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夜空,一輪弦月掛在寂靜的夜空之中。趙景毅屋內三人圍坐在桌前商議著回蔡州的事情,一束搖曳的燭光透過三人精致的臉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蘇錦辰突然捂著肚子,不用說肯定是漸入深秋夜晚著了涼。與其余兩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出門找廁所。
這對于不熟悉地形的蘇錦辰來說,這還真是一大難題。誰知走著走著他竟然到了制香廠的后院,很快他便被一個上了鎖的山洞吸引。礙于內急也沒多加停留,便離開了。轉身的功夫,便看見一個黑影走了過去。
也許是真的忍無可忍了,才追之上前定睛一瞧背影原來是鳳二夫人。這下蘇錦辰似乎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喊道:
“鳳二夫人,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休息?”
很顯然,鳳二夫人被蘇錦辰的這一聲“招呼”嚇了一跳,眼神中流露出意外與震驚之色,秀眉微挑的回答道:
“是蘇公子啊,你是不是迷路了?怎么在這?往前左拐就是你的住處了,夜深了以免著涼趕緊回去吧。”
唯獨沒有回答蘇錦辰的提問。
“謝謝夫人關心,我的確是迷路了。我想找廁所可是…”蘇錦辰劍眉微皺面紅耳赤的回答著。
“額…這樣啊,在制香廠的門口往前走右轉便是,離你的住處最近的一個。更深露重早些回去吧。”鳳二夫人說罷便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不在搭理蘇錦辰往后山方向匆匆走去。
蘇錦辰以為鳳二夫人是回自己的住所去了,本想一路護送她回去畢竟夜已深又是女人家。但實在是身體不允許,內急…便尋著廁所而去。
上完廁所,回到趙景毅的住所便與他們說起在后山制香廠遇見鳳二夫人的事。對于這事他們都很是不解,不過也沒有再深究下去。
“好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明日還需早起與阿部兄弟辭行之后就出發去蔡州。”陳清淡然的說道。
深秋的清晨暗通湖的湖面上依稀籠罩著一層裊裊的輕煙蒙蒙朧朧,放眼望去湖上的民船若隱若現。微涼的秋風襲來,陳清不經意的打了個寒顫寬了寬衣領。趙景毅連忙取出包袱里的披風,為陳清披上。
伊洛部從屋內出來,趙景毅一行人正準備向伊洛部告別辭行。明叔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對眾人說道:
“阿部,不好了發生命案了!大長老伊洛宏死于制香廠后院的山洞之中,是今早伊洛泰與一些工人準備開爐制香。經過后院發現上了鐵鏈的山洞門口有一排腳印,而山洞門口的大鐵鏈卻依然矗立在那里絲毫未動。是一樁密室殺人案!”
剛要啟程的三人面面相覷,隨之卻被匆匆趕來的二長老攔了下來。理由是:客什族昨晚發生了命案,每個人都有嫌疑,所以你們暫時不能走。而且這次死的不是普通人是客什族的大長老,還請諸位坐上之濱多留幾日。
很無奈,三人只能留下來協助破案。不然自己永遠離不開這座迷霧中的島嶼了…
一行人跟著明叔來到制香廠后院的山洞門口,趙景毅認真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果真如明叔所說只有一排腳印,這是怎么做到的呢?若兇手沒有進去那死者是如何死在里面的呢?還是說死者自己走了進去然后再把鐵門鎖起來,那又是怎么殺害死者的呢?
一系列謎團終將展開,就在此時族長帶著鑰匙趕了過來。連忙打開鐵鏈鎖,開門的剎那間看見橫躺在山洞里大長,族長情不自禁的從心底發寒的打了個冷顫。
眾人好奇探過腦袋往里張望,發現一具尸體明晃晃的躺在那里。嚇得眾人尖叫起來,引起了伊洛泰的注意。
對于尸體陳清是行家,她起先上前一步。走到尸體身旁淡淡的描述道:
“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夜的子時,致命傷是刀傷。乘人不備一刀砍下頭顱,流血過多而亡。應該是熟悉的人所為,大家可以看到周圍并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掙扎過的痕跡。”
“大長老并不是一點武功都不會,若是刺客遇襲他就算打不過也會大聲呼救才對。可是他并沒有,兇手肯定與死者相識,趁其不備把將他的頭顱一刀砍下。”一旁的蘇錦辰蹙眉解說道。
“可是這山洞里面并沒有其他人的腳印啊?兇手該怎么砍斷頭顱呢?”明叔疑惑不解的問道。
突然伊洛舒言惶恐不安的厲聲尖叫道:“啊~你們快看墻壁上的壁畫,是詛咒殺人!是香神乾闥婆的詛咒!肯定是宏大伯褻瀆神明,所以就以詛咒的方式了結了他的生命。我不要待在這了,不要!不要!不!不!信女伊洛舒言絕對沒有不敬之意,求乾闥婆勿怪,勿怪。”
這是眾人都注視著墻壁上的壁畫,第一幅是小鬼拿著斧頭將犯罪之人的頭顱砍下,第二幅是將死者的心掏出來,第三幅是將死者的眼睛挖出來。一幅幅瘆人的畫面在眾人眼前浮現…
伊洛舒言邊祈禱邊下跪磕頭,身子歪在一邊瑟瑟發抖。鳳二夫人見狀,立刻扶起伊洛舒言轉身便想離開。卻被伊洛泰一把拉住了,伊洛泰挑眉斜眼說道:“就這么走了?還沒盤查真兇呢,就想走?”
“伊洛泰,你放肆!我只是想把舒言先扶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可以再通知我。”這下鳳二夫人是真的動怒了,誰要是對她女兒不利她是頭一個站出來討公道的人。
“是啊先讓舒言回去休息吧,看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好。鳳二夫人你先帶舒言離開這樣的壞境,回去熬一碗姜湯壓壓驚。好好休息一晚,應該就沒事了。”陳清細心的關照著。
不得不說這鳳二夫人雖然是繼母卻是真心對待舒言的,即便是親母也不過如此了吧。這些眾人都看在眼里,對于鳳二夫人平時的為人族人們也大多是贊許有加。
“昨天晚上子時在場的男子都在哪里?是否有不在場的證據或者證人?”趙景毅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是想把他們都看穿一般。
“我在房中與蘇錦辰、陳清商議今日回蔡州之事,陳清蘇錦辰可作證。”趙景毅首當其沖的說道。
“是的,我也在場。”陳清淡然回答道。
“我子時前后來過后山,找廁所,肚子疼的厲害,當時我見到了鳳二夫人,他還給我指路來著,她可以為我證明。之后我便回房商議事情去了。”蘇錦辰急忙回答道。
伊洛泰與伊洛雄都在房間里睡覺,沒有人證。二長老在族長家商議給大長老過壽的事,三長老在家獨自研墨臨摹字畫。而伊洛部在房中睡覺,暫時看來每一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
趙景毅揉著眉心,心中一陣煩悶。突然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淡香味,瞬間令趙景毅精神許多。這么多人,這又是制香廠有熏香的味道沒什么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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