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測試完畢。
最后幾個測試，無一例外都是潛力值0。
在最后一個垂頭喪氣回到座位上，清明子收起天師法印，環視一圈道：“好了，你們班測試結束。”
“明天早上九點，凡測試出潛力值在0以上的人，到學校操場集合，重新分班。凡潛力值為0的同學，可以回家了，什么時候復課，另行通知！”
“另外，請嚴格保密今天的事。但凡泄密者，以叛國罪論處！”
講臺下眾人一片寂靜。
片刻之后，哀嚎聲一片，個別心里素質不及格的學生，更是當場痛哭起來。
他們都知道，學校一改科學課程，全部換成道學課程。明顯外面局勢，已經非常嚴重了。
也意味著，今天走出教室，自己將極有可能面臨各種妖魔鬼怪，生死不由己。
他們不想死，想要活。
而學校，則當前比較安全的地方。
就連馬建國看著自己學生哀嚎痛哭，眼圈也紅了，聲音嘶啞道：“清明子法師，這會不會太殘酷了？還是讓他們留下吧！”
“畢竟，他們都還是孩子啊！”
“殘酷嗎？我不覺得！更殘酷的還在后面！”
清明子一掃下面眾學生，有意識的拔高了音量道：“走的學生，以為留在學校才安全。殊不知留下的人，才是最危險的！”
“不但會成為妖魔打擊目標，更會在為期一個月集訓后，開赴戰場！”
瞬間，眾人哀嚎聲、痛哭聲嘎然而止。
其中潛力值為0的學生，看了看潛力值0以上的同學，心里瞬間平衡了，原來自己不是最慘的，還有更慘的。
而潛力值在0以上的同學，大部分如喪考妣，渾然沒有剛才測出潛力值0以上的興奮。
唯獨姜凡穩坐泰山。
因為他就是僵尸，妖魔中一員，避無可避！
馬建國更是咽了咽唾沫，艱難道：“現在局勢，已經這么緊迫了？”
“這個，你無需知道。只要知道，如今全國，乃至全球已經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就行了！”
清明子搖了搖頭，又看向眾人，鄭重其事道：“我最后重復一遍，今天的事，嚴格保密。絕對不能流傳出去，否則叛國罪論處，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另外提醒一句潛力值在0以上的同學，不要想著退出。不可能的，任何退出的人，依舊以叛國罪論處。”
眾人心里一緊，都咽了咽唾沫，叛國罪，好重的處罰啊！
“當然，只要不泄密，什么事都沒有！馬老師，我還要趕去下一個班，其他事交給你了！”
清明子又笑了笑，交代幾句，飄然離開高三五班。
教室內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才有學生站起身，弱弱道：“馬老師，我們可以走了嗎？”
“嗯，可…可以！”馬建國似乎才回過神，嘴角噙著苦澀道。
“走了，走了！”
下一秒，班上潛力值0的學生紛紛起身，三五成群的和潛力值0以上的同學道別，或是安慰，或是鼓勵等等。
然后依次走出教室。
唯獨留下的人，誰也沒有動彈。
馬建國和顏悅色送走每一位離開的學生，全然沒有平日嚴師模樣，只有一個關心后輩的和藹長輩形象。
因為他不知道，今日一別，會不會成為永別。
所以他心里有些懊悔。
如果回到過去，他一定會對自己可愛的學生們，好一點。
可惜，沒有如果。
終于，馬建國送走最后一位離開的學生，看向教室里，僅剩的十個學生，想想他們的未來。心里也是一片黯然，蠕動了幾下嘴唇。
想要說兩句鼓勵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
最后只能套路似的道：“嗯，大家別忘了，明早九點，在操場準時集合。”
音落，逃似的匆匆離開教室。
班上十個人面面相窺，俱是苦笑連連，帶著心事，默默起身離開。
姜凡看了看眾人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又看連羅胖子都不例外，故意道：“死胖子，想什么呢？來，給爺笑一個！”
“要不爺，給你笑一個！”
“別鬧！”
羅胖子沒好氣道：“虧你還有心思說笑。沒聽清明子法師說嗎？我們這群人一個月后，要上戰場！”
“上戰場啊！你懂不懂，會死人的！”
“呸，你才死呢！”姜凡撇撇嘴：“我看你們都是庸人自擾。也不想想，真讓我們去送死，又何必花大力氣集訓呢？”
“還不如直接拿把槍，把我們突突了，來的簡單！”
“怎么說？你是不是有內幕消息？”羅胖子一怔，急忙道。
其他人紛紛看了過來，眼巴巴盯著姜凡。
姜凡無語道：“你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我們這批人是培養的驅魔后備軍，肩擔重任。怎么會讓我們送死？”
“即便是上戰場，可能只去一些一般地方，起到一個鍛煉，學以致用的作用。”
“當然，既然是戰場，肯定有生有死。所以想要活命，就得在一個月集訓中努力修煉才行。”
對啊！我們真是豬腦子，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就算要上戰場，不還有一個月的集訓嗎？
只要努力修煉，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眾人恍然大悟，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繃緊的神經放松了下來，又恢復了平日活潑，紛紛圍上姜凡，討論著明天分班，和修煉的話題。
唯獨宋洋看姜凡這么受歡迎，冷哼了一聲，獨自離開。
第二天，早上八點五十。
姜凡和羅胖子一起出現在學校操場的時候。
操場上已經聚集不少人，但數量不多，大概五百人左右。
包含初中部三個年級，高中部三個年級。
姜凡二人面面相窺，初中部，高中部總共八千學生，居然才測試出五百人，擁有潛力值在0以上，十六比一的篩選比例。
比例太大了。
還有初中部學生，才十三四五歲，居然也被選進集訓。
豈不是也要上戰場！
好殘酷啊！
這一刻，二人都沒由來的心生緊迫感，被無形壓力籠罩。
特別是姜凡，想想噩夢夢境，壓力更是大增。
畢竟局勢越糜爛，意味著自己尋找保持人性的辦法的時間越短。甚至隨時都可能化身滅絕人性的僵尸，走進妖魔一方。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
這時，操場上方主席臺，身穿道袍的清明子不知何時出現，大聲道：“現在，請各位同學，按照年級分班。”
“另外高三班級的同學，請站在我右手邊。”
主席臺下所有人都認識清明子，紛紛按照他的安排，各自站上隊。
不多時，高三五十人面面相窺，帶著狐疑的站在清明子的右手邊。
清明子掃了一眼，又道：“好了，時間有限。高三同學跟我走，其余人原地待命，會有人帶你們離開。”
音落，轉身帶著右手邊五十人離開，來到高三五班的教室。
清明子讓所有人找位置坐下后，才問道：“知道為什么，先帶你們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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