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聞璐從心里心疼余錦寰。
余錦寰看著聞璐出神,眼里似乎有些艷羨的意味兒。
聞璐不解的看著她,“為什么這樣看我?”
“因為你胸有成竹的向我保證陸堯澄能幫我,”余錦寰欣慰的回應(yīng)。
聞璐突然有點(diǎn)不知怎么開口,她和陸堯澄的關(guān)系也不方便和余錦寰說。
“陸堯澄毫無疑問,天之驕子,在我眼里,他和神仙差不多,”余錦寰想起幾次為數(shù)不多的交集,“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和我母親,不對,應(yīng)該說在他眼里我和我母親根本不存在。無論我母親怎么樣去討好去委曲求全,他從沒側(cè)目過。”
“那你討厭他嗎?”聞璐小心翼翼問。
余錦寰搖頭,“當(dāng)初是我媽有求于陸家,不得不死皮賴臉嫁入陸家,給別人當(dāng)后媽。陸堯澄不接受我能理解,或許在他眼里我們母女就是貪財愛慕虛榮的人吧。”
“不,我覺得他對你們不理不睬或許只是惦念自己的母親,在他心里,陸家太太的位子應(yīng)該是他母親不是別人。我想他更在意的是這個。其實(shí),不管誰成為他的后媽,他都會這樣認(rèn)為,”聞璐想起王天生的夫人跳樓時,他情緒面臨崩潰的那一次。
那一次,陸堯澄難得的開口和她講了自己母親的事。
也是從那時候開,聞璐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似乎有了一些惻隱之心。
“那是自然啊,他的母親是名滿京城的世家閨秀,我聽我媽說過陸堯澄母親的事,不過——陸堯澄的父母似乎也是因為聯(lián)姻才在一起,而且他母親好像有個心上人,也是因為這個人才讓陸堯澄父母之間有了爆破口!
“這我倒是沒聽說過,”聞璐從來不問陸堯澄家事,這是作為一個情人最基本的原則。
余錦寰擺擺手,“我也不清楚真假,只是最近聽說我繼父從在外面有個私生子,這事搞得我母親整天以淚洗面。其實(shí)從她選擇接受這段婚姻開始,就要做好接受這種事的覺悟,她還是太單純,以為真心的付出一定會有回報!
到她母親那個年紀(jì),再說愛不愛已經(jīng)沒多大意義,責(zé)任大于一切,她母親還有別的事要承擔(dān),這一切也說不上對與錯。
“我只希望,她以后能過的開心一點(diǎn),別在意那么多,”余錦寰以前也想爭取能爭取的一切,把什么都攥在手里,但現(xiàn)在她開始佛系起來,一切都聽天由命吧。
聞璐拍拍她的手,然**住,“命運(yùn)將你們兩個家庭強(qiáng)行綁在一起,苦了所有人。”
“是啊。不過說實(shí)話,以前我挺羨慕陸堯澄,他是陸家的太子爺,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當(dāng)時他從國外畢業(yè),他父親當(dāng)機(jī)立斷分出一個子公司讓他管理,他拒絕了,說要自己搞投資,他父親也是舉雙手贊同,從賬面上撥款讓他作為啟動資金,結(jié)果陸堯澄還不肯,說要自己籌錢,他父親還是同意了。這些年從沒有逼他回去接管公司,還會時不時派人打探他公司運(yùn)營情況,直到前些年,陸堯澄的公司一舉成為枝江投資界的龍頭,陸老先生才放下心!
聞璐仔細(xì)聽著。
余錦寰也發(fā)覺了聞璐的認(rèn)真。
“他的故事的確很傳奇,我不知道他的事業(yè)從起步到現(xiàn)在是不是真的一點(diǎn)兒都沒依靠陸氏,但我感覺至少有百分之八九十都靠他自己。至今,陸堯澄公司的賬目和陸氏完全劃分,兩者之間連合作投資都少得可憐!
“我想他是不想讓陸家對他有所把控,陸堯澄他向來只喜歡控制別人,不喜歡被別人控制,”聞璐反倒有點(diǎn)佩服陸堯澄。
余錦寰笑了,“我倒不覺得。我覺得陸堯澄現(xiàn)在貌似已經(jīng)被某個人收入囊中,被人掌控一切了。”
“誰?”聞璐問。
“你啊,”余錦寰一語中的。
聞璐咋舌,低下頭,“別開玩笑,我們之間沒那么深厚的感情基礎(chǔ)。”
她不敢說他們之間沒有點(diǎn)兒情分,畢竟陸堯澄真心實(shí)意疼她她感覺的出來,而她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被人撩撥心意。
不過這種淡然處之的相宜,并不代表他們之間非彼此不可。她比不上陸堯澄的事業(yè)和家人,而陸堯澄在她這里的地位也是一樣。
“你對他是不同的,”余錦寰成竹在胸,“雖然我與他交集不多,但看他平日里高冷又不好說話,在你這里卻與眾不同甚至截然相反,你會用‘溫柔’來形容他,但在我的印象里,陸堯澄和‘溫柔’完全不沾邊!
“他也不是溫柔啦,有時候也很暴躁,哎呀,反正他性格很復(fù)雜,”聞璐發(fā)現(xiàn)自己越解釋越解釋不通。
余錦寰突然明白什么,了然的笑笑,“還說你們沒什么,等有什么的時候一切都完了。陸堯澄幾時在別人面橋暴躁過,別忘了業(yè)界對他的評價——豪門貴公子典范。這個評價可不是空穴來風(fēng)哦!”
聞璐自然聽說過這個稱呼,而她起初也中意過陸堯澄有禮有節(jié)。
但后來,他那張精致皮相下的變態(tài),卻又是她不懂的另一個世界。
以至于聞璐一直覺得,陸堯澄就是喜歡“假裝”,喜歡在大眾面前給自己立“人設(shè)”,甚至為了自己的形象不擇手段。
可即便這樣,她似乎對陸堯澄印象也差不起來,能記住的只有他的與眾不同和他的好。
“如果你能好好珍惜他,我相信你們的感情一定會幸福,陸堯澄和戚逸霖不一樣,他天生高傲,不受人控制,陸老先生對他一直束手無策,他能擺脫自己的家族生活,聯(lián)姻這種事他不屑一顧,并且他對陸家的生意沒什么興趣,這一點(diǎn)更讓陸老先生拿他沒辦法。你們之間的阻礙會小很多,”不像她和戚逸霖,兩人之間什么也沒有卻被硬生生捆綁在一起,最后兩敗俱傷。
或許他們的前半程婚姻也有互相體諒,互相理解,甚至互相呵護(hù)的時刻,但這一點(diǎn)點(diǎn)恩賜終究抵不過現(xiàn)實(shí)。
聞璐搖頭,“我和他......我從沒有想過那么遠(yuǎn),這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感情吧,到合適的時間互相放手,對誰都好!
“畢竟愛過一場,如果你們都這樣選擇,那自然最好不過,不用把對方捆著綁著,和和氣氣談一場戀愛,然后安安靜靜分手,多好,”余錦寰懂得聞璐的想法,她大概率還會顧及陸堯澄的身份,即便陸堯澄已經(jīng)如此灑脫。
余錦寰甚至覺得聞璐能這樣通透,這樣選擇是完全正確的做法。
愛的時候大膽去愛,愛過后坦然面對眼前的一切,不能在一起坦坦蕩蕩放手,既沒有遺憾,也不會因此受累。
聞璐心中卻有點(diǎn)酸澀,她和陸堯澄之間也不過一年光景,轉(zhuǎn)瞬即逝,到時候真的分道揚(yáng)鑣,聞璐還沒想好之后再見面時她該怎樣面對。
或許她會緊張到說不出話來,或許眼神會長在他身上心中卻期待他能抬手輕敲她的額頭,然后用不咸不淡的語氣說:“愣什么?”那是他慣用的說話語氣,聽不出有多寵溺,但聞璐心里是甜的。
“對了,你現(xiàn)在和陸堯澄住在一起吧,今晚帶小瑾過去不會不會不方便?”余錦寰突然意識到。
聞璐搖搖頭,“他不在,回帝都了,為他父親慶生!
“對,”余錦寰這才想起來,“最近是陸老先生的生日!
余錦寰對這個日子還有印象,畢竟以前每年這個時候,陸家都會喧鬧起來。
“不過——以前陸老先生過生日,都沒見陸堯澄怎么回去過,這次怎么?”余錦寰不覺得陸堯澄突然之間轉(zhuǎn)了性子,配合的與陸郁林上演一場父慈子孝。
“或許是覺得他父親年紀(jì)大了吧,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聞璐想,如果自己的父親還在,她一定每年都幫他過生日,每年都幫他精心準(zhǔn)備禮物。
余錦寰沒多說,畢竟陸堯澄的心思沒人能猜透。
“陸堯澄不在就好,我怕他會遷怒于小瑾,”陸堯澄對她們母女都這樣,對小瑾肯定沒有什么好臉色的。
“放心吧,當(dāng)然是他不在我才敢?guī)¤厝グ,”聞璐也不傻,知道余錦寰的難處,怎么還會往陸堯澄的槍口上撞,讓兩邊都尷尬呢。
余錦寰道聲感謝。
聞璐覺得話題作罷,所有該說的已經(jīng)說透,安頓她好好休息,幫她蓋好被子,重新調(diào)整空調(diào)溫度,這才離開。
病房門外。
聞璐出來后關(guān)山門,扭身時差點(diǎn)被門旁站的人嚇了一跳。
驚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出聲吵到余錦寰,看清來人,“你怎么在這兒?”
戚逸霖抬頭,目光緊緊鎖著緊閉的房門,樓道昏暗的燈光勾勒出他寂寞冷硬的身形。
“她——還好嗎?我是說......身體怎么樣?”戚逸霖緩緩開口。
“嗯,還不錯,剛才還和我開玩笑呢,”聞璐也不知他什么時候站在這里,有沒有聽到她們剛才的談話。
“那就好,那就好,”喃喃重復(fù)兩句,戚逸霖抬首,“我送你們回去吧,我聽到剛才她把小瑾托付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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