四人,“是不是很好玩?”小女孩開口道。
“花花,這…...這是你干的?”崔清水不忍再看第二眼,斜著眼睛指著地上的血狗問。
“是啊,厲害吧?”小女孩驕傲的挺直了腰桿,用手背搓了搓鼻子,昂首挺胸道。天真無邪的動作中透出了無限的詭異。
“這......虐待小動物,是要遭譴責的,網(wǎng)上很多愛狗人士呢。不過,我可以拍照發(fā)微博嗎?我微博100萬粉絲呢,你放心,絕對馬賽克你......”在崔清水的壯勢下,董依琳這才從剛剛的驚恐中走了出來,一邊碎嘴叨叨,一邊掏出手機要拍照。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xiàn)一陣燥動,有人高呼著,有人肆意的放聲笑著.......
小女孩一看有新鮮事發(fā)生,立馬舍棄了那只血肉模糊的“玩具”,飛鳥一般躥向了人群。
整個村子剩下的二十來號人,應(yīng)該都被熱鬧吸引至此了。
卻見崔屠夫單手提著一口大鍋,鍋邊森森的冒著煙霧,崔屠夫?qū)γ妫粋漢子捂著臉吱哇亂叫,那漢子頭頂掛著幾根白花花的面條,隨著他的跳躍一甩一甩的在空中滑稽的晃動著。再看漢子的臉,那根本不能稱得上臉的“臉”,生生被燙掉了一層皮,露出了慘不忍睹的紅色組織,伴著血肉的腥味飄散在四周......
顯然,漢子的臉,是被崔屠夫拿鍋灌的!鍋里面條、燉肉塊撒了一地,有人抓起地上肥膩膩的肉塊,也不管有沒有沾到灰土,狼吞虎咽往嘴里塞……漢子疼的直打滾,周圍人群依然嘻嘻哈哈指指點點,仿佛眼前正在出演一場馬戲。
那笑容,比戴著面具的假笑還要恐怖!
“還有誰不服?你?你?還是你?”崔屠夫丟掉那口大鍋,又隨手拎起一把卸肉用的鈍刀,直勾勾朝著周圍的人掄來掄去,那些個看熱鬧的圍觀者,依然一副默然無關(guān)的表情,仿佛眼前發(fā)生的,正如買豬肉時為了一塊錢討價還價那般稀疏平常。
“瘋了...這村里的人都瘋了...”董依琳臉色煞白,緊咬嘴唇,差一點要咬出血來。
“情況不妙!”崔清水說著冷牙刀再次出鞘,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冷的半圓,恰似一個巨型玻璃罩,將眾人罩在了里面。寧遠能清晰的感覺到這道半圓形屏障里,溫度要比外面低了那么幾度。
要說冷牙刀可是崔家的傳家之寶,相傳是由穹山之巔的神鐵自流煉制而成,宋代的《釋器?雜編》中有這么個說法:“穹山之巔出神鐵,其山有癉毒,不可輕為采取。神鐵則自流煉之為神刀,必多靈異。其刀光如冰,切金如泥。至寒之物,可防百毒。”
關(guān)于崔家是如何與這把神刀結(jié)緣的,崔清水一概不知,不過他百分百確定,那些日本人費盡心思找的,除了那本古籍之外,大概還有這把冷牙刀!
冷牙刀避體,百毒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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