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帝江這么說,犼當(dāng)時就一愣,暗中說了句“不好”。
如果帝江同意換個地方打的話,犼倒也不至于如此擔(dān)心。
畢竟林開的家,可是在市中心的,如果在這里打起來,勢必會殃及到周邊的一切。
犼和帝江都是“上古兇獸”,打起架來絕對不會是那種小打小鬧,就連身為地府無常的段銘,真動起手來的話,破壞力都是極強(qiáng)的。
要是換成犼和帝江的話,怕不是能把整個l城都給毀掉。
帝江如果執(zhí)意在這里打的話,那么其意思就很明顯了,明知道在這里開打會造成什么影響,可帝江卻執(zhí)意如此,擺明了就是要在除掉犼的同時,還要滅掉l城內(nèi)存在的一切。
“燭陰是不是在你手上。”犼十分冷靜的問到。
帝江聽聞此言,稍微挑了挑眉毛,說道:“哦?這你都知道了?看來你比我想象當(dāng)中的要聰明許多呀~”
“不過你倒是比我想象當(dāng)中的笨了許多......”犼淡淡的說道。
帝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你我都知道,這種言語上的挑釁是沒辦法激怒咱們的,都是幾萬年的人了,要是連這么點定力都沒有,還怎么繼續(xù)混下去?你到底想說什么,直接說,我聽著呢。”
犼:“沒別的要求,換個地方,你想怎么打我都陪你。”
“那我如果不換呢?”帝江微微一笑。
犼的額頭此時已經(jīng)微微見汗了,前段時間自己剛說完帝江不會來打擾他們,怎么今天帝江居然自己親身前來了?難道不怕中了自己的圈套?
難道說帝江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把握,所以才只身前來這里?不可能啊,自己這邊已經(jīng)猜到了整件事情都是帝江所謂,難不成他已經(jīng)有了不怕自己知道的底氣?還是......
“等等!”犼突然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如果帝江真正有了絕對的把握,那么他絕對會更加高調(diào)的行.事來引出自己,畢竟?fàn)赀是了解帝江的。
當(dāng)然,如果帝江有了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以贏過自己,那么他絕對犯不上在這里和自己打嘴炮,直接動手打不就行了,自己雖然問帝江說能否換個地方打,但是帝江卻只是拒絕了自己,并沒有立刻動手上來。
“正常情況下,他是肯定會直接動手的,可是這一次......”
想到這里,犼的眼神逐漸冰冷了起來,他似乎明白了,帝江這次前來,其實是為了試探自己,剛才對林開和許念妍出手,只不過是故意想引出來自己而已,如果他真的想殺林開,怕不是動動手指頭就可以了,根本犯不上要花這么大力氣,又是扔家具又是扔人的。
“想試探我?”犼不屑的笑了笑,沒有任何征兆的直接向帝江攻了過去。
見犼突然動手,帝江一閃身躲過一擊,問犼:“怎么?不換地方了?”
“說換個地方是想讓你死的輕松點,如果你非要在這么個破小區(qū)里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罷,犼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出手一拳打向了帝江。
帝江躲閃過這一拳之后,卻被犼隨之而來的一記橫掃給踢了出去,別看犼和帝江都是在使用最原始的拳腳攻擊,但實際上,犼和帝江所使用的力量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毫不夸張的說,犼的全力一擊,直接打塌一棟樓都不是問題,如果一個上古兇獸的全力一擊,連一個鋼筋混凝土的建筑物都打不塌,那可就真是笑話了。
這一腳踢在帝江身上,力道被帝江身體卸掉了許多,但饒是如此,帝江還是倒著飛了出去,砸穿了臥室的墻壁,直接飛進(jìn)了臥室里面。
“想走?”犼一看帝江想要順勢逃跑,連忙沖了過去,但因為距離太遠(yuǎn),最后還是被帝江給逃掉了。
不過犼卻不甘心,隨手在自己胸口拍了拍,之后便順著被撞碎的臥室玻璃追了出去。
在犼拍完胸口之后,一個身體略顯透明,但模樣卻和犼相同的小人,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
在萬達(dá)廣場那邊,許念妍根本顧不上自己是否會被監(jiān)控或者夜間的行人看到,直接背起林開就是一路狂飛。
看著林開那無力垂下的胳膊,許念妍急得都說不出話了。
剛才從十樓墜下,如此高的距離,下墜的力量雖然被犼卸掉了不少,但林開卻還是骨折了,而且現(xiàn)在表面上能夠看到的骨折,就足有四五處,這看不見的傷患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一想到這里,許念妍不禁加快了幾分速度,向著萬達(dá)廣場所在的方向狂奔。
在快要到達(dá)萬達(dá)廣場的時候,許念妍看到了不遠(yuǎn)處一臉焦急的后卿,連忙向后卿所在的方向飛去。
“這小子沒事吧?!”后卿一看林開那斷掉的胳膊,連忙詢問道。
許念妍下意識的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帶著及其濃重的哭腔說道:“我也不知道,你趕快救救他吧!”
后卿二話不說,伸手在林開的腰上拖了一下,語速極快的對許念妍說道:“還好,這小子的腰沒斷,不過我看他這渾身上下起碼骨折了得有十多個地方,咱們現(xiàn)在去找段銘!”
說完,后卿二話不說,將林開小心翼翼的背在背上后,伸手一抓許念妍的胳膊,直接原地飛了起來,直奔萬達(dá)廣場而去。
在廣場的一個監(jiān)控死角里,段銘和黑白無常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幾乎是在后卿到達(dá)的同時,黑白無常就和林開消失在了這里,緊接著就是林開后卿以及許念妍。
一陣暈眩感過后,許念妍等人已經(jīng)站在了酆都城門口。
“前面的鬼,讓開讓開!滾!”段銘開始的時候大聲叫嚷,沒有一個人打算讓路,可是在段銘用拘魂棍收走了七八個鬼魂后,其余的人就都紛紛讓開了道路。
“這是......這是血無常大人!”
“我的天!血無常!”
“什么!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誰告訴你他死了,他不過是暫時不在地府管事兒了吧?”
鬼群當(dāng)中有不少老鬼,一眼就認(rèn)出了雖然面容有些蒼老,但神韻猶在的段銘。
段銘為了讓所有人都乖乖讓開,迫不得已直接切到了無常模式,一身血紅色的長袍加身之后,一股壓抑了十余年的陰氣噴薄而出,瞬間,酆都城的天空上,滿滿的都是陰氣。
此時,遠(yuǎn)在黃泉深處正在打坐的地藏王,猛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相陰氣漫天.......看來已經(jīng)開始了呢......”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地藏王重新閉上了眼睛,開始了他的打坐修行。
雖然地藏王這里只不過是張嘴說了一句話,可是在外屋的諦聽,卻是直接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絲驚訝的表情。
“一相陰氣漫天,二相黃泉倒流,三相酆都鎖霧,四相血池外涌,五相天狗食日,六相陰陽倒置,七相菩薩閉眼,八相鬼門大開,九相天地盡滅!萬年九相大劫的第一相居然現(xiàn)在就開始了?!”諦聽一臉的驚駭。
就在諦聽不知所措的時候,地藏王突然走出了屋子。
“不用緊張,凡事自有定數(shù),上一次的應(yīng)劫之人,是段銘,不過他所抵擋的那一次萬年大劫,其實冥冥中也為這一次的劫難墊了底,如果這一次的劫難成功渡過,或許以后就不會再出現(xiàn)劫難了......”地藏王說道。
諦聽:“您的意思是......這一次的劫難是世間最后的一次劫難?”
地藏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自天地存在開始,就流傳著九相大劫,如果九相齊全,天地將重歸混沌,等到下一個’夸父‘出現(xiàn),恐怕要不知道多長時間......這一次的應(yīng)劫之人,或許稱之為完劫之人更加合適......此前的數(shù)次萬年大劫都沒有出現(xiàn)過九相,這一次......恐怕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此時的地府,幾乎是一片大亂,血無常重新出現(xiàn)在酆都城內(nèi),身后跟著黑白無常和很久之前名震地府的“尸王后卿”,同時后卿肩上還扛著一個不知名的男子,一行人開始極快的向酆都醫(yī)院趕去。
開始的時候,路上還有幾個腦殘的鬼魂想去攔段銘,好要個簽名,全被段銘一一收進(jìn)了拘魂棍,等收了八.九個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阻攔段銘了。
路上,有幾個小販沒有按照規(guī)定的地方擺放車輛進(jìn)行售賣,段銘一看車擋住路了,不由分說,使用行字訣瞬移過去,直接一腳就把車給踢到了一旁,車上的東西也全都散落一地。
小販一看踢車的人是血無常,登時嚇得體如篩糠,想要逃跑,可是腿卻已經(jīng)軟了。
段銘隨手從兜里一掏,六百多個億的冥幣直接被其掏了出來,甩給了小販后,段銘繼續(xù)護(hù)送林開趕往醫(yī)院。
似乎是消息被傳了出去,一聽說血無常踢車就給冥幣,在幾人跑了幾分鐘后,五六輛車就直接橫在了路中間,段銘一看這樣,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段銘拿出了一張符咒,向前一甩,在符咒激發(fā)的瞬間,一道“道氣”所化成的刀出現(xiàn)在了空中,直接順著天空向下一砍,那五六輛車在被這把刀接觸的瞬間,就化作了飛灰,旁邊的那幾個鬼魂也沒能幸免,全都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鄙人日常公干,阻擋道路者,形同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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