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即使樂嘉容和陸季雲(yún)有心視而不見,可是當(dāng)那張粉色氣息濃重的邀請函被主人親自遞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也只能淡笑著禮貌的接受,還客套了寒暄了兩句。
心碎成渣之后,只能逼迫自己強大起來。楊展風(fēng)淡淡的看著以女主人自居的樂嘉容全程充當(dāng)了陸季雲(yún)的發(fā)言人,而讓他心心念念輾轉(zhuǎn)反側(cè)的人依舊冷漠疏離,接過請?zhí)螅蜎]有再多給他一個眼神。
他到底是有多污穢不堪,才能讓他如此的嫌棄,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楊展風(fēng)心痛極了,自從他意識到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之后,他就在刻意的壓抑自己,這種天長地久的壓抑,深沉了他的人生。
楊展風(fēng)難過的不能自已,秦冉也好不到哪里去。再過兩天,她就成為別人名義上的妻子,今天,她堅持親自來給心上人送請?zhí)皇且驗樨澬南胍俣嗫此齼裳郏欢且驗樗肟纯礃芳稳莸姆磻?yīng)。
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樂嘉容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舍,甚至還非常溫柔的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祝他們這對可笑的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多諷刺,她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這見鬼的祝福,而是她的挽留啊。
“那天你會去么?”秦冉的臉色并不好看,一點都沒有即將成為新嫁娘的喜悅,嬌俏的小臉蒼白極了,透著一抹深深的疲憊。
樂嘉容輕笑,“阿冉的婚禮我肯定會去的,我可是很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喲。我們阿冉長的這么漂亮,穿上婚紗之后,一定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秦冉苦笑,覺得心疼的快要無法呼吸了,她凄慘的笑了,“謝謝,嘉容,你…”接下來的未竟之語消失在唇齒間,她從一開始似乎都沒有愛她的資格。
未來樂嘉容會變成什么樣子,好像都和她這個陌生人沒有關(guān)系。不甘,即使到這個地步,她依舊覺得不甘心。可是,沒有結(jié)果,她可悲的連開始的機會都沒有。
“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幸福喲。”樂嘉容轉(zhuǎn)過頭,直直的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展風(fēng),溫柔卻不失嚴(yán)厲的交代,“楊先生,您事業(yè)有成,成熟穩(wěn)重,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結(jié)婚,那我相信您一定做好了成為一個合格丈夫的準(zhǔn)備。阿冉是我的好閨蜜,我希望你能敬她愛她,能和和平共處,舉案齊眉。我雖然混的不咋地,但是為閨蜜出氣的力氣還是有的。”
她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加了一句,“我平時雖然很好說話,但是我不好說話的時候是真的不好說話,希望我們能一直保持友好的關(guān)系!”
秦冉?jīng)]有想到樂嘉容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被心上人這樣另類的保護,這可真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啊。她一會兒喜悅一會兒悲傷的,活脫脫的被撕裂成了一個哭笑不得的傻子。
楊展風(fēng)本能的看了一眼陸季雲(yún),見對方終于舍得抬頭看了他一眼,寒冷的心頓時出現(xiàn)了一點點的暖陽。他微微的笑了笑,輕柔的說,“我會的。”
陸季雲(yún)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筆,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黝黑的眼睛輕輕的掃了有些坐立難安的楊展風(fēng)一眼,淡淡的說,“既然決定結(jié)婚了,就像個男人一些。”
楊展風(fēng)從來都不指望陸季雲(yún)能對他和顏悅色,他的要求其實不高,只要陸季雲(yún)能像對待普通一樣對待他,別那么的冷淡,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會的。”這次的回答多了幾分真心,可是他的承諾卻不是對著即將成為他新娘的女人說的,而是對著一個對他來說始終遙不可及的人。
好不容易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說說話,可是又沒什么可以說的話題,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楊展風(fēng)也不想強留下來討人嫌,又簡單的聊了兩句,就拉著意猶未盡的秦冉起身告辭。
出了陸季雲(yún)家,楊展風(fēng)立刻放開了秦冉的手,他十分紳士的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秦冉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我知道的。”
兩個人上了車,楊展風(fēng)輕聲問,“送你回家嗎?”
“陪我去喝一杯唄,再過兩天,咱們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單身的日子沒有幾天了,得去好好的祭奠祭奠咱們死去的愛情了。”
楊展風(fēng)苦笑,“我的愛情都沒有活過,從一開始就是死的。”
車如離弦的箭一般快速的離去,兩個人找了一個酒吧,開了一個包間,吩咐酒保拿來幾瓶酒,并要求不允許其他人打擾之后,就開始了這場悲傷的狂歡。
他們一人抱著一個酒瓶子,喝的臉紅紅,一個二個的都變成了大舌頭,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一直以為…以為我會有機會,可…可是我后來才…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秦冉傻呵呵的笑,“她對我除了友情,沒有別的心思。”
楊展風(fēng)趴在桌子上,醉眼朦朧,眼神迷離。
“喂喂喂,你睡著了嗎?”秦冉不滿的嘟囔,“你就一點酒量啊,才喝了這么一點,你就不行了啊,真沒用!”
“誰說我睡著了,我只是休息一下而已!”楊展風(fēng)勉強支起頭,“你繼續(xù)說吧,我聽著呢。”
包廂的溫度有點高,他有些煩躁的解開領(lǐng)帶,然后把昂貴的定制西服外套十分粗魯?shù)拿摿讼聛恚㈦S意的丟失在沙發(fā)角落里面。
“唉,我一定是這天底下最苦情的人,我愛的人一門心思的把我當(dāng)成好閨蜜,還親切的祝我幸福呢,我才不要她的祝福,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祝福。”
“你知足吧,和我相比,你已經(jīng)夠幸福的了。”楊展風(fēng)像是沒骨頭一樣,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哼哼唧唧,眼淚汪汪的,一點都沒有平日里的玉樹臨風(fēng)。
但是沒有人會嘲笑他,唯一的圍觀群眾是他同病相憐的病友,就算他此時做出再出格的事情,她的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為什么啊,我哪一點比那個冰坨子差啊。除了我不是個雄性之外,我哪一點不好了!”
“你哪里都好,但你不是男的。”
這是個硬傷,她無力改變。秦冉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抓著頭發(fā),成功的給自己凹出了一個新發(fā)型出來。她氣呼呼的對著楊展風(fēng)低吼,“你也太沒用了,喜歡那個冰坨子那么久,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搞定他。”
楊展風(fēng)苦笑,“季雲(yún)啊,他可不是一個好接觸的人啊。從他知道我的心思之后,雖然沒有刻意的疏遠我,但每次見我的時候,都視我如無物!我哪有機會搞定他,你說,我要怎么做才能搞定他。”
“搞定他還不簡單,把他抓過來,剝光了扔床上,然后讓他從外人直接變成你的內(nèi)人,在禁錮他個三年五載,還怕他的心里不在你這里么?”
“你說的倒是簡單,那你怎么不這么對待樂嘉容啊。”
秦冉鄙視的看了一眼楊展風(fēng),不爽的說,“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沒那硬件啊!”
楊展風(fēng)無言以對,只好訕訕的閉上了嘴。這女人的嘴皮子很利索,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行了,咱們走吧。后天就是婚禮了,就算是假的,也得做做樣子。”
秦冉痛苦的哀嚎一聲,“啊,能不能別再提那破婚禮了,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聽到那個詞語。”
楊展風(fēng)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軟綿綿的拉了一下她的肩膀,“走吧,就算你再不想聽,這也是事實。”
秦冉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可不想坐你的亡命快車,把我的小命毀在你的手里。”
他忘記這一茬了。楊展風(fēng)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沒摸索出一個所以然來,他迷迷糊糊的問,“手機,我的手機呢。”
秦冉給了他一個白眼,懶得看他滑稽的樣子。把頭枕在沙發(fā)上,打算閉眼休息一下。
“找到了,”楊展風(fēng)從窩的皺皺巴巴的口袋里面摸出手機,然后打了一個電話,顫顫悠悠的走到秦冉的身邊,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她,“喂,醒醒,收拾一下準(zhǔn)備走了。”
女人好像睡著了一樣,并沒有搭理他。楊展風(fēng)不由得加重了幾分的力氣,語氣也加重了幾分,“喂喂喂,醒醒了,走了走了。”
被擾的煩不勝煩的秦冉,像趕蒼蠅一樣揮著手,嘴里不耐煩的嘟囔,“走開走開,別煩我!”
這女人的酒品著實不咋滴,明明喝的多的人是他,他還沒怎么著呢,她卻已經(jīng)爛醉如泥成這個德行了。
“走了,”楊展風(fēng)彎著腰,想要把她抱起來,可是頭重腳輕的他一個用力過度,人沒抱起來,自己也跌倒在地了。“哎喲我的腰,”他疼的擠眉弄眼,形象全無。年紀(jì)大了,果然不經(jīng)摔。“疼死我了。”
然,沒有人搭理他。酒精上頭的他此時眼前冒星星,在昏昏沉沉中進入了夢鄉(xiāng)。
大半夜被叫醒的少堃頂著一張怨氣滿滿的臉打開包廂的門的時候,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四腳八叉的躺在地上,睡的香甜的楊展風(fēng),又神色僵硬的看著差點把自己扭成麻花的秦冉,只想說一句有才!
他天生就是勞碌命啊,誰有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他,而且那些無良的人十分不道德的不分白天黑夜,就喜歡以打擾他的美夢為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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