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時候孔元善正跟人打著電話，聽內容應該是正跟公關公司那邊討論處理進程和狀況，但從孔元善的神色和說話語氣來看，結果多半是不怎么好。
林鯤和姜舒言做在一邊稍微等了一會兒，孔元善見姜舒言已經到了，很快草草結束了手頭電話。
“是不是情況不太好？”姜舒言問。
孔元善點頭，“撤是撤下來一些了，但是現在依然還有很多，不是直接不愿意搭理就是張口就要一大筆公關費才肯撤，關是一個兩個也就算了，要真照單給，那我怕是把這工作室賣了都給不起他們！”
姜舒言點頭，“這種倒是意料之中。”
“對了，你不是給金圣昊打了電話嗎？他怎么說？”
“不是他。”
“確定？！”孔元善有些懷疑。
姜舒言點頭，“雖然從表面上看他確實是可能性最大的，但是我們換個角度想，如果是他做的，那他為什么不在我們談判的時候就把照片甩出來，三十個億都賠了，現在放出來對他還能有什么好處嗎？”
“卻是沒有，可如果不是金圣昊……”孔元善扶額，“那你當時，有沒有注意到，是誰偷拍的你們？”
“事實是我連明目張膽的拍的都注意不過來。”姜舒言說。
孔元善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姜舒言這話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沉默了會兒，又問，“這件是明顯是有人刻意針對你來的，原本嫌疑最大的是金圣昊，可現在又排除了他，那……那你覺得這件事會想誰干的？咱們又沒跟什么人結仇，可如果無緣無故誰又會這么來害咱們？！”
“我當時，倒是看到了兩個熟人。”
孔元善一驚，“誰？！”
“李明珠和林惠妍。”姜舒言說，“只是說看到了他們，又未必就是他們誰做的，如你剛剛所說，李明珠也好，林惠妍也罷，我跟她們都并沒有結什么仇怨；李明珠還是去年在《神女》劇組的時候，因為搶鏡有了一點過節，就是林惠妍也最多只是幾個月前因為競爭《十二妖姬》的女主角色的關系可能算是一點過節，可她失了《十二妖姬》的女主卻也隨后就拿到了《美人圖鑒》的女主，反而得大于失不是？”
孔元善卻皺起了眉，神色有些凝重，“那可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
“這兩個人，我覺得都有可能。”孔元善說。
姜舒言擰眉，“可這都只是猜測，我們現在也沒辦法確認到底誰做的，如果不是，那我們也不能冤枉人家。”
“我已經找了人正在排查照片的首發源頭，但是現在還沒有結果。”
姜舒言點頭，“照片已經被放出去了，就算現在查到了是誰做的也解決不了問題，”
“現在最要緊的問題不是找到底是誰做的，而是，要怎么解決。”
孔元善的電話再次響起。
孔元善看了眼，還是公關公司那邊。
“有什么新情況嗎？”
“是有新情況。在反彈，轉載量還在持續增加，而且現在的轉載大多還是網民自發的，這種情況下再進行直接公關是大忌，而且因為我們在剛剛的半小時內迅速撤下了一大半，很多網民也發現了這個狀況，輿論非但沒有得到壓制，這種行為到公眾眼里反而成了是姜舒言小姐心虛以及默認的體現。”
孔元善驚的一下從椅子里站起來，“什么意思？！”
“我們這邊的建議是停止繼續撤除這些照片的方式，眼下的狀況越撤只會越讓大家認定照片即為事實。”
孔元善有些上火，“可如果不撤那怎么辦，就任那些照片全網轉載到場非議？！”
姜舒言的手機震了一下，有一條kakao消息進來。
姜舒言打開，發現是吳泰鉉：網上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和金圣昊？
姜舒言還沒想好怎么回吳泰鉉的電話就跟著進來了。
孔元善的電話還沒結束，姜舒言怕相互干擾，便起身去了旁邊一片透明玻璃墻只隔的暫時還只是個擺設的會議室。
“泰鉉前輩。”
“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兒？”吳泰鉉上來就很關切的詢問道。
姜舒言笑，“我沒事，我現在在工作室，和經紀人一起，網上的事情也已經聯系公關公司在處理了。”
吳泰鉉這才放心了些，繼而又問，“那些照片，是真的還是說有人合成故意害你？！”
“照片確實是真的，前面不是M.K影視的周年慶祝酒會嗎，我作為《十二妖姬》的女主演，和男主演韓閔哲代表整個劇組一起參加了，期間也確實和金圣昊跳了兩支舞并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喝了杯酒，哦不對，是可樂，我們都沒有喝酒，杯子里并不是酒。”姜舒言解釋說。
那意思就是跳舞的照片和坐在一起喝……可樂的照片也是真的了，吳泰鉉嗯了聲，正準備問姜舒言打算要怎么解決，突然反應過來，這解釋的是第二第三張照片，可，最重點的，第一張呢？！
姜舒言也知道吳泰鉉會想到上面去，卻在實話實說還是隨便敷衍過去之間猶豫著。
坦白說，她并不想再多讓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倒不是說光彩不光彩的問題，就只是，不愿意再多讓人知道。
可吳泰鉉早已是把她當朋友真心相待了的，她也實在不愿意欺騙吳泰鉉。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如實相告，“至于第一張，是金圣昊在我的杯子里下了催眠藥物……”
吳泰鉉當即大驚，“你說什么，你……”
姜舒言連忙解釋，“前輩別緊張，我沒事，真的沒事！他是給我下了點藥把我催眠了，甚至企圖不動聲色的把我帶走，但是剛出會場就恰好碰上了李希旻，對，所以我得救了，最后雙方商議和平解決并且已經簽署了和解協議的。”
“可現在這幾張照片……”
“不是金圣昊放的，但目前也還沒能查出到底是誰。”
“那你們這邊怎么解決？”吳泰鉉問，“我看了下，現在的輿論形勢對你實在不利，再拖下去，情況只怕會越來越糟。”
姜舒言扶額，“目前還不知道，正在想辦法。”
“或者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比如公關方面……”
“元善姐已經聯系了專業公關公司，現在正在跟那邊商量著，前輩你也不用擔心我，對策肯定會有的，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大不了也就是把事實公布出去而已。”姜舒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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