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陳教授,陳教授的水平果然很厲害,開腹很穩(wěn),而且節(jié)奏很快。”
“方醫(yī)生也很厲害,配合的非常默契,完全跟得上陳教授的節(jié)奏!
視頻中,手術一邊進行,下面觀看的肖云恒幾個人還時不時的低聲探討。
喬一峰已經看過多次陳培忠的手術視頻了,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方寒手術,很是有些吃驚:“方醫(yī)生竟然能夠先陳主任一步,這是推著陳主任往前走啊!
“和方醫(yī)生一起手術,確實非常舒服!笨锩髯奎c了點頭。
肝外現在的患者并不算太多,如果沒有手術安排的話,上午基本上沒什么事情,因而看視頻的時候匡明卓也沒有快進。
今天匡明卓組織所有人一起看這個視頻,目的自然是希望提高一下眾人的水平。
外科醫(yī)生們水平的提高,除了親自上手之外,最佳的途徑就是多看一些大拿的視頻,從中找經驗,找規(guī)律,哪怕是住院醫(yī)們也可以盡可能的從視頻中熟悉一下手術的步驟。
“咦,方醫(yī)生這是和陳教授發(fā)生分歧了嗎?”
“這個手術是肝癌切除,患者七十三歲,年齡比較大,手術耐受度比較低,而且癌細胞擴散的比較廣,不僅僅擴散到了肝靜脈,同時也擴散到了肝組織。”匡明卓出聲解釋了一下。
喬一峰是現場除了匡明卓之外水平最高的,雖然同樣是住院,可喬一峰卻已經有過獨立肝切除手術的經驗了。
當然,單純的肝切除和肝癌切除還是沒法比的。
喬一峰雖然沒有主刀過肝癌切除,卻也參與過肝癌切除手術,因而匡明卓一解釋,他就明白這個手術的難度了。
“陳主任這是也沒多大把握?”
“什么,陳教授竟然撂挑子了,這是生氣了嗎?”
肖云恒看到陳培忠走到了邊上,當下就是一驚,這是因為方寒打斷了他的手術嗎?
喬一峰同樣吃驚不。骸瓣愔魅芜@是什么意思?”
然后在幾個人的吃驚中,方寒走到了主刀位,接過手術刀,毫不猶豫的下刀切除。
喬一峰驚呆了:“陳培忠都沒有多大把握,方醫(yī)生竟然這么自信?”
這會兒喬一峰都不稱呼陳主任了,而是直接稱呼陳培忠,可見喬一峰有多么吃驚。
“方醫(yī)生上手了,方醫(yī)生親自動手切除感染的肝組織了!
“這么一刀下去,要是切不干凈怎么辦,難道方醫(yī)生打算切第二次?”
“去送檢了,看來方醫(yī)生是打算等送檢結果出來切第二次了。”肖云恒猜測道。
“可是肝缺血超過一小時就會有很大的風險,方醫(yī)生要是第二次也不能切干凈怎么辦?”邊上一位住院醫(yī)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陳培忠剛才都沒敢直接動手,這就說明陳培忠也沒有多大把握,哪怕切第二次陳培忠的把握都不大,要不然陳培忠何必猶豫,難道真的是因為生氣了?
這可是在手術,醫(yī)生賭氣用患者的生命做賭注?
幾個人激烈討論著,不多會兒,畫面中電話鈴聲響了,一位護士走過去接起電話聽了兩句,然后對方寒喊:“方醫(yī)生,界限清晰!
“準備閉合斷面,關腹!狈胶穆曇繇懫稹
手術室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喬一峰嘴巴大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刀下去,就這么完全切干凈了?
這究竟是運氣還是實力?
匡明卓站起身摁了暫停,然后道:“看到這兒,大家有什么看法?”
“方醫(yī)生一刀下去就界限清晰,這說明方醫(yī)生應該早有腹案,要不然不可能這么準確?”
喬一峰問了一句:“有沒有多切?”
一刀下去想要界限清晰其實也容易,多切就完了,只不過多切就意味著留下的肝組織少,對患者是很不利的,如果可以多切,誰還會猶豫?
這個可能極小,可喬一峰還是忍不住。
“界限卡的非常準,沒有任何多切。”匡明卓道。
“嘶!”
喬一峰倒吸一口涼氣,這幾天他沒少聽說方寒的厲害,可心中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今天他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匡主任,能不能回放一下!毙ぴ坪愕。
“可以。”
匡明卓拿起遙控器開始回放,眾人眼睛一眨不眨,仔細的盯著顯示屏看,喬一峰甚至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以便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匡主任,再回放一次,然后慢放。”喬一峰道。
匡明卓再次回放,等方寒拿起手術刀的時候開始慢放。
“你們看,方醫(yī)生切的時候很有規(guī)律,什么地方該多,什么地方該少,什么地方該薄,什么地方該厚,很有講究!
“看來方醫(yī)生確實是胸有成竹,早就有了計劃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回去之后大家好好回憶一下!笨锩髯筷P了視頻。
后續(xù)的閉合斷面和關腹沒什么好看的了,收尾工作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了。
一群人緩緩走出會議室,一邊走肖云恒還一邊低聲對陳斌陽道:“方醫(yī)生厲害啊,這是完全打臉陳培忠。”
“是啊,陳教授這一次算是做了方醫(yī)生的墊腳石了。”
兩人正說著,匡明卓的聲音響起:“這個手術僅限于內部討論,不要給我到處亂說!
肖云恒和陳斌陽對視一眼,可惜了,估么著是江州省醫(yī)院怕得罪陳培忠,這才不愿意張揚,要不然,這個視頻要是傳出去,方寒就會瞬間身價倍增。
外科醫(yī)生的手術做的再好,還是要打出名氣的,要不然也就在本醫(yī)院厲害,外面的人又不知道,所以對外科醫(yī)生來說,除了做手術之外,還要多發(fā)表論文,多做宣傳,多炒作。
肖云恒是知道方寒的性子的,以方寒的性子,這件事估么著是不會大肆宣揚的,要是換了別的醫(yī)生,誰管你陳培忠是誰,這次的手術絕對可以可勁的吹,可勁的宣傳,踩著陳培忠上位,徹底打出自己的名氣。
........
其實肖云恒想錯了,方寒不是不想,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估么著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要知道,任何的炒作對方醫(yī)生來說那都是海量的崇拜點。
方醫(yī)生開過會就被方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有個事昨天忘記給你說了,下周有一個義診活動,你們骨傷分區(qū)出一兩個人!
“義診?”方寒一愣,過完春節(jié)不久不是搞過一次義診嘛,去的是江北療養(yǎng)院。
“對,下鄉(xiāng)義診。”方浩洋點頭:“這次是內科組織的,每個科室都要派幾個代表,咱們急診科去五個人,骨傷分區(qū)你看著安排!
“肝外也要去人?”
“肝外就不用去了。”方浩洋搖頭:“小地方估計也沒有做肝切除的條件!
“那我們骨傷分區(qū)去兩個人吧,我和李小飛!狈胶。
“你也要去?”方浩洋有些意外。
下鄉(xiāng)義診可不比上次去江北療養(yǎng)院,上次去江北療養(yǎng)院算是美差,一個,時間好,正好是春天,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二一個,江北療養(yǎng)院風景好,住宿好,飲食好。
可這次下鄉(xiāng)義診那可就是苦差事了。
天正熱,江中院還有空調,可下面的鎮(zhèn)醫(yī)院卻不一定有冷氣,醫(yī)生們用的都還是風扇,住宿也差,有的鄉(xiāng)鎮(zhèn)都不一定有旅館。
一般來說下鄉(xiāng)義診去的基本都是住院醫(yī),能有一位主治帶隊就不錯了,副高以上是沒人愿意去的,方寒要是去,直接就成了這一次義診隊伍的領導了,現在哪怕是外科室的一些主治都沒人愿意得罪方寒。
“我不能去嗎?”方寒一愣。
方寒之所以愿意去,是有自己的考慮的,他現在在江中院想要獲取崇拜點已經比較難了,準確的說想要額外的獲取崇拜點已經比較難了。
有些醫(yī)生每天都會固定的貢獻那么一些崇拜點,有些醫(yī)生則干脆麻木了,習以為常了,習以為常就不會對方寒產生羨慕嫉妒恨的情緒,沒有羨慕嫉妒恨的情緒產生,也就沒有崇拜點。
所以開辟新的根據地對方寒來說是很有必要的,換醫(yī)院有些不現實,可沒事出去轉一轉還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去省醫(yī)院做手術,方寒就很是賺了一波崇拜點,特別是陳培忠,陳教授一個人就給方寒貢獻了好幾萬的崇拜點。
陳培忠的職務是燕京肝外科的主任,可實際地位其實已經超出了主任的級別,系統(tǒng)是按照真正的專家級計算的,單次是500點,翻倍1000點。
哪怕陳主任已經回到了燕京,系統(tǒng)后臺隔三差五還是會有陳培忠陳主任的崇拜點明細刷新,而且每次都是1000點,由此可見陳主任對方醫(yī)生的怨念之深。
“可以啊!
方浩洋看了方寒一眼:“你要愿意去就去唄!
“那行,那就我一個,李小飛一個!狈胶c了點頭,這次他不打算帶陳遠,帶著李小飛就行了,既然李小飛拜了師,方寒自然是愿意教李小飛一些東西的。
李小飛現在有些比較著迷關節(jié)置換,這次方寒帶著李小飛也是打算看看李小飛在其他方面的進展,如果李小飛真的想專精關節(jié)置換的話,方寒也就不打算再操心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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