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帆連早飯都沒吃,就來到了公司。可還沒等他進公司大門,就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了好幾撥人。
長槍短棒的架著,胸口上還掛著一個牌子和照相機,不用說,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記者。
至于他們?yōu)槭裁粗罈罘男畔ⅲヂ?lián)網(wǎng)時代嘛,人肉搜索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
“您好,楊帆先生,我是古都娛樂周刊的南麥龍,請問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跑得最快,一溜煙的功夫就來到楊帆身邊,手上的麥,飛快的架在了楊帆的嘴邊。
身邊幾個跑得慢的,也都是姍姍來遲,一個個嘴上罵罵咧咧的。
“麥龍你個臭小子,耍詐啊!”
“就是啊,大家說好在這里蹲的,你怎么干出這種吃獨食的事情,這也太不厚道了。”
說著說著,幾個人推搡開來,再加上外圍逐漸涌上來更多的記者和粉絲,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楊帆在人群中擠著,又不敢動用自己的能力,很是難受。忽然,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拽了一把,感受到對方身上沒有殺氣,他就一路隨著這個人,從人群中不動聲色的退了出來。
兩人來到大樓后邊一個角落,楊帆這才看清這個人。這人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笨手笨腳的,不過一雙精明的小眼晴,卻顯得十分靈動。
“呃,楊老師,果然是你啊!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來了,沒想到還真遇到你了。”李大輕聲說著,臉上盡是喜色。
“你……你是那次那個要簽名書的記者?叫……叫李大是吧?”楊帆自從過目不忘之后,不僅會記到一些文字上的東西,尋常人的相貌他只要掃一下,也會記憶的八九不離十。
李大顯然沒想到,楊帆還會記住他這個小人物的名字,臉上露出喜色。
“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這里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兩人互換了聯(lián)系方式,楊帆從后門進了廣播電臺的大樓。
腦中回想起李大的請求,他心中一個急迫的念頭,也開始悄悄的升起。
廣播電臺的大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整整10層。而這位呂副臺長的位置,就在第9層的辦公室。
楊帆一路上走著,多多少少也碰到了一些同事,甚至說一些認識的人。
可是往常還是笑嘻嘻打招呼的大家,現(xiàn)在看到楊帆之后,卻是惟恐躲之不及,一個個就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跑得像兔子一樣。
等走到文藝頻率的時候,他看到往常的那些同事,有的人側(cè)著臉不說話,有的則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楊凡笑了笑,沒說話,這就是職場的法則,你得勢了,大家都會把你供起來,你要是出事兒了,他們就會痛打落水狗。
今天,李銘是非常的得意,自從昨天從微博上看到楊帆的消息,他整個人先是非常驚訝,盡而心中是一片驚恐,沒想到自己竟然惹到了這樣大的人物。
可是,隨著楊帆熱度的不斷增長,那些負面的新聞和消息就像是雨后春筍一般,全都冒了出來,他就明白楊帆這個人肯定惹了什么大人物。
上網(wǎng)稍微查了查,再加上自己過硬的專業(yè)素養(yǎng),李銘就查到了輝煌娛樂的頭上。
身為國內(nèi)為數(shù)不多在國際上有名氣的娛樂公司,輝煌娛樂真可謂算上是巨無霸的存在。現(xiàn)在楊帆竟然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那也代表他這樣的小人物,日子肯定到頭了。
整個人被開除,幾乎可以算上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
要是楊帆不主持《夜半驚魂》,那這個欄目會給誰呢?肯定是自己當(dāng)仁不讓,重新主持啊。想想他就覺得有些小激動。
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辦公桌,楊帆每走一步,就能發(fā)現(xiàn)那些同事們,丑惡嘴臉下的樣子,索性他也沒抱什么幻想。
今天來他已經(jīng)想好了最后的退路,無非就是卷鋪蓋走人,這里既然呆不了了,那就換個地方吧。
當(dāng)然,他肯定不想放棄自己成為世界級明星的夢想,但現(xiàn)在的確還不是時候。
楊帆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一些同事們在底下竊竊私語。
“他還真走啊,他節(jié)目的收聽率不錯啊,臺里能舍得嗎?”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人家有好幾個億的財產(chǎn),估計來這里就是來玩玩。”
“怪不得孫總監(jiān)說給他發(fā)獎金,我看不到他高興的樣子,原來人家真的不在乎那些三瓜兩棗啊!”
“大家都是同事嘛,他那么有錢,今天要走的話,是不是得請哥幾個吃個飯啊?”
同事中,有幾個想占便宜的人,瞅準機會就想過去攀交情,卻被李銘一句話給攔住了。
“我說你們還真是不怕死啊!知道那小子得罪了誰嗎?也不用你們的腦子想想,他既然有了好幾個億的資產(chǎn),為什么還要出來工作?再說了,網(wǎng)上的那些負面消息你們看了沒有,你們也是這一行的,難道看不清楚這背后是有人在推動嗎?”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醒,幾個同事也都是紛紛點頭。
平常老百姓,或許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但他們是這一行的,自然清楚,網(wǎng)絡(luò)上的事情,似乎發(fā)展的太過于順利了。
就好像是楊帆上了熱搜后,沒過幾個小時,各個大v的文章發(fā)帖,全部都是痛批楊帆惡劣行徑,底下的那些評論也非常具有引導(dǎo)性。
就好像是有,大規(guī)模正規(guī)水軍的動作。
有人悻悻的點了點頭,“那個李老師啊,您這么神機妙算的,肯定知道他得罪什么人吧?”
李銘被這些人冷眼了這么久,聞言,鼻子長長的哼了一下,又接受了大家的吹捧之后,臉上換上一副輕輕松松的表情,說道:“輝煌娛樂你們知道吧?”
“輝煌娛樂?難不成是那個國內(nèi)最大的國際性娛樂公司?”
“沒錯,按照我的推測,這件事情八成是輝煌娛樂下面的人干的。”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得罪了這么厲害的人,看來這次兇多吉少了!”
“那還用說,誰讓他這么囂張呢,不過他走了的話,這《夜半驚魂》的欄目誰主持啊?”
“那還用說啊,當(dāng)然是我們才華橫溢的大哥了,除了他,誰能擔(dān)當(dāng)此大任啊!”
楊帆聽到這些人的吹捧,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看來自己的這些同事,還都是這么市儈。
算了,反正他也沒抱什么心思。
辦公桌本來就沒什么東西,楊帆這次來,也是為了拿他遺留的一些資料和文檔,其中最寶貴的當(dāng)然是盜墓筆記的一些內(nèi)容,這本書的價值不亞于自己的那兩本書,公司既然留不了他,這些東西自然是要帶走的,省得以后因為什么版權(quán)的事情鬧出一些糾紛。
在這種事情上面,他以前可是吃過大虧的。索性盜墓筆記,他早早注冊了版權(quán),又通過打點,現(xiàn)在版權(quán)證書還在家里放著呢,倒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明搶。
剛想往外面走,楊帆走了兩步,卻看到一個曼妙的人影,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嗯?柳老師有什么事情嗎?”
楊帆訝然的看著柳言,對方臉色卻不太好看,嘴唇緊緊的咬著,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開口說道:“你……你真的要走啊?”
楊帆自嘲的笑了笑,又掃視了一下辦公室的這些人不屑的說道:“我走了,不是你們所希望的事情嗎?正好,我也不用在搶某些人飯碗,讓他在背后記恨我了。”
楊帆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整個辦公室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李銘本來還在那里高談大論,聽到楊帆指桑罵槐,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想反駁,不過一想也沒什么價值,索性就直接閉住了嘴。
“再見,柳老師,還有各位!”
楊帆抱著箱子,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他的身影并不單薄,而且顯得很是孔武有力,仿佛他將不是要被開除,而是高升。
柳言雙手緊緊的攥著,嘴唇差點都咬出血來。心中差點沒把楊帆給罵死。
這小子竟然這么想自己,真是狼心狗肺,昨天他上網(wǎng)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本來還不太關(guān)注,但職業(yè)敏銳度,讓他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帖子,在攻擊楊帆,他就看出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
本來過來是想和楊帆好好商量一下,事情應(yīng)該怎么解決,沒想到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哼,臭楊帆,死楊帆,老娘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覺給你想辦法,該求的,不該求的人,都求了,沒想到你還給我甩臉子,再也不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吧!”她心中恨恨的說著,不過雖然這么說,但臉上的表情卻早已經(jīng)出賣了他。
踏入九樓的電梯,楊帆心中有些感動。他當(dāng)然可以感受到柳言是真心的為他好,但他不能接受。說的不好聽一點,自己現(xiàn)在就是臭狗屎,人見人厭,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這個可憐的女人,趟這趟渾水。
咚咚咚!
看到上面呂副臺長的牌子,楊帆有些疑惑,拿出手機看了看表,8:55分。
昨天,孫總監(jiān)發(fā)過來的消息說是9:00,那自己也算是沒有遲到啊。
再說了,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離開這里,楊帆的心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嘛,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再說了,自己有錢,大不了先來個環(huán)游世界,見識一下世界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也是一樁樂事。
等了好幾分鐘,楊帆有些不耐煩了。剛想離開這里,里面?zhèn)鱽硪魂噰烂C的聲音。
“進來!”
楊帆嘴角一抽,這是給他下馬威嗎?
不過,你的臭腳老子可不捧了,老子馬上就離開這里了。
說是這么說,楊帆還是進去了。
呂副臺長和那天的打扮差不多,不過人家的辦公室真不是蓋的,他也曾去過孫總監(jiān)的辦公室,可是家這里比,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里面陳設(shè)不用多說,就光說說這現(xiàn)磨咖啡機以及專屬的酒柜和錯落有致的文玩和字畫,就知道這位肯定是個有錢人。
和呂臺長對視了一眼,楊帆能夠感受到對方那雙看似與慵懶的眼睛,暗藏著巨大的力量。
屁股都沒坐熱,呂臺長直接把一份合同扔在楊帆面前,聲音很是玩味,卻是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簽了這份合同,我保證你能在臺里呆下去,外面的那些記者,我也會幫你擺平。”
楊帆嘴角一抽,不過當(dāng)眼神掃視到合同上的字之后,他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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