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今日發(fā)生了一件專門奸殺年輕女子的大案,我想大家都聽說了吧。”幕炎坐直身子,將手中的驚堂木在桌子上狠拍了兩下。
原本等著受罰的少年,輕輕呼出一口氣,弱弱的退到了人后。
“這個采花賊真是罪大惡極,世子體恤百姓,親身審理,我等自然是要鞠躬盡瘁,唯世子馬首是瞻。”凌洛依穿著耀眼的紅色絲衣,說話間胸脯前的高山跌宕起伏。
看的幾個年輕的少年留著哈喇子,差點把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龍鳳圖可是他們的珍藏,看到這場景,忍不住的就想到了畫中的情形。
世子雖然厭倦了凌洛依,但這個女人還是有點用的,關(guān)鍵時候還是挺懂得給自己找場子,樹威嚴(yán)。
“不知世子打算怎么捉這個采花賊呢?”任菲菲握著手中的長劍,雙手抱胸。
對于幕炎,她根本就不需要卑躬軀體,更加沒有必要阿諛奉承。
也只有凌洛依這種搔貨傻乎乎的被人利用。
幕炎本來打算先給正陽團(tuán)的人來個下馬威,豎立了自己的威嚴(yán)以后再談這件案子。
可沒想到,威嚴(yán)反而成了一個笑話,所以他就需要用這件事來挽回自己的顏面。
至于這采花賊何時能夠被捉拿歸案,那就要看青英榜少年的本事了。
像他們這些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小姐,哪有破案的那個本事啊!
等到攢夠了人氣,他就可以踏著這些人贏得足夠的威信與支持了。
他掃視了一眼場中的眾人,看到凌洛曦的時候,眼角閃過一絲奸詐。
“我的打算是用美人計!”他毫不避嫌的看著凌洛曦,將美人計三個字咬得重重的。
凌洛曦早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就將眼神移到了別處。
“世子果然是足智多謀,不過既然是計,那就要有誘餌啊?”凌絡(luò)依捏著嗓子,眼神毒辣的看著凌洛曦。
“這樣不好吧。”一個少年弱弱的為凌洛曦打抱不平。
“有什么不好的啊,我們身為正陽團(tuán)的一員,保護(hù)百姓是我們應(yīng)盡的義務(wù),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辭,更何況是做出一個小小的犧牲呢。”凌洛依瞪著眼,直直掃向剛剛說話的少年。
凌洛曦不禁勾唇一笑:“大姐的氣概還真是曠古絕今啊,放心去做吧,你的英勇事跡南陽郡的老百姓會銘記于心,對你感恩戴德的。”
場中響起了一陣輕輕的嗤笑聲,大家都憋著笑看著凌洛依,誰讓你說的那么大義凜然呢,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凌洛依氣的鼻子都歪了,讓她去做誘餌,怎么可能?
她眼含水汽,可憐兮兮的看向了世子。
世子卻只是輕咳一聲,將視線移向了別處。
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啊!這么蠢的女人他都想不起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看上的了。
這表情,凌洛依那還不知道是指不上他了呢。
她憤恨的看向凌洛曦,一雙火辣辣的雙眼都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燼。
凌洛曦俏皮的眨眨眼,靈動黑亮,如同黑珍珠般透亮的雙眼像耀眼的星辰般迷惑人心,纖細(xì)濃密的扇形睫毛倒影在眼尾上,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弧度。
看到她這牽人心魂的模樣,凌洛依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無論如何,她絕對不能去做那個誘餌,這個充滿危險性的誘餌只能是凌洛曦。
現(xiàn)在她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了,反正世子已經(jīng)許諾了要娶她!
她咬咬牙,說出了堪稱史上最不要臉的一句話:“采花賊只對不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下手。”
所以說,她....
凌洛曦不禁打了個寒顫,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場中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靜謐感,龍鳳圖的事情大家都還歷歷在目。
她這話一出,不光是把自己的臉面拿出來晾啊!
世子忍不住的捂臉扶額,蠢笨的女人.....
凌洛依看到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言。
她憤恨的指著凌洛曦道:“這個誘餌你當(dāng)也得當(dāng),不當(dāng)也得當(dāng)!”
凌洛曦看著氣急敗壞的凌洛依,也沒生氣,反而是淡然大義的道:“我可以做這個誘餌,但是有個問題卻不得不說。”
“什么問題?”幕炎見她答應(yīng)了,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她。
要說凌洛曦還真是個獨具一格,引人入勝的美女。
不同于凌洛依的艷俗,她美的純凈靈動,尤其是那雙撲扇的如同星辰的大眼睛,像有著某種魔力一般,讓人不忍從她眼中移開。
還有那雙嫣紅飽滿的嘴唇,像一顆帶著清晨露珠剛剛成熟的草莓,外表美麗,內(nèi)里誘人啊!
只是可惜了性格卻是個不受控制的野貓,讓人既愛又恨的。
凌洛曦對于幕炎那種赤、果果的凝視厭惡的很,她不屑的勾起唇角,面向其他人道:“我覺得兇手不只采花賊一個!”
她的話引起了大家的一陣騷動,怎么就不只一個了,難道他還有同伙。
“為什么這么說?”任菲菲也感興趣的看向了凌洛曦。
幾個受害人,她都見來著,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啊。
凌洛曦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在說話之前還故意掃視了幕炎一眼。
幕炎被她這一眼看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那雙黑亮靈動的大眼睛此時卻像冷寒的蛇目,洞悉事實的時候又帶著致命的冰涼。
“世子可還記得清竹?”凌洛曦沒有直接回答任菲菲的話,反而將話頭轉(zhuǎn)向了幕炎。
“好像是郡王府中的一個丫鬟。”幕炎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慌張,但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
即便只是一瞬的慌張,凌洛曦也敏銳的捕捉到了。
凌洛曦托腮做沉思狀:“這就奇怪了,郡王府的丫鬟怎么就死在外邊了呢?”
她這話一出,立即引起了任菲菲的注意。
“你的意思是說受害者中有一個是郡王府的丫鬟?”任菲菲雙眼放光的看著凌洛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場好戲啊!
“什么郡王府的丫鬟?凌洛曦你認(rèn)錯人了吧!”不等凌洛曦說話,凌洛依就挺著個胸脯站出來開始維護(hù)幕炎。
“有沒有認(rèn)錯,去把郡王府的管家叫來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凌洛曦等的就是這句質(zhì)疑。
如果真的審理郡王府的人,那不管這個案件是不是跟郡王府有關(guān),都跑不了被人詬病的結(jié)果。
這其中的牽引關(guān)系,幕炎還是理得清的。
他急忙擺擺手道:“不用查了,清竹本是母親身邊伺候的,她確實失蹤了,但并不是近幾日的事情。”
世子這話有深意,清竹已經(jīng)失蹤很長時間了,即便在外邊出了什么事,也跟郡王府沒有關(guān)系。
凌洛依卻似乎抓住了黑暗中出現(xiàn)的那絲光明:“凌洛曦,你怎么知道清竹死了?”
以凌洛曦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見得到死者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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