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妖山,廣袤無垠,山脈更是連綿不絕,橫貫南北兩端皆不知要通往何處,參天密林更是把妖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知名的野獸聲從妖山里不斷傳出,嚇得妖山之下的路人一個個都是心顫色變。
自古祖上就有一句話:“妖山其內是大兇,大惡,大秘之地,入妖山者死!”
妖山腳下至山頂更是立著一塊塊石碑,石碑上雕刻著一個具有無形力量的字——“止”,阻擋著人們想要上妖山的念頭。
有一只巨大的長猿妖獸想要沖出妖山,但也被半山腰的一塊石碑上發著的微弱的光芒給震了回去。
看來這些石碑不僅僅阻擋著人上山,還阻擋著妖獸下山,石碑把妖山里的妖獸與人的世界強勢阻隔開來。
一冬日,寒風凜冽,大雪紛飛,為妖山蓋上了一層雪白的棉被,大雪封路,山腳之下再無行人。
一只灰色的野狼,也不知道從哪里叼來一個嬰兒,嬰兒在襁褓里哇哇大哭。
“~哇哇~”
只是這哭聲聽著時強時弱。
半山腰石碑旁一個鐵匠鋪子里的鐵匠聽見聲音,往外看了看。然后飛身下山,野狼一激靈,丟下嬰兒,夾著尾巴逃了。
“是個女孩?”鐵匠抱著襁褓里的嬰兒,然后搖了搖頭,打算把嬰兒丟下。
“一個女娃,又不能繼承家業,留著有啥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嬰感受到了有人在看她,居然咧開嘴吱吱呀呀的笑了。
這一笑不打緊,看的五大三粗的鐵匠那顆孤零零的石頭心瞬間暖了。
“要不留下?”鐵匠把嬰兒帶回半山腰那個破破爛爛還算干凈的鋪子。
打開火爐,把火爐燒的通紅通紅的,屋里還算暖和。
“你叫什么啊,小孩?”鐵匠翻了翻包著嬰兒的那塊單布,從里面找出來一塊玉佩。
上面寫著“玄”。
綠色的玉佩沒有雜質,通體發著奇怪的力量,帶出暖烘烘的溫度,怪不得嬰兒這么大冷的天還沒被凍死,全都是這塊玉護著。
看來你應該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
“那你倒底是姓玄?還是叫玄?”
“不如就叫墨玄,跟我一個姓。”
“唉?你怎么不笑了?剛不是笑得好好的?”
鐵匠再看懷里的嬰兒,雙唇開始發紫,雙眼也是毫無神采,臉頰通紅。
“發燒了!”
壞了,鐵匠慌了神,急急忙忙把嬰兒帶著又朝妖山上飛了一個石碑。
石碑旁有一處竹子搭成的小屋。
“鐺鐺~”
“白婆開門!
竹屋里走出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婆婆。
“什么事?”白婆老眼昏花,使勁瞅了瞅。
“奧,是墨匠啊,你手又斷了?”
白婆是藥師,有什么疑難雜癥,她自詡都能藥到病除。唯獨有幾樣需要針對研究可還沒出個結果,其一就是鐵匠的斷手。
鐵匠的手經常會無緣無故斷,所以也經常會找她來接斷手。
“沒有,你看看這個!
“孩子?”
白婆接過孩子,急急忙忙又是灌湯藥,又是在胸口扎針,一陣忙活,終于嬰兒再次發出了哭聲,一會嬰兒又咧開嘴吱吱呀呀的笑了起來。
白婆松了口氣,鐵匠也松了口氣。
“唉,白婆,這孩子什么毛。俊
“先天缺靈心竅!
“缺靈心竅?”
鐵匠一聽,怪不得這個女娃會被一只狼給叼走,原來這娃根本就活不長,缺靈心竅,就是心臟那塊少一處竅穴,這樣的人體弱多病,一般活不下來,能活下來的大多也是十幾歲就死了。
這樣的孩子,又是個女娃,肯定巴不得把她丟掉。
天下能治這種病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不過這孩子算是遇到人了,白婆是誰,自詡什么疑難雜癥都可以藥到病除。
“鐵匠,要救這孩子,得需要往這孩子的心上搭根橋,可這橋并不好找!
“需要什么盡管說,我撿來的我會負責!”
“需要領主級別靈獸的靈骨!多多益善!
“好說,我去!”鐵匠說著就要往山上跑。
白婆卻是叫住了他。
“這孩子我喜歡,你讓病秧子跟你一起去。”
鐵匠遲疑片刻答應了一聲“成。”
鐵匠又往上走了一個石碑。這次石碑兩旁都有竹屋。
石碑的右邊是病秧子的屋子,這病秧子不愧是病秧子,臉上毫無血絲,白的透明,樣子卻是俊美,一身白衣飄飄,滿屋子的畫墨,桌子上還放著一把琴。
看來病秧子是喜歡畫畫和撫琴。
“女孩?她喜歡?”
病秧子一聽白婆喜歡這孩子,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筆墨,就要直沖上山。
這時石碑左邊竹屋子走出來一個小胳膊短腿的矮人。
“矮子,你也跟著去?”
之所以稱他為矮人,此人實在是不高,身高只到白衣病秧子和鐵匠腰部。
“鐵匠,我看你的屋子燒了,我去給你滅滅火!卑游恍︼w身下山去了。
“你又想打我那口刀的主意!”
鐵匠回身才看到鐵匠的屋子這時候真是火光沖天,青煙直冒。原來是他一時間竟忘了火爐旁還搭著一件準備為女嬰擦臉的毛巾。
病秧子輕輕搖了搖頭,向山上直沖而去,鐵匠也緊隨其后。
女嬰太小,又是缺一靈心竅,并不好養活,碰不得,病不得,餓不得,鐵匠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掉。
“笑一個,笑一個,真乖!
“尿布~哭了~”
“是餓了。”
“我給她弄點羊鹿奶!
大伙也是有力的出力,有主意的出主意,全都下到了半山腰,閑著沒事就往鐵匠鋪子跑。
冷清的鐵匠鋪子居然因為一個女娃子變得歡騰起來。
自從白婆用靈獸的骨頭為女嬰搭了心竅,女嬰體格稍微強了一點,大伙跑的不那么勤了,這鐵匠才總算能安穩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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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山腳下,一條窄寬曲路猶如一條長蛇蛟龍,前不知盡頭后不知起始。
三只梅花羊鹿,在草地上啃著清草。
旁邊坐著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脖子上掛著一塊玉佩正輕輕吹笛的十一二歲的少年,笛聲悠揚婉轉,煞是好聽,一旁的鳥兒也是在一旁的樹枝上合奏。
這小孩正是鐵匠撿來的那個女嬰——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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