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出馬,還有什么是搞不定的?”柳玉泱眼中是對這個人濃濃的鄙視之色。
那個人自然也看到了,只是眼下他只能選擇隱忍,等到主子大事成的那一天,他要讓這個女人對著自己搖尾乞憐。雖然他穿的是宮女的衣服,聲音也很柔和,但卻是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男人。要不是他的這些外在條件比較合適,也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送進(jìn)宮。
“娘娘辦事我自然是放心,只是這事關(guān)主子的大業(yè),不能不謹(jǐn)慎以待。”
“管好你自己就行,別忘了我爹讓你一切都聽我的!你不過是一條狗,本宮要做什么還不用你操心。”說完,柳玉泱也不顧那個人的臉色有多難看,徑自進(jìn)了內(nèi)殿。
柳玉泱想著接下來的計(jì)劃,心中有些雀躍。
剛才她去乾宮跟福壽宮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皇上中毒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順便再為自己謀得一些好處。看著林雅歆跟瑛嬤嬤的樣子她就知道不會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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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宮這邊,王錦云過去確認(rèn)了太后只是激動過度昏過去,并沒有其他不適之后就離開了。
而瑛嬤嬤幫太后用了一會藥之后,她果然清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李奕乾的事情。
“哀家做夢夢到乾兒遇刺了,心中有些不太踏實(shí)。人老了果然就愛瞎想。”太后看到天才剛亮,想著做完的那一切都不是很真實(shí),許是做噩夢了,遂對著瑛嬤嬤感慨道。
“這……您不是做夢,皇上昨晚確實(shí)遇刺了,不過好在有張老御醫(yī),皇上很快就能醒過來。”瑛嬤嬤硬著頭皮告訴了太后真相,同時小心的看著她,生怕她再次昏過去。
“什么!”
“您不要激動,御醫(yī)丞說您昨晚就是受了刺激才會昏過去,醒來之后萬不可太過激動。”瑛嬤嬤連忙幫太后順著氣,小聲的勸著。
“快!更衣,哀家要去看乾兒!”知道兒子真的出事了,太后心中急不可耐。
“好,奴婢這就去安排,您別急。”雖然很能理解太后的心情,但是瑛嬤嬤還是選擇先穩(wěn)住她的情緒。
“好,哀家不急,你快去!快!”太后知道如果自己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再次昏倒,所以她不停的做著深呼吸,希望能壓下心中的著急。
很快,他們一行人就到了乾宮。看到沐修站在門外,太后頓時怒從心起。
“好你個大膽的奴才,皇上才剛出事你就想著偷懶,看哀家不命人扒了你的皮!”太后此時也是有些急糊涂了,不然她不會不知道沐修跟了李奕乾這么多年,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沐修雖是站在門口,可他時刻都注意著里面的動靜,如今被太后這么一呵斥,竟有些會不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的行禮。
“你們還不把給哀家拖下去!”太后看著他呆愣的樣子,心中很是生氣,對著身后的那些人就大聲訓(xùn)斥。
那些人雖然是太后宮里的,可是沐修到底在宮里這么多年,也有自己的手段,所以太后的命令倒讓他們有些猶豫。
“太后娘娘息怒,奴才守在門口是怕有人再來暗害皇上,并非心存不敬。”經(jīng)過太后這幾道命令,沐修也回過了神,看著眼前的場景略一想就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皇上病了,他這個貼身伺候的卻不在跟前,恐怕太后是以為他在外面偷懶吧。
“哼,哀家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
就在太后要再次發(fā)落沐修的時候,殿內(nèi)的林雅歆聽到外面爭吵的聲音打開門走了出來。
“見過太后。”她先是行了一禮,然后才接著說道,“太后莫要怪罪沐公公,是老御醫(yī)說皇上服了藥之后需要靜養(yǎng),臣妾想,他們?nèi)艘欢嗫倳l(fā)出些聲音,這才讓他們都出來守著的。”
“你怎么在這里?”太后醒來之后就直接過來了,對這里的具體情況和李奕乾的病情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她并不知道林雅歆在這里。剛才看到外面沒有人,她還以為是柳玉泱讓那些人都回去了。
“皇上抱恙,臣妾自當(dāng)在側(cè)服侍。太后是來看皇上的嗎?還請進(jìn)吧,只是臣妾希望有任何事都不要當(dāng)著皇上的面說,免得打擾了皇上養(yǎng)傷。”雖然知道這樣說很可能會觸怒太后,林雅歆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哼,不用你來教哀家!”只要是對李奕乾有好處的事情,太后都不會反對,更何況這還是張?jiān)儑诟赖模蔷透f明其重要性了,她從來都不會懷疑張?jiān)兊谋绢I(lǐng)。
雖然還是不太喜歡林雅歆,但是經(jīng)過了這段時間的觀察,再加上李穎沁跟瑛嬤嬤不著痕跡的勸解,太后對林雅歆已經(jīng)改觀了很多。只是她驕傲了一生,自然不會對著一個小輩做出什么有損威嚴(yán)的事情。
林雅歆跟在她身后走了進(jìn)去。太后看到躺在床上的兒子,內(nèi)心十分焦急,剛想從林雅歆那里了解一下他的情況,就想到了她剛才在門口說的話,只能忍下來,想著等會兒出去再問清楚。
太后不懂醫(yī)術(shù),對著李奕乾根本看不出什么來,只能示意林雅歆跟她去外殿。
到了偏殿,太后才看到林雅歆眼下的青影,想必是一夜未睡的緣故,心中一軟,說話也就沒那么強(qiáng)勢了。
“坐吧,哀家只是想了解一些乾兒的病情。”
林雅歆本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太后刁難的準(zhǔn)備,沒想到她會這般的平和。詫異之后,恭敬地行了謝禮。
不等太后再次詢問,林雅歆就把張?jiān)兊脑\斷說了出來,不過關(guān)于蠱毒那部分她選擇了隱瞞。這是出乎李奕乾意料的部分,想必會摻雜著一些復(fù)雜的東西,她不能把太后帶進(jìn)來。否則若是太后因此出了什么事,乾雖說不會怪她,但心中一定會有隔閡。
“你確定只要三天乾兒就會醒過來?”太后滿臉希冀的問。
沁兒才剛遠(yuǎn)嫁沒多久,若是乾兒再出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張老御醫(yī)的話,應(yīng)該不會錯的。您放心吧。”當(dāng)了母親之后,林雅歆才深刻體會到那種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捧給孩子的感覺,所以對于太后的所作所為,她多了一份諒解。如今看到她只是一個擔(dān)心兒子的母親,不自覺的就開始安慰她。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的嘴里不斷地念佛。
“太后身子剛好,還是回福壽宮歇著吧。這里有臣妾在,皇上不會有事的。”想到之前聽到太后昏迷的消息,知道她恐怕是剛醒就過來了,林雅歆就勸她回去休息。
“既然皇上不會有事,那哀家就放心了。”隨后,太后又留下了一句讓林雅歆摸不著頭腦的話就離開了。
“宸妃,你很好。”這就是太后最后對她說的話,可是林雅歆怎么也沒想明白她到底要表達(dá)什么。想不通就索性不想了,眼下沒有什么比照顧好乾更重要的了。
本來以為這場刺殺帶來的一切負(fù)面的結(jié)果都會隨著李奕乾三日后醒來的消息被終結(jié),沒想到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
當(dāng)天上午,李奕乾遇刺的消息就傳遍了朝堂,朝中人人自危。皇上在皇宮之中有那么多人保護(hù)著都被刺傷了,那他們這些普通官員豈不是更容易被殺掉?一時之間,朝中內(nèi)外人心惶惶。當(dāng)然,不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岔子,那些人都只知道李奕乾遇刺中毒,對于他三日之后就能完全解毒的事情卻是一點(diǎn)不了解。
那些人多半以為李奕乾再也醒不過來了,都急著拜訪那些頂級圈子里的人,想要從中知道一些什么。
但是也有些人是例外的。從前的大將軍府,也就是如今的柳將軍府,柳石緣心情頗好的在院子里打拳。陪他練習(xí)的是他的長子柳津,打了一會兒,柳石緣收起了自己的拳頭,而柳津早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
“爹果然厲害,不愧是大將軍。”柳津真心的考贊。
“爹早已不是大將軍了。如今爹已經(jīng)老了,以后這一切都是你的。”柳石緣疼愛的看著跟在身后的長子。
柳渠是個不成器的,但是這個長子卻深得他的真?zhèn)鳎詫τ诖巫拥幕奶疲簿捅犚恢谎坶]一只眼了。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就更沒必要顧忌什么了。
“那人回來了嗎?”柳石緣忽然問道。
柳津反應(yīng)了一下才想起他說的是誰。迎上來的柳石緣的心腹緊接著回道:“已經(jīng)回來了,就在您的書房等您。”
“津兒,跟爹一起去看看。”柳石緣把柳津帶上,心想也是時候讓他知道這些了。
到了書房,柳津就看到一個宮女打扮的人坐在那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如何?”柳石緣開門見山的問。
“一切進(jìn)展順利,接下來就看將軍的了。”那個人正是之前出現(xiàn)在柳玉泱宮里的那個人,她的作用就是把這重要的傳遞出來。因?yàn)槌隽四堑茸邮虑椋挥谜f也知道宮中一定會戒嚴(yán),所以就需要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把消息帶出來。
“太好了,老夫忍了這么久,終于可以不用再忍那個黃口小兒了。”柳石緣一臉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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