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虛拖下巴,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有一搭沒一搭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有些失神。她時而蹙眉,時而淺笑,那種淡淡的幸福感,就如那杯中的咖啡,煙煙裊裊,雅香四溢!
等到蘇曼荷和余潔悄悄的坐到她的對面后,薛晴才驚訝的回過神,并顯露出淡淡的疑惑:“兩位是?”當她看到兩個生面孔,不經招呼,就擅自坐到她的對面后,還沖她熟絡的點頭示意時,難免就有些不解了。
“哈,我是蘇曼荷啊!”蘇曼荷和薛晴,有著數面之緣,也算是熟絡了,見她露出如此反應,起初也有些納悶,直到意識到此刻正穿著人皮寶衣,容貌已經和往昔截然不同時,才終于回過味。
她俏皮的眨巴眨巴眼睛,低聲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又補充道:“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我若以原來的模樣,到處溜達,難免遭人圍觀啊!迫不得已,我才用了一些特別辦法,改變了容貌!”
“哦!竟是這樣啊!”薛晴嫣然一笑,了然的點了點頭后,又很是贊嘆的道:“除了聲音,沒有大變外,其他的地方,全部大不相同了!術法之神奇,真的難以想象啊!”她轉望向余潔后,又詢問道:“想必她就是你的那位朋友吧!”
“哈,這你可猜錯了!她可不是楊小釵哦!而是我男朋友的姐姐,也就是我的......”
“也是你的姐姐,僅此而已!另外,我需要解釋兩點:首先,弟弟是我父親收養的,和我并沒有血親關系;其次,我現在的容貌,就是我的真容!”不能蘇曼荷把話說完,余潔就急忙搶過了話題,不等薛晴產生誤會,她就主動澄清了可能的誤會,甚至還在只言片語中,向薛晴傳達了一種極為含蓄的隱喻——那就是,她和弟弟的關系,并不局限于姐弟關系。
薛晴的實際年齡,比余潔還要大上幾歲,接客待人的經驗,在經營管理自家酒樓的這些年里,早已淬煉的無比老道,怎么可能聽不出余潔話里的那層深意呢。但是,她并沒有展露出絲毫的探究欲望,僅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布滿老繭的手和余潔輕輕握了握!
“您好!我叫薛晴,很高興能夠見到您!”薛晴禮貌且不失優雅的自我介紹著。
“您好!我叫余潔,見到您,也是我的榮幸!”余潔得體的回應著。
兩位同樣美麗不凡,同樣優秀,氣質又極為類似的女人,天生就是敵人。她們見了面后,猶如照鏡子一般,會顯得格外的有些別扭,不由自主的就要比較一番,分個高下。如果兩個人的性子又都有些自傲,難免就會暗中較勁一番。
蘇曼荷左右看看,頓感毛骨悚然,明明很溫和的兩張笑臉,但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殺氣”若隱若現......她先是訕訕的笑了笑后,急忙小心翼翼的勸阻道:“咳,兩位既然認識了,咱們就進入正題吧!”雖然不太可能,但是她還真擔心,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失控的當眾打起來啊!
“哦!對了.......父親,讓我的等的人,就是兩位吧!是不是,找我有事啊!”薛晴給了余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中止了較量,進而看向蘇曼荷。女人的感情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不可捉摸,上一刻還在和別人較著勁,下一秒卻又不以為意了!
“確實找你有事,該怎么說呢......”蘇曼荷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眼神一飄,就把話題傳給了余潔。
余潔清清嗓子后,略微醞釀了一下,才低聲問了句:“你最近的一年中,是不是都沒有來過那個了?亦或者,斷斷續續的,三五個月一次?”
“哪個?......”沉吟一聲,明白過來后,薛晴玉頰緋紅,略顯羞赧。少一琢磨后,她還是鼓足勇氣的點了點頭,但同時也非常奇怪的問:“這件事,我重未對他人提及過,即便我的父母,妹妹,也沒有。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難道是父親無意中覺察了我的這些癥狀,就拜托你們,給我治病的?”
“是治病的,不過和你想的,可能有所不同!......對了,既然你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怎么設法調理一下呢!”蘇曼荷稍微責備的道。
余潔更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她見對面的兩位女孩并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但稍顯無奈的解釋道:“一年前,我去外地采購某些食材時,遭遇了一場車禍,但是我并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驚嚇,在醫院里,休息了兩天。自那以后,身體就開始有些變了,每月的例假,再也沒有出現過,但是在那幾天里,我卻有類似的感覺......后來我去醫院檢查了好幾次,但是醫生均告訴我,我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出現這種事情的原因,極可能是心里問題,都建議我去看看心里醫生!可是,我覺得我自己沒有問題啊,而且也去資咨詢過,心里醫生也說我沒有問題,但是身體狀況一直沒有好轉......想必是父母們覺察到了我的這些異狀,才擺脫二位前來幫助我的吧!”她如此認為,迄今為止整個事情的發現,也都合情合理了。也可能就是出自這種考慮,她才沒有任何隱瞞吧!
“呃......算是吧!”蘇曼荷有些勉強的應了聲。
薛晴見此,頓感驚疑不定,開始懷疑是不是多說了什么,臉色也旋即變得更不自然了。她吶吶的問道:“難道你們不是前來為我看病的嗎?”
“是!”聽到余潔的準確答復后,薛晴的臉色緩和的一些,但是余潔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臉色變的更為難堪!余潔鄭重的道:“薛小姐,令尊確實拜托我倆,前來為你診斷,但是情況卻不像你想的那樣!或許,比你想的還要嚴重的多?”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子宮癌?”話說到這個份上,由不得薛晴不往這方面想了。
“不是,如果要是那些病癥,就不用這么興師動眾了。說不定,以你父親的能為,就能為你調理好了!”蘇曼荷極盡可能的寬慰著薛晴的不安,但是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反倒讓人家更難受了。
“從父親那里,我已經了解了一些由菜入道的知識,但是修為一直沒有進展。難道是我的資質上,出了問題,你們是來幫我解決這個呢?”若真是如此,這可比她身患癌癥,還讓她難受,畢竟父親對她的殷殷期盼,可都是建立在資質的基礎上,若是她連這點優勢都沒有了,還怎么面對父親的期盼啊!
“也不是......”蘇曼荷比劃著,意圖說的含蓄點,準確點。
這時,余潔強行插話道:“好了,繼續打啞謎,只會浪費時間!我還是明說吧!”她盯著薛晴滿是期待和不安的美目,一字一句的道:“實際上是這樣的,那就是你的心,被別人換走了!”
“什么!”薛晴按奈不住的站起身,失聲的追問著。意識到,其他客人向她看來時,她才趕緊做下,急聲道:“我的......我的心沒有了,為什么我還活著呢?”
“術法之驚奇,遠不是當前的科技,就能闡述的。唐代時,西疆邊陲的某位過往,就曾進獻唐皇兩位無心絕色美人,唐王不信人無心可活,故當庭斬殺一人,剖腹驗證,確實無心,觀其血流能自通。剩下的那名女子,直到女皇武帝登基時,方突然死去,后來武帝查其死因,驚異其內臟不存,方知有邪術在背后作祟。由此可見,有某些術法支撐著,即便失去內臟,人也并不會當即死去!”余潔小心引證,除了增強可信度外,主要是讓薛晴放松心情,以免情緒失控——她很想把薛晴比下去,但是該救人時,她也毫不保留。
“我......我是中了某種術法嗎?”薛晴顫聲問道。她雖然冷靜了一些,但是剛入修煉一途的她,尚不能免受世俗的影響。這種時候,她越想保持理智,越會鉆入自己架構的死活同中。
“別緊張,我們會幫助你的!只要能抓住施術的那個混蛋,就能救你了!”蘇曼荷勸慰道。
“嗯......”薛晴強做鎮定的應了一聲后,又滿是擔憂的小聲詢問道:“我父母,和小妹,他們都沒事吧!”如果中術的僅她一人,那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寬慰了。
“他們都沒事!”余潔接過話題,打消薛晴的顧慮后,翻手取出三根銀針,道:“薛小姐,我最近學會了一些針術,或許能運用針術,延緩術法的發作時間,并減少事后,你身體受到的一些影響!”
自從確定蘇曼荷的身份后,薛晴對二人的動機,就沒有懷疑。聽余潔如此說道,已經快六神無主的薛晴,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余潔參照記憶中的法子,小心翼翼的把三根銀針刺入薛晴右手的幾處穴位后,交代道:“稍等片刻,待銀針刺入的部位,封住穴位后,便能取出了。到時你倘若感到右臂乃至身體有些發燙,請不必驚慌,那都是正常反應。”
她這套針法的名字,名為“回天”,是極為特殊的一種針法,如果她全力施為,封閉將死之人的某些穴位后,能讓將死之人多活一兩年。只不過,當年她施展這種針術時,多運用在刑訊逼供上,讓她的敵人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剛巧的是,端著冰咖啡和冰水的服務員,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還以為余潔是位行騙的“赤腳醫生”,故而看她的眼神里又是同情,又可惜,欲言又止,恨不得當即開口,勸得這位美人走上征途,進而有幸抱得美人歸.......等他走后,引得三女會意的互視而笑。
這一刻,蘇曼荷笑得灑脫,余潔笑得婉轉,而薛晴,則笑得頗為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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