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六年過去,春風拂面綠了枝梢,嶄新的嫩芽冒了出來,而隨著時光飛逝,臺上捻指垂眸唱曲兒的戲子換了一批。
銅鏡前,眉目俊美的男子理好剛戴好的發套,便垂下濃密的眼睫,白皙的手指輕輕拿面前放著的眉筆。
對著精致一筆一劃輕輕勾畫,再涂胭脂水粉,葉暮笙很快就畫好了妝容,插上步搖簪子后,便拿著桌上的折扇走了出去。
“只為你霓裳羽衣窈窕影,只為你彩衣織就紅羅裙,只為你只為你輕舞飛揚飄天際……”
臺上,戲子舉步如和風拂柳,啟齒似燕語呢喃,浮一襲水袖,唱戲字正腔圓,一顰一笑滿是韻味。
葉暮笙相貌絕美,身段秀麗。堪比女子,可說更勝女子。因此每場戲座無虛席,場場爆滿,便可知曉其名氣之響。
看著揮袖垂眸,清眸如水,黛眉如煙,眉間鎖一絲淺淺哀怨的戲子,看戲的觀客眼底皆閃爍著驚艷,紛紛出聲贊嘆著。
“不錯不錯……”
“這葉老板不愧葉家班的新花旦,這曲兒唱得不錯!”
“那還不是,這葉暮笙啊不止唱曲兒好聽,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好!”
贊嘆的聲音回蕩在耳畔,坐在前排,穿著淡藍長袍,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年唇角洋溢著濃濃的笑意,目光落在臺上戲子的臉龐時,眼底更是劃過了一抹掩蓋不住的寵溺。
這些說得不錯,暮哥哥自然是好的。
想到這些年和葉暮笙相觸的點點滴滴,謝意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目光死死盯著紅妝戲袍的葉暮笙,就像是要將著臺上的人印入心間一般。
當初暮哥哥給他留下了一枝花,讓他等待著花開。
當時他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可當插在花瓶里的花枝上花骨朵一朵接著接著綻放,終于開滿了整個花枝時,暮哥哥來了謝府。
那時他便明白了,等待的花開,亦是等待著暮哥哥。
只可惜,而那枝名為海棠的花枝就算開的再漂亮,就算他再院子中了許多棵,可海棠的花期也僅僅只有那幾個月。
這就像是他被爹爹要求著念書,暮哥哥也需要跟著葉家班奔波學習,他們倆雖然想念彼此,卻不能經常見面一樣。
海棠不能季季都綻放,他與暮哥哥不能日日都相見。
哎,真的是煩躁吶!
不過……
想到如今他也長大了,不像兒時那樣盡受著約束,謝意黑眸中閃爍著亮光,心里好似湖面激起了歡樂的浪花一樣歡騰著。
可這時后面卻傳來了一道帶著戲謔調侃的聲音。
“嘿,你們說這葉暮笙被**沒?”
“我估計早就開了,這等模樣,不知在身下喘息時是何等撩人的場面,還真想……”
聽見別人這樣議論葉暮笙,謝意握緊雙手剛想轉身揍那人一頓,可轉眼想到如今葉暮笙還在臺上演出,自己不可能就這樣砸了暮哥哥的臺子,于是便就這樣暫時將怒火壓了下去。
可回眸看向那名男子時,謝意緩緩勾起了唇角,雖然是在笑,可眼底卻泛著滲人的森然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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