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懷著無比懵逼的心情繼續刷著評論和采訪視頻。
畢竟輿論的力量是巨大的，尤其是這輿論鬧了幾個月還沒消退。
先入為主的觀念，是比較普遍和牢固的。就好比你看一則新聞，里面說一個女的怎么怎么樣，還貌似有理有據的。
在你本來也覺得這個女的有點問題時，底下評論全部是罵這個女人的，然后你就會更加穩固這個女人是壞的觀念。
又或者是你覺得不是這樣的，但是眾人都說是這樣的，你難免會自我懷疑，否定。
尤其是別人問你的時候，你心里是質疑的，但表面上還是附和眾人，隨大流。
除非某些很有獨立思想的人。
而一旦這種大眾觀念形成，加上先入為主，之后輿論又一直存在，甚至在水軍還不斷帶節奏。所以觀眾耳濡目染，就覺得——
云冰顏必定毀片。理由資歷太淺，長的太漂亮，不像是實力派。尤其是這種國際巨片更不能胡鬧，不是她能有資格演的。
另一觀點是這部電影一定有黑幕。理由曹碧穎等實力大咖都無緣簡單，而云冰顏這個資歷淺的偶像明星卻能飾演。
所以曹碧穎在微博一副哭訴的樣子啊，曹碧穎的粉絲一直心疼自家女神，一直找云冰顏麻煩啊，眾人一直覺得云冰顏不知天高地厚啊，替曹碧穎打抱不平啊，替云冰顏這種用某些手段上位的女星感到恥辱啊……
即使現在，網友在鐵證如山面前，還是覺得懵逼，難以置信。
輿論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
就在網友糾結的時候，第一批觀影的群眾走出了電影院……
……
“啪！”一個ipad被一個中年女人甩在桌子上，涂著蔻丹的手指著上面的內容，語氣凌厲而惱怒，“這怎么回事？”
曹碧穎面對前面質問的女人，臉色也很難看。
“當時演的時候你沒管我，現在我怎么知道會是這樣？”曹碧穎語氣不好。
中年女人狠狠地冷笑了一下，“你是第一次演戲？還需要我這個經紀人陪你一起？我辛辛苦苦把你帶到雙料影后，你就是這么糟蹋的？不要說你近十年的資歷，還比不過一個當時還是新人的演員！”
曹碧穎雙料影后的氣勢也不是吹的，當下氣場全開，在氣勢上和自己的經紀人旗鼓相當。
這個經紀人不是一般的經紀人，是有著幾十年資歷的金牌經紀人。
一般明星還是經紀人帶出來的，所以不存在什么經紀人給明星點頭哈腰的。
也只有曹碧穎翅膀硬了，才敢“頂嘴”。
“我怎么可能比不上一個新人？都是那些老不死的有眼不識泰山，吹毛求疵，捧高踩低！”曹碧穎恨恨地道，指甲掐進肉里。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跟你說過，這部戲非常重要，這是走上國際的東西！國際性的重要獎項對你太重要了，你現在就在雙料影后上停滯不前！可現在全部泡湯了！甚至你要是被一個小明星比下去了，你雙料影后的面子和我的面子往哪擱？”
經紀人依舊火冒三丈，本來要是以曹碧穎的實力，好好演，用心去拼一把，也許會晉升一個戛納影后，或者柏林影后，再不濟也能斬獲國內的金雞獎，成為國內的大滿貫影后……
“可現在你不僅無緣任何重金獎項，甚至還要淪為笑柄！我問你，最近這幾個月的輿論，是不是你炒的？”經紀人面色帶著慍怒。
曹碧穎咬牙，點頭。
經紀人氣的不行，“你真是糊涂了！你自己演的什么逼樣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還敢往死里炒云冰顏？你當時炒的越厲害，你現在摔得就有多慘！”
曹碧穎焰氣消了一點，“我怎么知道。”
“我看你是看上了墨影帝，然后意氣用事了吧？”經紀人似想到什么，瞇了瞇眼，眸光流轉，“如果沒錯的話……墨影帝的初吻給了你吧？”
曹碧穎的唇動了下，手指絞在一起，卻終究沒吭聲。
經紀人只當曹碧穎害羞了沒說話，頓時嘴角上揚，眼里流露出精光。
“覃姐……趁現在大部分群眾還沒從輿論中脫離，不如趕緊帶節奏，扭轉首映的影響？”曹碧穎猶豫道。
覃姐冷哼，“你當人民群眾都是眼瞎的？你看看所有參與首映的人，可有一個夸過你？甚至肖程都說你不在狀態！都覺得你江郎才盡，開始走下坡路了！”
曹碧穎面色劃過難堪。
覃姐看了眼自己一手帶成的曹碧穎，緩了緩語氣。
“若強行帶節奏，剛開始也許會有點用，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看過這部電影，紙終究包不住火，人們就會明白這是你在請水軍炒輿論！而且事實就是如此，你越請水軍壓，人們反而會越反抗，到時再爆出是你在帶節奏，將會耗盡你這十年來苦苦積攢的口碑和人氣！”
曹碧穎捏緊了拳頭，沒有說話。臉色沒有平常那般冷艷高高在上。
“放心吧，這事我會處理的。我會盡量減小你的損失。”
……
凌晨兩點多，本是無比清冷的夜晚，可眾影院門口，卻人山人海。
因為《戰無垠》的轟炸般火爆上映，導致每個電影院的場次都排滿了，上座率更是高達百分之百。
即使是凌晨兩點，再偏遠的電影院，依舊有人搶著看。
反正近幾天，不論哪個電影院哪個場次，都是一票難求，早早一搶而空。
而最早一批觀影出來的，幾乎每個人神色怔愣，臉上遍布淚痕。
正準備觀影的人看到有人出來，便上去詢問。
“這位美女，電影怎么樣？”男人問。
女人把被淚水模糊的眼睛看向男人，眼神任重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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