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暖很聽話，安靜的一口接著一口往嘴里送粥。

    “你慢慢喝，我去給你拿衣服”，肖章特意把雕刻精致花紋裝著餐紙盒子，放在距離蘇小暖近的地方。

    之后，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的聲音砰一聲關上，蘇小暖松了一口氣。

    昨晚，蘇小暖整整哭了一夜，今天早上天微微亮，蘇小暖把凌亂不堪的情緒一點一點修補好。

    兩只平日里水汪汪如清透湖水的大眼睛，哭的像熟透了的大紅桃子。

    蘇小暖不想讓肖章擔心，這幾天肖章日夜守護在這里，蘇小暖嘴上嘴雖然不說，心里是明白的。

    用冰冷的濕毛巾敷了一段時間，確實好多了。

    再加上，早上剛睡醒都是睡眼朦朧的樣子，肖章也沒想那么多。

    片刻功夫，肖章就又回來了。

    “是落下東西了嗎？”，蘇小暖見肖章回來問。

    “沒，出門剛好遇見我媽的助手，我媽讓她來給你送早飯，順便又給你送兩身衣服”，肖章把肖母給蘇小暖準備好的衣物放在蘇小暖病床上。

    “這個你還要吃嗎？”，肖章又晃了晃手里領著的早飯。

    早飯依舊是用不銹鋼飯盒裝的，飯盒包裝的很嚴實，但能聞見里面淡淡的香氣。

    蘇小暖搖搖頭。

    肖章收回拎在手里的飯盒，看向蘇小暖的床頭柜，柜上的蝦仁餡蒸餃原封不動，倒數粥喝的一干二凈。

    “那好，你先換衣服，我去安排車”。

    “嗯，你記得吃早飯”，蘇小暖突然想起肖章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早飯，提醒到。

    “嗯”。

    肖章離開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蘇小暖一個人，蘇小暖把裝著衣服的袋子打開。

    發現衣服是嶄新的，而且都被清洗過一遍，看了看衣服的號碼，正好是自己的碼。

    蘇小暖冰冷的內心，一陣暖意猶然升起。

    蘇小暖換好衣服后走出了病房。

    “你現在去哪里？”

    “我爸在哪里”。

    肖章停頓了一下，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蘇小暖實話，她爸爸已經入土了。

    “走呀”，見肖章站在原地不動，蘇小暖催促。

    “小暖，我覺得你的身體還是有必要再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肖章雙手扶住蘇小暖的肩膀，故意轉移話題。

    “我很好，走吧”，蘇小暖拍了拍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掙脫開肖章的雙手，就直接走。

    “你爸已經入土了”。

    聲音刺入蘇小暖耳朵。

    肖章心里明白這件事不能給蘇小暖說，他沒想過要一直騙下去，他只是想這個合適的機會再把這一切告訴蘇小暖。

    “你開什么玩笑，我爸入土，我怎么會不知道”，蘇小暖停住腳步。

    “我沒騙你，你爸去世的那天晚上，警察帶走了蘇小咚，蘇小咚交代了一切，于是，你爸的尸體就沒必要保存，第二日就入土了”，肖章咬著牙，把心里知道的一些全部逼著自己說了出來。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蘇小暖快步走到肖章跟前。

    聲音冷的如冰窖里寒氣，一把抓住肖章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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