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藍青竹果然默默的收拾好東西跟在清酒身側,然后甜甜的跟金魚們說再見。林塵爸爸說過,雖然一直金魚很愚蠢,可一群金魚撲上來咬人也是很恐怖的,所以和金魚們保持一定距離卻不得罪他們就挺好。
“你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和那群傻子說話?”藍青竹很不解。
“因為爸爸說金魚們一只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金魚!
而藍青竹的重點卻在‘爸爸’這個詞上,多么可笑!他們這一群孩子,何時有了那種存在。
一路無話,二人很快到了。
“卿斗哥哥,林塵爸爸,我回來了!鼻寰圃捯粢宦洌蓧m棧的大門便緩緩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來,哥哥抱抱。”卿斗今日穿了一件玄色長袍,長長的頭發用紅繩綁著,為他增色不少。卿斗抱著懷里的小人兒好一番揉搓,才放下人,一臉高冷的看向青竹。
“小友,自何處來?”外人看青竹是一副高冷蘿莉樣,而卿斗眼里的青竹,渾身冒著黑氣,氣質陰寒。
藍青竹收起眼底的艷羨,裝作孩子模樣害羞的說道:“我和清酒是同桌,她邀我來玩。”
沒有回答卿斗的話,這是個和清酒一樣早慧的孩子,難怪能玩到一起。
一直布偶貓突然上前抓了青竹一爪子,青竹還沒反應過來,可把清酒給嚇壞了。
“咪咪,你怎么老是喜歡抓人呀!”清酒算是服了,咪咪幾乎把每個踏入仙塵棧的外人都撓了一爪子!好像除了她.......
嗯,仙塵棧的人它都不動爪。
我該夸你認主嘛?小家伙。
在清酒批評噬魂獸的時候,文芷穿著一身道袍出來了,那是玉清門的道袍,這么些年,文芷依舊不會打扮自個。
眾人都驚呆了,這世紀級別的宅女竟然踏出房門了。
就為了一個渾身郁氣的孩子?
“他的事情我管不了,清酒也不是你能動的人。”文芷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而藍青竹沒有表現出一點異樣,這樣的淡定讓在場的另外三人感到驚奇。
“好!闭f著她深深看了清酒一眼便離去了,此后林清酒便沒再見過她。
清酒找了文芷,還沒開口,便被文芷搶了白,“小可愛,那不是你該問的,那是我管不得的人!
管不得,而不是管不了。
文芷是不耐煩解釋的,她寧可所有人都不理解她也不屑去解釋什么,她總是這樣驕傲。清酒也清楚她師父的驕傲,便不再開口。
待轉身后見卿斗站在那兒呆呆的看著背對著他們的文芷,“哥哥?”
卿斗沒管她,“林塵呆小家伙出門去玩一下!
話音一落就見林塵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拉著她離開了。
見人一走,卿斗立馬小跑過去。
“主子,您怎么了?”
“沒事,這身體用不了。”見文芷頂著一半人臉一半樹皮的模樣,卿斗也很有些難受,當初本來找到了的。可文芷嫌棄他無趣,把東西用在了他身上,讓他開了靈智。
“卿斗,我有預感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卿斗猛地抬起頭,一臉的恐慌。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么生動的表情,“人總要離開的。也許我不會消散也不一定呢.........”后面的話文芷說的很小聲,可他還是聽見了。
“主子,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卿斗是不老不死的怪物,您走了,卿斗怎么辦?沒有辦法帶上卿斗嗎?”
“你還學會撒嬌了!蔽能茡u了搖頭,“你的緣分在這里,在這個世界,你很快就會發現你有一個理由能.....為了她而忍受一切!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卿斗不會,不會背叛主人!”
“這不一樣,卿斗,這和你對主人的感情是不一樣的!背聊艘粫䞍,她道:“那是‘愛’,一種奇怪的存在。而我這次的生機也賭在這上面了!
文芷的聲音有些低沉。
“文芷,葉文芷,你有多大把握?”卿斗第一次這樣叫她。
“大概五分!
“五分你就敢賭,你瘋了嘛?”卿斗有些冒犯的抱著逐漸變僵硬的文芷,“不要,不要......不要!”
“怎么了?”林塵闖了進來,看見卿斗抱著一截木枝在哭泣。
眼淚滴落在木枝上,木枝從枯萎發芽長大,一瞬間又化作枯枝,卿斗的頭發在黑白之間交換。林塵知道這不好,卻不知如何阻止一切。
而林清酒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很慌,放下沒有吃完的蛋糕,快速往地下室沖了過來!案绺!”文芷師父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卿斗就交給她照顧。
不要讓他的頭發變白,頭發變白了就不是她的哥哥了。
林清酒沖上去死死抱著卿斗,氣息狂暴的卿斗逐漸平靜下來。林塵見此也安心不少,“卿斗你這是怎么了?”
“無事,不必憂心。”說著便抱著木枝一個轉身便不見蹤影。
林塵幫林清酒細細的擦著眼淚安慰道:“沒事的乖女兒,咱們不哭!
“林塵爸爸,師父呢?文芷師父剛剛為什么沒有出現?”林塵這才覺得大事不妙,趕緊按照文芷之前的要求去啟動陣法,可還是晚了一步,外人入侵了。
看著眼前一群黑衣人,他們身形不高,一個個看著像是沒有發育完全的侏儒或是少年?
“我的芷兒呢?去哪兒了?”六安掐著林清酒的脖子,面色陰狠,“是誰暴露了什么?我的小兔子跑的這么快,嗯?”
“屬下等不敢!
一群黑衣人聞言齊齊單膝跪地,聲音略微帶些顫抖,竟是一群不滿十五歲的少年們。
其中一人裝作不經意間看了被掐的滿面通紅的林清酒,六安情緒不穩,這時候誰都不敢多說什么,而林塵在這一群人里是實打實的普通人。卿斗也不知跑哪去了,不過一會兒林清酒便氣息微弱起來了。
林塵也急了正欲出聲阻止,一人去比他還要急上半分,“主子,這人是文芷姑娘的弟子,她就這么一位弟子,必定是在乎的!請主子三思!”
“嗯?藍青竹你好大的膽子!”雖然口上絲毫不見情誼,手上卻是放開了林清酒,較之之前溫和些許。但對藍青竹就不了,手上一掌便打了過去,見此藍青竹便知自己今日非死即傷了,心里不免有些后悔。
不過是幾日的情分罷了,搭上自己未免有些不值。
千鈞一發之際,林清酒拿出來文芷給她的那張保命符咒快速丟向了藍青竹,所幸六安雖失去心智,卻也不至于盡全力殺一個凡人。藍青竹只見掌風突然被一道藍色光屏擋住,十分玄幻。
他們這群人都是被六安從各處偷來的嬰孩,然后著人養大,這是一群智商遠高于常人的孩子,他們像是六安養的蠱;ハ鄽垰㈤L大,本來相互間并未情感,可六安說,人要強,必須得有牽掛。于是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此生都舍不下的人,林清酒也是那個地方的人,可她沒有牽掛膽子也大,便逃了。
走時她叫了藍青竹,藍青竹不敢。
藍青竹還有牽掛,她和他相依為命,不像她,那般絕情,在哪兒死后,尸首都不曾為他收斂。她說,人死如燈滅。
那般冷清的人,如今也救她了,而她那般嫉妒她的境遇也冒險救她了。
他們二人可真像。
六安眼里卻是,文芷這般在乎她這個別有用心的徒弟,真是可笑,她身邊總有這些蒼蠅一樣的惡心人的東西!可她在乎的人,他卻是不敢動的。
心里也有些慶幸,沒殺了那個凡人。
昔日雷淵可不就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嘛!
呵,如今倒是和他說什么風清雅的轉世不是風清雅這種話了,怎么不是,長得一模一樣,怎么就不是了?哼!
新界的規則不穩,他也不敢有大動作,沒想到文芷竟然敢拋卻實體,必定有人接引。否則她必定離不開此界!
想清楚這些因果,便也不再和這些凡人糾纏。
一群黑衣少年們,見六安離去,便也跟著離去了,只留下藍青竹與林清酒相互對望一眼。片刻后,藍青竹對著林清酒稽首。
“再回,清酒。”
沒有六安的帶領,這群高智商的少年們竟也安全無虞的走出了陣法。見此林塵不得不感慨一句,聰明真的是萬能的!
“小清酒,我的乖女兒你沒事吧?”天知道看著乖女兒被人掐脖子他多想沖上去,可他動不了,也不敢大喊出聲,怕刺激到那個神經不清楚的。
“咳咳.....師父呢,卿斗呢?爸爸,他們去哪兒了?”林清酒輕輕推開林塵,摸著被掐疼的脖子咳嗽幾聲,便迫不及待的問出來最關心的問題,這實在是太讓人在意了吧!
那個人突然出現,文芷今日的反常,卿斗的發色變幻,讓她很不安。
林塵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大概知道真相了,“清酒,就算師父有事暫且離開不能陪你長大,可還有爸爸和哥哥陪著你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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