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裳看著本不該出現在現場的人,冷不丁黑著一張臉。
“你來干什么?”
“給兒子過生日。”
“我從沒跟他說過這事,你別來搗亂,快走。”羅裳急眼,連脫帶拽地要他離開。
南九卿眉心微沉,竟然這么久了都不曾跟兒子說過自己。
可看著沙發上坐著,神色不以為然的羅云今,又想起他之前說過的雙胞胎一事。
若云今說的妹妹是真的?
可妹妹不會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有。
他甚至親自飛到英國去找羅裳的老師,都被否決了。
從羅裳手上將蛋糕接過,回到桌子。
問羅云今,“云今,應該不會趕叔叔走吧?”
羅云今只裝作不認識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房旭東看向羅云今,微微彎了下唇角,“云今先回去,我和你媽媽,要跟這個怪叔叔說說話。”
羅云今不滿地挑眉,“有什么話,非得避開我說?”
“大人間的事很復雜,等處理好了媽媽再叫你。”羅裳拉著孩子起來。
南九卿眉梢幾不可查地動了動,“你就打算這樣一直瞞著云今?能長久嗎?”
羅云今被關在房間里,隔絕了外頭所有的聲響。
他將書包放下來,取出先前買好的龍須糖給她,“抱歉,本來今天是你的生日的。”
“沒事。”
弗陵咬了一口龍須糖,“你要原諒他嗎?”
“什么原諒不原諒?最后還不是得看媽媽的意思?”
“你呢?”他反問自己。
弗陵漫不經心地說,“住在一起也好,不住一起也好,我從來不認為這是我爸我就得跟他父慈女孝。”
······
大人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談話,羅云今不清楚。
南九卿走后,房旭東才去將羅云今叫出來吃蛋糕。
“我媽媽呢?”
“去送他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送的,又不是小孩子會迷路。”
房旭東嘴角抽搐著,“對了,你剛才為什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該有什么表情?他都拿捏著這個小區的開發權了,隨時動一動手指,我和我媽媽就得流浪街頭。”
房旭東瞅了他一眼,唉聲嘆氣,“趨炎附勢。”
······
夜里,羅裳抱著枕頭來找羅云今一塊睡。
名其名曰培養感情。
羅云今心思藏得深這一點羅裳早就有所預料,要不然也不會隱忍不發到自己主動出來坦誠相待。
“今天那人是誰,你其實是知道的?”
他點頭,“你喝醉酒的時候,就聽你說起過他。”
語氣始終淡淡,更讓羅裳擔心,過去兒子的少年老成一直是她心底過不去的一道坎。
像極了一個過盡千帆的老人,任何事都淡然視之,明明與他的年紀全然不符。
“兒子,你是怎么想的,跟媽媽說好不好?”
“我不會干涉你們大人的生活。”
羅裳輕輕地拍了拍他頭,低聲,“始終是媽媽對不起你,當年,媽媽就不該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將你生下來,讓你面對現在這種局面。”
羅裳心底酸澀地發疼發漲,將他攬在身前緊緊地抱了抱。
“現在把我塞回去,好像也有點晚了。”
羅裳,“……”
“當年你生我的時候,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羅裳忽然問。
羅裳微頓,搖頭,“忘記了,你出來得急,沒足月就出生了,當時我們住的地方離醫院遠,媽媽暈過去了。”
羅云今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你暈了?當時的事全部忘記了?”
弗陵聞言,抿了抿唇,不自覺地問了一句,“你是在懷疑我不是你親妹妹?”
“不是。”
羅云今口中無聲地回。
羅裳將他輕輕地推開,“你怎么問起那些事?”
“沒有,就是今天上課的時候,老師讓我們觀看了母親分娩的視頻。”
羅云今抿了抿唇,嘴角牽起,耳廓不自覺地泛著一絲紅,“媽媽,您辛苦了。”
羅裳將孩子兩頰各親了一口,“不辛苦,不辛苦,只要你永遠好好的,媽媽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弗陵嘴角漫不經心地說地扯了一下,起身往外。
今天南九卿私下里問過羅裳到底有沒有雙胞胎這事。
羅裳否認了。
沒有雙胞胎,羅云今為什么會那么問?這就是南九卿始終不解的地方。
他不認為這只是孩子的一句隨口之言。
可羅裳不肯再讓他和羅云今接觸,他也沒辦法掌握到更深更具體的情況。
現下連羅云今也在懷疑自己的真實性。
弗陵長吁了一口涼氣,要不是有這一副毫無二致的皮囊,要冒充親戚還真是一件麻煩重重的事。
這都得多虧當初那一滴血。
······
短暫的兩個星期的休息后,羅裳整裝待發去了機場。
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難保有些緊張,何況聽說這是個新綜藝,跟當前國內許多綜藝都很有很大的不同。
但歸根究底,也就是把你扔到一個山旮旯的角落里,到偏遠山區,一個星期的時間,給當地留守兒童當老師。
第一站是到西藏。
除此之外,任何內部消息都沒有。
到機場時,羅裳看到自己的小助理,小助理也姓羅。
“小羅。”羅裳拉著她到了偏僻處,“聽說這是野外生存節目,我不知道該準備什么,就只帶了幾件衣服,在此你之前有沒有得到什么內幕?”
小羅頭懵懵的,整個人也暈暈乎乎,從背后的包里拿了兩個氧氣出來,“裳裳姐,我帶了兩個氧,你要不要吸一口?”
“......”
好不容易才等到機場來接送他們的節目組接上頭,隨后便坐了長達四個小時的車程到了一個偏遠的小村莊。
一路上,羅裳看著邊上的小助理臉色發白,明白她這是有了高反,跟節目組討論先將她小助理送醫院。
可小助理還打算堅持,而且司機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調頭。
“你身體不舒服之前怎么不說,我也好放你假。”
“不行,我只是剛來還不能適應,等下就好的。”
小助理臉色發白,卻依舊堅強地挺立著。
羅裳面色不虞,跟司機道,“掉頭,去醫院。”
節目組還想跟羅裳商量一下能否趕緊趕到錄制的場所,因為再晚,怕得影響拍攝進程。
羅裳不予采納,跟總導演解釋過后,改道帶小助理去醫院檢查身體,延遲了四個小時才趕往拍攝的場地走。
因是最后一個才到集合地點的,在一個學校教室集合。
這節目的錄制嘉賓中有自己熟悉大學同學的張鶴林,演藝圈的熟面孔蔚亦蕾和綜藝達人公慕秋,歌手車夢白。
五人負責在這所小學三十留守兒童的教學任務。
學校是小村里唯一一所學校,唯一剩下的一個教室,如今已經有六十多歲。
因為她來時已經晚了,拍攝已經到了后半部分,只是匆匆地做了介紹,又撿了大家最后攤派剩下的任務。
打掃教室辦公宿舍,準備明天上班用。
羅裳今天上班搬行李累得半死,又得安排生病的小助理先去休息,回來的時候還得負責清理教室辦公室。
以至于拖地的時候,癱坐在地上摸佛牌咒罵。
“你能不能主動幫我一下?不能施展一下你的仙術,幫我掃掃地或者......”
弗陵婉拒了,“這種力氣活我不做。”
羅裳氣得急眼,“你不是許愿樹嗎?怎么什么都不會,跟我小助理一樣,我還得伺候她。”
如今還敢跟古曼童耍橫了。
誰縱的她?
弗陵扯了扯嘴角,“許愿樹只是好聽,不了解使用古曼童的正確辦法嗎?問你老師該怎么做。”
羅裳心下微微一震,趕緊在心中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每次說起她那老師羅裳就跟中了邪一樣。
“你很怕她?”
“那叫尊敬。”
弗陵微微撫唇,“其實你一直以來都很懼怕她的存在,回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在催你,就沒想過她這樣做為什么?”
“呵呵!呵呵!”
羅裳一疊聲的冷笑。
“開始挑撥離間了是吧?這些年要不是老師一直在幫我,恐怕我早就死了,就算她有什么事情要我幫忙,我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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