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莢兒和漫花重新送了毛巾和清水過來,商儷媛叫退了她們,一夜都陪在景鈺的身邊照顧。
終于天亮。
景鈺慢慢睜開眼,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商儷媛,微微揚起嘴角,這種一睜開眼就看到她的感覺真好。
商儷媛守了半夜,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撐不住倒在床榻旁睡了過去。
景鈺抬起右手去摸商儷媛的臉,指尖剛碰到商儷媛的臉頰,商儷媛就睜開了眼,和來不及收回目光和手的景鈺,相視而對,看了許久,二人撇開目光。
“你......”
“你......”二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經歷了兩次,二人臉上的尷尬也散去了不少。
“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拿些吃食來?不過,你現在只能吃流食,別的都不能吃。”商儷媛顧著景鈺的身體,自顧自地安排著,景鈺則很享受這樣的商儷媛。
聽了她的話,也沒多說,笑著點點頭。
商儷媛才去吩咐莢兒給景鈺端吃的來。
景鈺看著忙前忙后的商儷媛,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可是又不忍出聲打斷,他害怕這樣關心他的商儷媛,只是夢中的商儷媛,他只想多享受片刻這樣的時光。
“怎么樣?傷口還疼嗎?”商儷媛吩咐完莢兒,又回到床邊,“我讓莢兒去叫了影靈,一會兒她會給你清理傷口,重新包扎。”
“好。”景鈺溫和的回答。
一時間,二人又都沉默了起來,景鈺想到之前的事情,猶豫了一番,還是開口了,“你不怪我嗎?”
景鈺足夠了解商儷媛,她是愿意和你并肩作戰的人,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后,享受著你的保護。她太有自己的想法,和那些一般的閨閣女子不同。
“怪你什么?”商儷媛看向景鈺。
“怪你不經過我同意,私自讓夏言帶我走?”
“怪你沒有保護好自己,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的回來?”
“還是?”商儷媛頓了頓,“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小時候就相識,你識得我,我卻不識你?”
話落,景鈺眼神一變,“你......”
“是,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我小時候在秦府遇到小男孩。”商儷媛笑看著景鈺,等著景鈺的回答。
景鈺卻在商儷媛說完之后,沉默了。
上一世的事情不止是商儷媛記得,他依然記得。
明明商儷媛上一世到死都不知道他才是那個小男孩,這一世怎么會知道了?他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欣喜?難過?遺憾?還是彷徨?
那種有什么被拆穿后的難堪和慌亂。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景鈺艱難的問出口。
商儷媛側目,除了這個,還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商儷媛略微一想直接開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景鈺不疑有他,眼底溢滿了痛苦之色,“既然如今你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
“你呢?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景鈺用手撐著床沿,靠了起來,閉上眼再睜開,眼底一片清明,將自己的打算一一道來。
“景墨該死。”景鈺生硬又堅定的說道,商儷媛還是沒說話,等著景鈺繼續說。
“他不該利用小時候我們的相遇,作為接近你的籌碼。”
“他不該得到了你的真心,卻又不珍惜,還肆意踐踏。”
“他不該在你賠上你的一切之后,還將你的親人處置而后快。”
“他不該在得到你之后,還將你那庶妹迎進宮。”
“他最不該的就是奪你性命,奪你孩子的性命。”
說到最后,景鈺青筋暴起,眼睛紅的嚇人。
而商儷媛,從景鈺的第二句話開始,就怔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景鈺,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些...
這一切的一切景鈺是怎么知道的?
景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商儷媛忍不住開口詢問。
景鈺原本以為商儷媛知道了,所以才一開口就沒忍住,將商儷媛上一世經歷的都脫口而出,現在看到商儷媛震驚的臉,才反應過來,商儷媛怕是只知道自己是小時候遇到的小男孩,而他死后看到的一切已經重生的事情,商儷媛還不知曉。
可是話已經出了口,景鈺也就不打算隱瞞了。
在商儷媛的注視下,緩緩開口,將自己前世、身死和重生的事情都說了。
從景鈺口中聽了下來,商儷媛已經鎮定下來了,沒想到,她沒想到竟然有人和她有同樣的遭遇。
忽然,商儷媛想起商康說過的話,她猛地開口,“所以,你死后一直跟在我身邊?”
“是。”景鈺承認。
那就是了,一切的一切都和商康說的對上了。
商儷媛那時候聽完商康的話,第一反應就是要是重生的那個人是景墨怎么辦?可是細細想來,這一世的變故對于景墨,并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景墨處處受肘,所以她排除了景墨。
景墨作為她這世要復仇的人,只要排除了,商儷媛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后來,商儷媛也想過那重生之人會不會是老祖宗,畢竟,在伽藍寺時老祖宗的話,足夠讓商儷媛懷疑那人是老祖宗了。可是還沒等她和老祖宗確認,現在就得到景鈺的承認了,這讓商儷媛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那三年前,原本應該去伽藍寺時,就該被景墨算計的你,是怎么逃脫的?”商儷媛問著。
“那時候我重生回來,還沒有記起所以的事情,那次是靠著老祖宗才逃脫的。”景鈺一五一十的回答。
“你說什么?老祖宗?”
“是。老祖宗暗中助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景鈺說出的話越來越讓商儷媛震驚。
“你知道老祖宗到底想做什么嗎?”商儷媛質問。
她之于老祖宗而言,只是一外人。可是景鈺不同,他是皇室血脈,甚至是嫡出血脈。老祖宗這樣的暗中相助,為的是什么?景墨不論怎么說,也是老祖宗的后輩,老祖宗幫她和景鈺,可不是站在了景墨的對立面?
可是老祖宗又不正面和景墨對上,而是助了他們去對付景墨。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從未和我說過。”景鈺搖搖頭,“我曾經問過,可他只是說讓一切回歸正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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