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搖了搖小腦袋,認真道,
“嘉成姐姐太不喜歡吃虧了,每次插手總是喜歡坑我們一把,這次要做大事,沒有精力來應(yīng)對姐姐。”
這句話說的很明白了,嘉成也不惱,只是輕輕一笑,
“那隨你們,我等著看戲。”
順便,渾水摸魚。
............
陸明溪策馬向著葉陽嵐的方向追去,可沒走幾步,頭頂?shù)臉渖媳闶锹湎乱粋翩翩少年郎,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只見他輕輕一笑,兩頰的酒窩便似裝滿蜜糖,玄墨色的衣袂輕揚,瀟灑而不失沉穩(wěn),
“這位姑娘生的好是眼熟,不知芳名為何,可否與在下一同賞月?”
陸明溪抬頭看了看還掛著天空之中的太陽,雖說漸漸西移,可要等到月亮出來,估計還好一會兒。
趙劭似是看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彎了彎眸子,道,
“那就等到晚上一起看。”
他伸出手來,陸明溪順著他下了馬,趙劭又是露出一個笑來,兩頰的酒窩融融。
兩人并肩走著,只是一時之間有些相顧無言。
之前談?wù)摰亩际前盖椋刹徽f案子,兩人仿佛又是沒什么可聊的了。
趙劭想要說些什么,卻是想不出要說什么。
你今天都做了什么?這是明知故問,好像顯得太粘人了些。
你跟嘉成湊一起做什么?
這又些像是家長說孩子的話了。
你為什么去找嘉成都不來找我?
不不不,這活脫脫像是一個怨婦!
他思稱著,可陸明溪卻是先一步開了口,道,
“我總感覺這嘉成有些問題,你抽空派人查一下她。”
一個郡王之女,又是在東寧那個地方呆了那么久,回到盛京,又是幾次三番攪出事端,甚至跟朝中有關(guān)聯(lián)......
縱使陸明溪試出了她的能耐,可總歸無法確定她想要的是什么,又是想要做什么?
有時候,輕視一個未知的因素,極有可能釀出禍端。
所以,她還是早些查清楚比較好。
趙劭聽著點了點頭,
“好,我回去就讓夜司的人去查。”
陸明溪頷首,又是自然而然的說到了東寧郡王,對于朝中之事,趙劭自然是有著該有的敏銳。
可他來,是為了跟陸明溪單獨在一起,是私會的,怎么,又是說起了這些東西?!
太陽漸漸西移,打了一天的獵,營帳之間傳來了陣陣的烤肉香氣,眾小姐們吟詩作對的費了一天的勁兒,早就餓了。
而打獵的世家子弟們也一個個的回來,個個神采奕奕,特別是這盛京的第一紈绔少年團,以陸明澤為首,梁景時為副手,可謂是滿載而歸。
而林子里的趙劭卻是拖著陸明溪,死活不想要回去。
剛剛說完那些糟心的事情,他都還沒好好地跟她單獨呆一呆呢。
陸明溪看著他,微微揚了揚眸子,
“你還想干嘛?”
趙劭咧了咧嘴角,稍稍往她身旁湊了湊,
“就是想要跟你單獨呆呆嘛。”
他本來就是來跟她私會的,至于該做什么,說什么……向來能言善辯的趙劭一時之間有些不確定了。
總感覺說什么都不對,說什么都不好。
那就,留下來一起看月亮吧,你看這林子,像不像當初他們走小路去荊州經(jīng)過的那些,那時候,她累了就靠在他身上休息,他還會給她烤兔子,烤山雞吃,她還夸過他呢。
不知為何,對于這些,趙劭記得特別清楚,甚至每一個細節(jié),她何時笑了,甚至眉眼稍稍的一彎,他都記得。
趙劭想,等過去這一陣,他就放下朝中那些事情,全部還給皇帝,他們一起遠走高飛,他可以給她做一輩子的燒雞,還有桂花糖!
心中正想著,卻是聽見陸明溪開口,
“呆著就呆著吧,不過我餓了。”
趙劭聽著一喜,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一溜煙竄了出去,
“我去給你抓兔子!”
陸明溪看著趙劭跑遠的身影輕輕一笑,也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你慢點,等等我!”
好像這樣,也不錯。
兩人尋了許久,也沒看見兔子,便是越走越遠,不知不覺便是到了林子深處。
趙劭一臉的苦惱,方才打獵的時候肥兔子一個個蠢得往跟前湊,這會兒怎么一只也瞧不見,不但兔子,連山雞也沒有。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兩人正走著,陸明溪忽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當即反扣住了趙劭的手,帶著他就近躍上了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
趙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腳下不穩(wěn)晃了一下,陸明溪連忙扶住他,兩人擠在枝干上,靠的極近,甚至是相互貼著的。
陸明溪的個頭只能達到他的肩膀,偏生還為了扶他的那一下將手撐在了他身后的樹干上,這樣一來,看起來就像是她在投懷送抱。
心思微微散漫,可不過片刻趙劭便是反應(yīng)過來,陸明溪不會無緣無故的帶著他跑到樹上來。
“你……”
他剛剛張嘴,便是被陸明溪按住,她對他使了個眼色,趙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原來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山崖處,這里算是深山了,獵場的邊緣處,往常根本不會有人來。
可此刻,一個身穿禁軍衣服的男子東張西望的小心走了過來,而之后,十幾個黑衣人從山崖之下躍了上來。
看上去,個個武功不低,全都是好手。
“就你們幾個人?”
那身穿禁軍衣服的男子皺了皺眉頭,似是對于這些人并不滿意。
那為首的男子笑了笑,
“殺一個皇帝而已,夠用了。”
那禁軍冷笑,
“上一次清涼寺上千人都是被人盡數(shù)剿滅,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為首的男子暗啐一聲,似是厭惡,
“我呸,別把我們蠱門的人跟索命門那群廢物混為一談。”
他們靠的可不是蠻力,更不是人數(shù),蠱門以毒為最強手段,下殺手,那是最下成的法子。
那身穿禁軍衣服的男子似是擺了擺手,
“這些東西我管不了,只是此事成與不成,你們都不許漏了陷。”
為首的黑衣人笑了笑,
“放心,怎么也不會賣了你的梁王殿下。王帳的布防圖呢?”
那禁軍聽著從懷里拿出一張布帛,
“左右都是安定侯派人守著,東邊是太子,西邊是瑞王,可別弄錯了。”
那黑衣人眸子里劃過一抹精光,將布帛收了起來,
“放心,我們蠱門的辦事,向來干凈利索。”
他說著,便是帶著身后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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