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轉眼，姜凡兄妹來到挨著肉攤的一處蔬菜攤位上，對著一個正在給客人稱菜的中年婦女喊道。
其中有些豐滿的中年婦女一怔，眼里閃過一絲喜色：“小凡，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忙完！”
“媽，我來幫你吧！”
姜凡三步上前，伸手就要幫忙。
姜母邊忙碌，邊道：“不用，不用！一會兒就好！”
說話間，又有四個客人在菜攤上挑菜，索要著塑料袋。
姜凡看姜母一個人忙不過來，也顧不上姜母的拒絕，三步并著兩步上前，取塑料袋給客人。又鳩占鵲巢，將姜母替換下來。
動作熟練的替客人稱菜重量，收錢找零等等。
姜雪也在邊上搭把手。
一通忙碌過后，抽出短暫空隙，姜凡才問道：“媽，爸呢！沒跟你在一起？”
“在呢！最近豬肉價格翻倍的漲，隔壁你李叔進了一批豬肉，你爸在南門那邊幫忙卸貨呢！”姜母收拾著攤子，隨口道：“正好，小凡你去喊你爸，咱們收拾收拾回家！”
姜凡一怔：“媽，這么早就收攤了？不做生意了！”
“你都快一個月沒回來了，都瘦了。今天我給你做點好吃，補補身體。我也乘機休息一天！”姜母笑道。
姜凡一震，心里被一股暖流包圍，盯著姜母忙碌的背影，蠕動了下嘴唇，最終一句話沒有說出口。
他知道，父母的買菜生意，看上去挺輕松，實際上很辛苦，早早從菜販子手上收菜，搬運擺放。收攤時，又要全部收走堆放在租的倉庫。
而且扣了種種成本費用下來，掙不到多少錢。
可就是這點利潤，還得養活一家子人。
可以說，擺攤賣菜的生意，就是一家子人生計來源，現在老媽為了自己，特意將剛擺出不久的攤，又收了。
足以看出老媽對自己的愛。
特別是自己并不是他們親生的，而他們表現出無私的愛，更加彌足珍貴。
同時這一刻，姜凡將腦海里種種憂慮一掃而盡，只留下一個念頭，不管父母怎么看自己，自己始終是他們的兒子。
哪怕他們知道自己是僵尸后，要斷絕一切關系，自己也必須始終如一。
不為別的，只為報答父母養育之恩，只為報答他們對自己無私的愛。
“媽，你太偏心了吧！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想讓你們陪陪我，你們都說生意忙。現在哥回來，你們連生意都不做了！”
就在這時，姜雪嘟著嘴：“還要給哥做好吃的，補身體。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天天在家待著，沒給你做好吃的嗎？你哥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做一頓吃的，怎么了！”姜母停下手上活計，點了一下姜雪腦袋瓜。
姜雪嘟著嘴：“哼，你就是偏心！”
“行了！快和你哥一起去找你爸。早點收攤，早點回家。回去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清蒸鱸魚！”姜母笑罵道。
姜雪眼睛一亮：“真的？”
“不是真的，難道是煮的！”姜母故作不滿道。
“好，我馬上去！”
姜雪一下子來了興致，拽著姜凡手臂，就往外面拖。
姜凡一陣無語，妹妹還是那個妹妹，為了吃，能放下節操。不禁沖著姜母笑了笑，任由姜雪拖著，前往菜市場南門。
一路上，姜凡目光一直在豬肉攤上掃著，看著攤上豬肉飄出一縷縷，常人看不見的淡淡灰暗之氣，消散在菜市場上空，融入混著不明氣體的怨氣中。
不禁饒有興致道：“有意思，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拽著姜凡手臂的姜雪耳尖，偏頭詫異道。
“沒什么！”
姜凡當然不會說，菜市場豬肉上攜帶著一種灰暗氣體溢出，正在蘊養一個奇特的鬼。
姜雪看出姜凡知道，卻沒有說，不禁嘟著嘴：“哼，不說就不說，有什么了不起的！”
姜凡笑了笑，沒有答話，目光不經意的瞄了一眼菜市場某處，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化被動為主動，反手拽著姜雪手臂，大步走到菜市場南門。
入眼便看見一個頭發出現不少白發的中年男子，身上掛著皮質圍裙，戴著皮手套從一輛三輪車上，有些費力的抱著一扇豬肉，朝門口邊上板車走去。
“爸…”
姜凡一看，松開姜雪的手臂，三步并著兩步上前，不顧豬肉上的油膩，伸手就要幫忙。
中年男子抬眼一看到姜凡，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幾乎本能的避讓開，忙道：“不用幫忙，別把衣服弄臟了！”
“衣服臟了，洗就行了！”姜凡滿不在乎的一把接過中年男子手上的一扇豬肉，輕而易舉放在已經堆著兩扇豬肉的板車上面。
姜父微微有些詫異道：“到底是年輕，有把子力氣！”
“爸，你歇歇，我幫你搬！”姜凡笑了笑，不由分說的將姜父身上的裝備卸了下來，任憑姜父如何阻攔，都固執的自己穿上。
然而三下五除二將三輪車上剩下的豬肉一掃而空，全部搬到板車上面。
姜凡這才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爸，李叔人呢？這些肉放什么地方？”
“先放這兒，你李叔跟車，還有一趟呢！”正和姜雪聊天的姜父笑道。
姜凡詫異道：“進這么多豬肉，賣得完么？”
“賣不完也得進。最近豬肉一天一價的上漲，現在不買，后面想買都買不著！”姜父嘆道。
姜凡知道，這是血雨后，天地異變對普通人生活帶來的變化。但他更知道，這種變化持續不了多久，等上面騰出手來，一定會將和普通人生活息息相關的物質價格，打壓下來。
至少都得打壓到以前正常水平線上。
所以現在囤積豬肉，不是明智選擇。
只是李叔不在，姜凡沒提這茬，反而對送到菜市場的豬肉來源感興趣。有些好奇道：“爸，你知道李叔是在什么地方進的豬肉？”
“石陽肉聯廠！菜市場所有豬肉都是從那兒進的！”姜父有些詫異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關心起這個！”
姜凡搖了搖頭，心里暗道：看來問題應該出在肉聯廠，不然菜市場豬肉不會都攜帶一種神秘的灰暗氣體。
只是不知道肉聯廠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會讓豬肉沾上神秘的灰暗氣體。
而且這種氣體，竟然如此詭異，還能蘊養出一種鬼來。
難道肉聯廠的豬肉，成精了嗎？
不過姜凡不打算管這件事，只想趁著休息時間，好好的和家人待在一起，享受家庭的溫暖。
想到這，姜凡忽然想起一件事，很認真道：“爸，最近一段時間，咱們家別買豬肉了！”
“為什么？”姜父一愣，狐疑道。
姜雪也是一臉狐疑盯著姜凡，不買豬肉，吃什么？好多好吃的，可都是豬肉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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