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訥是誰?
這個梨花自然清楚得很。
不過她可不敢在這里告訴陸小唯是誰,畢竟那也不好解析不是?
“你猜?”
隨意地搪塞了一句,梨花就轉身到房里拿了衣服,手腳利落的打水去洗澡了。
郁城白日天氣炎熱,這到了晚上,清風拂動在耳邊,倒也是愜意得很。
陸小唯在天井猜了半晌,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熟悉。
沐浴后的熱氣逐漸褪去,冷熱交替,令她忍不住抖了一個哆嗦,突然間就好像是福至心靈一般,頓時她就想起了印象中好像是有這么一位:
“梨花姐,薛訥這個名字是不是和唐朝薛仁貴之子......”
陸小唯快速的轉過頭去尋找那道身影,只見洗澡房門在那一時間啪嗒一聲關上,隨之很快就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呆了好一會,陸小唯才慢吞吞補充道,“......薛訥這兩個字是同樣的啊......”
......
大半夜的時候,等陸小唯徹底的沉睡到夢鄉里,梨花這才爬起來到屋頂上吸收星月之力打坐了半宿。
等看天色差不多,大霧和黑暗將整個世界徹底沉淪,梨花這才伸伸筋骨,從屋頂跳下來簡單的洗漱了一通,連忙趕去廚房忙活起一大家子的早飯。
早飯的主食依舊是昨晚上剩下來的韭菜盒子。
不過昨天去菜市場的時候買了牛肉,梨花打算再做一鍋牛肉米粥出來,兩個兒子正是長身體要拔條的時候,這個時候吃牛肉來補充營養,顯然是比豬肉強多了。
梨花手腳利落,三兩下就將牛肉粥給燒上了。
另外又弄了香煎的鴨蛋,涼拌的鮮筍等小菜當配菜,考慮到樊立福要帶飯去廠里,又用多余的面粉和了幾個雞蛋下去,再加點切碎的蔥花做起了一個個扁圓的餅子,打算一會下鍋烙。
樊立福因為妹子一家三口都在,所以也想著早點起來給他們做一頓早飯,正好也把自己中午的午飯也給做了,因此比平時早起了半個小時。
這才開了門出來,就看見廚房的方向開著燈,過去一看,妹子站在土灶前靜靜的捏著餅,在昏暗的燈光下,那本來就柔順如水的面容看起來越發嫻靜溫柔了。
看著妹子一副居家好媳婦的樣子,樊立福真是驚奇無比:
“梨花,你咋起這樣早呢?”
“大哥,你也起來了?我是起早起習慣了,要是再睡下去身骨可受不了。”
梨花聞言抬頭笑了笑,又晃了晃自己手中剛捏成形的餅子,“大哥來得正好,我就要烙蔥花餅了,你給我燒個火。”
樊立福恍然,年紀輕輕睡覺身骨痛估計是借口,妹子嬌慣,想必是認床了,他也不揭穿她,笑著走了過去,一聽妹子說叫他燒火,這也不是什么事情,他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連忙過去幫忙,待看見妹子做了不少的蔥花餅,這鍋里加上盆里的大面團,估計最后能做出三四十個之多。
看到這里樊立福又少不得要問了,“怎么做那么多?這不是還有好些韭菜盒子嗎?”
“韭菜盒子是大哥做的,就留著我們自己吃吧。”
梨花微微一笑,手下不停,轉眼又擰了個小面團做成了一個飯碗大扁平圓的蔥花餅:“我這不是看你要帶飯去廠里嗎?見天吃飯,我給你換個口味。正好,你昨天請了大半天假,想來你工友都知道我們過來了,妹子我就小露一手,大哥拿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樊立福雖然覺得他中午午飯吃韭菜盒子就可以了。
但妹子慰貼,聽得他倒是心里舒暢無比,連連的點頭。
兄妹兩人在廚房忙活了小半天,隨著外頭不知是誰家響起的雞鳴傳來,東邊露出一肚子的魚白,霧氣開始消散,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
樊立福要上班,從家里過去廠里要倒兩次車,而且還要趕早班車六點,幫梨花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又忙著去刷牙洗臉,搞完這些零碎的事情,也等不得兩個小外甥起來,吃完了早飯,忙忙提著梨花給他做的早飯和送人情的干野味走了。
梨花站在門外看著他的身影走遠,這才收回了視線。
看向另外一頭,巷子的深處。
“噠噠噠......”
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聽著有些急促,好像在述說著,行走的主人此時那著急焦躁的心情。
郁城的廠子大部分都在城南的南郊,從吳家巷這里過去,要轉兩次車才能到達,而如果是像樊立福一樣上八點早班的,這個時候也應該在路口站牌等公交車了。
梨花正納悶著是哪個馬大哈現在才趕著出來坐車,遠遠就看到薛應龍的身影冒了頭,一大早上的,跑得滿頭大汗,看著好像是在水里泡過一樣。
“你這是趕著投胎呢?”
薛應龍氣喘吁吁的在梨花面前停下,聞言緩了好幾下才道,“我從菜市場后頭的廣仁路過來,那里有河在擋著,晃了好大一圈,這才趕到了......”
梨花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路程有多遠,不過看薛應龍那大喘氣的樣子,大概能想象得到廣仁路到吳家巷這邊的路程距離。
說實話,看到薛應龍一大早就出現在面前,梨花是欣慰的。
這說明這小子至少還沒算變太多,還知道相信她這個干媽!
只是上下打量了這小子一眼,沒見著他身上帶著包袱,梨花又忍不住蹙眉了,“你就沒個行囊什么的?”
這小子都要投靠她了,連行李都不帶了,這到底是信她呢?還是尚在猶豫當中?
薛應龍自然是信的。
昨晚之前,或許他還能因為薛訥這廝責怪牽連到梨花,但這一晚上,夠他前前后后想清楚這兩輩子的事情了。
以前是他心大,不將營中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里,所以導致后來,薛訥將自己一掌打落到山崖下,這事情要真仔細追究,便宜娘肯定脫不了干系。
畢竟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會被薛訥打到這里再次當起了廢物渣子。
可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他有今天,這還是因為薛訥。
昨晚上以前,薛應龍心里其實還是隱隱有些怪罪梨花連累了他這個池魚的,但一晚上過去,他想了很多,也夠他想清楚了。
冤有頭債有主,拋開因為便宜娘牽連到他這個原因,是誰把他打到這里,他就應該找誰算賬才是。
至于便宜娘,薛訥可以隨便怪罪她,但自己若是也因此而怪罪她,這就顯得有些毫無道理可言了。
畢竟,薛訥害了他,他不就應該找薛訥才對嗎?
干便宜娘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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