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間法器,田功打扮的十分簡單,一身布衣戴個斗笠。每天勤著理光頭、蓄胡子,短短十幾天時間。他已經從參加文廟比武的帥氣青年變成落魄漢子。
再加上一匹瘦馬,馬背上只搭著個布包,更顯落魄。
客棧伙計倒是懂事,見田功在店門前下馬,趕緊迎出去:“這位爺,住店么?”
田功點頭:“馬匹放哪?”
“您里面請,我們有馬廄。”幫田功拿下來布包,很輕,估計只有兩件換洗衣裳?又打量田功一眼,腰間掛個皮囊,銀錢應該放在那里。
伙計沖店里面喊一聲:“貴客一位。”又對田功說:“您里面請。”他牽著瘦馬繞去后院。
田功大步進門,門里伙計迎出來:“敢問貴客,住店還是吃飯?”
“住店、也吃飯。”
“好嘞,您這邊請。”伙計引著田功去辦理入住,給了房間號牌。田功直接去大堂坐下。
他是實在不知道去哪,離開銀邊城就是韓地,是一個特別強悍的諸侯國。
韓地很亂,一直很亂,這一代韓王像個白癡一樣整日里追求長生,別的事情根本想都不想。
偏生得到周天子青睞,照顧、保護這個家伙在王位上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天下人都知道原因,周天子為了整個天下的長安久治,巴不得所有諸侯王都是韓王一樣的昏聵。
韓地爆發過幾次叛亂,每一次都是周天子的親軍前去平叛,甚至是自帶糧草……
如此一來,韓王對周天子更加忠心,韓王也是更加放心朝政的安穩,繼續追求長生。
田功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在意。他甚至是進到銀邊城才知道這座小城的名字。
等酒菜上齊,一個人自斟自飲……酒不好喝,所以很的很少。
門口進來個大漢,掃視店內客人一眼,朝田功大步走來:“這位兄臺,我能坐在這里么?”
田功看看店內:“為什么?”
大漢一屁股坐下:“我瞧你腰間掛著一柄長刀,是修行者吧?”
“我不收徒。”
大漢哈哈笑了一聲:“兄臺真會開玩笑。”跟著說話:“我是盛陽鏢行的,我叫吳元。”
田功沒接話。
“是這樣的。”吳元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話:“我們有趟鏢要走,但是人手稍稍有點不足,不知道兄弟是去哪啊?”
“再見。”田功低頭看著菜。
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卻是溫和說話:“一百顆靈石一天,只要把貨物送到韓地東萊郡,馬上給靈石。”
田功繼續安心吃飯。
大漢咳嗽一聲:“其實是個好機會,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小二!這個人是怎么回事?”田功忽然大喊。
大漢愣了一下,跟著起身:“好樣的,別讓我在外面遇到你。”轉身離開。
伙計過來問話:“客人,那個人已經走了,還有什么事么?”
“沒有。”田功推開酒壺。
想不到銀邊城格外熱鬧,走了方才那個大漢,從門口又進來兩個穿著勁裝的青年,在田功旁邊位置坐下,要了酒菜之后,一個手背上有刺青的青年壓低聲音說話:“你說的是真的?”
另一個人一臉和氣的樣子,也是小聲說話:“這是自然。”
田功掃了他倆一眼,那兩個人瞪回來。
無聊。田功轉回頭:“結賬。”
這就結賬了?隔桌兩個青年有些意外,彼此使個眼神,手背有刺青的青年猛地起身,一步來到田功桌前:“小子,你看什么?”
田功更無奈了:“對不住啊,初來乍到,得罪之處……這樣好不好,二位大哥盡管點菜,這頓酒我請了。”
“我倆差你這幾個錢是么?你瞧不起誰呢?”
這就落下乘了,穿的像是個雄姿英發的修行者,咋說話做事跟地痞流氓一樣?田功笑著說不敢。
“不敢?走,出去!”
“不了,我要睡覺。”
“敢不敢?是男人就跟我出去,我要挑戰你。”
田功有點撓頭,是不是理光頭以后事情就會變多啊?
和氣漢子起身拽住刺青青年:“干嘛呢?消消氣。”又沖田功笑著說話:“對不住啊,我這哥們脾氣有點不好。”
這就開演了?田功認真想了一下,作為唯一的觀眾……我還是不看了。起身去柜臺結賬。
刺青漢子一步竄過來:“站住!”
田功摸了下鼻子:“好。”
“出來!”
和氣漢子又來勸話:“干嘛啊?是事情重要還是生氣重要?”
刺青漢子似乎是有點為難?少少猶豫一下,沖田功哼了一聲:“算你運氣好。”氣憤不已的回去坐好。
該和氣漢子說臺詞了:“對不住啊,我這哥們有些沖動,是這么回事……”要說不說的,好像是在思考中?
田功不接話也不走,決定看看表演也好。
“你是修行者吧?不知道是什么修為?”
田功十分配合的不回話,假裝保持著一個修行者該有的戒心。
“是這樣的,我們吧……”
刺青漢子及時插話:“干嘛呢你?回來!什么都跟別人說么?”
田功終于說話了:“我不聽。”轉身去柜臺:“和房錢一起算是吧?”
掌柜的說是。田功回房休息。
進入房間待了沒多久,有伙計來敲門:“大爺,外面有客人找您。”
“找我?”
“是這樣的,有人看中了大爺您的坐騎,詢問賣不賣。”
騙子竟然這么多?一個接一個的真精彩。田功說不賣。
“我聽說好像是一百個靈石,大爺確定不賣?”
“嗯。”田功關上房門。
連續三次騙局都是失敗,不知道設局那些人會怎么想,田功倒是有了點興趣,想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不過,也僅僅是好奇而已。
隔天在小城里到處溜達溜達,買上一些好玩的東西,提著大包小裹的好不開心。
晚飯依舊在客棧大堂吃,剛坐下沒多久,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人走過來:“問一下,馬廄里那匹瘦馬是你的?”
“不賣。”
“三百個靈石。”
“不賣。”
“五百個靈石?”
田功不說話了。
“只要你肯賣,我給你一千個靈石,條件是幫我把這匹馬送出邊關。”
“好吧,賣了,但是……”田功笑了笑:“這匹駿馬是我花費十三萬靈石買回來的,你用一千個靈石就想買走?不可能!”
“十三萬?逗我玩呢?”
“我又沒逼你買。”
“沒有十三萬,只有三千靈石,還是那個條件,你要幫我們把這匹馬送出去邊關。”
“不送。”
“三千靈石啊!三千靈石你都不要?”
田功無奈看了他一眼,起身回房:“伙計,把酒菜送房里。”
經過這一次試探,對方似乎死心了,沒有再來騷擾他。
于是,田功安心玩了幾天,直到覺得無聊了才離開銀邊城。
牽瘦馬出城,騎上后往邊關走。
不想在邊關竟然遇到手背上有刺青的青年和那個和氣漢子。兩人身邊還有三個人,五個人站在邊關城門排隊。
田功站在隊伍最后,仔細看看五個人的表情,心說這是要出事啊。
出邊關比較簡單,只要有合法身份即可。
很快,那五個人走出城門,一路朝西面急行。
邊關有兩座,齊地、韓地各一座,隔著十里地相對而立。
那五個人的方向好像是去韓地邊關?
田功牽馬離開城門,翻身上馬,習慣性的回頭看了一眼,竟然看到那個什么鏢局的大漢?
大漢換了裝扮,明顯不是鏢師,跟四名年輕修行者一起邊走邊說話。
田功想了一下,縱馬往北面走。
北面是曠野,也是曾經的戰場。一片青青綠草下面不知道埋了多少枯骨。
他可以確定那個什么鏢局的家伙,還有手上有刺青那兩個人一定有問題……不過,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偌大世界,除去齊地,還有好遠好遠的那個大望城算是比較熟悉的地方,只是走了半個時辰忽然停下,為什么要去大望城?楚天闊不在,金雞嶺五只鳳凰不在,冰雪女子和不穿衣服的苦修倒是在……
算了,撥轉馬頭決定南下。
可是,沒走出多遠竟然看到六七個漢子坐在地上?
剛才還沒見人呢。
田功想了一下,白銀一就別參與別人家的事情了。撥轉馬頭要走,身后有人喊話:“站住。”
回頭看,兩個漢子已經起身朝他跑來。
暗嘆口氣,再撥轉馬頭:“有事?”
那兩個人瞬間來到身前:“走什么?”
“你們人多,我害怕。”
“害怕?哈哈,你害怕我們?”倆個漢子笑著說話:“別怕別怕……你是什么修為?青銅幾?”
田功沒回話。
“別害怕,我們是在等人。”其中一個漢子多看了田功好幾眼:“想不想尋寶?”
“不想。”
“別啊。”那漢子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望城知道不?”
“不知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
田功搖頭:“我就是出來買糧,不知道怎么跑來這里。”
“買糧?你是哪兒的人?”
“我是齊國人,但是……不知道怎么跑來這里,二位大哥,這里是哪啊?”
“這里?哈哈,你還真問對人了,這里是兩不管地帶,不歸齊國管也不歸韓國管。”那大漢打量田功:“買糧的話,這匹瘦馬能馱多少?”
“不是它馱,是我。”田功問話:“請問兩位大哥,往哪面走是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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