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聽到該罰兩個字眼,登時低下頭,將臉埋進文京墨懷里,做出一副鴕鳥姿態,文京墨只好親了親她的黑發。
“皇兄!”
“哦?是綺妹。”
公主的到來解救了沈稚的羞怯局面,沈稚還被文京墨抱在懷里,動彈不得。
公主爽朗笑著:“我這位好姐妹可是害羞的很。”
沈稚硬氣道:“誰,誰害羞了。”
被文京墨親了親脖頸,立馬安靜下來,像含羞草般捂住了臉。
文京墨詢問道:“綺妹,今日所來何事啊。”
公主嘆氣一聲,“無事,只是來看看皇兄過的如何了。”
文京墨收起墨筆,“我知你心中想什么,一年一度的皇陵祭祀馬上要舉行,你怕亂臣賊子來行刺,傷到你那榆木腦袋的侍衛長。”
公主咋舌兩聲,抱拳稱贊道:“皇兄果然知我的心啊。”
文京墨看她一眼。
“不過,皇兄,我想你武功高強,英明神武,是不需要侍衛長保護的吧。”
公主崇敬著臉,可話中意思又是另一種了。
文京墨無奈道:“隨你。可以走了。”
公主欣喜的告了別,給沈稚道:“純妃好好滿足皇兄啊。”
沈稚瞪她一眼。
文京墨看公主走遠了,也不在客氣,又問沈稚此畫如何。
沈稚答了許多遍,結果都是兩句,“該罰。”
最后被皇帝陛下從頭啃到尾,渾身沒勁的抱回了寢宮軟榻上。
可憐沈稚身為一介仙人,被這人間皇帝欺負的兩眼淚連連,求饒道不要。
皇陵祭祀,皇親國戚去的成,深宮佳人要回避。
古來后宮不得干政,文京墨雖有心想帶沈稚去見見皇陵內的先祖,但拗不過戒律。
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跟沈稚告了別。
這一去,就出了事。
沈稚坐于殿內提筆做畫,很是閑情雅致。那皇帝身邊的心腹太監小高突然推開門跌跌撞撞的沖進來,滾到了她的腿邊。
哭喊著:“娘娘,不好了,陛下他,他!”
話還沒完,嗓子就提不上勁,憋成了豬肝色。
沈稚愣了下,墨汁暈了畫。她顫聲道:“怎,怎么了?”
小高緩了會,喪著臉道:“娘娘,陛下在皇陵遇刺了。”
沈稚木訥的哦了一聲,腦中混沌著想了下。慘叫一聲,撇下手中墨筆,揪起太監衣襟,咆哮道:“他,他怎么了?啊?”
小高被她癲狂模樣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受,受傷了。”
“在哪?”
“正東中陽宮。”
話剛說完,領口一松。看見身著華服的貴妃娘娘,毫無形象的攏著袍子,向東狂奔而去。
文京墨臉色蒼白,臂膀上綁著白紗。青絲鋪灑在床榻上,襯的一張病臉,驚為天人。
沈稚放緩了腳步,剛剛匆匆過來,氣息還沒有平復,有些微喘。
她坐到文京墨床榻邊,顫抖著伸出手去探了探文京墨鼻息。
還好,還有。
她松了口氣,細細觀摩下了文京墨。
文京墨在昏睡中,因為疼痛,眉頭皺起,沈稚伸出手指去撫了撫他的臉。
很是光嫩柔滑。
她色膽包天,整只手都去摸了摸。文京墨似是有感應般,眉頭越皺越深。
沈稚看四下無人,俯下身去,親了親那皺起的眉頭。
一抬頭,就看見文京墨睜開了眼,眼中盡是笑意,沙啞著嗓音喚了聲,“愛妃。”
沈稚眼眶一紅,文京墨醒來的驚喜感已大過了被人抓到偷親的羞怯感,她責怪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說自己文武雙全,天下無人敢傷你嗎?”
文京墨吃痛的嘶了一聲,沈稚連忙去查看。
文京墨笑道:“你親親我,我就好了。”
沈稚捧起他的頭,左一個右一個,將他的整張臉親了個遍
“好了嗎?”
文京墨看沈稚頭次這么大膽,臉通紅還要裝成風輕云淡的模樣,得寸進尺道:“再多親幾下會更好。”
“陛下!”
小高此刻才追趕上沈稚,撥開房門,一來就打擾了文京墨好不容易期待的旖旎場景。
文京墨淡淡道:“何事?”
小高喜極而泣,哽咽難言,“陛下,陛下啊,陛下,你可算醒了,小高要擔心死了你了。”
文京墨安撫道:“我無事,你不用擔心。”
“陛下,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糊涂的人,竟然拿身子去幫那侍衛長擋刀?”
沈稚拉著文京墨的手驟然一緊,詢問道:“你怎么會受傷的。”
文京嘆息一聲,拿臉蹭了蹭沈稚掌心,“刺客太大膽了。”
小高在旁否定,“才,才不是呢。”
沈稚一瞪文京墨,文京墨黑發稍垂,乖巧懂事的看著沈稚。
沈稚轉過頭看小高,“你說。”
小高被身后皇帝陛下銳利的目光看的縮了縮脖子。但秉著為陛下好的心情,他還是結結巴巴的說了。
“刺客來行刺時,皇帝陛下為了保護身邊的侍衛長,被刺了。”
沈稚冷笑一聲,“好的很啊,一國之君保護一個侍衛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在表演什么戲碼?兄弟情深?倫理虐戀。”
文京墨痛吟道:“肩膀好痛。”
沈稚趕忙向著小高道:“快,快宣太醫。”轉頭拉住文京墨,安慰道:“不痛的,沒事。”全然沒了質問的心情。
文京墨緊抿嘴唇,嬌柔慘淡。
太醫急急忙忙的來,將文京墨全身檢查了一遍,在文京墨期待的眼神中,沉痛的告訴沈稚道:“陛下,此次受傷很嚴重,還望娘娘你,你能,好好照顧他!”
沈稚愕然的看向文京墨,文京墨扯出一抹笑來,咳嗽兩聲,“愛妃,無事,你不用多擔心。”
沈稚憋了憋眼中將出的淚水,拉著文京墨的手,強忍著顫抖聲線,“好好養傷,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這一照顧,就是照顧了兩三個月。
刺客刀刃劃破文京墨肩膀的一瞬時,便被文京墨打暈著放倒在了地上。
肩膀破皮流出的鮮血有些多,被太醫服侍著纏繞了很多層,看起來頗為嚴重。
沈稚被外表所迷惑,認為他受了重傷,盡心盡力的照顧起來。
文京墨虛弱的靠在床頭上,被沈稚喂著藥。
他剛嘗一勺湯藥,便被苦的皺眉頭,拒絕道:“我不喝了,太苦了。”
沈稚看他孩子氣的模樣,有些好笑。“乖,喝了。”
文京墨推著碗,“不想喝。”
沈稚好脾氣的哄道:“乖,喝了,喝完就會有蜜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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