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內,淵祈踏著夜色來到了一座奢侈恢弘的房屋前。
琉璃鋪就的地面借著月光映照到墻壁之上,暗沉的黃光籠罩了整個墻面,就連守在門前的兩個侍衛身著的鎧甲都泛著淡淡的黃光。
淵祈一身白色的衣袍,高束起的發髻更顯著人神清氣爽。
柔和的月光映照到他的臉上,端正的五官猶如金像一般嚴謹肅穆。
他順著臺階一步步走到了門前,兩個守門的侍衛探尋的對視一眼,似乎不敢相信還有人敢來這個地方。
“郡王寢室,閑雜人等不得擅闖!”兩個侍衛舉起手中的長矛,交相擋住了淵祈的腳步。
淵祈直直的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把暗金的大鎖掛在門上,一股無形的靈力波紋從鎖中飄出,籠罩住了整扇門扉。
是靈力強悍的結界鎖!
一聲沉悶的聲響從房中傳來,緊接著就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侍衛露出了苦不堪言的面色對著淵祈道:“你也聽到了,現在郡王的情緒不穩定!已經有好幾個人都被撕碎了!”
另一個侍衛看著屋內也忌憚的嘆了口氣!
淵祈就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依舊筆挺的站在門前。
兩個侍衛互相對視一眼,這才意識到來人有些奇怪。
他們不自覺的就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厲聲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
話音還未落,就覺得眼前一道晶亮的白光一閃而現,侍衛這才后知后覺的感到心口處一涼,身體不受控制的就癱軟了下去。
淵祈收回手,依舊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兩個侍衛。
他抬起手,又是一道精純的靈力光束閃現,這次是直接作用在了結界鎖上。
鎖頭被劈的狠狠晃蕩了幾下,結界也隨著發生了一陣波動,但卻并沒有消失。
淵祈意味深長的勾唇一笑,這結界鎖有點意思!搭建結界的靈力居然出在高級修士之手!
他的手沒有停留,順勢就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佩劍。
一道強悍無匹的劍意泛著滋滋的火星沖向了結界鎖,劍意所過,空間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動蕩。
“哐當”一聲,鎖頭冒著火光掉落在了地上,結界也在一陣晃蕩后,徹底的瓦解消散。
淵祈眼神凌厲的收起手中的佩劍,那仇恨狠辣的眼神與白日的時候簡直是派若兩人。
他上前一步,推開房門,徑直就邁了進去。
如今的郡王寢宮已經沒有了往昔的奢侈豪華,除了貼著金箔的墻壁外,所有的家具裝飾都碎成了一堆無用的碎片。
地上泛著花花綠綠五彩繽紛的碎片光彩。
淵祈絲毫沒有在意腳下的雜亂,他步伐穩健的向前行進,所過之處,無論多么堅硬的碎片,木塊都在他腳下變成了一堆白色的齏粉。
門外的冷風吹來,整個寢室立即變的一片渾濁。
郡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處冒出來,腥紅的眼睛冒著昏暗不清的紅光,彰示著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只有著如同野獸般求生的本能。
以前那個高大健壯的男子此時骨瘦如柴,除了高大的個子外,整個人就像個游走在黑暗之中的喪尸,毫無生機!
“喪尸”佝僂著腰,像個野獸似的彎曲膝蓋,猛的用力將自己彈射了出去。
而目標正是象征著生機的淵祈!
淵祈并沒有躲閃,他的眼中泛著冰冷仇恨,緊緊抿起的唇部微微的顫動。
猛的一個回身,他手中的劍柄直接就擋住了“喪尸”的兩只手臂。
“喪尸”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喃喃聲,由于離得比較近,這聲音清晰的飄進了淵祈的耳中。
仙云?竟然是仙云!
怪不得郡王會變成這個樣子,原來一切的緣由竟是仙云!
仙云是種被禁制煉制的藥粉,最初研發的目的是為了緩解受重傷修士身體上的疼痛感。
隨著使用的人群越來越多,人們發現仙云除了緩解疼痛外,還會讓人產生一定的依賴性,一旦中斷,人的精神也會隨之陷入崩潰,修為低的甚至連命都保不住。
沒想到在南陽郡竟然有人還會煉制仙云,并且將之用在了郡王身上。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個人恩怨,很有可能是一早就布好的陰謀!
至于陰謀的主人,從淵祈的思維出發,也就只有幕炎一個人!
郡王變成這個樣子,受益最多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了吧!
淵祈嘴邊的冷笑越來越大,到最后他干脆開始放聲大笑,陰森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寢室。
就連喪失了意識的郡王都出自本能的開始渾身顫抖。
“你也有今天啊!父子相殘,這就是你的報應!是上天對于你殘暴本性的懲罰!”淵祈翻動手中的劍柄,將郡王整個身子都抵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之上。
金色的墻壁上遍布一塊一塊的暗紅血跡,地上零落著衣服跟肢體的碎屑。
郡王一嗅到血腥味,雙眼更加的腥紅,他開始用盡全力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皮肉已經被劍柄磨去了很厚一層。
淵祈面對自己的父親,沒有絲毫的手軟,反而是更加用力的抵制著郡王的反抗。
他眼中的仇恨不甘慢慢的退散,最后變成了一抹復仇的狠辣。
“娘,如果你在天有靈的話,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看著兒子怎么為你報仇!”淵祈閉上眼睛,任憑灼熱的眼淚淌過他的臉頰。
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重新變得狠辣無情!
他猛的收回手中的劍柄,一只手緊緊掐住了郡王的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郡王的頭顱就會從身體上脫離。
可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從身上取出了一個瓷瓶,將瓷瓶的蓋子打落,緩緩送到了郡王的嘴邊。
仙云的味道極具誘惑的飄進了郡王的鼻腔,令他渾濁不清的大腦立即清醒了一瞬。
他顧不上脖頸處傳來的窒息,張開口就咬向了嘴下的瓷瓶。
一個猛撲,卻只是咬到了瓷瓶的一角,得而復失的感覺令他更加的暴躁。
淵祈冷冷一笑,掐著他脖頸的手上移,緊緊的厄住他的下顎。
由于下顎傳來的力道,郡王的嘴巴被強制著張的老大。
淵祈沒有絲毫的手軟,徑直就將瓷瓶中的仙云整瓶倒在了他的嘴中。
郡王像個餓鬼一般,貪婪的吞咽著口中的仙云。
渾濁的意識也開始慢慢的蘇醒。
飽食了仙云過后,郡王眼中的腥紅也開始慢慢褪去,他滿意的深吸口氣,貪婪的回味了一下仙云帶給他的滿足跟享受。
他睜開眼睛,神色平靜的看了淵祈兩眼。
“你是誰?”
郡王早已忘記了淵祈了樣子,正確的說他早就已經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在南天國做質子的長子。
淵祈冷笑一聲,心中僅存的一絲奢望也在這一刻徹底的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有仇恨跟狠辣!
“父親,我是淵祈!”即便心中如何的痛恨,他的面上依舊只流露出了尊敬。
這也是多年的質子生涯,教給他的生存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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