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師永遠(yuǎn)缺少鑄材,隨著想法變多,裝滿好幾個空間法器的材料也是明顯不夠用。
從空間法器拿東西,并不是意念一動,那東西就出現(xiàn)在手中。而是送入靈力,要靈力找到那個東西在哪,起碼要“看見”才能拿出來,跟買東西挑選商品差不多。
空間法器里面全是東西,取用麻煩,所有會有很大一間煉器室。
田功的煉器室比雜貨攤還亂,亂擺亂堆著許多東西。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糟蹋、揮霍,第四等級的材料已經(jīng)沒了。
煉成鐵板時比較容易,可有一點(diǎn),這個等級是他自己定的,隨便把一些能用的不能用的低品級武器混合到一起,其中成分多種多樣。
每一次熔煉新鑄材的時候,要不斷調(diào)整改變爐鼎溫度,要十分精確的將每一種材料仔細(xì)分離出來,這才是最辛苦、最折磨人的工作。
田功有耐心,慢慢地跟破銅爛鐵做游戲,最終成功煉制出來七種新材料。有的特別薄,有的特別硬,有的特別軟,有的具有極強(qiáng)的韌性、可以隨意彎折。
每一種都很結(jié)實(shí),否則煉制出來做什么?只是堅(jiān)硬程度各有不同,最堅(jiān)硬的是一種黑色鑄材,很重,不算太厚,為了測試這些鑄材的堅(jiān)硬度,田功浪費(fèi)了十幾件一級武器。
由此可見,煉器絕對是有錢人玩的游戲,窮人還是遠(yuǎn)離吧。
抽空給黑馬弄了一件黑斗篷,蒙在背上裹藏翅膀。
黑馬不高興,好不容易長出來一對翅膀,你給我纏起來干嘛?整天鬧騰整天不高興。
沒有辦法,田功一次性喂了兩顆內(nèi)丹給它,不聽話是吧,看你還能變成什么玩意。
它長大了,昏迷八天后醒過來,全身上下好像麟馬一樣生有一層細(xì)密鱗片,最驚人的是翅膀也變成鱗片,沒有了羽毛?
依舊是黑色,長成了大一號的麟馬,看上去威武雄壯。翅膀收在身體兩側(cè),因?yàn)槭羌?xì)密鱗片組成,并不突兀,好像是肚子加肥一圈一樣。
這就行了,麟馬到處有,不差這一頭。
如果不是擔(dān)心黑馬會變成特別不可思議的樣子,比如八條腿好幾個腦袋,田功能讓這家伙吃光所有內(nèi)丹。
變成麟馬以后,田功給這家伙量量尺寸,按照體表大小煉制一套護(hù)具,給麟馬戴上頭盔和護(hù)腿。
麟馬蹄子非常堅(jiān)硬,田功想加上鋼鐵護(hù)蹄,砸了幾下釘子就放棄。
不是砸不進(jìn)去,是沒必要,已經(jīng)使出很大力氣都沒能砸進(jìn)去釘子,說明足夠結(jié)實(shí)況且,若是因?yàn)榧庸套o(hù)蹄弄傷麟馬反而不好。
這一套護(hù)具煉制的特別完美,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像是麟馬自身鱗片一樣。
問題是,這家伙總想出去玩……
沒有辦法,照例收拾好房間內(nèi)所有東西,一人一馬決定去城外轉(zhuǎn)悠。
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xiàn),頭發(fā)長很長,胡子長很長,眉毛也長出來了,身體變壯許多,再不是從前的光頭胡子漢子,而是滿腦袋毛的邋遢大漢。
往外走的時候正好有人敲門:“有人么?有人么?”
田功開門:“什么事?”
外面站著三個人,盯著田功看了好一會兒:“你是誰?”
“你來找我,問我是誰?”院門口墻上掛著幾把兵器,田功順手抄起一把刀。
三個人有些意外,其中一個圓臉漢子笑著說話:“我們打聽一個人。”
“打聽吧。”
“有個光頭,帶著一匹瘦馬,好像是住在這。”
“你瞎了么?”田功砰的關(guān)上院門。
外面三個人互相看看:“好像不是。”
“搜。”
“怎么搜?頭發(fā)可以再長,那匹馬也可能賣了、或者死了。”
“總要搜一下。”
三個人還在討論,田功開門出來,牽著一匹高大麟馬出門:“讓讓。”
三個人看向麟馬,再看田功,這么邋遢寒酸一個人竟然有這樣一匹神駿?圓臉漢子趕忙問話:“朋友,你這匹麟馬賣么?”
“我就一匹馬,不賣。”
“高價,比市面價高出三成,你可以再買別的。”
“你都知道他比別的麟馬要好,我為什么賣?”
“兩倍。”后面一個青衣漢子說道。
“不賣。”田功砰的鎖上院門:“讓讓。”
牽著麟馬往外走。
三個人對看一眼,沒有去追,而是等到田功消失不見之后,縱身跳進(jìn)院子。
很大的房間,也很空,只有廚房和臥房有點(diǎn)生活用品,偌大的院子是啥啥都沒有,連垃圾、灰塵都沒有?
前院有個花圃,花圃邊上是一堆草料和水盆,墻上掛著幾把刀?
太干凈了吧。
三個人想要尋找暗室或者暗格,一概沒有發(fā)現(xiàn),只能離開宅院。
“這家不是,下一家。”三個人去敲下一家的房門。
田功才不在意這些人會做什么,大隱隱于市,在鬧市里煉器擁有著別樣的安全感。
很久沒去集市,索性先去鑄材市場轉(zhuǎn)轉(zhuǎn)。
有這樣一匹特別帥氣的麟馬跟著,頭上、腿上、身上加有護(hù)甲,說明主人很有錢。遇到有錢的客人……還用多說么?
起碼有一年半沒有來過集市,對于所有商家來說,田功都是新客人,是有錢的新客人,招呼的格外周到。
大馬不高興了,咬著他的衣服往外扯。
田功只好先離開集市。
來到街上往城外走,發(fā)現(xiàn)偶爾會有人打量他。
這就很意外了,一年半以前殺了兩個人,竟然追查這么久?死的該不是誰的私生子吧?
去酒樓買上一桌席面,帶出城外,去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才停下。
麟馬很高興,它變強(qiáng)大許多,身上有個田功跟沒有一樣,跑起來那叫一個輕松帥氣灑脫。只是田功稍稍有點(diǎn)辛苦,要盡量往前坐,要緊靠在馬脖子那里才能放下雙腿,不然壓住翅膀,麟馬會不舒服。
一直跑一直跑,就是不停,后來甚至想飛,撲棱一下展開翅膀,田功趕忙拍了它一巴掌:“停。”
麟馬才十分不爽的停住,田功跳下來:“你飛吧。”
他去找地方吃飯,大約一刻鐘之后,麟馬帶著一身草葉回來,垂著頭很是沮喪。
田功哈哈大笑:“摔死你。”
麟馬不服,高高一個縱跳……跳的非常高,輕松越過十米,問題是翅膀帶不起來身體。人在空中,翅膀呼啦展開,兇猛扇乎了又扇乎,依舊止不住掉落的頹勢,從空中慢慢滑向遠(yuǎn)處。
大馬很聰明,知道逃不開摔下來的命運(yùn),盡力展開翅膀,變成一匹滑翔馬,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很快又灰溜溜回來,田功丟過去半拉烤乳豬,大馬就不沮喪了,卡茲卡茲吃很爽,還喝掉一整壇靈酒。
田功安慰道:“放心,只要多練習(xí),你總會飛起來的。”
大馬昂頭嘶叫一聲……郁悶個天的,這是什么動靜?已經(jīng)不是馬的鳴叫了,有點(diǎn)龍吟的感覺。
“很好。”田功認(rèn)真贊揚(yáng)。
這里是草地,周圍是樹林,離開樹林往下走個一百來米有條官道。
田功自斟自飲,習(xí)慣著孤單的歡樂,忽然從前面樹林中走出來兩個人。
看見前方的一人一馬,那兩個人怔了一下,撮嘴打聲呼哨。
看裝扮,好像是普通武者,穿著半身甲,腰間掛把長刀,左手反拿著一把匕首,這是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樣子。
大馬還是以前那個德行,馬上跑到田功身后小心探頭張望。田功喝口酒,安靜看過去。
那倆人對看一眼,有些拿不準(zhǔn)主意。
林子里又走出來一個人,穿一件藍(lán)布長袍,長發(fā)隨意扎在腦后,看到田功之后大步走來,兩手抱拳:“敢問這位兄臺,可是在等我們?”
田功搖頭:“不認(rèn)識你們,等什么啊,趕緊走吧。”
中年人繼續(xù)大步走來:“不知兄臺尊姓?”
田功起身:“停。”兩手往后一背,咔的一聲輕響,麒麟臂和蛟龍臂同時罩上手臂。蛟龍是他自己起的名字,那個銀亮護(hù)手立過許多功勞,該有個名字。
中年人沒停,還在往前走。
田功開始后退,心里話是老子的運(yùn)氣就這么逆天么?一年半一共出來兩次,前一次遇到賊人搶自己馬,這一次直接遇到殺人的?
中年人變走變跳,嗖一下直沖過來,原本空空雙手中竟然出現(xiàn)一柄銀槍,槍尖直指田功咽喉。
田功抬雙手架開長槍。中年人竟然松開長槍,身體更近一步,右手直插田功胸腹間。
修為很高,田功連閃避的機(jī)會都沒有,砰的一聲響,中年人指尖流血,田功被這一插撞飛,身體竟然凌空倒飛?
砰的一聲落到麟馬身上,都不用他喊話,麟馬撒開蹄子就跑,同時揚(yáng)起翅膀兜住田功。
嗖的一下,黑色麟馬竄進(jìn)另一邊林子。
后方兩名武者跑過來:“大人,追么?”
藍(lán)袍人看著自己指尖:“不。”一個人走去前面樹林中。
兩名武者一個跑去田功方才坐著的地方查看那些東西,一個沖后面打聲呼哨。
不多時,從林中走出來一隊(duì)人,前面十幾個人步行,中間十幾個人騎著嵐駿,嵐駿是更高等級的戰(zhàn)馬,奔跑速度極快也更舒適。
在十幾騎嵐駿之后是一隊(duì)青蛟武士,大概有六七十人,最后跟著一百多名武士。
所有人都是普通人的打扮,可是嵐駿、一整隊(duì)青蛟、還有這些人的氣勢,輕易表明他們身份的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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