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鮮血如雨點一般向著大殿四周噴灑,這蒼老的云垂國太傅,正一品的大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就這么死了!
垂云宮內(nèi)一片呆滯,早有無數(shù)身穿白色鎧甲,手持長槍的衛(wèi)士涌了進來,只是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他們也都是身體僵住,一動不敢動。
不是因為他們畏懼于火羅國的陛下。
也不是因為他們的陛下沒有發(fā)聲。
他們唯一不敢動的原因,是那個手持紅色長槍的老者。
這個老者身穿很普通的麻衣,面容蒼老,頭發(fā)花白,甚至形體都是無比的枯瘦,看起來就像是即將行將就木一般。
偏偏這么一個老者的手里,卻抓著一桿足有三丈長的火紅色長槍,槍的那頭,挑著他們云垂國的太傅!
這個老者,便是火羅國的兵馬大元帥。
耶律金華!
呼!
沒有管殿中的呆滯,也沒有管眾人驚駭?shù)难凵瘛?br />
耶律金華手掌一震,那火紅色的長槍就驀然爆發(fā)了一股赤紅色的火焰,當場籠罩了那太傅的尸體,讓其變?yōu)橐欢扬w灰。
下一刻,這老者目光才是一轉(zhuǎn),看向了四周的云垂國衛(wèi)士。
蹬蹬蹬……
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卻是這些沖過來的云垂國衛(wèi)士都是臉色蒼白,開始飛快退后,直接拉開了十丈的距離!
一眼之威,霸道如斯!
“這這…大膽!居然敢在我朝大殿,當眾擊殺我朝太傅!就算你是火羅國的陛下,這也不行!”
“豈有此理!陛下!這是對我們云垂國的羞辱!這是您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這時,此刻的垂云宮內(nèi)官員才開始大吼起來。
他們也很畏懼,更非常的害怕,只是旋即他們想了起來,這里是他們的皇宮,這里是他們的國度!
在這里他們怕什么?要是在這里他們都怕,那他們又算什么?
自然狂暴的殺意開始釋放,許多大臣一邊向著他們的陛下請命,一邊拿出了許多令牌,顯然是在通知高手前來!
眼看著這一道道的吼聲越來越大,殺意也越來越濃,坐在云椅之上的炎羅天也是眉頭皺了皺。
幾乎就在炎羅天眉頭一皺的剎那,轟咔一道爆炸聲就猛然響起!
只見身穿麻衣的老者,直接將手中的大槍重重的柱在地上!
嗡!
劇烈的震動從垂云宮之內(nèi)出現(xiàn),一股強烈的霸氣在這一刻釋放出來,這身穿麻衣的老者,看起來依舊蒼老無比,只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的強大!
好像他便是天地間的唯一戰(zhàn)神,他任何一個動作,都擁有無上霸道的權(quán)威!
“閉嘴。”
便在這時,兩個字從麻衣老者的嘴里吐出,這讓宮中官員都是臉色蒼白,卻真的不敢在大聲吼叫。
他們都能感覺到,垂云宮之外的云層都被這老者的氣息震得翻滾不休,隱有雷霆閃爍!
如此恐怖的人物發(fā)話,他們豈敢不尊?
“沒有什么羞辱,也沒有什么尊敬。”
等殿內(nèi)安靜下來了,坐在云椅上的炎羅天才是神情淡漠的道,“這些都是沒用的東西,都是人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我們有的,只有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野心。”
聽到這話,宮中的諸大臣都是一愣,這話他們有些聽不懂,卻又隱隱有些懂,卻無法形容。
“既然我們有的只有自己的力量和自己的野心,那么我們用力量去完成我們的野心就好。”
便在這時,炎羅天再次淡淡道,“哪怕失敗了,我們從頭再來就好,哪怕在失敗,我們再一次再來就好,所謂強者,不是你有多強,更不是你有多大的威嚴,而是你能承受多少的重壓,能有多少次卷土再來的能力。”
“所以損失不算什么。”
“所以悲傷和驚恐等情緒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談論羞辱和尊嚴也是沒有意義的。”
“而在這種局面下,說沒有意義的話,那就是耽誤時間。”
“所以他該死。”
幾句話吐出,垂云宮內(nèi)一片寂靜。
無數(shù)的云垂國官員都是臉色蒼白。
都是聰明人,也都是有些修為的強者,他們這時候也自然懂了炎羅天的話。
強者,只應該把目光放在現(xiàn)實問題之上,其他的,都應該舍棄。
太傅沒有這種思想,他想的只有帝國的威嚴。
只是威嚴在力量面前是最找死的。
所以他死了。
只是難道就這么死了么?
就算這些是沒用的,是虛偽的,只是難道他們的太傅就該死么?
陛下,難道就這么放任對方?
無數(shù)的念頭劃過了眾官員的腦海,下一刻他們目光一轉(zhuǎn),就看向了坐在云椅之上的云瑯仙。
“你說的很對。”
就在這時,淡淡的話語從云瑯仙的嘴里吐出。
“但是你做的卻不對,因為太傅是我朝的官員,更是我當年的老師。”
“我做的很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以及你這些昏庸的屬下明白什么才是真實。”
炎羅天卻是淡淡道,“至于他是你的老師,那又如何?”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guī)煾副粴ⅲ邑M能無動于衷?”
云瑯仙淡淡道,聽到這話,垂云宮的無數(shù)官員也都是眼神狠辣起來,同時踏踏的整齊腳步聲從殿外響起,卻是在這一刻無數(shù)的云垂國皇家護衛(wèi)都開始趕來。
“呵呵,你我這樣的人,又哪里會被這種虛偽的道義束縛?如果我們是那種蠢貨,那我們也當不上皇帝。”
炎羅天突地一笑,好像沒有察覺到越來越危險的氣氛一樣,“當然,我明白你需要這種虛偽的道義來掩飾你自己,有時候我也需要,畢竟這種東西,是我們能統(tǒng)治民眾的重要工具,但是,不要對我說這些,這樣會很沒有新意。”
“沒有新意的事情一直在以輪回的方式不停發(fā)生,天空下,從來沒有什么新鮮事。”
云瑯仙淡淡道,“所以不管有新意還是沒有新意,該做的,還是要做。”
“那么你來做。”
炎羅天笑容更濃,眼神中卻劃過了無數(shù)的流光。
“來殺死我,或者我殺死你,再或者我離開這里,回歸我的帝國,但是之后,你會面對三國的進攻,云垂,必將墜落。”
這話一出,宮中本來殺氣騰騰的諸人一下臉色蒼白。
確實,他們已經(jīng)背叛了大龍和沙塵,要是這時候在對火羅國的皇帝下手,那他們會面臨什么樣的處境?
云瑯仙也是眼神變幻,似乎在考慮著什么。
“或者,收起你那虛偽的道義準則,收起你那心中的畏懼和彷徨,不要在耍任何手段,讓你的理智重新接管你自己,再次和我攜手。”
坐在椅子上的炎羅天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好像在虛握什么一般,
“然后,我們從頭再來。”
宮內(nèi)一片寂靜。
無數(shù)的云垂國官員呆呆的看著那坐在云椅上的火羅國皇帝,眼神的深處滿是復雜。
從炎羅天敢親自前來云垂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體會到了這位火羅國新任陛下的魄力。
只是這一刻,他們的體會是那么的深。
當著他們陛下的面,殺陛下的老師。
當著他們的面,罵他們昏庸無能。
把自己置于絕境之中,卻依舊保持著霸道和優(yōu)雅的姿態(tài)。
這是不怕死?
不,這不是不怕死。
這是看破了一切虛妄,打破了一切界限的自信!
如同老翁一般的耶律金華靜靜的站在這位陛下的身邊,雙眼中滿是安靜和淡然。
只是他的神情,卻是那么的驕傲。
他在為自己的陛下驕傲。
許久之后,云瑯仙擺了擺手。
身穿白色戰(zhàn)甲的云垂國護衛(wèi)如潮水般散去。
宮中過無數(shù)的臣子都是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他們的陛下。
“那就重頭再來吧。”
淡淡的話語從云瑯仙嘴里吐出,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到了炎羅天的面前,寬大的手掌和火羅陛下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無數(shù)的云垂國官員都是松了口氣。‘
不管如何,陛下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決定。
陛下決定從頭再來,那就從頭再來。
“不過這一次,你們要出更大的代價。”
就在這時,云瑯仙的話語再次吐出,只見他看著炎羅天道,“我要蕭陽死。”
“這也是我要的。”
炎羅天同樣一笑,也站起身來。
“殺天才,實際上我一直很喜歡這種事。”
這話一出,云瑯仙點點頭,下一刻手掌一揮,宮內(nèi)的官員全都紛紛退出,只留下了兩位陛下的交流。
……
對于自己引起了云垂和火羅兩位陛下的殺意,此刻的蕭陽是不知道的。
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意外。
他們兩國的大計,全都毀在他的手上,對方要是不對付他,那才是真正的怪異。
是以蕭陽很平靜,他根本就不去想自己已經(jīng)造成了多大的轟動,也不會去想自己已經(jīng)吸引了多大的仇恨。
他現(xiàn)在就像回到乾坤仙宮。
嗖!
以蕭陽的速度,回歸乾坤仙宮的速度自然是飛快無比,只是剎那,他就已經(jīng)到了乾坤仙宮的大殿之中。
一到了這里,蕭陽就看見了滿臉愁容的王輪回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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